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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飘飘欸!(GL百合)——半边春

时间:2023-12-31 14:49:15  作者:半边春
  韵月琴怔,神情恍惚:原来……她这么自私。
  从来没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
  自杀可以了解她的病痛,却完全没有考虑过韵春。
  她,真的错了吗?
  一直站在旁边默默不语的徐蓝椋,在这句话出来后终于开口:“韵春,你先回去吧。”
  突然的声音将韵春从绝望中拉扯出来,她稍稍回过神。
  看着韵月琴上下起伏的胸口,韵春用手背将脸上的泪水抹去,终究还是不忍心,吸了吸鼻子,将懦弱的哭腔收起。
  “对不起妈,我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跟你聊这些,你让我回去缓一缓,过几天再跟你聊。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接受不了第二次离别,如果不想让我陪你一起,你就……晚几天再离开吧。”
  韵春转身拉开了门,出门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还有,我现在姓韵。”
  ---
  来时是跑着来的,跑得又急又快,无心关注其他。
  可回去的时候,韵春像是一只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前进的蜗牛,慢慢地挪动,每一次挪动,才确定当下的方向。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韵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像是过了好久。
  可加起来时间时间还没两个小时。
  天还亮着,太阳也还在,完全不见月亮的影子。
  天上还有云飘着。
  一切都那么的惬意舒适。
  她走在一条小巷子里,巷子前方有棵老槐树。
  深秋,树冠上的叶子看着很多,却已不是盛夏的旺盛。树叶脱落,越靠近槐树的地面,便比平常的地面多了层淡淡金黄。
  韵春踏着枯叶,叶脉和叶片碎掉的嘎吱声,好像是她自己心碎裂的声音。
  韵春本想抬头看看天,看看树尖,可哭得发涩的眼睛睁开都困难,后颈也像是被敲了一闷棍,向上动一下,牵着身体各处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她只能垂下头,像是只缩起脖子的鸵鸟。
  垂落的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手里的纸张,怕弄折婚书,韵春轻轻地握着它。
  有风从里面吹过,呼啸着念出了上面的字,韵春听见了,它所念的是:
  路,青,雪。
  嗯,它念的是路青雪的名字。
  连风都觉着这名字好听。
  韵春嘴角勾了一下。
  从槐树走过没几步就到她家楼下了。
  韵春望着她住的窗口,心情忐忑。
  一直到她上楼,站在家门口,忐忑的心都没平稳。
  韵春望着门把,想看它因为里面被拧动而自己动,可是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门把一动不动。
  韵春不死心地伸手,推了推门。
  推不动。
  她咬了下唇,指尖再伸向口袋拿钥匙时,不死心地又推了下门。
  结果不言而喻。
  最后只能是韵春自己用钥匙打开了门。
  她换了拖鞋,走到了柜子前。
  眸中全部是路青雪的遗照,韵春以为她的眼泪都已经哭干,没有泪再流了。
  可是看到照片的那刻,她的眼中还是浮出了泪的朦胧。
  韵春用平时最软的语气对照片上的人说:
  “青雪姐,我错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是我太自私,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你能不能原谅我啊?”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能不能快点回来呀?”
  韵春等了一会儿,只能到香炉里燃了的香掉落。
  那一小节掉在了香炉中,好像在回应韵春:“不可能。”
  韵春睫毛颤动,心想过一会儿路青雪可能就理她了,她便抿了抿唇,将手中的婚书放入了抽屉。
  再抬眸看向照片,“青雪姐,我等你。”
  茶几上放着路青雪画的设计,那根断了铅的笔如同被路青雪放下时的姿势,安静地躺在纸上。
  韵春本想伸手去碰,可看着画纸上的线条,伸出的手指蜷了起来。
  路青雪好像还没有画完,她还是不要碰了,等路青雪回来问过她的意见,自己才能碰。
  想着,韵春坐到沙发,她要等路青雪回来。
  坐下没多久,韵春接到了秦星的电话,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韵春说:“没什么,不用担心。”
  秦星敏锐地察觉不对:“嗓子怎么了?怎么突然哑了?”
  韵春笑了声:“可能上火了。”
  秦星:“…”
  她问:“明天的工作还能行吗?”
