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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难撩(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1-02 13:09:51  作者:晏云酌
  “你可以麻烦朕。”永嘉帝转头看向她。“你就不能依靠一下朕么?”
  “臣妾不给陛下添麻烦,陛下也要强迫臣妾吗?”楚凌音低声道。
  听到这里,永嘉帝叹了口气。“那日是朕的错。那天晚上宴请群臣,朕喝多了。”他话音一顿,“阿音,你原谅朕一次吧。”
  楚凌音垂下了眼眸。“陛下是天子,岂可向臣妾道歉?”
  “那你到底想怎样,才肯看朕一眼?”永嘉帝声音带着几分失意。“再者说,那天瞧见你藏在身上的避孕药,朕能不生气么?即便你不愿再为朕生孩子,难道也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那药是伤身的。”
  楚凌音眸中微暗,没有再说话。
  “阿音,你到底想要什么?朕都能给。”永嘉帝默默道。“只要你开口。”
  “臣妾……没什么想要的。”
  “那彦儿呢?”永嘉帝说。“他在撷芳殿生病了,你都不向朕求个恩典,让他回来?”
  楚凌音依旧低垂着眼帘:“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陛下仁慈,已经让御医去瞧过,如此便够了。臣妾又不是御医,彦儿即便回了承乾宫,也无法药到病除。”
  永嘉帝神色间颇为失望:“你这是作为一个母亲该说出来的话么?你一点都不担心他?”
  “他首先是大晟的皇子,是陛下的儿子。”楚凌音说。“其次才是臣妾的儿子。”
  话外之意,已经十分清楚了。永嘉帝自嘲一笑:“阿音,你还是在怪朕。你是想说,朕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你又为何要对他上心?”
  楚凌音又不说话了,只当是默认。
  永嘉帝闭了闭目。“你不想要朕了,连带着朕的儿子也不要了。”
  “陛下……言重了。”
  “朕败了,败给你了,朕真是一败涂地。”永嘉帝长叹一口气,扬声道。“冯皎。”
  伺候在外间的冯皎上前,站在了屏风后面:“老奴在。”
  “明天早上,你亲自去把二皇子接回承乾宫来。”
  “老奴遵旨。”
  楚凌音垂下了长睫。“……谢陛下。”
  “你现在,愿意转过身来了吗?”
  楚凌音迟疑片刻,缓缓转过身去,换成平躺的姿势。
  永嘉帝搂过她,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闭着眼睛道:“阿音,你到底想要什么?朕都能给。”
  楚凌音垂眸。
  “朕不想你总是这样对朕若即若离。”永嘉帝说。“朕更希望你能依赖朕,对朕有所求。”
  “臣妾想要的,陛下不会给的。”楚凌音轻声道。
  “有什么是朕给不了的?”永嘉帝道。“淑妃每日向朕邀宠,在朕身边吹耳边风,不过就是想让朕立暄儿为太子罢了。哪怕,你能学到她的一半。”
  楚凌音又不说话了。
  寝阁中陷入了短暂了沉默。
  “说来听听。”永嘉帝道。“你想要什么?”
  楚凌音敛着双眸,内心挣扎了许久。“臣妾……”
  永嘉帝握住了她的手心,仿佛在鼓励她说下去。
  “臣妾想要陛下……善待澜玉,善待燕梧铁骑。”楚凌音的声音仿佛已经低入尘埃。
  永嘉帝闻言,良久不曾开口,神色却渐渐冷了下去。最终,他松开了她的手。
  楚凌音抬了抬眸,长睫微颤,眸中染了些许恐惧。
  永嘉帝短促低笑一声:“你连儿子都可以不在乎,却在意澜玉。你嫁进宫里十余年,心里却仍把自己认作是楚家的人。”
  “燕梧铁骑二十万大军都能被你放在心上,但是朕却不行。”永嘉帝失望地道。“阿音,你的一颗心永远都暖不热,朕对你如何好,都无济于事。”
  “……”听到这里,楚凌音神色也释然了。“臣妾日后,不敢再对陛下有所求了。”
  “你对朕彻底失望了,对么?”永嘉帝漠然看着她。
  楚凌音缓缓坐起身来,面无表情低头解开了身上中衣的衣扣。“陛下想要做什么,就做吧。臣妾日后,不会再有任何不从。”
  永嘉帝突然一笑。“呵……你看看,你连朕的皇后也不在乎了。”
  “既然如此,朕不强求。”永嘉帝起身,冷眼看着她。“从今往后,朕也不会再行任何强迫之事。”
  永嘉帝撩开床帘,下了榻,又将床帘放下。“冯皎。”
  有人赶忙从外间走了进来:“老奴在。”
  “摆驾延禧宫。”
