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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穿越重生)——骑猪上高速

时间:2023-12-31 15:27:03  作者:骑猪上高速
  谢承誉脸色变了又变,“兄长,此人不可信。”
  谢承弼冷笑一声,“我自然知道。”
  “那何不将他交给皇帝?”
  谢承弼斩钉截铁,“不行。”
  顿了顿,他道,“自陛下登基,薛琅铲除异己,揽权夺势,若是让他回去,是大楚之祸。”
  听到这里,少年的脸庞慢慢显露出阴狠,“那不如我们就在此处杀了他。”
  “杀了他是便宜他,好了阿誉,我心中有数。”
  尘土飘荡在空气中,空气发干发燥,薛琅是在马背上醒的,醒的时候腰几乎要断掉,他呻吟一声,一双手从他肩膀下穿过,接着将他整个托了起来。
  边境贫瘠,入目看不到任何人烟,吹过面颊的风都像是浑浊的,刮得皮肤生疼,薛琅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他偏过头,看见谢承弼的脸。
  “这是哪?”
  “与璩古比邻的边境。”
  被马颠的想吐,薛琅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当即变了脸色,“璩古!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挣扎的太厉害,以至于谢承弼不得不勒马停下,薛琅胡乱想下马,脚伸出去却怎么也点不到地,只能抓住身后人的衣领,“我要回京!”
  谢承弼见他气的眼睛都红了,轻笑道,“刺杀朝廷命官,许练没那么大的胆子,你不如想想是谁授意的。”
  薛琅喘着气,眼神极冷。
  “是当今陛下。”
  “不可能!”
  薛琅几乎在他话音未落就反驳了回去,他神情如此笃定,看得谢承弼一怔,“不可能什么。”
  薛琅瞳孔颤动,全身血液几乎倒流,手脚发冷,耳边嗡嗡作响。
  闻景晔不可能下这样的令,他那样宠爱自己,甚至连玉玺都愿意分出来,再不济,再不济他对这具身体的痴迷做不得假。
  怎么会,怎么会下这样的令。
  他定定望着谢承弼,“你撒谎。”
  谢承弼目光澄澈的对上他的视线,认真道,“云儿,我不会对你撒谎。”
  漆黑的眼瞳倒映着自己的脸,薛琅渐渐反应过来——他是没了记忆的人,从醒来身边就只有薛琅,他不会,更没有必要骗自己,这对他并无好处。
  薛琅的心遽然沉了下去。
  如若闻景晔真对自己动了杀心,那他这些年的筹划全白费了,全都白费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是暗淡了些许,“这件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救了我们的人姓沈。”
  薛琅眼神陡然变的惊疑不定,“沈云鹤?”
  先前他骗谢承弼正是这人迫害二人坠落山崖,如今他们见了面,自己的谎言岂不是要被戳破了。
  欣赏了会儿他略显慌张的神色,谢承弼这才慢悠悠道,“应该是吧。”
  薛琅的神色隐约有些躲闪,“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谢承弼如他所愿地说了下去,“我未曾见到他,我醒来时偷听到人说话,只知他们姓沈,还听到他们说是陛下指使许练要你性命,之后我便将你救出去,若真是如此,那京中想必危险重重,我们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先前他告诉过谢承弼,对方一直镇守边境,因此他才带自己来这。
  “你当真没见到沈云鹤?”
  谢承弼摇摇头,故意问,“他怎么?”
  “没……”薛琅道,“没什么,只是怕你与他起了冲突,这回他将我绑起来,想必是为了将我们送到京中好讨封赏,幸好你带我出来。”
  “原来如此。”
  薛琅轻轻松一口气。
  余光一直注意着薛琅的谢承弼自然将他一切表情都看在眼底,心中不觉好笑。
  “那我们如今去哪。”
  薛琅沉默着,他抬起头,遥遥望着四周空旷的平野,半晌后妥协道,“先去边境吧。”
  他身后的谢承弼弯起一个无声的笑,手中一拉缰绳,马儿再次跑了起来,薛琅受不住颠簸,按着他的手面色难看,“慢点。”
  谢承弼扯了缰绳,薛琅仍旧嫌快,如此三四次后,马儿终于彻底慢了下来。远远的看,二人仿佛双人同骑,游山玩水来的。
  自小在军营长大的谢承弼从未见过哪个男子能瘦弱成这样,连战马的颠簸都承受不住。
  他的视线忽然被薛琅腰间轻微动荡的漆黑牌子吸引过去。
  于是他转念一想,薛琅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瘦弱一些,倒也没什么。
 
 
第八十六章 清苦生活
  腰间忽然被人扣住,薛琅低下头,见谢承弼正摸着那块漆黑的牌子。
  “云儿,”薛琅听见谢承弼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的媳妇牌,你可要收好了。”
  恍惚间薛琅听出那声音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他回过头,谢承弼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微微笑着,春风和煦。
  错觉吧。
  明晃晃的炙阳挂在天边,直射下来的光几乎将薛琅的肌肤晒伤,他用袖子将自己手遮的严严实实,额头渗出热汗,不多时,前方出现一队兵马,薛琅极力去看,有些紧张。
  远远地,他听见那些人喊,“——小将军!”
