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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荒芜(近代现代)——响耳

时间:2024-01-03 10:05:38  作者:响耳
  再次打开淋浴,冲洗泡沫,然而水流持续了半分钟不到,淅淅沥沥的,只流出了几缕零碎的水滴。云株察觉到尚泽的动作停下,轻声问:“怎么了?”
  尚泽说:“没水了。”
  云株啊一声,他头上的泡沫还没冲洗掉,而且有些在他眼睛上,他只是试探着睁眼,就感觉到一阵刺痛,没办法只能紧紧闭上。尚泽说:“我去外面看看。”
  如果现在云株能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尚泽根本没有离开浴室,他就站在云株的身后,静静地,目光直白地盯着云株赤裸的身体。
  坦白来说尚泽不知道对待云株该以男人还是女人来看他,说是女人可云株的身体又有男性的特征,平坦的胸膛,突出的喉结,还有下面的阴茎;说是男人云株的骨相又过于纤细,屁股也比平常男人的丰腴,况且他还有女人的器官。
  但仅仅与云株相处了几天,尚泽就好似已经接受了云株的怪异,他的降临没有征兆,云株与他所见过的一切古板、因循守旧都不同,云株是脱离于他贫瘠世界的所在,他也不该用他刻板的目光来看待云株。
  男人或女人都不重要,云株也只是有些特别而已。
  云株不能睁开眼睛,两手在墙壁上胡乱摸索,嘟囔着:“尚泽怎么还不回来……”
  尚泽看够了,才无声退出浴室。
  云株又等了一会,尚泽进来说:“太阳能没水了。”他进来时还拎着一个水桶,里面盛着温水,一瓢一瓢舀着给云株冲洗泡沫。
  云株埋怨道:“太阳能怎么还没水了啊……”
  尚泽一边给云株洗头,一边淡然回答:“因为你天天洗澡,水用的很快。”
  云株很不服气:“你也天天洗了啊!”
  尚泽回怼道:“我没有每天都洗二十分钟以上。”
  显然这是把没水的责任归结于他。云株说不过,也理亏,忍气吞声地闭上嘴。
 
 
第9章 遗落
  洗完头尚泽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伤口没有沾到水。尚泽拿着毛巾给云株擦头发,水分大部分都被毛巾吸收,但云株的头发还潮湿着,因为中途没水洗澡用的时间长了一些,云株坐着让尚泽给他擦头发,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好困……”
  尚泽手上动作不停,说:“头发干了再睡。”毕竟如果湿着头发就睡,沾到伤口很可能会化脓。
  云株等了好久,头发还是没干,不由得问尚泽:“为什么不用吹头发的那个啊?有热热的风,很快就干了。”
  尚泽听云株的描述,皱了皱眉:“你说的是吹风机?”
  云株点点头:“嗯。”
  尚泽说:“家里没有吹风机。”
  又觉得云株的话很稀奇,顿了顿问:“你什么都不记得,还知道吹风机?”
  云株莫名其妙道:“我就是知道啊。”
  尚泽了然。云株的失忆大概是在他的经历上,家在哪,做什么,认识的人,这些被包含在忘记的范围里,但他会有生活的常识,或许是因为日复一日的重复,已经转化为了无意识的记忆。
  等头发终于被擦干,云株已经趴在尚泽腿上睡着了。尚泽沉默半晌,才决定放弃叫醒云株,让他自己回房间这个想法,他一手环住云株的肩膀,另一只手从膝弯抄下将云株抱起,步履沉稳地走回房间把他放到床上,尚泽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关上门退了出去。
  沙发的扶手上是云株穿过的外套,尚泽走上前趋于熟练地帮他收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尚泽抬起眼,看到眼前的场景没来由地一怔,他的房子里不属于他的痕迹逐渐多了起来,云株吵嚷着要买但是吃了一半就被他叫过去吃晚饭而放在桌子上的糖,五颜六色的糖纸像是给了这座沉闷的房子鲜亮的生机,云株喝水的杯子,沙发上放着云株出门要戴的帽子,他总是随手乱丢;还有为了给云株换药,已经在好几个位置遗落的纱布和绷带。这座房子已经在沉默无声中认同了另一个人的存在,连同尚泽自己。
  月光探入窗中时从来都是悄无声息。
  尚泽关了灯,回到床上躺下,开始思考明天给云株做什么吃的。
