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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穿暗恋指南(穿越重生)——词弈

时间:2023-12-31 14:52:57  作者:词弈
  童睿在旁边大骂了句“草”,陈念南也皱了皱眉,在下一个拳头冲着他面门挥来之前,他提前伸手握住了键盘男的拳头。
  陈念南人高手也大,暴起的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根根分明,鲜血止不住地从他掌心往下滴——
  滴答——
  滴答——
  陈念南却面不改色,手就着这个滴血声越捏越紧,半毫米半毫米地收缩,直到戒指上的尖角完全没入了陈念南的掌心,他的神色也淡漠得没变过,淡淡地看着键盘男的表情逐渐痛苦。
  “松......松手......”键盘男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扭曲了,嵌在陈念南掌心的那只手不自主地上下挣扎,他挣扎得越狠,陈念南掌心的血就流得越快。
  “别动。”陈念南沉着声,周身的气压一瞬间变得又低又冷,键盘男打了个哆嗦,愣在了原地。
  “键盘,一千。”陈念南的目光从他手上的键盘挪到地上浓厚腥甜的液体上,“保洁费,五百。”
  键盘男刚要出声骂,陈念南手又猛地一收,他尖叫出声:“给!我给!”
  陈念南没撒手,示意他另只哆嗦得不成样子的手去付钱。
  键盘男额头上密密麻麻布了层汗,颤抖地付了钱:“好......好了吧......”
  陈念南没松劲,就着这样的力气,掌心往上一抬,把尖角从自己的掌心缓缓拔出,五个指头猛地一收,把戒指从人手里拔了出来。
  戒指脱离手指的那一刻,键盘男痛苦地“啊”了一声,清晰的骨骼断裂声音传来,他的中指已经完全脱臼了,软软地垂下。
  陈念南漠然站立,把带着血的银戒往地上一扔,勾勾唇:“你算什么东西?”
  地上的三个人齐声吹了声口哨,陈念南视线淡淡往下一扫:“渣滓。”
  地上一人刚要起身挑事,手往后面一撑,却撑着了块黏滑的液体。
  他打了个滑,所有人的视线跟着追过去,这才发现刚刚陈念南和键盘男打斗的地方已经聚起了一整块小血泊,而陈念南唇色惨白,手还止不住地往下渗血,却没什么表情。
  刚要起身的那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咬着牙:“走!”
  陈念南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冲童睿伸出手:“钱。”
  童睿看着他手心的血洞,皱了皱眉:“你......”
  “别废话。”陈念南换了只手,不耐烦,“键盘和保洁费五五分,一千四百五。”
  童睿压下一口气:“现在是要钱的事吗!”
  他冲旁边大喊:“愣着干嘛!120啊!再晚点这手就废了!会感染的知道吗?!”
  陈念南皱眉:“别扯没用的,多大点伤——给钱。”
  童睿见搪塞不过去,从柜台里数了一千四:“没五十。”
  陈念南走过去,伸手从抽屉里拿了张一百的,又接了那一千四,仔仔细细数过之后,才掏手机给童睿转了五十回去。
  童睿看着陈念南拿钱转身就走的背影,暗自啐了声,又假模假式地喊:“别忘了去医院看看!”
  陈念南头也不回。
  去医院?他才不去。
  手上的钝痛感袭来,陈念南却觉得畅快——
  感染会死人的吧?
  他勾了勾唇角,能这么死了也不错。称得上死生有命,也不算他被生活所迫凄苦自杀。
  走出网吧,他看了看时间,已经18:29,再怎么跑也赶不上第一节课了,他干脆走进隔壁的药店,想买个碘伏。
  冷气刚从药店门缝渗出,往脚脖子上挨了挨,陈念南又忽的眼前一黑,再清明时,他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了班里。
  陈念南的心猛地缩进,往课桌上一瞥,“段安北”三个字直直地往他眼睛里刺。
  他手一抖,“啪”地把笔往下一撂,刚要往外冲,讲台上的蒋国华开了口:“陈念南呢?”
  班里没人出声。
  连陈念南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恍惚中堪堪要举手,就又听见蒋国华拧着眉说:“他又逃学!”
  陈念南:“......”
  “算了。”蒋国华重重地叹口气,“我也不好多要求他什么......”
  陈念南冷冷地往上瞥,讲台上的那张脸露出了近乎同情与怜悯的神色,他悄悄攥紧了拳头却又猛地松开:“老师。”
  蒋国华看向他:“怎么了?”
