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潘万觉得自己好像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会笑,会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很长一串的话,伶牙俐齿,看不到一丁半点的畏惧,脱胎换骨般漂亮。
“… …什么意思?”潘万突然就泄了气,他松开抓在桌边的手,“什么垫背的?”
褚楚不疾不徐:“当年为了安排我们俩高考互相替考,不少人收了不少的贿赂吧。”
潘万:“… …”
褚楚看他神色就明白目的已经达成。
他站起身准备要走,却又被叫住。
潘万垂着脑袋发出一阵阵不知形容的笑声,然后问道:“项链,真是新买的吗?”
褚楚抬手摸到颈间,他想了想,说:“你猜呢。”
离开监狱,公交转地铁回到桥湾。
今天奔波,先去面试后去探监,风尘仆仆。褚楚把一身衣服换下来扔进洗衣机里,进浴室前给秦简发去消息:我回家了。
当初录指纹时犹犹豫豫,好像心不甘情不愿似的,还说永远不会擅自或主动地进入这个房子,现在已经不知道来去自如多少回了。
秦简:好的老婆。
秦简:老婆我好饿,晚上等我一起吃晚饭。
秦简:面试顺利吗?
冲完澡出来,褚楚坐在沙发里回消息:不太顺利。
又删掉,重新输入发送:等你回来,[/亲亲]。
冰箱里食材充足,褚楚浏览一通决定做丰盛一点,他其实很喜欢下厨,有条不紊地做出一道道美食所带来的乐趣和成就感会让人上瘾。
晚上七点钟,入夏的天际有晚霞。
秦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换了鞋子到厨房里抱褚楚,双手圈着褚楚的腰,下巴搁在褚楚的肩膀上,歪着头往锅里看,嘴馋道:“饿。”
褚楚侧过脸亲他一口:“吃。”
还是之前的老样子,有餐桌不用,把饭菜端到茶几上,再盘腿坐在蒲团上慢慢享用。
秦简被吊着胃口,他一把抓住褚楚刚要捧碗的手,问:“做了满汉全席,是不是在庆祝面试很顺利?”
褚楚神秘一笑:“不是的,恰恰相反,面试不太顺利。”
秦简毫不客气:“怎么个不顺利?面试官突发眼疾?”
这份工作是莫优介绍给褚楚的,从属于莫优所在公司的模特部门,工作内容是服装直播间的模特。
褚楚不想拒绝莫优的好意,同时也确实想在秦简忙成陀螺的时候也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于是他就如期赴约了。
“面试官没有不满意我,是他问的一个问题让我最后决定不要这份工作了。等晚一点我还要再跟莫优道谢一次。”
秦简好奇道:“什么问题?”
“他问我,你真的对直播模特感兴趣吗?他们想要长期稳定的人员,认为只有感兴趣才能做得好,工作有点辛苦,但是酬劳很丰厚。”
秦简很快提取重点,顿时会心地一笑:“你不感兴趣,是吗?然后你想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并且想去做了。”
褚楚点点头,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难为情。
他面对秦简坐好,酝酿了一下措辞,索性又站起来往卧室走:“等我一下。”
秦简不等,紧追而上,看到他的宝贝竟然把深藏在衣柜抽屉里的那些玩具翻出来了。
褚楚脸红心跳,拿起螺旋纹路的假阳具,可能是感觉实在太羞耻了,又把它放下,换成一个铃铛乳夹拿起来。
“我对这些玩具感兴趣,但不是我要用它们的意思!”褚楚强调,再强调,“你比它们好,它们比不过你!”
秦简乐得,一屁股坐到床边,也拿起一个乳夹摇一摇,摇得叮叮当当。
“也不止是玩具,还有衣服,装饰品之类,”褚楚还想拿出手机找找网上那些好看的情趣内衣给秦简看,想要说服他,“就是情趣用品吧,就是我好像对情趣用品很感兴趣。”
“是想设计,还是想制作,或者开店售卖?”秦简好歹也在项目上边学习边经营地跑了小半年,做生意的框架结构他已经摸清,“还是一条龙全都想去做?”
褚楚赶忙摇头,拿着那个乳夹一边夹自己的手指肚一边幻想:“就只设计,我其实已经有很多草稿了,在脑袋里。”
秦简“啊——”地笑叹,一把拽过褚楚圈在怀里:“然后你拿到了厂家邮寄给你的打样,不论是玩具还是内衣,你都要先试用试用吧?”
褚楚:“… …”
无辜的表情让秦简再忍不住亲他一口,他连连叹息道:“怎么办啊,我的宝。”
褚楚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一边,可行与否才是关键:“我一窍不通,用什么材料或者面料,一无所知。所以想先系统地学习,就像了解食材都能怎么烹饪,才能开始烹饪。你觉得呢?”