  睡之前尚泽决定给云株炖羊肉汤,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因为早上的羊都是现宰的,肉新鲜。
  临走前云株还没睡醒,尚泽把粥温上,云株醒了会自己来吃的。
  村里卖羊肉的只有一家,尚泽踏着清晨的爽朗走在寥寥行人的街道上,早餐摊已经支起来,正在提前制作油条和糖糕,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油香;一只小黑狗从身旁路过,不知是哪家的,看上去颇有活力。弯弯绕绕拐过几个路口,尚泽在一座砖房前停下脚步,略有些厚重的木门敞开着,木门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牌子,用红色的漆写着‘羊肉’,配合着门内传出的羊凄厉的嗥叫,有种血腥的直白。
  尚泽抬脚走进木门内,进到一个宽敞的院子,几只羊被束缚着蹄子丢在院里的大树下,中间摆放着方形的宰割台,一只羊被按在宰割台上,似是已经预知了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它在竭力挣扎,却被屠夫牢牢按住。瞬息间尖刀捅破了它的脖子,羊的叫声逐渐微弱,只睁着浑浊的双眼,鲜红的血液从它的脖子喷出,接着穿着皮围裙的屠夫将盆放在羊脖子的下方,待到在盆里汇集满满的温热的鲜血,男人手起刀落,将羊的头割了下来。
  他好似早就留意到尚泽,在手上的活做完后才出声:“买羊肉?”
  尚泽嗯一声。
  闻言他从皮围裙里抽出一条脏污的毛巾擦了擦手,随口问着:“你家里不是养着,怎么还出来买?”
  尚泽没有对外人道出真实原由,只说:“羊老了,不好吃。”
  屠夫将尖刀放回去,换了一把长而窄的刀,问:“要多少?”
  “两斤。”
  取过羊肉付了钱,回家看到云株已经睡醒了,也吃了早饭。羊肉汤要炖的久一些才入味,所以尚泽早早开始准备,把羊肉处理过,切块,放入炖锅加上佐料,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羊肉和汤汁的充分融合。
  在农村生活久了未免觉得无聊,失忆的云株也不例外,好在他会自娱自乐,在院子里拿废弃的木条不知道在搭什么,上午的时光在平淡中度过。
  临近午饭时间,羊肉汤也炖好了,尚泽喊云株来吃饭,云株应一声,乖乖到水池前把自己的手洗干净,坐在餐桌前,尚泽已经盛好了汤在等他。
  白色的碗中盛着氤氲热气的汤,他的碗里明眼可见堆满了肉,顶上撒着一小撮的香菜,将汤的香味调和的更为鲜香,云株的鼻尖敏锐地嗅了嗅,在浓郁醇厚的香味中他闻到了独属于羊肉的膻味,想起昨天玩笑的要吃羊肉的话,以为尚泽真的杀了只羊,云株慌忙起身:“你怎么炖了羊肉?!”说着要到后院的羊圈看看家里的羊少了没有。
  “回来,”尚泽淡淡地把云株叫住,说,“肉是我买来的。”
  云株才放下心,心想以后他再也不会对尚泽说想吃肉这种话了,又想只是因为他随口一说尚泽就这么放在心上,尚泽果然对他很好,如果能多笑笑就更好了。
  吃完饭云株想要回报尚泽对他的好,于是主动要求洗碗,尚泽表示怀疑,但云株信誓旦旦说他能做好,尚泽也就随他去。
  在听到啪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时尚泽很神奇地发现他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云株某些时候笨手笨脚的这一信念不知道在哪个时刻就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很明显洗碗这项技能并不在云株的无意识记忆里。云株果然是个娇生惯养又娇气的人。
  尚泽来到厨房,水池前的云株正满手泡沫一脸无助,看到尚泽来了之后突然浮现出委屈的神情:“碗太滑了……”
  应当是在责怪碗怎么这么滑,而不是他怎么这么笨。
  尚泽叹一口气,握着云株沾满泡沫的双手在水流下冲洗干净,说:“出去吧。”
  云株撇了撇嘴:“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株看上去委屈又可怜,尚泽心想他怎么娇气又麻烦,摔了碗还要自己安慰他哄他?与此同时尚泽低头对云株轻声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第10章 遗落
  在尚泽又一次要去放羊时云株自发地戴好帽子跑到他身前,欢快地说:“我们走吧!”