  陈念南捂着肚子:“我肚子疼,想上个厕所。”
  蒋国华冲他挥挥手:“行了,你们也开始晚读吧。”
  陈念南揣着包纸就往外跑,熟稔地躲过了所有教导主任可能出现的角落,利索地翻了个墙,一路狂奔,终于在五分钟后看到了段安北。
  段安北龇牙咧嘴地站在药店门口,显然是没见过这样深的伤口,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进药店,怕吓着店员,又怕人报警无意间害了陈念南。
  “段安北。”陈念南伸手抓住他,飞速地拆了面巾纸止血,“盖住。”
  段安北听话地摁住纸巾,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就问他:“能进去买个碘伏吗?他们会报警抓你吗?”
  陈念南愣了下,没跟上段安北的脑回路,就点头:“我去买......”
  他伸手从自己身上掏出了那叠钱,拿了一百,进去买了碘伏棉签和纱布,要给段安北消毒的那一刻,连徒手接刀都面不改色的脸忽的就绷紧了,手还有点抖的慌。
  “疼了就掐我。”陈念南把棉签小心翼翼地往段安北掌心一点点沾着涂,可血止不住,紫红色的棉签成了鲜红色,段安北疼得冷汗直冒,眉头拧成了一团。
  “去医院。”陈念南打了辆车就带着段安北直奔医院。
  司机原本看着段安北手上的洞,不想接这活,陈念南甩了两百,大吼:“医院!人命关天看不到吗!会感染懂吗!”吓得人一脚油门把两人安安稳稳送到了医院。
  他一路上用空了一整包纸巾,里边被堆满了鲜红的棉签和渗出的血。临了下车的时候,段安北左右上下都检查了遍,怕把人车弄脏,却连一点血渍都没看见。
  “没流。”陈念南轻声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段安北笑了:“走吧。”
  陈念南推门下车,却在段安北看不见的地方一瞬间沉了脸色,冷冷地看着司机——
  他就是那样的人,如果司机拒绝接待段安北,他只会把那一团血糊在他的脸上。
 
 
第4章 烂命一条
  陈念南紧紧攥着手里那包垃圾,忘了扔,手起起落落地想去扶段安北,最后一下落在裤缝边时,段安北扭过了头。
  陈念南被看得顿在原地:“怎么了?”
  段安北乐了:“你好呆。”
  陈念南愣愣地看着他:“我......”
  话才冒了头,段安北忽然倒吸了口凉气:“真疼啊......去急诊挂个号吧。”
  陈念南“啪”的一声捏断了手里数根的棉签,皱眉看着面前的人工窗口与机器窗口,眼见着就要往病危绿色通道冲,段安北急急拉住他:“没那么严重,走挂号这边。”
  陈念南垂着眼,沉默了两秒,没解释自己没来过医院所以不知道规矩的事儿,低低地应了声,扭头朝机器窗口走,三两下挂了号,就领着段安北进就诊室。
  消毒止血缠纱布,陈念南看着瓶瓶罐罐的双氧水和碘伏,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碘伏倒在伤口时,他看到段安北猛地皱起的脸,才忽的抬手,捂住了段安北的眼睛。
  自己的脸好冷。陈念南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睫毛在段安北身体的掌心处眨巴,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奇妙,就好像......
  自己在冲段安北撒娇。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手心微微一缩,段安北的眼珠转了两下,又笑了声:“你怎么这么热啊?”
  陈念南没吱声,直到纱布一圈一圈裹住了手掌,才倏地松开手,多嫌弃似的,多一秒都不愿沾着。
  “拿着单子去旁边,打破伤风。”
  陈念南伸手接过单子,他没打过破伤风,看见段安北突然变了脸色还愣了两下。
  “这个很疼?”陈念南问他。
  段安北一言难尽地看着陈念南,半晌摇摇头:“疼不是主要......”
  话没说完,隔壁的护士就来喊号了,连喊三声,段安北才举手挥了挥:“这儿。”
  “先做个皮试。”护士手上的针管滋了两下,针头轻轻一挑挑进手腕里,段安北“嘶”了声:“我还是第二回打这个。”
  陈念南垂眼看他,他平时吃的东西都没多营养,手臂瘦的青筋一根根地冒,被这么一挑,手腕那层皮都要挑出来,看着吓人。
  “上一回......是为什么?”