秦简仰着脸亲他:“学完了,然后呢?”
“… …然后就可以把设计稿发给厂家,告诉他们按照我要求的尺寸和材料来打样。”
秦简埋进褚楚的胸口吃吃地笑,都不敢想自己未来的生活会有多幸福。
他笑够了,牵起褚楚一起回到客厅里,一桌好菜都要凉了。
他说:“然后我们就去流浪吧。”
去世界各地的酒店里做爱,把找寻到的灵感注入笔尖。
也去世界各地的山巅和海边,享受日出日落,看遍好景与风光。
作者有话说:
感谢!
我又完结了一篇文,跨度半年,真心辛苦追更的读者宝贝们!
番外明天更,我一直一直想写的“直播”,嘿嘿
接下来要回到CP,写在CP最后的一篇文《安乐窝》,希望大家也多多捧场,感谢!
第46章 番外.(一)
【番外(一)】
番外.(一)
下周就要出发去北极圈开启流浪蜜月的第一站,褚楚憧憬难耐。
秦钊和陆小遇去过,深刻知晓那里零下五十度的气温到底有多寒冷,于是在晚上的家庭聚餐上,陆小遇跃跃欲试,想把当年他们穿过的御寒衣服拿给秦简和褚楚,免得再买,也不一定能买到这么保暖的。
“你妈怕你们不要,”秦钊玩笑道,“怕你们嫌弃。”
“怎么可能嫌弃,”秦简非常认真地不赞同,转头对陆小遇卖乖,“老妈给的都是最好的,当然要。”
陆小遇喜笑颜开:“是怕你们已经买了,我多余操心。”
说罢就指挥秦钊去衣帽间把衣服拿出来,已经都打包好了,装在配套的收纳袋里。
褚楚在厨房里,被秦繁星和唐涉左右包围,一步步教他们如何制作美味的八仙蒸。
上一回小聚时,褚楚露了这么一手,把秦繁星吃着迷了,这次再聚就非要学,以后嘴馋了自己在家也能做。
其实唐涉是不怎么相信繁星能做出来的,不如嘴馋了就去秦简家蹭饭更实际。
但她开心就行。
三人闲聊间,唐涉问起褚楚的设计进展得顺利么?
褚楚登时瞪大了眼睛,被吓到了:“… …?!”
“听秦简说,你之前在花店打工的经历给你很多灵感,设计了一个‘花’系列。”
褚楚不可置信,都磕巴了:“他、他跟你,说了?”
秦繁星顿时也好奇:“什么什么?”
褚楚又转头看繁星,再转头看唐涉,唐涉耸肩道:“就跟我嘚瑟说你的设计大受好评,销量在店铺里一骑绝尘。可惜不论我怎么追问,秦简都不告诉我你到底设计的是什么,说你脸皮薄,害臊。”
褚楚双手还在摆盘,油了麻花地沾满了粉蒸肉的糯米粉,夹在两人中间进退维谷。
秦繁星显然被勾起了兴趣,唐涉要得就是这效果。
她抱胸往冰箱上一靠,眼睛一眯,肚子里的坏水儿一荡悠:“爸妈肯定都还不知道吧?你不告诉我,我一着急,等会儿要在饭桌上问你的。”
褚楚想找秦简来救急!可眼下这困境的始作俑者就是秦简,不是说了保密保密吗,可恶!
“… …情趣内衣,”褚楚脸盘发热,大家一起尴尬死吧,“还有其他一些情趣用品。”
短暂的两秒钟安静,唐涉没忍住笑道:“哇,出乎意料。”
褚楚破罐破摔,问繁星:“有好多男款的内衣,什么尺码都有。”
秦繁星“哈哈哈”地要笑飞,在唐涉“诶不是等会儿”的惊叹声里下单道:“每样都给我来一套!”
家庭聚会在晚上九点结束,各回各家。
褚楚喝了不少酒,有点晕,太高兴了。每一次聚会他都特别高兴,因为有了秦简而总能体会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馨。
“你帮我记一下,我怕我路上就忘了。”褚楚坐在副驾里,念念叨叨,“棉花糖,奶糖。”
“好,记下来。”
“不、不对,不要棉花糖。”
“那要什么?”
“要硬的。”
秦简乐不可支,他喜欢褚楚随时随地都在激发自己灵感的用功样儿,也喜欢他醉醺醺的可爱样儿。
“要做什么?”他好奇,是要做糖果形状的跳蛋吗?
褚楚摇头晃脑,抬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一厘米的空气:“棉花糖,遇到口水就融化了,不行。要用硬的,就这么大。”
秦简很有耐心:“接下来?”