  韵春嗯了声:“可以,我没什么事。”
  秦星:“嗯,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回了一句明天见,韵春将手机放到了茶几。
  她脱下外套,一边躺向沙发一边盖住了自己。
  韵春感觉到了累,想闭眼休息一下。
  可没想到,再次睁开眼……眼睛根本就睁不开。
  哭得太厉害,眼睛被糊住了。
  等到韵春努力的将眼睁开了一条缝隙,她透过缝隙看到了一片黑。
  本来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还没睁开,但当窗外其他楼内的灯光从缝隙中入眼,韵春才意识到是天黑了。
  这种一觉睡醒天黑了的感觉实在不好,心里没由的慌乱。
  她坐起身,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晚上九点。
  韵春心跳突突了两下,将手机紧紧握起,她对着空落落的,被黑色填满的房间,轻声喊:“青雪姐?”
  回应韵春的,是冰箱制冷发出的嗡嗡声响。
  韵春哽着,又提高音量喊道:“青雪姐!”
  如果路青雪在家里,那么灯就会在瞬间亮起。
  可是韵春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十秒,昏暗还是昏暗,没有‘唰’地一下亮起的白炽灯光。
  眼睛还是不舒服,韵春打开了手机电灯,可即使这样照着脚下的路,头脑混沌不怎么清醒加上眼睛的视线受阻,韵春还是不小心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响后,听到的不是韵春因为疼而发出的倒吸气声,而是眼泪滴落在地面,细微的一道‘啪嗒’声。
  韵春不想再哭了。
  所以在掉下一滴泪后,她抱着磕疼的膝盖顺势躺在地上,仰头眨了眨眼,轻喃:“都九点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路青雪,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不喜欢你了。”
  “一,二……”
  韵春等了会儿。
  什么都没有出现。
  等到窗外飞过了一架飞机,轰鸣声让韵春松开了咬紧的唇。
  啜泣声因此泄露。
  韵春泣不成声:“你想让我讨厌你?”
  她像是多变的天气,哼了声说:“我才不如你愿,我不数了。”
  膝盖上的疼痛消退得差不多了,韵春伸了伸退,发现还能伸直,那就应该能走。她站起身,弯腰去够跟她一样躺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屏摔坏了。
  韵春没在意,她打开客厅的灯,将手机放到了一旁。
  看了眼空荡的客厅,韵春走进了卫生间,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韵春看着镜子。
  她又想到了之前所想的,镜子里会不会伸出一只手将她拽入异世界。
  之前还能喊路青雪到她身边守护她,现在……
  韵春对着镜子说:“你最好把我抓走,让我见到路青雪。”
  灯忽然就不闪了。
  韵春看着镜子里的她,失语一笑后骂了句神经病。
  她是挺神经病的。
  “……”
  洗了脸,眼睛好了些,韵春找出了眼药水,给自己滴了眼药后,来到厨房。
  早上吃了粥和鸡蛋,是路青雪给她做的。除了早上那顿,韵春就没吃东西了。
  肚子很饿,可是没什么胃口,她打开冰箱,打算吃几片面包垫肚子。
  可一打开看到冰箱里填满的食材,韵春难免愣住了。
  这些都是路青雪陪着她去买的,说是她最近工作太忙,身体熬坏了,要做一顿大餐给她补身子。
  韵春当时还笑着说‘你每天不都在给我做大餐吗?’
  路青雪说‘这顿不一样,是让你难忘的大餐。’
  扶着冰箱门的手失了力气。
  这顿大餐…她还能吃到吗?
  韵春也没了吃面包的心思,她关上冰箱,走到了路青雪的照片前。
  香已经燃尽。
  她点上了新的香。
  在绵柔的烟升起时,韵春说:“明天回来好不好?”
  嗯,只要度过今晚,明天路青雪就回来了。
  韵春对自己这么说。
  她可以等。
  然而一个半月过去,转眼从十月到了十二月,从秋入了冬。
  韵春还是每天在心里这么想。
  想路青雪明天就回来了。
  每一个没有路青雪在的今天,都足以让韵春期待明天的到来。
  没有人比她还要期盼明天。
  十二月中旬。
  晖市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韵春今天没有工作,她穿着毛茸茸的小狗睡裙,站在咖啡机前冲咖啡。闻着咖啡的醇香,瞥向窗外白茫茫的初雪。
  待到两杯咖啡冲好,韵春端着咖啡杯来到了路青雪的遗照前。
  一杯放到路青雪的照片旁,然后端起另一杯在唇边抿了一口。
  略苦的味道充斥口腔,韵春望向窗外,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在对路青雪说:“下雪了。”
  “你喜欢看雪吗?”
