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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师姐重回巅峰(GL百合)——歧煦

时间:2024-01-02 13:20:31  作者:歧煦
  “魔族侵扰符离城许多年,每次都要掳走许多女娘才肯罢休,那些女娘中有的身不由己,有的是挺身而出,可当魔族降伏,她们艰难归家时,符离城的百姓、修仙的人,又是怎么将她们赶尽杀绝的?你都忘了吗?世人让你失望透顶,不要救他们,去掌控他们。”
  绍芒清楚地知道有人在试图控制她,但是四面八方全都是她自己的脸,她很难再清晰地思考什么。
  慢慢地,不知是她眼花还是真实发生了这样的事——重重水镜杂乱无章地漂浮换位,最终竟然重叠在一起。
  这时,她面前出现了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
  那个人笑容温和地走向她,像是洞悉她内心一切的冷漠与慈悲,缓声道:“我知道你忘记了很多事,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绍芒抬头,望进她深不可测的眼底。从这双眼里,她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种种善与恶。
  若是想知道前路在何处,必须倒退回去,找到来路。
  ***
  荊夜玉为神界的冷漠感伤,降临齿雨城,在茶楼墙角当了几日的隐世神。
  她救了殷彩,助周扶疏大仇得报,便更加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错。
  于是她回到了符离。
  她要知道真相。
  十万人因她而活,却显得她做错了。
  她只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要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正确的,那她就会继续独行,平世间不平诸事,她总是对此念兹在兹。
  化出一张陌生的脸,在符离城待了几日,和一个胭脂铺的老板混熟了些,便聊起往昔诸事。
  老板娘提及此,面色不愉,“荊夜玉么……这也是没办法的。”
  她说,“你可知道符离城这几年闹鬼的异闻?”
  荊夜玉惊讶状,“倒是未曾听说。”
  “难怪有此一问。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个女鬼,大家都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也有可能是从来不知道她叫什么,听我娘说,女鬼是支摊子卖馄饨的,容貌清秀,为人和善,任劳任怨,但她丈夫经常打她,馄饨卖得好也打,卖不好也打。”
  卖得好,害怕妻子私自攒钱跟人跑了,卖不好,他没得挥霍。
  “我娘那辈人都管她叫来仁媳妇儿,她的闺名是什么倒真的不知。”
  来仁中了魔族故意放出来的毒障,死的极惨。
  大家都以为来仁媳妇要苦尽甘来了,可没多久,荊夜玉就把死于毒障的十万人全都救了回来。
  来仁媳妇把来仁伺候的活蹦乱跳,来仁就打她。
  起先还只是打,后来吊在房梁上拿鞭子抽,邻里都说卯时就听得见来仁媳妇惨叫了,那真是不分昼夜的痛打折磨。
  来仁媳妇就这么没了。
  一个容貌清秀、善良勤快的女子,年纪轻轻就没了。
  后来符离城就总是闹鬼,一直闹到现在。
  “你说荊夜玉这个人……唉,没法说,没法说,她救活的那十万人中,原本有五万人就是该死的恶人,她却救活了,这让原本像来仁媳妇那样纯善的女子失去了活路。我原先对她没什么看法,只是这些天被女鬼闹的,有点难受,她初心是好的,但好心也有办错事的时候,人嘛,生死有定数,死身救世听起来大义凛然,但不知又促生多少悲剧。”
  魔界浮水玉殿已封,笼罩在符离城上方的阴霾早已消散,这样明媚温和的天色,荊夜玉却觉得自己那颗心灼痛起来。
  不一会儿,全身都滚烫起来。
  羞耻与自责充斥在脑中,她有些茫然。
  那天,符离下了太阳雨。
  泥土馨香飘在鼻尖,踩上石子路,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冷热。
  好物易碎,人事苍茫,人生残破。
  她不禁怀疑起来。
  那都是错的。
  从她修行的起点开始,一直到如今,全都是错的。
  她就该死。
  她想起那些对她破口大骂的修士和凡人。
  “非要和别人不一样才显得你是非分明?自恃清高,其实冥顽不灵,蠢如癫蛾,死不足惜!”
  “究竟是为名还是为世你自己心里清楚!”
  是她错了。
  失魂落魄地去齿雨城,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璇衡宗彩阁。
  荊晚沐在漪沧殿议事结束,来时看到她,面露惊喜。
  两人饮了阵酒,荊晚沐问她出了何事。
  她没说符离城的事,只道:“是我错了。姑姑,我不想……”
  荊晚沐明白,她不想做生灵神了。
  关于凡间的流言,她早有耳闻。
  “错的不是你。”
  荊夜玉苦笑。
  荊晚沐劝道:“若天道英明,恶人就不该久活,你不过是在人和魔之间选择了救人,好人与恶人的造化都是天道在管,再不济还有九重天上那么多神仙,何时让你一个人去承担这许多?”
