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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嬴政(穿越重生)——长生千叶

时间:2023-12-30 14:30:03  作者:长生千叶
  嬴政抱住他,不叫他逃跑,成蟜眼看着“逃生无望”,干笑的挤出两个甜滋滋的小酒窝,佯装恍然大悟,脆生生的道:“诶吖?是哥哥吖!蟜蟜方才竟没有看见!”
  “是么?”嬴政幽幽一笑:“哥哥还以为,蟜儿是做了甚么亏心事,因而故意躲着哥哥呢。”
  成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蟜蟜: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蟜蟜:有谁看到我的小马甲了吗?
 
 
第39章 爬墙
  蒙武不知发生了甚么,道:“二位公子,怎么在这里站着,快进去罢。”
  嬴政一笑:“是啊,蟜儿不是来恭贺公孙师傅乔迁的么,怎么不进去?来,和哥哥一起进去。”
  成蟜:“……”
  成蟜被嬴政逮住,没了法子,只好被领着进了厅堂,于是四个人一起庆贺公孙长济乔迁之喜。
  成蟜可不敢再喝酒了,喝酒误事,乖巧坐了一晚上。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嬴政便道:“公孙师傅,蟜儿予便带回去了。”
  “那自然是好的。”公孙长济点点头。
  成蟜一面吐槽着公孙长济不讲义气,一面乖乖的站起来,跟着嬴政离开。
  嬴政抱着成蟜上了辎车,车中就他们二人,刚要开口。
  “呼——”成蟜夸张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超大的哈欠:“好困哦!哥哥,蟜蟜困了!蟜蟜先睡了!回宫再叫蟜蟜……哦不,回宫也不要打扰蟜蟜!嗯嗯,困死了!”
  说罢,往车子里一躺,把眼睛一闭,与其说是睡觉,更像是挺尸一般。
  嬴政笑了一声,就成蟜那小心思,真是难不倒他,不必说都能猜得出来,肯定是不想解释,所以装作困顿。
  嬴政十足善解人意的道:“蟜儿既然困了,那便歇息罢,无妨,明日再与哥哥说,也是一样的。”
  成蟜:“……”还有明日……
  成蟜今日起的太早,躺在车中本是装睡,闭着眼目没多久,竟浑浑噩噩的真的睡足了过去。车子进了华阳宫也没有醒过来,到了公车署,嬴政便轻轻抱起他,下了辎车,一路平稳的抱入华阳宫东室,复又轻轻放在榻上,转身走了。
  成蟜睡得香甜,翻了个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辎车里怎会如此宽敞?
  睁眼一看,哪里是辎车?分明是自己的软榻!
  而外面的日光已然升起,已然天亮了。
  “坏了!”成蟜踢开小被子,时辰不早了,一会子便宜哥哥便会来接自己去学宫,岂不是又要碰面?
  去学宫这一路有些遥远,在车中左右无事,嬴政难保又会逼问自己。
  “不行……”成蟜提起书囊道:“斯斯!李斯!”
  李谌从外面走进来,道:“幼公子?”
  不等李斯说完,成蟜道:“走,咱们快点去学宫,趁着哥哥还没来。”
  “长公子?”李斯有些奇怪的道:“长公子来了啊。”
  “来了?”成蟜惊讶。
  李斯点头道:“长公子一早便来了,幼公子还未醒来,长公子吩咐了,让您多睡一会子。”
  成蟜:“……”
  嬴政已经来了,就在门口堵着自己,这一出去,肯定又会被逼问。成蟜觉得,能读懂人心的那个人,分明是自己,可偏偏嬴政的金手指比自己还要粗壮。
  成蟜灵机一动,道:“斯斯,便说我已经去学宫了。”
  说完,推开户牖,仗着自己身材小巧,从户牖翻了出去。
  “幼公子?”李斯大吃一惊,幼公子竟然翻窗?
  不不,还有更令他吃惊的,翻窗算甚么,成蟜为了躲避嬴政,还打算逾墙而走,翻出华阳宫去。
  李斯着急的不行,赶紧追出去道:“幼公子,墙头太高了,您快些下来罢!若是摔出个好歹……”
  嬴政没有打扰成蟜歇息,坐在外面歇息,正好拿出成蟜这些日子的功课来看看,这么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我这个弟弟,还真是个假冒的。”
  成蟜的功课做得还不错,就是这字……
  着实不敢恭维。
  嬴政还记得上辈子,公子成蟜资质平平,唯独这字是可圈可点的,秦王异人每次都会夸赞成蟜一番,让其他小君子多多习学。
  而眼下这个成蟜,字迹当真是过于“潦草”了,便是偏爱成蟜的华阳太后,恐怕都无法将夸赞的话说出口。
  “幼公子……幼公子……”
  嬴政放下简牍,便听到隐约的呼喊声,他耳聪目明,从小习武,听得十足真切,立刻站起身来查看情况。
  刚走出偏室,便看到成蟜趴在华阳宫宫墙的墙头上,奋力蹬着小肉腿,好似在……爬墙?