这个大小做跳蛋不行吧?而且遇到口水?
“接下来,就,把它做成一个乳夹,”褚楚嘿嘿地想露出不怀好意但根本就是傻笑的笑来,“一直,舔到融化。”
秦简的脑袋里已经出图了,他语气肯定道:“宝贝儿你信不信,糖没融化,你先化了。”
回到桥湾,两人在入户走廊里就吻起来。
秦简的手不老实,钻进褚楚的衣服里后直奔着胸口去,指尖把那颗已经翘起来的乳头又碾又掐,要是在这上面戴一个带着糖果的乳夹,在把糖吃完之前,它的主人就已经能敏感地靠着它高潮好几次了吧?
门落锁,秦简把褚楚抵在玄关柜上。
“别,等下… …”褚楚胡乱推搡,含混不清地哼,“我先画下来… …要忘了,快… …”
秦简强吻他:“我帮你记着呢。”
褚楚被吻得窒息,越发晕眩了,他在着急中狠狠心,牙齿一合,将那条作乱的舌头咬了一口。
一点都不疼,但是头一次遭遇被咬的新鲜感让秦简暂且放开他了,装作很疼很疼地样子委屈嘶气:“我老婆不让我亲。”
又来了,褚楚被娇得心酥腿软,而且并且,此人往往越娇等会儿操他就会操得越狠。
褚楚赶忙双手捧住秦简的脸蛋儿亲一口,保证道:“马上就好。”
秦简松手了,放他去书房里记录灵感。
类似的事情已经出现过许多回,秦简叹慰无比,他边往储物室里走边脱掉上衣,在收纳箱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他想要的工具后,再去卧室里布置一番。
褚楚跪坐在地毯里,半个身子都趴在矮桌上,他的视线有点发花,酒量是一如既往的只有瓶盖大。
歪歪扭扭的图还没画完,眼前猛地一片漆黑。
他扔掉铅笔抬手抓抓,仰起脸“看”不速之客,嘴巴微微张着,很无辜的模样。
秦简低头亲他脸颊:“宝。”
“唔,看不见了,”褚楚又抓,手指反馈给他的触感让他迟钝地判断出他是被金丝绒眼罩给蒙住了,他嘟囔,“还没,画完呢。”
话音刚落,嘴里就被塞满了。
秦简爽极地轻轻眯起眼,一手托着褚楚被迫张大的下巴,另一手按着褚楚的后脑勺,性器顺势又顶进两寸,已经流出腺液的肉冠抵到了柔软的喉口里。
褚楚被噎得从鼻子里漏出闷哼声,听着可怜兮兮,尤其双手撑在作恶之人的大腿上微微挣扎,受虐般惹人垂怜。
秦简很慢很慢地抽送起来,即便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有越来越多湿润的口涎从他宝贝儿的唇边溢出,仿佛是正在享用什么美味一般,吃得口水直流。
褚楚又要窒息。
他无法自制地做起吞咽的动作,舌头被炙热的性器压得好紧,鼻腔里充满了会让他发情的那种特殊味道。他呜呜嗯嗯地呻吟,嘴被操着,腰就不自觉地乱扭起来,再被深喉时小腹里也跟着发酸地一缩,好像有一汪热烫烫的水儿湿透出来了。
秦简爽了两分钟,指尖描摹着褚楚被磨红的嘴唇,一点点将性器抽离,带出失禁般泛滥的津液。
褚楚撑在地毯上咳嗽,还想把眼罩摘了,被眼泪洇过后潮乎乎的,有点难受。
但是秦简快他一步,弯下腰将他打横一抱,连蒙带骗地哄道:“别摘,给你准备了惊喜。”
褚楚感觉自己腾空了,在移动,他乖顺地抱在秦简脖子上,想要讨亲,可仰着脸凑近后,碰到的不是柔软的皮肤,而是又硬又凉的、像是塑料的东西。
褚楚一愣,小声地用疑问的语气一边叫着秦简,一边伸手摸索:“… …这是什么?”
其实他朦朦胧胧已经有答案了,这好像是他落灰已久的半面花藤面具。
秦简笑而不答,到卧室里,他把褚楚放进大床里,再把组装好手机支架递给褚楚:“猜猜。”
三只脚,长长的竖杆,最顶头夹着一个天天拿在手里化成灰都认得的手机。
褚楚脑子一轰,整个人都凝固住了。
“别紧张,宝,”秦简拿走支架架到床尾对面的柜子上,他重新抱住褚楚,一起倒进大床里打滚儿,悄悄话道,“我戴着面具,你戴着眼罩,不用怕。”
褚楚浑身都烧着,他不可置信地急喘:“你在、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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