  “既然天不英明,我们造一个英明的天,又有何妨?”
  红尘翻涌,转眼一百年过去。
  ***
  “绍芒?”
  沉睡许久,绍芒恍惚间听到司翎萝的声音勉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枕在司翎萝肩上,浑身软绵无力。
  司翎萝面色慌乱:“怎么晕倒了?”
  绍芒想回答,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
  她似乎能够体会到荊夜玉的一切。
  她懂了荊夜玉为何会用暮荷剑剜心,懂了荊夜玉为何会在葬神台声称要杀光恶人,也懂了她在齿雨城为何总喜欢蹲在茶楼墙角听书。
  刚才那个人的声音仿佛仍然响在耳旁。
  救世主是那么容易当的吗?
  善恶是非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得是多么贤明的人才能掌握其中的分寸。
  绍芒摸了摸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一颗心在跳,但它绝不是、也绝不会是大慈大悲的琉璃心。
  司翎萝见她神色复杂,有些担心:“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绍芒勉强笑了笑,微微坐直了些,去握她的手,“没事,师姐,我没事。”
  司翎萝道:“最后一道阵法破了。你真的没事吗?”
  绍芒道:“师姐还不放心我吗?”
  她这么说,司翎萝也没法再问。
  两人观察所在之地,发现是一个冰雪灵洞,壁上长满碧色灵芝,鲜艳夺目。
  司翎萝扶着她站起来。
  绍芒道:“师姐,你上回来的时候,这里是不是这样的?”
  司翎萝道:“似乎并无分别。我大概知道荧棺在何处,你跟我来。”
  绍芒略一思索,便同意了。
  先找到褚含英的尸身,如此也能多一个帮手。
  沿着小道穿过去,白茫茫的一夜雪光酷似月光,又有碧色灵芝衬托,整个灵洞便像铺满月色的幽暗碧林,如梦如幻。
  奇怪的是,一路走去竟然没有丝毫阻碍。
  当二人站在荧棺跟前,看到褚含英的尸身时,还觉得不可置信。
  褚含英按捺不住,从暮荷剑中冲了出来,飞停在上空,痴迷地看着棺内的自己,过了一会儿才道:“连个阵法都没,我的尸身是很不重要的东西吗?”
  绍芒建议道:“不如你先试试看,这身体还能不能用?”
  褚含英勾唇笑道:“小看我们妖族的能力了,我们可不是脆皮凡人,哪怕我的腿炸飞了,我捡回来还能接上,何况区区灵肉分离。”
  绍芒默了片刻,帮她打开荧棺。
  褚含英瞅准时机附身,灵肉结合那一瞬间,她浑身密密麻麻的疼,像是被几千几万根针扎着。
  棺椁上的冰层滑落,褚含英猛地睁眼,直直起身,双目圆瞪,像是中邪了一样。
  她的身体在荧棺中存放太久,又冷又僵。
  到这时,褚含英才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好想忘记怎么使用这具身体了。
  绍芒和司翎萝左右抬着她出棺,想让她试着走两步,哪想到褚含英一步一滑,脚搭不住地。
  绍芒才发觉,让褚含英先进肉身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原想着多一个帮手,现在倒好,找了个拖累。
  褚含英有些尴尬:“这也不能全怪我。”
  司翎萝道:“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那个怪物……无处不在。”
  她上次被掳过来时,根本没有发现它的藏身之处。
  荧棺上连个阵法都没有,想必是荊晚沐故意为之。
  她慢慢能想通荊晚沐的目的。
  若她没有想错,那三小天灾……本就是为绍芒准备的。
  她神色不明地看着绍芒。
  绍芒察觉后,问道:“师姐,有什么发现吗?”
  司翎萝本想问,找到那个怪物后你会怎么做。
  但现在,她似乎已经不必问了。
  比起来时,绍芒已经有了一百年前反叛神界的影子。
  她方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
  绍芒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你放心,我会抓住它的,让它为我们所用。”
  司翎萝犹豫片刻,问道:“若我们收服那个怪物,出去之后你会做什么?”
  绍芒想了想,道:“师姐,不如我们也自立仙门怎么样?这样就不用顾忌任何人,也能保护你。”
  司翎萝道:“……若是别人不肯呢?”
