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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古代架空)——白马游缰

时间:2023-12-31 15:31:50  作者:白马游缰
  聂屿舟:……你是魔鬼吗?我就随便想想,你都能读出来?
  他干巴巴道:“等侯爷身子好了,也就不用人伺候了。”
  江野忽然转过身,抓住聂屿舟的手,道:“小少爷这双手绝世无双,伺候人也无比舒服,我当然舍不得放下。”
  聂屿舟真想给他一个大耳光,忍住火爆脾气道:“侯爷过誉了。”
  现在江野醒了,他身上有些地方,聂屿舟实在不便伸手去擦洗,江野笑道:“你就当我还昏迷着。”
  聂屿舟道:“我做不到,而且那东西……”
  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每天到了这,都是他最尴尬最难为情的时候,总是匆匆结束。
  “人之常情,你那本《一百零八招诱君深入》里面应该有更过火的。”
  聂屿舟:……
  他索性扔下手巾,转过身去。
  江野轻笑一声,自己擦干净,走出浴桶,穿上衣服,拉起聂屿舟的手,走出浴房,来到小竹屋外面吹风。
  净尘大师抱着小不野也在外面,见江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道:“还没玩够?这样有意思?”是在责怪江野装昏迷。
  江野目光落在小不野身上,道:“比和你玩有意思多了。你这样的人,无趣。”
  净尘大师道:“你这样的人,不要命,迟早害死自己。”
  “啧啧。”江野道,“我命里有贵人,一个你,一个小少爷。看来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聂屿舟:……?谁是你贵人?
  江野朝小不野伸出双手,道:“来,舅舅抱。”
  小不野见他那样子不像个好人,吓得哭了起来。
  聂屿舟:舅舅?江野是小不野的舅舅?
 
 
第30章 
  江野要抱小不野,吓得小不野双手牢牢箍住净尘大师,嗷嗷哭嚎。
  净尘大师道:“脏,滚开。”
  江野也不生气,收回双手抱在胸口,眯着眼懒洋洋道:“我再脏也是他的亲舅舅,有着分割不开的血缘关系,你呢,算什么?”
  看上去很无赖。
  净尘大师道:“你!他是我养大的,跟我亲!”
  这是聂屿舟第一次看到净尘大师吃瘪,江野也真是有本事,两句话怼得净尘大师面红耳热。
  江野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很欠揍的样子,道:“净尘,你别忘了他的身份,他非池中物,困在这破山上可不是他的命。”
  净尘大师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堪,恶狠狠道:“难道你想让他再卷入权力的斗争?重走他……”意识到后面的话不宜让小不野听到,净尘大师忽然闭嘴不言,但目光满含怨怼之意。
  江野道:“他走什么样的路,早已注定,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聂屿舟心道,按照这两人的说法,小不野应当是江野的姐姐江映雪和前太子的儿子,身份确实不简单。如果他的身世被宫里人知道,一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早知你有这般心思,我就不该心软救你。你死了,这个世界才能安宁。”净尘大师气咻咻抱着小不野走进了房间。
  江野颇成竹在胸的模样,一点都不担心净尘大师和他作对。他笑嘻嘻地瞧着聂屿舟道:“小少爷,在想什么呢?”
  聂屿舟对上他的视线,道:“你是小不野的舅舅,那就是小不野是前太子的儿子……”
  他本来想问问,既然小不野是皇室血脉,那为何会被藏在无妄山?但这涉及到皇室秘辛,他还是少知道得好,所以停住不问了。
  江野掰正聂屿舟的脸,问道:“你不会以为他是我儿子吧?”
  聂屿舟确实曾这么认为过。
  江野看穿聂屿舟心思,笑道:“真是我儿子就好了,你就不用给我生了。”
  聂屿舟皱起眉头:“我才不给你生!”
  江野笑得肩膀耸动:“说得好像你能生一样。”
  聂屿舟:……
  “我不能,难道你能吗?”
  江野挑了下眼尾,嘴角噙着一抹怪异的笑意:“我能生的话,我铁定给你生,你要吗?”
  聂屿舟瞳孔地震,道:“大可不必。”
  江野笑了笑,见聂屿舟面红耳赤,觉得颇为有趣。
  过了会儿,江野道:“许久不吃荤腥,走,陪我去抓两只兔子来烤了吃。”
  这些天江野顿顿喝粥,定然寡然无味,故而人也越来越面黄肌瘦,想吃点肉食也正常。其实聂屿舟也是如此,跟着净尘大师吃了这么久的素,也着实腻了。
  但当着净尘大师的面烤兔子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聂屿舟拒绝道:“你才醒,不应该马上吃肉食,得慢慢来,不然再生病……”
  “啰嗦,都是被净尘带的。”江野不管不顾,拉着聂屿舟的手朝山下走去。
  聂屿舟天天都要给江野擦洗手掌,但这会儿是被他主动握着,心里头不由得生出一丝别扭,不过江野谈笑自若,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聂屿舟也就顺着他,全当照顾病患的心情。
  两人下山一直走到那极陡峭险峻的小道,江野望着狭窄逼仄的山路,回头问聂屿舟:“你怎么把我运到山上的?”