  “是。”
  深夜,永嘉帝的轿辇离开了承乾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今夜从来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里。
  楚凌音无悲无喜地坐在床榻上,脸上分明没有什么哀伤的神色,可是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滴落在织金的被褥上。洇湿后,便消失不见了。
 
 
第61章 
  冬去春来,雪融化后,凤京府的天气终于没有那般严寒了。
  段宁彦自从回了承乾宫,病情渐渐好转,很快就恢复如初。楚凌钧遵守诺言,到了休沐之日,他带着段愉辰去京郊草场跑马,段愉辰一整天玩得不亦乐乎。
  时值初春,宫里也忙碌起来,一年一度的春猎也即将到来了。
  春猎是大晟朝堂的传统,当年,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时候,手下的将士并不擅长骑射,为了让将士们强身健体,太祖皇帝在每年春季设下春猎。皇子、朝中武将、世家子弟必须参加,并且鼓励文官们一并参加。
  既是打猎,那必定会有彩头。春猎上拿到头筹之人,可获得重金。从前,向来都是让皇子们夺得头筹。毕竟,若是哪位皇子拿到第一,必然会被陛下所看中,这就意味着离太子之位更进一步。
  然而自永嘉帝即位至今,皇子们年纪都尚小,若是夺得第一,难免名不副实。所以,近几年春猎的头筹,也多半是被朝中的武职拿去了。
  二月十五这一日,春猎正式开始。所有参加春猎的人在午门集合,全副武装,骑马来到木兰围场。
  楚凌钧已经数年没来过这里了。前几年,他一直在北境。偶尔回京述职,也都是在秋天,没过一个月就回去了。
  “你几年没参加过春猎了?”段愉辰骑在马上,不经意间问道。
  “太久了。”楚凌钧沉吟片刻。“应当是在三年前。”
  段愉辰嘿嘿一笑:“我上一次参加,是十年前。”
  楚凌钧侧目瞧他:“这春猎是在京的亲王必须参加的,你是怎么躲过去的?”
  “皇兄又不管我。”段愉辰耸了耸肩。“出来打猎多累啊,半天连个鸟都打不到。去年这个时候,我应该还在汀兰苑躺着。”
  楚凌钧颇有几分无语,不由皱眉说:“彦儿还在,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段愉辰身子往后仰了仰,看向楚凌钧另一侧的段宁彦,吹了声口哨,打趣道:“彦儿,今天争取多给你四皇叔打几个猎物啊。”
  段宁彦骑在一匹小马上,自然是听完了方才他们二人对话的全程。他偏头看着楚凌钧,认真地道:“舅舅,我们去那边好不好?不要跟四皇叔在一起!”
  楚凌钧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抚道:“这片林子野兽多,你四皇叔武功低微,彦儿和舅舅一起保护他,如何?”
  段宁彦一听,低了低头,神色虽仍旧不愿,却还是道:“……听舅舅的。”
  段愉辰不高兴了:“你说谁武功差?”
  “说我。”楚凌钧并不想跟他争吵。
  段愉辰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进了木兰围场之后,前来狩猎的所有人便带着随从各走各的了。但是段宁彦毕竟年纪还小,即便是侍卫在,楚凌钧仍是不放心,所以还是让他跟着自己。至于段愉辰——来参加春猎,本意就是来当拖油瓶的。
  “对了,彦儿,你父皇今日没来么?”段愉辰突然问道。
  百年前,晟朝的太祖皇帝就是武将出身,这晟朝江山也是在马背上得来的。按照晟宫的传统,皇帝更是要参加这次春猎。不仅是要给皇子、宗室和群臣做表率,更是要统领整场春猎,最终谁能拿到头筹,也是由皇帝来确认。可是不知为何,今日似乎没瞧见永嘉帝出席。
  段宁彦垂下双眸,低声道:“父皇这几天身体不太好,而且……淑娘娘怀孕了,父皇这些日子,常去延禧宫。”
  “淑贵妃怀孕了?”
  段愉辰轻挑眉梢,下意识諵砜看向楚凌钧,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楚凌钧捕捉到段宁彦神色间仿佛有些许失落,心里思忖片刻,说:“这是好事,彦儿也要有别的弟弟了。”
  段宁彦迟疑片刻,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嗯!”
  三人继续骑马往深林里走,恰在此时,眼尖的段宁彦果断捕捉到前方的一抹白影。
  “舅舅快看!有只兔子!”
