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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羊(近代现代)——东北北

时间:2024-01-02 13:09:00  作者:东北北
  迎新会安排在下午,早上陈奕西拿出一套攻略给阮余看,说这个路线非常轻松,几乎不用步行,又能看到绝佳的美景,很适合他这种懒人。
  “我已经买好机票了。”阮余说。
  陈奕西愣了下。
  “你自己去吧。”阮余说。
  陈奕西抓住他的胳膊:“你不是不回去吗?”
  阮余往回抽了抽,没抽回来:“我改变主意了。”
  “好吧,”陈奕西坐回去,不知在想什么,瞪着眼半天没动。
  阮余起身走出去,经过身边时,听到他嘴里小声嘟囔着,“要不我也回去一趟?现在还能买到票吗,机票应该很贵吧.....”
  下午陈奕西换上了衬衫,又让阮余给他拍照。
  “帅啊,陈哥。”胖室友在旁边说。
  “帅啊,陈哥。”瘦室友附和。
  “帅吗?”照完陈奕西看了眼照片,发到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后,说,“我倒觉得阮余长得才比较帅。”
  “小余太高冷了。”
  “高冷不好吗?”陈奕西问。
  “容易把妹子吓跑,中午我才在食堂看到他差点把来搭讪的女生吓哭。”
  陈奕西笑了下:“你说得也太夸张了。”
  “好吧,不是吓哭,那也是够冷冰冰,要不是我在旁边缓和气氛,人家妹子差点下不来台。”
  陈奕西站在镜子前,拿起发胶在头上喷了喷,随手抓了个发型。
  “阮余其实不高冷,就是比较慢热,”他放下发胶,顿了顿说,“他还挺可爱的。”
  慢热的阮余慢吞吞地从外面走进来,陈奕西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对他们说:“我们走吧。”
  迎新会在会场里举办,主要就是听校长说说话,再听新生代表发发言,再说一些有的没的,基本就结束了。
  明天会有新生晚会,舞台都搭好了,看起来规模不小,还会有十佳歌手比赛,瘦室友也报了名,这几天一直在宿舍里练嗓子,争取在一众新生中脱颖而出。
  这个时间大批新生都在往会场涌动,阮余沉默走着,听到旁边几个人聊天。
  “你们刚刚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什么?”
  “校门口停着辆EOU-8!”
  “谁的啊?”
  “不知道,我还是头一次见真车,太漂亮了!”
  EOU-8。
  阮余听说过,因为丛向庭也有一辆,考完驾照后丛崇阳买给他的。
  不过他那辆重贴了车膜,是银色的。
  “看我拍的照片,是不是特漂亮?简直我的梦中情车。”
  “不对啊,这怎么是银色的?旁边站着的人谁啊,看着挺年轻的,哪个系的,这么招摇?”
  阮余顿住脚步,陈奕西转头问他:“怎么了?”
  没等说话,阮余的手机响了起来,和往常一样的铃声,今天听起来却有点诡异。
  他拿出来,是丛向庭。
  胖室友和瘦室友已经走出去几米远,发觉他们俩没跟上,回过头说:“愣那儿干什么啊,快走啊。”
  陈奕西看着阮余:“你——”
  像没听到似的,阮余接起电话,丛向庭的声音传进耳朵。
  “你在哪儿?”
  “学校。”
  “在干什么。”
  “要去迎新会了。”
  “是吗,”丛向庭似乎笑了下,但语调并没有高兴的意味,“你回头。”
  阮余举着手机,缓缓转过身,看到十米外站着的脸色阴沉的丛向庭,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以及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还真他妈是你啊,阮余。”
  【📢作者有话说】
  抖抖抖
 
 
第16章 
  丛向庭瘦了一大圈,五官因此变得更为锋利,个子还是很高,站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就像现在,立在那里,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低气压和愤怒的火焰。
  周围没有人从他身边经过,即便过去也都选择绕道走,可能是他此刻身上的火苗燃烧得过于旺盛,怕一不小心倒霉被烧死。
  陈奕西也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的丛向庭,愣了下。
  “他怎么在这里。”
  阮余迈腿准备过去,被陈奕西拽住手腕:“你干什么?”