  聂屿舟禁不住双腿发软,回忆起当初背江野上山时的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如今回想起来都不知道怎么一步一步挺过来的。
  好在都过去了,如今江野也平安无事。聂屿舟淡淡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忘了之前我把周炳彪打得落花流水?我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少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江野轻扯嘴角,忽然将聂屿舟打横抱起,说道:“我和小少爷一样。”
  江野抱着聂屿舟,健步如飞,稳稳当当地经过这条天险之道。
  聂屿舟一整个震惊,江野这样有劲,哪里像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人?要不是摸到他骨瘦嶙峋的身材,聂屿舟真要觉得江野是一直在装病。
  江野落足在一片旷野之地,月色如银,照得人心里头也亮堂堂的。
  望着这月色下的苍山,聂屿舟心情很好,忍不住长啸一声,这些天积压在心里头的郁闷一哄而散。
  江野笑道:“一会儿把狼引来了……”
  聂屿舟打断他的话,接茬道:“反正有你在,总不会让狼吃了我。”
  江野嗤笑道:“我是说狼来了,我们就吃狼肉。”
  聂屿舟:?不是,这人怎么说话永远这么令人猜不到下一句。
  聂屿舟才不想吃狼肉,听着怪难吃的。他道:“不要。我想吃烤兔子肉。”
  江野立在晚风中,因身形瘦削了不少,身上的衣裳宽大,被风一吹就飘起一角,甚至有些轻微的响声。江野扬起剑眉道:“口是心非的小少爷。刚刚不是说不吃吗?”
  刚刚是因为在山顶,在净尘大师面前不好意思,现在反正远离了净尘大师,烤肉味也飘不上去。在欣赏山景的同时吃点夜宵,当是人生一大幸事。
  聂屿舟道:“你不能吃,我可以吃啊。”
  江野无声地笑了笑,忽然揉了揉聂屿舟的头发。
  聂屿舟略略愣住,说实话在江野昏迷之前,两人没这么亲密,更别说昏迷后,两人又生疏了许多。
  江野察觉到聂屿舟神色的变化,收回手,蹲下去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闻得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他朝着响动声将石头一掷,一只雪白的兔子被击中跑不了。
  江野将那兔子擒来,剥了皮,架起火来烤。
  山中夜里安静,除了呜呜风声,便是火烧木柴发出的毕剥响声,尤为清脆。火光在江野和聂屿舟两人脸上跳跃,将他们的脸映得忽明忽暗,更显出面部轮廓的流畅。
  出门的时候聂屿舟是被江野拉来的,没有任何准备,身上也穿得单薄。这会儿在风里坐得久了,便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江野撩起眼皮看了眼聂屿舟,坐过去一些,一只手吃着烤兔子的木棍,一只手将聂屿舟搂进怀里,说道:“兔子肉很快就好。”
  有江野搂着挡风,聂屿舟很快就觉得没那么冷了。江野病重的时候,浑身冰冷,像一具死尸,一旦复活过来,身上又暖暖的,靠近他就像靠近火源。
  但聂屿舟觉得有些不自在,挣开了些,说道:“你才醒,你吃一口,剩下的我吃。这样既满足了你,也满足了我。”
  江野偏要将聂屿舟拉近一些,说道:“我病的时候,你每天给我沐浴更衣,没见你有丝毫害羞。这会儿我搂着你给你挡风,你怎么反倒推三阻四?小少爷,你说我身上哪个部位你没碰过?”
  聂屿舟被他说得耳朵都发烫,道:“那怎么一样?那是迫不得已……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每天给你沐浴更衣?你不是才醒吗?”
  江野丝毫不慌,并不准备透露自己早就醒过来的事实,道:“净尘救人的办法就那么几招,你今天给我洗,前些日子自然也是这么操作的,还能有什么区别?特殊时期,你看遍了我的身体,我可以理解,况且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的权利。”
  聂屿舟道:“侯爷……”他想说,既然你身体好了,能不能看在我拼死救你的份上,放我离开?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兔子烤熟了,香味扑鼻,令人垂涎三尺。江野道:“你想说什么?离开我吗?”
