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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抑制剂(近代现代)——三道

时间:2023-12-31 15:08:20  作者:三道
  除了那股淡淡的茉莉香,不掺和半点儿异味,芬芳、清幽、纯粹。
  他不肯承认他与omega超高契合度的信息素,却又无法控制自己在家门口将omega圈在怀里,悄悄地又带有一点好奇地俯首轻嗅omega因为不安而沁出的薄汗里带有的丝丝缕缕的清香。
  这些年来,江明御都在和基因作对,药物也好,抑制针剂也好,他不相信自己会成为被信息素操纵的怪物,可omega的出现却轻飘飘地打破他的幻想。
  每一次,当方桥站在他眼前,他都得用莫大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向对方靠近。omega不会知道,他关上门的那一刻要多打几针抑制剂才能缓解加倍的疼痛。
  江明御怨恨自己,怨恨父母,也怨恨方桥。
  为什么要出现?
  为什么要打碎他的奢望?
  为什么他会是一个沉陷于信息素泥沼的怪物......
  没有人给江明御答案,这就是他的命运。
  但他知道,如果他再一味地坚持下去,他将成为一颗无用的弃子。
  林少虹背靠娘家,父亲是退休政员,兄长事业如日中天。她本人四面玲珑,善于笼络各大家族的女眷,正因为她有这个底气和能力,才能一次次阻止江儒暗中另觅培养人。
  见到方桥的不久前,看似柔弱实则强硬的omega站在他面前。
  “你姑姑是爷爷的女儿,她想要分一杯羹,合情合理,其他人想都别想。”
  “我不在乎你爸在外面找多少女人,但江家,只能属于我林少虹生的alpha。”
  “明御,你才是江家未来的主人。”
  在这个畸形的大家族里,相敬如宾的夫妻暗中较量,一团和气的兄妹私下相争,真情是假,权势是真。
  要么争名夺利,要么一无所有。
  江明御原本不叫江明御,他还在娘胎里时,爷爷江顺给他点了个“玉”字。
  明玉。
  老爷子对他寄予厚望,希望alpha能像玉器一般矜贵、名重,可没想到孙子出生自带疾病。
  江老爷子抱着他,换了口径,“玉这个字不好,易碎,改成御字罢。”
  望他知进退,懂攻守,这便是江明御名字的由来。
  alpha沉浸于回忆里,一道轻柔的茉莉花香如同微风拂过他的鼻尖。他的挣扎慢了下来,抬眼深深望着几步之外的omega。
  感官逐渐被剥夺,只剩下内心深处在叫嚣着,吃掉他——
  方桥担忧地看着被鲜血浸红的衬衫,薄荷香扑鼻而来。omega感应到alpha的信息素正在迅速地扩张,危险而蛊惑,喧嚣的气味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一种陌生的感觉占据胸膛,尾椎骨阵阵发麻。
  他不自觉地退回两步。
  江明御的双眼赤红,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下颌滑落,自由的五指狠狠地攥住床单,不可自控地想象着他掐住的是omega的脖子。
  死死地咬住猎物的后颈,是自然世界里通用的掠夺方式。
  神志被信息素蚕食,江明御开始放纵自己。
  是omega一再的邀请他沉沦,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一旦产生这样的想法,所有无谓的坚持顿时土崩瓦解。
  alpha嗓音低醇沙哑,“你过来。”
  方桥微怔,站着没动。
  江明御的命令没得到反馈,越发不耐,视线所及只剩下了美味的omega,他紧盯着惶恐的方桥,狂躁地想要挣脱手铐。金属和黄铜木碰撞发出刺耳又响亮的声音,像是催命咒,一下下地敲在方桥的耳边,跟他鼓擂似的心跳同频。
  alpha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厚重的黄铜木大床在他的挣扎下剧烈晃动着。
  到了这时,方桥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要承受的是什么。
  眼前失去理智的alpha太过骇人,仿佛只要方桥接近就会在瞬间被拆吞入腹。
  方桥企图让江明御冷静下来,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音色那么紧绷,“你想要什么,要水吗?我拿给你......”
  江明御的发缕早被打湿,衬衣也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线条。他突然暴起,大床被他掀得一震,震感透过地面蔓延到方桥的双腿,他连水也不敢拿了,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暴烈的alpha。
  江明御嗅闻着空气里纯净的茉莉花香,眼神有一瞬的安宁,又因为浅尝辄止更加焦躁,他想要更多,更多......多到能把他淹没。
  方桥退无可退,背贴着金属大门,浑身冷汗淋漓。alpha的信息素潮一般堵住他的口鼻,他快站不稳了,恐惧地望着还和手铐较劲的江明御。
  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出去,离开这里,至少,给alpha打上一针抑制剂。
  方桥转身用力地拍打着门,“江明御发病了,快开门......”