  原来是接谢承弼的。
  塞外边境的地方自然没有京中锦衣玉食,进了门,两根胡杨木柱顶着房梁,屋内昏暗,光几乎照不进来,北端内壁旁堆砌着一个土坯垒筑的凉炕,另一侧放着取暖的灶,墙壁上挂着几张大小不一的弓,还有几个不知是什么野兽的头骨。一张木制的粗糙矮桌,两张矮凳,几乎不比当时大叔家好上多少。
  薛琅面容姣好,含着春色的眼睛扫一眼就能把这间屋子打量个彻底,露出的肌肤在昏暗中隐隐发着荧光,明玉宝珠般的贵人,与这地方几乎格格不入。
  此刻他神色微微扭曲,“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对,”谢承弼大步走过去,拍了拍炕上的被褥,大刀阔斧地坐下,笑道,“知道我们回来,还特意换了新的被子呢。”
  被子确实是新的,只是从布料到棉絮没一处可取,在这整个灰扑扑的屋子里显得颜色格外鲜艳。
  “我不住。”
  他转身要走,刚到门口就被谢承弼拉住手腕,“离这里最近的镇子要快马跑一天才到,许练一个地方官都拿到了陛下的命令,镇子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人泄露你的踪迹,但在这里,我保证你的消息不会传回京中。”
  薛琅默然不语。
  照实说,闻景晔在他身边的年月不短,他不至于听信谢承弼的一面之词,可皇权是个多大的诱惑,闻景晔真的甘心将这份权势让给他?闻景晔曾在床笫之中千方百计刺探过他,让自己做他的皇后,住他的后宫。皇后之位,看似无上尊崇,可能管的那都是什么事?不过是宫中的一些琐碎破事罢了。后宫之人不得干政,他这样做难保不是想削弱自己手中权力。
  何况自古以来,大楚就没有男人为后的先例,他跟了闻景晔,充在他后宫里,不过就是一无名无分见不得人的男宠尔。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不是相信谢承弼,他只是相信没人会愿意将唾手可得的皇权拱手他人。
  见他似有动摇,谢承弼又为这份迟疑添了把柴火,“至多不过半年,等风声过去,我再送你回去。”
  薛琅垂下头,“他若要杀我,我回去又能如何。”
  一双厚实的臂膀从后面揽住他的脖颈,如此亲昵的姿势薛琅也已经在这些时日里很快适应了。
  从悬崖下跑出来需要用到他,现在到了他的地盘,就更离不开他了。薛琅这么想着,伸手按住了他的小臂,隔着一圈圈绑起来的赤红布条摸到下面隆起的肌肉,道,“如此,日后便仰仗你了。”
  “我自然护着你,”谢承弼神色讥冷,“你可是我的小媳妇呢。”
  薛琅如他所愿的住了下来。
  白日里谢承弼要去练兵,薛琅几乎见不到他人,只到了夜里能看见谢承弼赤着上膊,一身臭汗地回来冲澡,洗完还要抱着他睡觉,夜里打鼾磨牙吵得薛琅头疼,有时候半夜就会把人给踹下床。
  军中清苦,寻常人都受不住,薛琅就更不行了,外面风沙很重,他也懒得出去吃土,时常窝在屋子里思索自己日后的出路。
  过了几日,谢承弼踢掉鞋子上床抱他时,薛琅忽然按住他的手坐了起来,他一面将床上的沙子拍下去,一面道,“明日你还要去练兵吗?”
  谢承弼撑着头,将薛琅的他牵过来抚摸,军中之糙砺,五指短粗,手上多被冷风吹出裂口,在冬季反复之时就越发难看,虎口因常握刀枪而留下厚厚的茧子。
  在他的认知中,从未见过谁的手生的这样好看,五指纤长,平日里随意放在桌上都像幅美人图,指尖淡粉,如边境春日时沙丘下开了的野花花蕊,手背手心的肌肤白嫩,轻轻一掐就能留道印子在上面。
  “要去。”
  “我也想跟你一道去看看。”
  谢承弼抬眼,“你?”