  聂屿舟目瞪口呆,江野怎么就看穿我的心事了?
  江野撕了一片兔子肉下来,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又将剩下的都给了聂屿舟,让他吃。江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小少爷,嫁给我江野,就别想离开,我可不是仁善之辈。”
  看这六亲不认的眼神,如果聂屿舟非要离开,估计能被江野当场扔下悬崖。聂屿舟本着保命的原则,认怂道:“侯爷,我怎么会想离开你呢?我只是在想,你那么喜欢小孩,肯定希望将来有个自己的孩子,但我不会生啊,你另娶女子,生一窝,多好啊。”
  江野的右手还搭在聂屿舟肩膀上,紧紧搂着他,说道:“我只喜欢别人的小孩,不喜欢自己。我性格这么怪,再生个小怪物,我一点都不喜欢。”
  聂屿舟:……你自我定位还挺清晰的。
  “行行行,不喜欢就不喜欢,那就不生小孩。”聂屿舟道,“那你们江家的枪法谁来继承啊?你的流云枪将来传给谁?”
  江野瞧着聂屿舟,冷笑道:“真是没想到小少爷思想这么落后,什么枪法什么流云枪一定要有人继承?怎么,这是皇位吗?”
  聂屿舟:……
  他说得好像有一点点道理,我怎么比江野还封建?
  江野抬起左手,在暖和的火光前,捏着江野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进自己的眼底,道:“别想了,本侯爷是不会让你离开的。除非我死了,你再改嫁。”
  聂屿舟无奈笑道:“你死了,我也不改嫁。”
  江野笑:“你最好是。”
  忽然他落了一个吻在聂屿舟的额头,雷得聂屿舟里嫩外焦。
 
 
第31章 
  聂屿舟被江野的吻吓一跳,心脏猛跳,快到嗓子眼,甚至他自己都能听见。但奇怪的是他没有挣扎地推开,而是呆呆愣愣地望着江野,眼中尽是惊疑之色。
  四肢僵硬,仿佛被定住,却又有股细细麻麻的微烫感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江野意犹未尽地看着聂屿舟,轻勾唇角,也不说话,只是满眼笑意,但那笑并不单纯,是典型的狐狸笑,让人觉得他还有后招。
  聂屿舟喉咙一涩,低下头看着跳跃的火光,道:“侯爷,你……干嘛呢?”
  江野这才慢悠悠开口:“我亲我的妻子,天经地义。”
  聂屿舟没法反驳,他们确实是合法夫妻,江野要再做点更过分的,他也不能拒绝。
  不过江野似乎也没有更过分的行为,笑悠悠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坏透了。你看了、碰了我全身,亲你只是个小开始。”
  聂屿舟浑身震悚,难以想象江野还要做什么。
  他咬下一口香喷喷的兔子肉,嚼了嚼,无奈道:“我那是迫不得已。”
  本就坐在火堆边上,两人的脸颊都被火烤得红红的,被江野亲了之后,聂屿舟更觉得脸烫,直接从脸颊红到耳廓,似要滴血。
  江野嗤笑一声。
  聂屿舟抬眸看他,你笑什么?
  山风吹拂起聂屿舟额前碎发,吹散他心中的微烫。
  江野道:“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烤鱼。”
  “够了,下次再说吧。”
  聂屿舟刚要用手抹嘴,江野不知从哪里拿出手帕来给他擦嘴,慢吞吞的,极其细腻,指腹擦过带来的温热让聂屿舟不由得心头一抖。
  这动作暧昧得很。聂屿舟被他擦干净嘴后,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假装吹风,笑着道:“月色还挺好看的。”
  吹了一会儿晚风,江野才和聂屿舟回到山顶的小竹屋。
  现在江野醒了,聂屿舟便不肯再在他睡的榻边铺席子睡觉,抱着被子离得远远的。
  江野见聂屿舟收拾铺盖,不肯再睡在身侧,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把将聂屿舟抱上榻,以压倒性优势将聂屿舟压在身下,目光如电地盯着聂屿舟红扑扑的脸蛋。
  聂屿舟顿时心慌慌:“侯爷,你才醒,这么激动对身体不好,况且小不野还在房间里,这……少儿不宜啊。”
  江野笑得喉结耸动,说话的气息吐在聂屿舟脸上:“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睡塌上,我去睡地上。”
  聂屿舟后悔不迭:……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哦。”
  果然江野从榻上下来,将铺盖搬到榻边,安分守己地睡在地上。
  聂屿舟不忍心侯爷病着还给自己腾床位,道:“侯爷,你身体尚未痊愈,还是你睡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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