  绍芒挑起一边的眉,“谁不肯?我们建宗门,轮得到他们置喙?”
  司翎萝双手蜷握,眼中情绪复杂,默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好,我给你打下手。”
  褚含英在一旁出声:“喂,你们没有灵石,建哪门子的宗门?”
  绍芒微笑:“今日打家劫舍,明日灵石一车。”
  褚含英道:“……”
 
 
第92章 陆月莲 
  彩阁之中, 彩凤慵懒垂翅。
  荊晚沐拂袖碎掉水镜,“现在你在债不在我这儿了,去找绍芒吧。”
  周扶疏摇头:“先等等。”
  荊晚沐诧异, “你不是等不及要见陆月莲吗?怎么,早晨晚上的想法不一样?”
  周扶疏笑容浅淡:“师尊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荊晚沐道:“我自认还是了解你的, 别的不说,善变一事上没人能赢得过你。”
  周扶疏含笑接受这个评价, 负手走到一只彩凤边上, 手痒难耐, 伸出去摸了一把,岂料彩凤叫声如杀猪般响起来,她微微一愣,收回手时还状似不经意拔掉彩凤的一根羽毛。
  彩凤又是呜咽一声, 怪难听的。
  周扶疏道:“我是善变了些, 但这说明我内心丰富, 不死板地在一条道上走, 师尊应该向我学习。”
  荊晚沐抬手,转眼之间, 周扶疏藏进袖里的羽毛已经静静躺在她掌心。
  “贪得无厌。”
  周扶疏略微带了一丝歉意,“顺手而已,不是故意的。”
  荊晚沐道:“你再不去, 陆月莲跟着绍芒跑了, 可别来找我要人。”
  周扶疏轻叹:“我说了实话只恐师尊不爱听,但确实事实,我比你还要了解绍芒, 不论一百年前还是现在。”
  荊晚沐随手将羽毛丢在地上, 坐在椅子上续香, “此话怎讲?”
  周扶疏道:“你让绍芒知道了死身救世的原委,她本人又是个冷漠心肠,外加三分的野心,我想这一回她连璇衡宗都不会再回,下一次见面,指不定她与师尊地位平齐。”
  荊晚沐道:“照你这么说,她现在正在和翎萝商量怎么除掉我呢?”
  周扶疏仍然一脸笑意:“估计也要算上我。”
  周扶疏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兴致勃勃:“师尊,不如我们来赌一赌,绍芒出禁地后,杀的第一个人是谁?”
  荊晚沐对这个问题倍感兴趣,也深思一会儿,最后却没个准确的答案。“说不上来,她向来能掩饰心中所想,即便此刻已经恨得牙痒,也不会外露,只是死身救世前后所受的委屈让她一一体验了,她恨意怀心,定要把气撒出去,只看这时候谁倒霉送到跟前了,必要成为她的剑下亡魂。”
  周扶疏算了算时间,“它应该醒了。”
  荊晚沐掐指。“绍芒不知能不能敌过。”
  周扶疏建议:“师尊隔空相助嘛,这有何难?”
  荊晚沐道:“我只是谦虚,你还是过去帮忙吧,免得人被绍芒弄死了,你再来找我讨债,我也烦得很。”
  周扶疏神色慢慢严肃下来,道:“那徒儿就此拜别,日后恐怕少见,望师尊勿要思念。”
  荊晚沐也不知是嫌弃还是无言以对,摆了摆手,“思念你?思念你不断屠杀我门中弟子,还是思念你反咬一口、入骨三分?”
  周扶疏眉目舒朗,仿佛从前压在她心头的阴翳尽数消失,“那样最好。”
  见她闪身离开,荊晚沐合上镂空瑞兽香炉的盖子,眼睛稍稍眯起一些。
  ***
  宗府众人彻夜未眠。
  虽说袁恒驹已经下台,但荊晚沐却迟迟没有废除他的宗府师长身份,只是囚于水牢,和一些无名小卒关在一起,保不齐哪日就要重登青云。
  大家心中都不好受,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韩吉勋代理宗府事务,其余八位仙尊便找到他跟前,预备商议如何处置袁恒驹、以及宗府大权谁掌之事。
  韩吉勋大半夜被吵起来,这会儿很难给个好脸色,但碍着众人脸面,不好发作,只能从中周旋:“宗主一定是有想法,心中早有属意之人,否则不会这样置之不理,恐怕也就差挑个日子公布了,我们在这儿吵翻天也没用是不是?”
  有个胡子白了的老仙尊稳重开口。“此事也不是胡搅蛮缠,宗府不能一直空着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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