  他不知道外面的医生是不是还在,如果在的话,为什么不能听见他的呼救?
  就在方桥还抱着会有人给他开门的希望时,身后骤然传来金属断裂的声音。
  方桥脑子里的弦噌的断了,近乎是绝望地扑打着门,“有人吗,江明御发病了,能不能给他药?”
  一道温热的夹杂着血腥气和薄荷香的身躯悄无声息地贴住方桥。
  omega的双瞳微微扩散。
  嘶拉——后颈的阻隔贴被扯下,被封住的茉莉花香争先恐后地在空气里跳跃着。
  alpha抵住他,掌心卡住omega的下颌,强迫他侧过脸。
  方桥絮絮发着抖,有滑腻的舌尖舔过他的唇角,如同进食前的戏耍。
  江明御赤红的双眸倒映着惊慌失措的omega,满足地喟叹一声。
  “你的信息素,很香。”
  是他迄今为止闻过的最美妙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小江(兴奋地抱住老婆):抓到你啦!
 
 
第8章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如注,一道白光劈过,轰隆隆——
  omega凄厉的叫声被雷雨声掩盖。
  方桥唇半张着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早已涣散的眼瞳无焦距地盯着床头繁琐的花纹。纹路像是一条条盘旋的小蛇,吐着信子露出獠牙将毒液注入他的血管里,让他眼前的空间都变得扭曲。
  不断溢出的热泪糊了一脸。
  他不想哭,但太疼了,疼到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挪了位置。
  alpha的掌心攥住他的头发,脸贴住他的脸颊,碰到他的眼泪,仿佛困惑为什么他会难过,又像极了某种大型犬似的贪婪地吃去含有信息素的泪水。
  漫天的薄荷香裹挟着方桥,他战栗个不停,艰难地用干涸得快要冒烟的嗓子说:“不要标记......”
  将犬牙抵在他腺体上的alpha停下动作,半晌,一口叼住他后颈的软肉,把他翻了个身紧紧抱在了怀里,抵着他餍足地睡去。
  alpha温热的鼻息扑洒在方桥耳侧,他被锁得动弹不得,omega浑身已经没一块好肉,躯体疲倦得连抬下手都费劲,精神却高度紧张。
  江明御时而糊涂时而清醒,信息素最浓烈时,几次想标记他,但最终不是咬在omega的颈肉上,就是用手盖去引诱人的腺体,用别的暴烈行为压制自己的天性。
  即使在alpha最失控时,也排斥代表着合二为一的标记行为。
  充其量,他们两个不过被强行捆绑在一起的陌生人。
  时间变得没有概念,方桥也不知现在是过了一夜还是两夜,但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临界点,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走不出这间房。
  alpha睡得很沉,方桥眼睫颤动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小心翼翼拨开横贯在他青紫胸前的手臂。
  双腿一落地便麻得踉跄了下。
  方桥不敢去注意身后的动静,也顾不得蔽体,一瘸一拐拖着被蹂躏过的躯体走向大门的方向。
  他靠在门上,无助地转着门把手,小声地、惶恐地问:“有人吗?”
  无人应答。
  他又急切地拧了两下,手指抖个不停,额头抵在冰冷的金属上轻轻磕着,“让我出去吧.....”
  “去哪里?”