  他有些迟疑,校场都是些糙汉子舞刀弄枪的,他要是去了,不小心伤到可怎么好。
  “我只是看看。”
  人也不能整日闷在屋子里,谢承弼见他面容有些瘦削,料到军中吃食欠佳,心中隐隐有些发闷,“那明日你跟着我,不要乱跑。”
  “我知道。”
  谢承弼将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薛琅不动声色地抽了回去,然后背过他躺下。
  先前觉得他是害羞,如今倒是看的清清楚楚,毕竟这人只是做戏,谢承弼从后面抱住他,在温软的脖颈中深吸一口气,“云儿,你好香。”
  “都是一样的皂角。”
  “不,”谢承弼固执道,“是你身上的体香。”
  薛琅从未在自己身上闻到过什么味道,于是只当他是在放屁,阖上眼睡去了。
  翌日一早,谢承弼早早起来,见薛琅还在睡着便没叫醒他,轻手轻脚地洗完就走了。
  薛琅醒来时,床边空无一人,他坐起来,喊了一声,屋外有人道,“小公子,你快起来吧,将军吩咐我们带你过去。”
  好半晌,薛琅更衣完毕,推开门出去时,门口站着个将士,看见薛琅后眼神都直了直。
  先前只听说小将军带回来个公子,貌若潘安,俊美无双,他嗤之以鼻,一个臭男人再好看还能好看过姑娘去?
  如今见着了,他才知道何为貌若潘安,何为俊美无双。
  “小公子,”他憨憨一笑,“我叫李伍行。”
  薛琅矜贵又冷淡地瞥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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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教唆造反
  他将谢承弼前些日子拿回来的黑袍穿上了,袍子将人从头到脚都罩了个严实。
  李伍行从来没见过这样白的男人。
  薛琅抬手将兜帽戴上,黑纱掩映间,那如玉般的面孔被遮住了。李伍行顿时觉得有些怅然,只时不时往他那边瞥一眼,若有风吹来,还能隐约看到光洁小巧的下颚。
  “我是小将军的副将,小公子是从京城来吗?”
  “小公子去校场,是对刀剑感兴趣吗?”
  李伍行跟他搭了几句话,没得到回应,自讨没趣。
  校场离这里不远,不走多久薛琅就听见有人哼哼哈哈的声音。
  远远望去,军队整齐划一地握着长刀,劈、砍、刺,男人的汗臭扑面而来,薛琅站住脚步,不再往里去了。
  “从这边往西都是我们校场的范围,今儿……”
  薛琅打断他,“你去叫谢承弼来。”
  在军中,还没有人敢直呼谢承弼大名,李伍行有些犹豫,小将军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向来说一不二,不容忤逆。
  “小公子不如等一时三刻。”
  薛琅拧了眉头,隔着纱幔李伍行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见珠玉般的声音清冽好听,就是带了点冷意,像初秋凝在枝叶上的霜雪。
  “叫他来。”
  这身黑色长袍在军营中太过惹眼,等李伍行走了,几个路过巡查的将士被他吸引了注意。
  “姑娘,你是什么人?”
  薛琅淡淡侧目,“离我远些。”
  明显的男声令他们迟钝了半晌,这些将士各个五大三粗,有人性子急,当即提高声音,“你敢出言不逊!”
  “咱们军营何时出过这号人,不会是蛮人的间谍吧?”
  “我看还是抓起来审讯一番。”
  薛琅后退一步堪堪躲掉那人来抓他的手,“谁敢!”
  “发生何事。”
  剑拔弩张之际,身后忽然传来谢承弼的声音,几个将士转过头,行礼道,“将军。”
  谢承弼一袭轻装,高束马尾,额头缠一道抹额,脸颊出了汗,粗喘着气,转头对其他人轻轻颔首算是回应,他上前来,掀开薛琅的纱幔,后者显然没反应过来,一双眼睛仍浸在薄怒中,眼尾泛红,神情动人。
  裹挟着沙土的风吹来,薛琅猝不及防吃了一嘴,脸色霎时有些难受,拍掉谢承弼的手将纱幔拿下来。
  谢承弼挥挥手让他们继续训练去。
  遣散其他将士,谢承弼将薛琅在袖子里藏得严严实实的手拉出来,“我带你上城墙。”
  在戈壁沙丘中突兀地拔地而起的城墙,不知受了多少风霜雨雪,表面带着兵器和烈火留下的痕迹。
  居高临下,可以看到校场乌央乌央的人群。
  谢承弼背靠城墙,两手架在上面,“一帮臭男人有何好看?”
  薛琅长身玉立地站在那,“你手上有多少兵。”
  “驻扎在此处的只有三万。”
  “我是说你可以调动的,”薛琅偏过头,连带着纱幔都轻轻晃了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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