  说着,他已经从箭篓中取出一支箭,架到了弓上。
  楚凌钧道:“凝神,箭尖瞄准目标上方一寸。”
  段宁彦手拉着弓弦,神色十分专注,突然间松手,羽箭离弦,眼看着即将射中的时候,那兔子却似乎感知到周围异动,霎时窜跑了。
  段宁彦方下了弓,神色间又流露出几分失落。
  楚凌钧见状,下了马。“彦儿,来。”
  段宁彦看向他,也下了马,楚凌钧微微弯腰,握住他握着弓的手。
  “这样。拉满弓弦,手臂要稳。瞄准之后,出箭也要利落……”
  段宁彦学得很认真,楚凌钧教得也很专注。只有旁边那个骑在马上的段愉辰,斜着眼睛看着这舅甥二人,不断翻着白眼。
  “记住了吗?”楚凌钧轻声问道。
  得到指点,段宁彦很是高兴。“记住了!”
  这个时候,楚凌钧余光似见林中有异动,他抬眸一观,只见一团白色在林中快速奔跑。“看那里。”
  顺着他的目光,段宁彦道:“是刚才那只兔子!”
  说着,他上了马,一扬马鞭追了上去,身后的侍卫们也忙跟上前去。
  两人骑着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段愉辰侧眸瞧了瞧他,“想什么呢?怎么不跟上去?”
  楚凌钧眸光微动,缓缓吐出一口气。“宋阅停职期限已过,三日前他回了内阁,继续任职。”
  段愉辰笑了笑:“宫里也有两三年没有诞下过皇子和公主了,淑贵妃这个时候怀孕,还真是时候啊。”
  “陛下本就离不开宋阅。如今这般,宋家的荣宠,只会比从前更盛。”楚凌钧垂眸道。
  “不过淑贵妃怎么就怀孕了呢。”段愉辰疑惑的神色里隐隐闪烁着几分嫌弃。“皇兄这几年身子一直不太好,还如此不知节制。”
  楚凌钧握着缰绳,不语。
  “哎,不像我,年纪轻轻,身子又好,还很……”
  说到这里,段愉辰没继续说下去。
  楚凌钧侧目看他一眼:“很怎么样,很节制?”
  段愉辰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澜玉啊,要我说,就应该趁着年轻及时行乐。”
  楚凌钧没说话,目光却捕捉到了远处正在觅食的猎物,并拿起了长弓,将箭搭在弓弦上。
  段愉辰趁机驱马凑近他,用商量的语气说:“你看皇兄三宫六院的,隔三差五就能宠幸个嫔妃,不如今晚我们也……”
  话音未落,楚凌钧的突然松手,伴随着一声破空的锐响,那箭如白虹贯日般飞去,百步之外,一只赤狐被长箭贯穿整个身体,哀嚎一声,没了声息。林中诸多的鸟受了惊,扑棱棱飞了出来。
  身后的侍卫上前去捡猎物。楚凌钧手中的弓弦仍在不断颤动,他缓缓抬眸,清冷的视线看着段愉辰:“今晚,你想怎样?”
  “没没没……没想怎么样。”段愉辰脸颊微微抽动,赔笑道。“澜玉箭术精湛,本王……那个……心悦诚服。”
  侍卫已经将那只狐狸捡了回来,段愉辰看了一眼,只见赤色的狐狸毛十分好看,可惜被鲜血所染,看起来十分瘆得慌。一支长箭贯穿了它的脖子,看得出来,楚凌钧的箭术,已经精妙到了不会让即将死亡的猎物感受到太多痛苦。
  两人继续驱马往前方走着,段愉辰叹道:“澜玉,你也教教我呗,我也想学射箭。你都教彦儿了,不能偏心啊。”
  楚凌钧面不改色道:“彦儿是小辈,你也是?”
  段愉辰故作无辜地道:“我年纪比你小,你宠宠我怎么了?”
  楚凌钧瞥他一眼,段愉辰依旧是那张纯洁无害可怜兮兮的模样。
  最后,楚凌钧还是答应了教他射箭。于是,得寸进尺的段愉辰非要他手把手地教,上了楚凌钧的马,与他共乘一骑,还坐在了他的前面。
  楚凌钧拿他没办法,还是握住了他拉弦的手。“食指放在箭尾之上,勾住弦;中指和无名指勾线放在下方。将弦拉满,冲准目标。”
  按照他的指点,段愉辰调整好勾弦的手法。两人跨坐马上,距离极近,呼吸仿佛都互有交织。段愉辰不由偏了偏头,看着他专注的模样。
  恰在此时,远处的空中有猎物飞过。
  “看到那只大雁了么?”楚凌钧握着弓,对准猎物低声问道。
  段愉辰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见了。”
  楚凌钧侧眸,神色微冷:“你看的是我。”
  段愉辰忙转头看向空中:“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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