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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抑制剂(近代现代)——三道

时间:2023-12-31 15:08:20  作者:三道
  “我还以为你又要骗我呢,算你识相。”江明御哼的一声,“他捅出了那么大的篓子,不赶紧找个地方藏好,还敢冒险来见你,你们可真是情谊匪浅。”
  alpha的语气酸溜溜的,倒没有太多的怒意。
  方桥想到容昀落寞的背影,沉声,“容征的事情是他做的?”
  “你想知道?”
  方桥颔首。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今天要不是我过来,容家的人非把你扒一层皮不可。”江明御的手捏住omega的两颊,凑近,“他自己找死,知道见你会给你惹麻烦,临死前还给自己拉个垫背的,你居然有空问东问西。”
  “我记得我说过不准你再跟他见面,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很关心他是不是?”
  “怕他被容家人抓住打死,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方桥盯着近在咫尺翕动无休的唇,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江明御错愕地瞪了瞪眼,推开,“你干什么?”
  方桥只静静地看着alpha,几瞬,江明御恶狠狠地把他压在了靠垫,吮吸着柔软的唇肉,将舌尖探了进去刮扫。
  两人这几年接的吻数不胜数,亲得太急太重,鼻尖抵在一起,颊肉都被挤压得变形,牙齿微微磕碰,吃痛,只是闷哼一声又更加激烈地缠吻,等到分开时,唇瓣都又红又肿,脸颊也憋红了。
  江明御沉沉喘着气,到底没再说醋意翻天的话,缓了会说:“八九不离十是容昀搞的鬼。”
  方桥抿了下湿润润的唇瓣,又拿指腹揩去alpha唇边的晶莹,静待下文。
  “他一个私生子......”江明御想到那天早晨跟omega的争论,顿了顿换了个说辞,“他是容父情人所出,年纪小,容家没放权,容征又打压他打压得厉害,说是容二少,也就是占个空位,圈里没多少人拿正眼看他,他想出头比登天还难。”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容征这次纯属自作自受。那个自杀的omega原本家庭美满,半年多前他的父母被一个酒驾的alpha撞成重伤,在重症室呆了三天,没能救回来。”
  “alpha肇事逃逸后唯恐被判刑,贿赂了容征。omega几次上诉无果,迫不得已放弃。”
  “容昀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跟omega联手给容征设了局。也怪容征色欲熏心,竟敢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他不栽谁栽?”江明御语气轻蔑,带着几分嫌恶,“这次有那么多人盯着,容家就算有再多人脉也无济于事,容征少不了进去蹲个几年。”
  “至于容昀,他未必干净,那个omega到底是心甘情愿赴死还是受了怂恿,那就只有容昀自己清楚了,他最好自求多福别被容家人找到。容老爷子拼搏半生,生了个废物,就等着容征往上走给容家贴金,全被容昀毁了......容家人不会放过他的,放话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换句话说,容家已经不顾容昀的死活,不论是谁抓住他,是如何审判,容家只会袖手旁观。
  车门车窗都关得严实,方桥却觉得有一阵阴风吹过脚底,寒毛竖立。
  他看向江明御,alpha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严肃道:“这件事我管不了。我猜你也很清楚,容昀做到这份上压根就没想脱身。”
  方桥艰难地干咽一下。这些天所发生的每一桩事情,无不都在提醒他权势之可怕,他默然地想把自己被江明御握在掌心的手抽出来。
  江明御握得更紧,微恼道:“又不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你跟我置什么气?”
  “我.....”方桥对上alpha漂亮的眼睛,“对不起,我只是有点.....”
  他说不出来。
  容征的这件事,明面上是容家兄弟的内斗,实则也蕴含着底层人民含冤后走投无路的血泪。容征一句话就能让无辜的平民含恨而终,而omega想要伸冤却只能赔上自己的性命。
  方桥想到了身陷泥沼的自己,也想到了父亲,如果不是江家相助,也许那桩冤假错案一辈子都没有再见光的可能。
  他也说不上来现在萦绕在心头的恐慌是为了什么,大概是自保机制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远离任何权力中心,不管是江家,还是......
