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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飘飘欸!(GL百合)——半边春

时间:2023-12-31 14:49:15  作者:半边春
  这是路青雪的卧室。
  路婉怡推开门,侧过身看向韵春,指了指屋子里圆桌上的箱子,“那些是小雪的一部分遗物,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话说得韵春更好奇。
  韵春脚步随着心迈入房中。
  路婉怡站在门边没有动。
  她深深望着韵春走到桌边打开箱子。
  后客厅响起了电话铃声,路婉怡离开了门边。
  徒留韵春一人站在桌边,望着箱子里的东西不知所措。
  箱子里的东西很多,但却都是一个种类。
  杂志。
  两摞摆放整齐的时尚杂志。
  而让韵春无措的原因是,最上方的杂志封面模特……是她。
  还是她做模特的第一本时装杂志。
  韵春屏气凝神,伸手拿起一本,发现下面的杂志也是她。
  接着又拿了几本。
  后面的几本差不多都是有她做封面的杂志。
  到了中间,杂志封面的模特终于变成了别人。
  莫名的,韵春秉着的呼吸松下,缩紧的肩头也塌了些。
  心里的紧张也跟着落下。
  这表明路青雪只是爱看时装杂志罢了,有她的杂志只是巧合,对不对?
  只是因为路婉怡他们发现了路青雪收藏的这些杂志,看到了她,就以为路青雪所执念的‘情’是她?
  周围的空气紧了几分,韵春眼前多了层淡淡的轮廓。
  “你…”
  韵春卡壳了。
  如果按照她十几秒前所想,路青雪对她没有一点情意,倒是更喜欢时尚杂志多些。
  一时不清楚什么原因,后来回去的路上韵春想了想,或许是出于确认她所想对不对的心思。这个时候韵春顿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
  “你暗恋我啊?”
  清透的轮廓闪了闪,下一秒韵春耳边响起路青雪带着促狭的调笑,尾音中拖着几分慵懒笑意。
  韵春的耳垂被捏了下。
  感受着指尖柔软触感,路青雪附到韵春耳边,绵声:“糟糕哦,被你发现了。”
  她轻哼笑,又佯装怅然叹气:“唉,现在变成明恋咯~”
 
 
第18章 
  韵春耳朵红了。
  她觉得是被路青雪捏的。
  她还觉得路青雪可能对耳朵有什么特殊癖好, 又咬又捏的。
  哦,之前还用舌尖扫过……
  韵春脸红了。
  这次是她自己尬红的。没事想之前的梦做什么?梦都醒了多少次了,干嘛还要想……
  不过韵春也就自尴自尬了两秒, 很快打起了精神, 对路青雪说:“别开玩笑了。”
  韵春不信路青雪的话。
  原因很简单。
  路青雪是什么人?
  温柔的。
  是一个从小就会保护韵春童心的人。
  就算韵春现在长大了, 路青雪的习惯不会改变。
  她会下意识地顺着韵春的话回答,为的就是不想让韵春丢了面子。
  所以在韵春看来, 路青雪会这么说, 只是依着她的问题回答。
  路青雪心思细腻, 她太会照顾别人的感受了。
  路青雪话中含着的笑,在韵春听来像是戏笑,是那种对韵春提出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的发笑。虽然笑声中携带着宠溺,但韵春还是认为, 路青雪是在饶有兴味的觉得好玩儿的基础上, 说出的这两句话。
  因此她对路青雪说别开玩笑了。
  一点都不好笑。
  路青雪怎么会暗恋她?
  她们分开的时候她还是几年级的小豆丁,路青雪都是大孩子了。怎么可能对她那种摔一跤后还会哭鼻子的人感兴趣?
  还是说……路青雪是看到这些杂志喜欢上的她?
  更不可能了。
  几张照片而已, 谁会看到别人的照片就喜欢上别人的?就算她们是幼时好友也不可能。
  是以, 韵春判断了出来。她冲路青雪说:“你就是喜欢时装。”
  路青雪手指在韵春耳后动了动, 可她不负责任的, 在搔起了韵春耳后的敏感时收回了手。
  韵春心里悱恻路青雪讨厌。
  耳边是路青雪似笑非笑的气音,接着就听路青雪说:“随你怎么想。”
  这句话听得耳熟, 之前路青雪就跟她说过。
  那时她说路青雪什么来着?