  alpha阴沉沉的音色在耳边炸开。
  方桥头也不敢回,只不到两天,他就对alpha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他用力地将门把手往下压。
  咔哒、咔哒,打不开,打不开——
  结实有力地手臂环住他的腰,如同捕抓逃跑的猎物,一点点地将他往巢穴里拖。
  alpha怒气滔天,方桥要面对的是比之前还要惨痛的掠夺。
  他的反抗、哭喊、求饶在高等级的信息素压制前不值一提。
  神昏意乱的alpha失去自控力,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暴行。
  方桥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
  房间门打开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
  alpha像捍卫自己的领地将他圈在怀里不让医生靠近,两针镇定剂才勉强肯松手。
  方桥被移到隔壁早就准备好的诊室,完善的设施,精密的仪器,待命的医生,无一不彰显着在他踏入那间房后就可以预想的后果。
  冰凉的药液在血管里涌动着。
  医生和护士替他处理伤口,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像隔了一层薄膜,变得模糊、朦胧。
  律师带着他签下的合约来到他跟前,“方先生,感谢你的配合。”
  他又听见江儒从远方传来般不真切的又冷漠的语气,“没闹出人命就好,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像是在说一只蝼蚁。
  “江总请放心,合约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此次方先生是自愿为江少爷治疗,所有后果都在承担范围内。”
  林少虹也来看过他一眼,有怜悯,但微乎其微,“走到这一步,对江家对你都不利,但我给过你半个月时间,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好好养病吧,往后三年明御还需要你。”
  江家为方桥安排了最好的医疗资源,他在病床上躺了两天才得以下榻,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情况好转后,江明御来看望他。
  方桥不受控地抖动着,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
  相比他的战战兢兢,江明御却是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
  方桥缩在被子里,四肢冷沉,牙关咬紧。
  两人久久沉默,江明御掀开被子看了一眼,omega修长的、布满掐痕的身躯隐藏在宽大的病号服里。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江明御起身,居高临下地道,“所以不要对着我摆出这种受辱的表情。”
  方桥垂着眼帘,无法反驳。
  是啊,是他签了合同,是他三番两次地找上门要给江明御当人体抑制剂。
  哪怕事情再来一回,他还是会为了给父亲翻案而毫不犹豫地签下姓名。
  他只是没有想到会搭上自己的半条命。
  方桥痊愈后私底下找其他律师看过两份霸王条款,商讨是否有终止合同或者缩短时期的可能性。
  起先说得好好的,可所有的律师一听牵扯到江家,纷纷改口。
  他做这些瞒不过江儒和林少虹。
  夫妻二人甚至都没有出面,只交代律师敲打方桥。
  “听说方先生的父亲离世后是由伯父婶婶抚养,你还有个beta堂哥。”
  “你中学和大学是在A市就读,24岁硕士毕业后,在B市口腔医院的儿童颌面外科任职。”
  “据我所知,方先生从高中就开始勤工俭学,你们那一届的omega学生不到二十个,方先生这一路走来一定很不容易吧。”
  句句不提威胁,句句是威胁。
  方桥在江家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他的人生、履历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一个可遇不可求的高契合度、无依无靠的omega,江家想要毁了他易如反掌。
  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从江家盯上他那一刻开始,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结果只会有一个,不过是自愿与非自愿的区别罢了。
  看清本质后,方桥将两份合同收了起来,再也没有翻阅过,尽职地给江明御当起了人体抑制剂。
  -
  “方医生,方医生?”
  方桥盖上钢笔,“怎么了?”
  “下班了,还不走吗?”
  他笑笑,“看完这篇论文就走。”
  话是这样说,可大约是太过漫长的回忆让他有些心不在焉,生涩的单词一个都看不进去,方桥只好注上标签合上了笔记本。
  聚会他是去不成了。
  两年前江明御查出有寻偶症时,alpha不信邪,既不做临时标记,也没有增加信息素摄入的次数,结果就是症状越来越严重。
  此后那一个多月,方桥总能在出乎意料的时间和场景被神态不清的alpha不由分说抓回家。
  有时候是在医院,有时候是在和同事朋友相聚时。
  没多久相识的人就都知道他谈了个年轻漂亮又粘人alpha——这只是好听一点的说辞,事实上,私底下同事都会偷偷调侃方医生的alpha个是偏执控制狂。
  副主任找到他,“你那个小男朋友可不能一天到晚往医院跑,这样不利于医院的风评。再说了,你在给患者看牙,他像尊大佛坐在那儿算是怎么回事?每次都把小孩子吓哭,家属对此很有意见,你自己看着办。”
  方桥无颜面对上级和同事,也怕惹出事来,自动婉拒了所有的集体活动。
  他受不了别人的非议,更无法忍受江明御影响他的工作,只能做出妥协。
  一下班就赶回家,延长和江明御的相处时间。
  把沾染自己信息素的方巾偷偷地放到江明御的口袋里,alpha每次嘴上不饶人说“不想带垃圾出门”,但也不想再做寻找omega的傀儡,还是不会阻止他这个行为。
  可惜收效甚微。
  方桥依旧时不时得顶着同事好事的目光将躁动的alpha带到地下停车场。
  他们在无人的角落接吻,像两只不知餍足的兽类交换气味。
  alpha将omega抵在墙面,疯狂激烈地吮吻着柔软的唇瓣,偶尔有路人经过,方桥也不像最开始那样紧张,只会借由石柱的遮挡,放慢呼吸减弱黏糊的啧吻声。
  信息素夺取间,江明御会渐渐地恢复清醒,直到双眸彻底清明。
  找回自己的思绪后,alpha并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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