  没等阮余说话,可能是看到他们俩的肢体动作,丛向庭挂断电话,径直走过来。
  每走近一步,都让人更胆战心惊一分。
  “怎么了?”胖瘦室友走过来问他们。
  这时丛向庭已经走过来,他站在两人面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十分具有压迫感,视线从阮余的脸落在他被陈奕西抓住的手腕上,声音压抑着浓浓怒火:“阮余,别逼我在这里动手。”
  陈奕西本来就盯着丛向庭,听到这话立马皱起眉,语气很冲地说:“你要对谁动手——”
  对你。
  阮余没什么表情地挣开陈奕西的手,对他说:“你们先去吧。”
  胖瘦室友站在旁边,因为不明白什么情况所以识相地没吱声。
  陈奕西显然有些着急,转过头看阮余:“你——”
  “拜拜。”
  阮余果断的态度让陈奕西瞬间愣住了,也让丛向庭没有近一步发火,但脸色依旧阴沉无比。
  他冷冷扫了眼陈奕西,拽着阮余转身走了。
  丛向庭的步子迈得很大,攥着阮余的手非常用力,让他有点疼。
  但阮余没说话,尽力跟上步伐,走到校门口,被丛向庭粗暴地扯进车里。
  丛向庭坐在驾驶座,关门时非常用力,“砰”的一声,车窗都差点被他的怒气震碎。
  阮余的手肘撞在操纵杆上,疼得他皱了下脸,但没吭声,沉默了几秒后说:“你开车来的吗?”
  丛向庭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扭头恶狠狠吼他:“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汽车喇叭发出尖锐的鸣笛声,阮余缩了缩身体,没说话。
  “说话啊!”丛向庭眼中的火都快要喷出来,“前几次视频你装得挺像样啊,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骗得团团转!”
  他深呼吸了几下,似乎是在抑制什么冲动,然后才咬着牙问阮余:“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阮余看起来像是吓到了,又像是一点情绪都没有,很平静地问:“计划什么?”
  “离开丛家!还有——”后面的丛向庭没说下去。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阮余垂下眼,绞尽脑汁半天,只说:“没多久。”
  丛向庭依旧咬牙切齿:“是不是有人要求你这么做?”
  阮余怔了下,随即摇头说:“不是。”
  “那是为什么。”丛向庭的手指关节因为刚刚砸向方向盘而发红,不知道有没有被划破,但他看起来并不在意,一路上所有的愤怒和震惊都现在只化成一个问句。
  “为什么骗我?”
  “我准备国庆回去跟你说的,机票都买好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阮余还试图掏出手机给丛向庭看订单,但被怒吼制止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没有。”
  阮余并不擅长生气,上一次都要追溯到小时候了,刚到丛家那会儿。
  后来他就不怎么有脾气了,丛向庭的脾气很不好,总是会生气,小时候这样,现在也这样。
  大部分时间,阮余都理解不了他生气的原因,不过也不需要理解,因为丛向庭发完火就好了。
  今天的丛向庭看起来真的非常愤怒,比以前阮余不小心把丛向庭打了一年多的游戏账号注销了那次还要更暴躁。
  阮余抬头看着丛向庭,看到他的眼珠布满红血丝,嘴唇很干,身上昂贵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应该是疲劳驾驶导致的。
  C市离这里坐飞机要两个半小时,开车又需要多长时间?
  阮余忽然伸手摸了下丛向庭的脸,说:“你瘦了好多。”
  丛向庭打开他的手,简直怒火中烧:“你少给我来这套!今天要是给我解释不清楚,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说过我要报B大啊。”阮余把被打红的手放回后背。
  但这个解释让丛向庭更加生气,因为他笑了一下,表情变得十分扭曲和阴森:“当时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只能读A大?”
  阮余回忆了下:“嗯。”
  “所以你就给自己报了B大。”丛向庭又笑了下,没有任何笑意,眼神露出戾气,声音冰冷:“你去报志愿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通知书到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就连我送你去机场,你都有机会跟我说,可你什么都没说。你在想什么?觉得终于能摆脱丛家了,高兴得连通知我一声都懒得做了是吧?”