  李斯并着几个寺人宫女,围在墙头,生怕成蟜掉下来。
  “幼公子!您快下来罢!”
  “当心啊,不要踩空!”
  成蟜扒着墙头,马上便要“逃出升天”,便听得一个嗓音道:“蟜儿,这是做甚么呢?”
  咯噔!
  成蟜回头一看,便宜哥哥!
  嬴政站在墙头下面,无奈的道:“快下来,这成何体统?”
  成蟜一个头两个大,都怪这些人嚷嚷的,把便宜哥哥都给喊来了,他干笑两声:“就、就下来了。”
  成蟜乖乖的往下爬,“跐溜——”一声,一个没踩稳,整个人跌在墙头的瓦上。
  啪——
  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脆响,似乎是有甚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成蟜低头一看,竟是革带之上的大傩伥子玉佩!玉佩被一撞,打磨成圆孔穿绳的地方正好碎裂,玉佩直接从革带之上脱落,掉在宫墙下的草丛中。
  “唔……”与此同时,成蟜但觉得跌倒的膝盖生疼,热乎乎的血液流淌而下,怎么也止不住,不止如此,还有过敏的痛痒席卷全身,头重脚轻,目眩神晃。
  “幼公子!!”
  随着众人的大喊,成蟜吐息不畅,向后一仰直接坠落下来。
  “蟜儿!”
  嬴政反应迅捷,一步冲过去接住掉下来的成蟜。
  宫人们喧哗起来:“幼公子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快叫医士!”
  嬴政目光一划,立刻发现了端倪,成蟜的玉佩不见了,当即下令道:“幼公子的玉佩不见了,都去找,立刻!”
  “是!”众人虽不明白,为何不叫医士,反而要着急寻找玉佩,但还是不敢违逆一丝一毫,立刻全都跪下来寻找。
  “呼……呼……”成蟜艰难的吐息着,死死抓住嬴政袖袍,单薄失去血色的嘴唇轻轻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甚么。
  嬴政立刻低下头去:“蟜儿,你说甚么?”
  “玉……玉佩……”成蟜用眼目看着一个方向,他的眼神十足无力,几乎抬不起手指。
  嬴政立刻会意,抱着成蟜冲过去,也不顾泥土,伸手入草丛,果然摸到一方凉丝丝的玉佩,立刻抓起来,塞在成蟜手中。
  “呼——”玉佩甫一入手,成蟜惨白的脸色立刻好转,膝盖上血流不止的伤口也慢慢凝结。
  嬴政这才道:“快去叫医士!”
  “是,长公子!”
  医士风风火火的赶来,给成蟜包扎了伤口,开了一副安神的汤药,并没甚么太大的事情,便离开了。
  成蟜浑浑噩噩的睡着,恢复了一些体力,这才睁开眼目,感觉自己的膝盖微微有些刺痛,低头一看,嬴政正在给自己亲自上药,动作有些小心翼翼,充满了温柔。
  无错,是温柔……
  成蟜稍微一动,他立刻发觉,道:“好些了没有。”
  “嗯……”成蟜低低的应了一声,还是有些许的没精打采。
  嬴政给他上好药,小心的盖上被子,这才在榻牙子上坐下来,道:“蟜儿……哥哥不再问你了。”
  “啊?”成蟜一时有些迷茫。
  说实在的,其实大傩伥子玉佩挂在身上,又小睡了一会子,成蟜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只是唯恐嬴政又要追问自己,所以想要“装死”罢了。
  嬴政重复道:“为兄说,不会再问你了,你甚么时候想说便说,若是不想说,为兄也不会强求。”
  “哥哥?”成蟜更是惊讶,甚么情况,便宜哥哥突然如此善解人意?
  嬴政幽幽的道:“蟜儿你是甚么人,其实并不重要。”
  成蟜心跳飞快,这句话是甚么意思?意思就是,嬴政已然确认自己是个冒牌货了。
  嬴政又道:“在渭水之时,你冒死前来援军,为兄都记在心中……所以你是甚么人并不重要。”
  成蟜眼眸微微转动,立刻甜滋滋的道:“蟜儿当然是哥哥的好弟弟啦!”