  omega的脸色有些苍白,江明御低头想亲他的唇,最终吻却轻轻地落在了微红的眼角,“请几天假避避风头吧。”
  方桥颤巍巍地抬眼,撞进alpha堪称温软的视线里,心口微跳,半晌逃避地垂下眼睛,“好。”
  -
  在检察院立案调查容征时,容昀销声匿迹。
  方桥也没有再收到容昀的任何消息,他由衷地希望少年逃出生天,哪怕他们没有再见之日。
  在家里休息的几天,眼见着离腺体摘除手术的日期越来越近,方桥愈发心神不宁。
  因为容征落马一事,跟容家有过来往的家族生怕被牵连,近些日子都忙于把自己摘干净,江家林家也不例外。
  容征入狱板上钉钉,容家一片愁云惨淡。
  上回容家的保镖要带走方桥却被江明御阻拦,在这个人人都想跟容家撇清关系的当口,江明御信守承诺,特地挑了个大晴天登门拜访。
  不到几日,精神抖擞的容老爷子头发几乎全白了。
  容父深知小儿子酿下大祸,直接跟情人决裂,现下二人被软禁在容家大宅。这件事总要有人买单,老爷子放话,若容昀还是不出现,就暗中处理掉他的生母。
  江明御到时,容父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
  快六十岁的人,窝囊又软弱,絮絮叨叨说着话,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情人,“爸,我也没想到容昀会这么做,不知道那个贱人怎么教儿子的,这件事我是一点儿也不知情。容征是我的血肉,我怎么会害他呢......”
  容老爷子印堂发黑,怒斥,“闭嘴,你还嫌不够让人笑话是吧?”老者看向江明御带来的礼,“小江总的礼太重,我受不起,你还是拿回去吧。”
  江明御拿出小辈的姿态,笑着,“医院一事我深表歉意,但方桥是我的omega,您不打一声招呼就要带走他,似乎于理不合。”
  老朽的拐杖碰了碰地,“依你的说法,就算你的omega真把容昀藏起来我也无权过问了?”
  江明御在外人面前向来护短,“您言重了,我跟他认识几年,他是什么样的为人我很清楚,这事我问过他了,他是见过容昀,但也仅限于此,旁的他一概不知。”
  容父心惊胆战,插嘴,“爸,有件事我藏在心里很多年了,我.....”
  容老爷子一拐杖打过去,容父吓得噤声。
  “小江总话说得太满,你要是真的清楚你的omega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连他下午的手术都不知情?”
  江明御眼睛微眯,“什么手术?”
  容老爷子挺直腰杆,站起来,他比眼前的小辈矮大半个头,气势却很足,“就当我卖小江总个人情。小江总未免太相信也太溺爱你那个omega了,这两天我查过他,胆子不小,竟然敢瞒着自己的alpha做腺体摘除手术。”
  江明御脸色微变,“容主任不要信口开河。”
  “真真假假小江总很快就能查出来,只是不知道现在手术开始了没有......”
  容老爷子看着意气飞扬的alpha脚步匆忙地离开,扳回一局心中痛快,布满皱纹的脸出现扭曲的笑意,“到底还是年轻人。”
  容父的声音又响起,“爸,您听我说,我都是受那个贱人蛊惑,你别生气,容昀,容昀他其实不是alpha......”
  闷的一声响雷,于天地间炸开。
  轰隆隆,大雨将至。
  作者有话说:
  小江(咬手绢):老婆又骗我,我要闹了,我真的要闹了!
 
 
第39章 
  “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方桥顺着好友的话看向诊室的窗户,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玻璃上,水珠滑落的痕迹像是婴儿啼哭时浸湿脸颊的泪痕。
  初春的雨来得悄无声息,今早方桥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才两个小时的功夫,天就阴沉得像世界末日来临。
  方桥的心情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变得凝重。
  手术的准备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方桥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护士带他到术前等候区输液维稳。
  再有半小时方桥就会躺在手术台上,摘除陪他走过二十八年人生的器官。
  往后他不会再受信息素的影响,可那也代表着他将会是一个残缺的omega,也可能因为手术的一系列副作用而落下终身隐患。
  他的手摸到后颈的微鼓处,临上手术台,说完全不怕太过于虚伪,他只得自娱自乐地缓解心理压力。
  也许等手术结束后,他可以到残联办一张残疾证,以后还能免费搭乘公共交通。
  江明御给的车子势必要还回去。
  方桥不想欠江家一分一毫,他没那么高尚,能做到视钱财如粪土,可如果他当真收下那三千万,江家怕是会手握多一个强迫他留下的筹码——协议已经被销毁,但银行卡里的流水却是真真实实有记录的的,如果江家反手咬一口他敲诈勒索,方桥就是有十张嘴都洗脱不清。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势单力薄的他没法把事情想得那么美好。
  躺上手术台,冰凉的麻醉剂通过针头缓缓地融入他的血液,他望着明晃晃的灯光,意识越来越模糊。
  到了这一时,他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江明御。
  如果没有了人体抑制剂,alpha往后一定会过得很辛苦吧......