  阮余辩驳不了。
  但他不是高兴得顾不上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看着丛向庭,希望他不要生气了,也不要万一忍不住动手打人。
  所以他倾身凑过去,想亲亲他,却被狠狠推开了。
  “阮余,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贱?”丛向庭用虎口卡住阮余的下颌,指尖用力到泛白,“只要你亲一下我,我就什么气都没了?”
  因为整个下巴都被掐住,阮余连蹦出一个字都很艰难,眯起眼含糊说:“......疼。”
  但丛向庭没松开手:“你瞒着我跑到这里,究竟是——”
  话没说完,一股诡异的红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忽然出现在丛向庭的脖子上,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他的脸和耳朵。
  下一秒,丛向庭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像有一群虫子从身体某个地方密密麻麻爬出来,顺着气管就要从喉咙冲出来。
  他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凸出来,手上瞬间松了劲,没等阮余反应过来,转身下车身形不稳地弯腰在路边,虽然用手掌捂住嘴,可阵阵嘶哑的咳嗽声还是从指缝漏出来。
  阮余愣了一秒,脸颊还残留着刚刚被指腹按压过的痛感,他拉开车门走下去。
  丛向庭看起来似乎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眼睛通红,鬓角泛起一层薄薄汗珠。
  这是阮余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前几次视频都看不清,之前丛向庭生病的时候会连续一整个月都不出房间,除了医生谁都见不到他,只有病好了才会出来。
  阮余走过去,想帮丛向庭拍拍背,但被推开了。丛向庭哑着嗓子对他说:“滚开!”
  因为要压着不断涌上来的咳意,这句滚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威力。
  “你很难受吗?”阮余再次过去,又被推开了。
  第三次尝试,丛向庭看起来似乎没有力气对付他了,任由阮余的手放在后背上,像要震慑住体内作乱的病毒一般轻拍了几下,顺着脊骨上下轻抚。
  丛向庭的咳嗽渐渐控制住,但这也使他看上去虚弱极了,面色苍白,完全没了刚刚的气势。
  阮余轻抱住了下他,觉得他真的瘦了很多,手感都不一样了。
  “丛叔叔帮我租了房子,我带你去那里休息一下吧,好吗?”
  丛向庭垂眼看阮余,眼角的红还没散去,眼珠里一片湿润,像哭过一样,但阮余从没见他哭过。
  “你不是要去迎新会吗?”即便声音沙哑难听,丛向庭也不忘嘲讽,“B大才子。”
  阮余碰了碰他的手指,往常体温总是过高的丛向庭如今指尖的温度比他还冷。
  这个时候,阮余忽然觉得他一点都不可怕了,更像头受伤的野兽,在强撑威风。
  “不去了。”
  丛向庭坐上车,缓了好一会儿,等脸色好看点才转过头瞪着阮余:“老头给你租的房子?”
  “嗯。”阮余看着他。
  丛向庭不知为何身上的怒火消散去了大半,但还是一脸凶相地说:“你不是说没人逼你来吗?”
  “是没有人啊。”阮余说。
  可丛向庭看起来根本不信,喉咙像火在烧一样,皱着眉清了清嗓子,才命令他:“导航。”
  租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阮余也是第一次来,在小区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到单元楼,上去后才想起自己没有钥匙。
  他回过头,对黑脸的丛向庭说:“钥匙好像没带。”
  丛向庭压制着火气:“什么叫好像?”
  “放在宿舍了。”
  在丛向庭动手打人之前,阮余看了眼密码锁,试探性地输入了六个零,没想到真让他蒙对了初始密码。
  “咔哒”一声,锁开了。
  他赶紧按下门把手,开门让丛向庭进去。
  丛向庭嫌弃地走进去,打量起屋内陈设,说:“老头是不是要破产了,就给你租这种破房子!”
  听他这么说,阮余还以为里面很破旧,但进去后发现并非如此,房子装修很新,家具齐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而且一居室也够他一个人住了。
  “.....我先给你倒杯水吧。”
  阮余找到厨房,从柜子里翻出杯子,洗干净后发现没有纯净水。
  他又翻开柜子,把热水壶拿出来,接了水烧上。
  出去时丛向庭已经坐在沙发上。
  “水烧开要一会儿。”阮余说。
  丛向庭没理他,脸臭得方圆十里都要避开他走。
  阮余坐过去,找话题说:“你开了多久的车过来?”
  丛向庭冷冷撇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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