  哦,她说路青雪是色鬼。
  韵春侧身, 把被她拿出来的杂志又一本本从桌上放回到箱子中, 心里嘟囔:看吧, 路青雪只会顺着你的意思说话。
  就连说她是色鬼,路青雪都不会否认。
  更别谈现在, 她说路青雪暗恋她了。
  路青雪的不否认,在韵春这里就是路青雪在逗她,还把她当成小孩儿看待,觉得她好玩儿。
  韵春气恼,她已经22了。
  在社会上闯荡了多年,什么好坏都见识过,甚至圈里的灰色地带,她也在边缘徘徊过,见过里面的人际有多么的肮脏。
  她早就被迫的,让自己比22岁还要成熟的人了。
  KTV的那些人就会喊她姐。他们就不会把自己当成小孩。
  可这么多年过去,除了韵月琴,也就路青雪把她当过小孩儿了。
  小时候处处照顾她不说,现在都变成鬼了,还要逗她开心。
  但这是不是就算分别多年,她依旧忘不掉路青雪的原因?
  是除了韵月琴外,唯一让她感受过温暖的人。
  生命中人来人往,有些人你自认为是很好的朋友,对她而言,你只是过客。可有些你认为是过客的人,却又把你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以前韵春觉得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贪婪的生物。受到一点攻击就想要反击回去;受到一点委屈就想要骂回去;受到一点伤寒就躲进躯壳再不出来……
  但现在韵春觉得,这些是勇敢,是自爱,是懦弱。
  是复杂。
  人性复杂,也因为它的多变才会构成世界。
  可偏偏,韵春在路青雪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现。
  路青雪就像是一片恬谧澹然的湖。
  湖内有什么是看不到的。
  能看到的只有表面。
  雨打在湖面会激荡起圈圈圆圆的波纹,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可是当雨停下,湖面便又恢复了宁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它包容了雨的打击,包容了湖面在遇到事情时涌起的动静。
  叶子落在湖面会随波逐流,湖水不会吞没它,只是当它调皮,任由它在水面上戏耍。
  石子砸在湖中撞击起一片水花,就像是夯出了一道伤口,四溅的水珠是血。但当石头沉入湖中,湖面又恢复了原先的水波不兴。就好像是无论多大的伤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她不会放大悲伤博取同情,也不会随便向人展露伤口换取安慰。
  她强大到能靠自己自愈一切。
  同时也因为强大到懂得隐藏,让韵春看不到一丝缺点。
  她一直在包容韵春。
  也是这个认知,让韵春懊恼,她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路青雪这样?以温柔之力持身,能笑看世间所有。
  怪不得路青雪还把她小孩子。
  她是有点幼稚。
  如此幼稚的她,在合住箱子的时候,盯着杂志封面看了许久。
  看什么呢?
  看她的十八岁,看她的辉煌过往,看……回不去的青春和无法预测的未来。
  韵春想,这两年她努力了这么久,却一点结果都没有。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是因为和公司的合约没有结束,公司打压她,她才没能接触到商务。可韵春也害怕,她怕合约结束,没有了束缚她的藤蔓,她如果依旧没能找到好的模特工作呢?那时她又该怪谁?还怪公司吗?
  还是怪当初选择不被潜规则的自己?怪自己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去揭发老板搞破鞋?
  不会。韵春才不会怪这样的自己。那时的她简直太酷了。
  尤其是看着监控里老板被扇巴掌的时候,那时的痛快淋漓是肾上腺素都给不了的。
  想到那个画面,韵春嘴角勾了下,指腹在箱子上摩挲,最后果断收回手。
  怪过往才不是她韵春的风格!
  怕什么啊!
  她只会东山再起,而不是日落西山!
  一直飘在旁边的路青雪,不知道小家伙想到了什么,眼里忽然升起了熊熊焰火。
  斗志昂扬到让路青雪的唇角忍不住扬起。
  她被感染到了。
  忍不住出声询问:“在想什么?”
  韵春闻声望向路青雪,看着她湖泊一般的眸,说:“你知道我是模特吧?”
  路青雪:“嗯。”
  韵春笑着:“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不当模特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别人聊起那段过往。
  秦星不算,秦星会知道,因为那时秦星是参与者。她那套设备就是找秦星要的。事情结束后,她跟秦星还一起看了好几遍视频。
  然而韵春第一次的分享以失败告终。
  路青雪回答:“我知道。”
  “你知道?”
  韵春追问:“你怎么会知道?”