  听说提炼他的信息素,若入药成功对江明御的紊乱综合征也有相当不错的疗效,横竖摘除腺体后腺囊对他毫无用处,他不介意把腺囊送给江家。
  就当是他给alpha的道别礼物吧。
  方桥脑海翻波,开始无法思考,他感觉到医生正在给他的腺体消毒。
  手术室里是微乎其微的絮絮声,锋利的手术刀割破了皮肤表层,没有一丝丝痛感。
  在方桥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好像有什么人强行闯了进来,周遭爆发了争吵声,可他实在太困了,耳朵边蜜蜂振翅似的嗡嗡响什么都听不清。
  他似乎被裹进了一个泛着凌冽寒意的怀抱里,太冷了,冷得他一直在发抖,然而抱着他的人始终没有放开他。
  他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看清现状,终是无能为力。
  江明御抵达医院时方桥刚进手术室五分钟,他提前打过招呼,副院长亲自来接的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神态恬静趴在手术台上的方桥,后颈处的鲜红如蜂尾一般扎进江明御的瞳孔。
  他震在原地,三两步上前,太过狠戾的表情让主刀医生不敢阻拦,只惊讶地叫嚷着,“这是手术室,你们怎么进来的......”
  alpha的眼白呈现出血一般的猩红,如刀的目光杀过去,满屋寂静。
  他脱下外套裹住昏睡中的omega,将人拦腰抱起。
  方桥到底是医生的好友兼病人,哪能让人二话不说就带走,可未等他开口,副院长连忙上前,“小江总,这件事是我们医院的疏忽,我们不知道这是你的omega,真是对不住。楼上有贵宾病房,请你带方先生上去休息会吧。”
  江明御把方桥抱到了病房,副院长安排的医生为方桥处理颈部的伤口。
  如果alpha再晚一会到,尖锐的手术刀就不单单是划破皮肤表皮这么简单了。
  江明御沉默地站在床边,他的神色太骇人,医生骤感压力,快速地给伤口上药后说:“小江总不用担心,方先生是皮外伤,养两三天就能好了。”
  江明御阴沉着脸盯着omega没说话。
  副院长是个很有眼力见的,“那小江总,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按呼叫铃。”
  江明御这才颔首。
  室内刹时安静得只剩下江明御的呼吸和窗外的风雨声。
  而躺在病床上的omega神情安宁,大概还在做手术成功后顺利摆脱alpha的美梦。
  江明御坐下来,握住方桥的手把玩,目光如炬落在omega清俊的五官。
  在容老爷子口中听到方桥要做腺体摘除手术,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但为什么不可能呢?
  是他亲耳听见omega说要去过自己的人生,也是他亲手胁迫omega在新协议上摁下拇指印。
  这段时间方桥比以前冷漠得多,却从未拒绝他的靠近,甚至会主动索吻,他以为总有一天omega会接受必须留在他身边这个事实,却不曾想omega远比他想象中要决绝,竟秘密地安排了腺体摘除手术。
  所以这期间的温顺全是为了放下戒心的障眼法吗?
  在方桥表明被监视的厌恶后,他给予了omega更多的自由度,不再派人探寻omega的踪迹。
  在他下定决心了解方桥的过去,想要打破僵局好好跟omega过日子时,omega满心满念的却是怎么样跟他断绝关系。
  江明御微低头将唇印在方桥的无名指上,喃喃着,“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甚至不惜做对人体损害极大的手术。
  就这么讨厌他吗?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做出一些自己也唾弃的事情。
  麻醉效果半小时就会过去,但方桥这一觉睡得很沉,将近两个小时才悠悠转醒。
  他眨了眨眼,入目是耀眼的白,鼻尖有淡淡的清香。
  他穿着病号服,除了还有些不清明外,身上没有半点不适,正因为如此,他才猝然察觉出不对劲。
  方桥坐起身巡视四周,空间宽敞,还有沙发和衣柜,这分明是医院特供的贵宾病房,并不是好友给他安排的那间。
  他心里咚咚跳两下,伸手去摸自己的腺体。
  触手是冰冷的坚硬物,有什么东西严丝合缝地扣在他的脖子上,正好盖住了他腺体的位置。
  方桥心神大乱,掀开被子忍着眩晕踩到了地面,走到病房自带的落地镜前,终于看清了禁锢住他的东西——脖子上缠绕着一个金属颈环,内壁是特制的皮革,皮革牢牢地贴着他的皮肉,他用力地扯了扯,颈环巍然不动。
  方桥在读书期间很喜欢看书,什么杂书都看,有时候在图书馆一泡就是一天。
  他曾在一本趣闻里看过,古代的贵族alpha为防止圈养的omega与他人私通,会在omega的颈部套上铁制项圈并上锁,除了贵族alpha无人能取下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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