  段安北疼得眉头都在皱:“上回......被钉子给刮了,你看我虎口那儿,是不是有个疤?就那次落下来的。”
  陈念南举手看了看,挺浅一疤,往远了看能藏在掌纹里,不明显。
  他食指弯曲着摸了摸,却被段安北的掌纹吸引了。
  陈念南也不是一开始就给人当打手赚钱的,他一开始是在天桥底下算命,看面相看掌纹,也不蒙人,真真切切蒙在初中学校隔壁那个小破二手书店里,看了半个月的算命书,才敢出去接单。
  他没先看感情线,一眼过去就盯着生命线。长、深、红润、细,是健康长寿、顶顶好的命。
  陈念南松了口气,又去看智慧线,挺准,聪明又机灵的性格。
  爱情线——
  陈念南的视线缓缓挪到指根处。
  段安北的爱情线深长细,陈念南盯着看了很久,才猛地捏紧了拳头。
  “怎么了?”段安北忽的抬头看他,“那个疤很丑吗?”
  陈念南应了声“没”,说:“挺小的,看不清。”
  十五分钟的皮试就这么过去,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护士走过来:“裤子脱了。”
  陈念南猛地低头看段安北,在对方眼睛里看着了明晃晃的“我就知道”。
  “......脱裤子?”陈念南问,“破伤风不是打手臂的么?”
  护士挺耐心:“两个都能打,但这伤口太深,都成锥形了,打臀部更快能见效。”
  眼见着段安北就要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搭上裤腰,陈念南皱眉:“我出去等。”
  “......你躲什么?”段安北疑惑,“这是......”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护士还在旁边听着,但两人都明白,人想说“这是你的身体”。
  陈念南没应这话,挺执拗:“我出去等。”
  再怎么是他的身体,段安北要当着他的面脱裤子这事儿的冲击力都太大,陈念南不敢看。
  他背靠在诊室的外墙上,外边儿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睛疼,他干脆低下眼,继续看着段安北的手相。
  这是顶顶好的命,长寿、健康、智慧,都集在这儿了,好的人生无非就这样,而他还多了个最好的爱情。
  专情、长情,能一段走到头,白头偕老恩爱非常的感情。
  陈念南伸出另只手缓缓抚摸着段安北的感情线,他挺相信自己看手相的本领的,他自己就是自己的第一位顾客。
  长寿却多难,智慧却冷漠,专情却要舍一切为情牺牲,困扰非常,挫折不断,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从未有过任何一段开始过的感情。
  简而言之,烂命一条,孤独终老。
  陈念南看的眼睛发酸,连段安北走到他身后了也没察觉。
  “看什么呢?”段安北突然出声,“还盯着那个疤?”
  “看手相。”陈念南缓缓垂下手,第一次主动跟段安北对上眼,他的脸还是照旧红了起来,可眼底却没什么情绪,好像就是热的。
  “你还会看手相呢?”段安北笑着问他,“看出什么了?”
  “平安,富贵,长寿。”陈念南说,“很好的人生。”
  段安北乐了:“借你吉言。”
  他的表情带着明显的客气式笑容,没什么惊喜开心的情绪,陈念南问:“你不信?”
  段安北“啊”了声:“也不是不信......谁都爱听好话,但我确实不信这些玄乎。”
  他顿了顿:“这么说你可能觉得我挺中二,但如果手相面相能决定一切,能未卜先知,那要人干什么呢?命由天定什么的我都不信,我也不把我的人生交给几道深深浅浅的沟。”
  段安北伸手去拉陈念南的手,捏住之后举起来晃了晃:“它也没告诉我我会跟你灵魂互穿呢。”
  陈念南触电似的收回手,掌心处被摩挲晃荡的触感还停在那儿,他发痒似的默不作声地挠了挠:“回去吧。”
  “回不去。”段安北无奈,“手伤着爬不了墙。”
  陈念南沉默了几秒,忽的抬起头:“你愿意爬猫洞吗?”
  “……什么?”
  -
  十分钟后,段安北看着学校外墙栅栏那儿破出的一个小洞,惊了:“猫不是挺能蹿么?栅栏这么宽还不够他们钻?这怎么还弄个洞?”
  陈念南不太愿意提这个,眼神下意识朝自己身体的右手瞥了眼,含糊地应了声才问:“钻么?”
  “钻。”
  段安北弯腰比划着自己的声量和那个洞,双手叉腰量了量腰围:“你怎么这么瘦?”
  陈念南的眼神在段安北掐他腰的虎口那儿一扫而过,垂下眼:“你要是不想——”
  话还没说完,段安北就已经开始塞着头往里挪了,洞很大,通个脑袋不是问题,可段安北显然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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