  她诧异极了。
  路青雪没有解释,垂眸妩笑,“如果你愿意把故事说给我听,我非常乐意倾听。”
  又来了。
  那种如湖水般可以包容一切的感觉。
  如果路青雪是湖水,那她是什么呢?是雨水还是落叶?
  反正不是石子。
  她不会伤害路青雪。
  不管她是什么,这种不论说什么都会被包容的感觉…其实说好是好,说不好也不好。
  让韵春感觉自己是个跳脚小丑,蹦蹦哒哒的,路青雪坐在观众席含笑看她。
  可能这么说不准确,路青雪不是抱着看她表演、看她笑话和出糗的心态对她说这种话。
  更像是…关怀。
  韵春决定换一个形容,就好像……好像……
  她的目光停在了门外的花圃中。
  对。就是这种感觉。
  路青雪就好像是种花的人,而她可以是花,可以是半空飞舞的蝶,也可以是采蜜的蜂。
  而路青雪提着花洒站在竹栅栏边,弯眸看着她。
  因此在雨水和石子间,她又多出了三个选项。
  余光扫到路婉怡走了过来,韵春当下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看见身边的影子消失,韵春抬脚向外走。
  出名对路婉怡说的第一句话是:“路阿姨,青雪姐喜欢比较时尚的衣服,下次烧纸时可以给她烧几本时装杂志。”
  她没忘记路青雪说过,别人给她烧的那些衣服她不喜欢,她自己又懒得去商场,身上的衣服还都是自己变的……
  以至于那天她还看到了路青雪不穿衣服的样子……
  这句话还有别的意思:路青雪喜欢时装,所以才会囤大量的杂志,并不是喜欢她。
  听到这话的路婉怡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多说无益,抿住了嘴。
  而匿在房间角落阴影中的路青雪先是一愣,然后宠溺一笑。
  原来有记下她说的一些话呀。
  --
  路婉怡还说要把钱给韵春。
  韵春拒绝了。
  就在路婉怡坚持不懈要把钱给她的时候,韵春说:“路阿姨,如果你想让我以后来看你和路叔叔,就把钱收回去。”
  路婉怡听到后拿着卡的手僵在空中,收不回伸不出。
  “你…”路婉怡愕然,“你真的会来吗?”
  她更想问的是——“你真的不怪我们吗?”
  但这句话她没脸问出来。
  也怕问出来不等韵春回答,她自己便先无地自容。
  韵春咧嘴一笑:“当然了。”
  她说:“你还是路阿姨,而我也还是我,虽然没见到路叔叔,但他应该也没变吧?”
  韵春道:“我妈妈去世的时候,你和路叔叔也帮了我不少,我不会忘记的。”
  提起韵月琴,路婉怡轻喃:“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从她得知韵月琴生病住院到韵月琴离世,前后不到五分钟。她无数次后悔过,如果和月琴时常联系,就能在月琴检查出病时,立刻能拿出钱治疗。而不是等到月琴过世,她才知道。
  只因在没有联系的日子里,她还当月琴如最后一次联系时健康的活着。
  她忘了,世事无常。
  有时前一秒还在和你发消息的人,下一秒或许就会遇到意外。
  她后悔却也无用,只能急匆匆赶回村子,参加月琴的葬礼。
  韵春在离开前又给了路婉怡一个拥抱,这次带着路青雪的一起,她说:“青雪姐过的很好,我也是,所以你和路叔叔也要把日子过好。”
  轻拍着路婉怡的后背,“如果……”
  韵春停顿了几秒,说:“如果过年我不加班,我就会回来看你们,到时候阿姨你包饺子给我吃。”
  路婉怡眼含热泪,笑着哽咽:“好…好。”
  回去的路上,韵春一个人坐在面包车的后座,偏头望着窗外。
  她保持这个姿势十多分钟了。
  为什么不望着车内?
  是韵春想看风景吗?
  不是。
  是因为路青雪坐在她的另一边,一直弯眸望着她。
  路青雪的眼睛好像会下雨。
  韵春不敢望过去,怕润物的雨丝淋湿自己。
  更怕从路青雪的眼中看见被雨打透、心思全都暴露的自己。
  她不喜欢过年,也不喜欢吃饺子。
  那为什么还会对路婉怡说出那句话?
  可能就是因为不喜欢吧。
  喜欢的事情转瞬即逝,讨厌的事却能时刻记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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