  “我挺喜欢的。因为你名字里有一个雪字,我就感觉能和你一起看下雪,是一件无比浪漫的事情。是不是又要说我吝啬,用看雪这种不花钱的事情打发你?”
  一个半月的时间,韵春总是这样对着照片絮叨。
  这让韵春习惯了没有回应的对话,她顿了下又喝了口咖啡,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啧了一声说:“嗯……我冲的咖啡怎么样?好像没你冲的好喝。”
  “什么时候让我再尝尝你的手艺啊?我去过好多家咖啡店,可是他们的咖啡都没有你的味道。”
  “……”
  韵春视线从窗外的雪景中收回,望向了照片。
  咖啡的苦味不仅浸染了味蕾,还渲染了心口。
  韵春压在心里的苦涩,勾唇一笑喊道:“青雪姐,”
  她拱了下鼻子,娇声质问:“生气就生气,但不回来看我一眼是不是太小气了?”
  桌上的咖啡没再冒热气,韵春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眸垂下,低声:“回来骂我一顿…也行啊。”
  至少……
  让我看到你。
 
 
第60章 
  初雪一来, 朋友圈难免被刷屏。
  韵春微信加了许多人,刷下去,众人纷纷晒着自己在雪里的照片、三五好友围在一起吃饭、雪中漫步、男友女友或者朋友送的礼物、有关初雪的文案…
  很热闹。
  相比较, 韵春孤寡得像是个空巢老人。
  不过韵春也不是没人关怀, 秦星打来电话的时候, 韵春刚睡醒。
  外面天已经黑了,一如路青雪离开那天。睁眼的瞬间, 韵春心脏倏然坠落, 失重感让她呼吸凝滞, 手紧紧抓着被子一角,被子下的身体紧紧缩了起来,找寻着安全感。
  如果不是秦星的电话,这个症状可能要持续很长时间。
  她本来没想睡到天黑, 不然就不会不开灯了。
  那天过后, 韵春晚上睡觉都是开着灯的。一方面是她不想睡醒睁眼是一片黑,空落落的无所依。另一方面是…她睡着了, 还有灯替她等路青雪回来。
  不还有一句话, 开着灯可以指引亲人的魂体找到回家的路吗?
  她想路青雪不是不回来, 可能是迷了路。
  那她就亮起灯光, 防止路青雪在回来的路上像她那样绊了跟头。
  韵春一边接电话,一边将床头灯打开。那股令人神伤的孤独感被暖光驱散了几分。
  “出来喝两杯。”秦星说。
  “现在?”韵春缓了缓, 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比较自然。
  “嗯。”
  “不去,冷。”
  “那在你家楼下等你的我不冷?”
  听到秦星在楼下, 韵春从被子里出来, 往厨房走, 数了数她家里剩下的酒,说:“…上来吧, 在我家喝得了。”
  秦星嗯了声。
  二十分钟后,秦星提着在楼下饭馆买的下酒菜上了楼,韵春将秦星引进门,秦星身上的一阵寒意让韵春打了两个颤。
  秦星见状一笑,将手里的菜递给韵春,“先离我远点,别感冒了。”
  韵春摇摇头说了声没事,可冷空气还是让她这个刚从被窝出来的人吸了吸鼻子。她问:“怎么突然来找我喝酒了?”
  秦星这时已经换了拖鞋,屋子里暖气足,她正脱着身上的皮衣外套,视线扫过了柜子上路青雪的黑白照片。
  她不由得一怔。这不是秦星第一次来韵春家,但之前来的时候,家里还没摆着这张照片。
  秦星:“……”
  她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回答着韵春的问题:“之前忙,没顾上问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韵春心里一怔,面上不显:“我看着像是有事的吗?”
  秦星道了一句像,然后说:“不止我,薇薇都看出你不一样了,就像——”
  “像什么?”
  “像失恋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向茶几,韵春在那二十分钟内将茶几收拾了出来,摆上了酒。她刚将手里的菜放到上面,就听秦星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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