  “是么?”嬴政揉了揉他的小脸蛋儿:“那蟜儿还爬墙么?”
  成蟜:“……”这话怎么如此难听?
  成蟜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因着摔伤的缘故,请假了两日没有去学宫,第三日一大早,又恢复了往常,由嬴政亲自接送去学宫。
  成蟜从辎车中下来,和嬴政摇手道:“哥哥再见!哥哥快去政事堂罢!”
  嬴政道:“好好习学,散学哥哥接你。”
  “嗯嗯!”成蟜一脸乖巧听话:“蟜蟜等哥哥哦!”
  嬴政放下车帘子,道:“走罢,去章台宫政事堂。”
  “是,长公子。”
  骑奴驾士驾车离开,成蟜仍然孜孜不倦的摇晃着小肉手,直到辎车看不到了,这才放下手来,任是谁看了,不说一句兄弟情深呐!
  “恭喜幼公子。”有人站在成蟜背后。
  成蟜回头一看,是公孙长济和蒙武,二人合该是一起来的学宫。
  公孙长济笑道:“恭喜幼公子与长公子重归于好。”
  蒙武挠了挠后脑勺:“二位公子何时产生过嫌隙么?为何要重归于好?”
  成蟜:“……”不得不说,公孙长济心思敏锐,甚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目,真真儿是个狐狸精啊!
  散学之时,嬴政准时在学宫门口等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小君子们见到了他,立刻上前攀谈。
  “长公子今日如何,得空么?不如一起去女闾乐呵乐呵?”
  成蟜蹦蹦跳跳从学宫走出来,便看到一群纨绔子弟围着嬴政,要带便宜哥哥去女闾长见识。
  成蟜不屑的撇撇嘴,一个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君子,还想带着叠满光环的秦始皇去长见识,也不知是谁没见识。
  嬴政笑容十足的亲和,一点公子架子也没有:“各位君子好意,只是予今日实在脱不开身,还要送蟜儿回华阳宫。”
  “啊呀!”小君子们起哄道:“长公子呦,你这是养了个弟弟么,不知晓的,还以为你养了个美娇娘呐!往后里哪个王女国女嫁了你,可要与你这宝贝弟弟争风吃味儿的!”
  嬴政笑容还是那般温柔:“蟜儿还小,自然要多照看着才好。”
  说罢,正好看到成蟜,仿佛一个完美的好哥哥,替他接过书囊,道:“累了罢,哥哥替你拿。”
  成蟜看着高大英俊,温柔体贴,姿仪万千的嬴政,别管是在装的,还是怎么样,这不就是自己理想中的兄长么,上辈子做梦也求不来的亲人。
  “哥哥!”成蟜一蹦,让嬴政抱着自己上车:“蟜蟜想吃大肘子!”
  嬴政道:“好,回去哥哥吩咐膳房准备,但不能多食。”
  “嗯嗯!”
  成蟜在一片羡慕声中上了辎车,这感觉可真好。
  辎车粼粼的往华阳宫而去,摇摇晃晃的走着,突然放慢了脚程,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嬴政打起帘子询问。
  “回禀长公子,”骑奴驾士道:“前方好像生了一些事,路被堵住了,辎车太宽过不去。”
  咸阳城的街巷并不狭窄,平日里必然不会“堵车”,如今虽然将近腊祭,咸阳城要比往日里都热闹,但堵车也实在奇怪。
  成蟜好奇的探着小脑袋往外看,前面果然堵住了,一辆辆运送货物的辎车停靠在路边,一个身披黑甲的大将拦住那些辎车,正在例行盘问。
  成蟜笑道:“诶哥哥你看,是哭包叔叔!”
  ——晋良!
  晋良带着一队兵马,正在盘问辎车,而负责辎车的管事儿十足的不耐烦,趾高气昂。
  “你是甚么东西?一个魏国的降臣,你也敢查看我们的辎车?”
  “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不妨告诉你,我乃昌平君的家宰!”
  原是公子琮家中的家宰被晋良拦住了,家宰身后停着少说十来辆辎重之车,全都装载的满满当当,怪不得晋良要拦住他。
  晋良冷着脸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这些辎重有问题。”
  “有问题?!”家宰提高了嗓音门儿:“能有甚么问题?!你一个小卒子,也敢说我们熊氏的辎重有问题,我看你才是最有问题的,不想要脑袋了!”
  嬴政微微蹙眉,打起帐帘子,朗声道:“发生了何事?”
  家宰寻声看过来,对上嬴政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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