  尚泽却站着不动。看着尚泽平静的目光,虽然他没说什么,但云株莫名心虚,抿抿嘴唇说:“我这次不会再要你买糖了。”
  尚泽没有说话,看着云株挑了挑眉。
  云株一脸坚定道:“真的不会了!”
  尚泽对于云株的话表示怀疑,但还是带着他一起出发了。
  尚泽一直觉得放羊这一过程很枯燥,不知道为什么云株会有这么大的兴致,他脚步欢快,明眼可见的开心,尚泽想或许云株也时常感到无聊,但村里的人对他们并不友善,云株也没有主动要求过出门,况且他也不会为云株制造乐趣,所以云株跟着他出村大概也能算得上消遣。虽然云株看上去已经成年,但他有些时候就是很像小孩,可以通过很简单的事获得快乐。
  跟着羊群走来走去,有了体力的消耗之后尚泽发现云株会饿得很快,他们在下午三点多出门,太阳还没下山,云株就吵嚷着饿了想回家,于是面对饿着的云株和没吃饱的羊群他只能满足一方,而每次尚泽都选择让羊群委屈一下。
  放羊的时间经过云株一番人为的干预很快便要结束,回去的路上他们又要路过那个小卖部,尚泽脚步开始放慢,留意云株的反应,猜想他这次该以什么借口耍赖,然而经过时云株并没有出声要求尚泽为他买糖,尚泽心想难不成他错怪云株了?才走出不到十步远,尚泽就发现原本跟在他身旁的云株突然没了身影。
  尚泽站定,回头望去,就看到云株颇为熟练地在小卖部门口一蹲,临出发前云株信誓旦旦说不要买糖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尚泽抬脚来到云株身前,云株低着头也不看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乱画。
  尚泽发现自己已经对云株有了高度的耐心,看着云株这一副装哑巴耍无赖的模样,淡声问:“今天想吃什么味的?”
  云株抬起头飞快地向小卖部瞥了一眼,又低下头,小声哼哼:“……葡萄吧。”
  尚泽看这一幕莫名觉得好笑,但他并未袒露笑意,只点点头转身走进小卖部,买了很多包葡萄味的QQ糖,在云株面前晃了晃让他站起来,云株听话地站起,立刻就被分到了一包糖,云株眉开眼笑地接过撕开包装,捏了一颗糖送进嘴里。
  云株边吃边回家,剩下的糖被尚泽拿在手里,他完全放心,因为尚泽家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会吃,理所应当地认为那些都是自己的。
  回到家后云株手里的糖已经被吃完了,他还想要第二包,尚泽并没有给他,云株还眼睁睁看着尚泽把剩下的糖放在了柜顶,那个柜子很高,他根本够不到,云株很不满:“为什么把我的糖藏起来?”
  尚泽挎着胳膊,面无表情,看上去很是漠然,唯有他自己知道此刻逗弄云株的戏谑,尚泽说:“想吃糖就得满足我的要求。”
  云株很茫然,明明之前他吃糖都没有要求的,不由得问:“你的要求是什么?”
  尚泽反问:“你有什么?”
  云株左思右想,突然灵光一闪,看着尚泽神秘又高深莫测地说:“那我告诉你一个你很好奇的秘密。”
  尚泽挑眉,心想他都不知道自己好奇的是什么,云株又怎么知道的?接着云株冲他勾勾手指,尚泽俯下身,就听见云株凑在他耳边很小声地说:“那现在我告诉你,我是站着尿尿的。”
  尚泽面无表情地听完,情绪没有外露,根本判断不出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很快,云株沾沾自喜的小秘密被尚泽冷漠地否认,他说:“我不好奇这个。”
  闻言云株很生气,明明尚泽之前还想看他上厕所来着,他就是很想知道,现在透露给尚泽了,尚泽又说他不好奇,云株气的跺脚,大声喊:“可我已经告诉你了!!”
  尚泽对于云株的气急败坏置若罔闻,又向云株重复:“拿你有的来换。”
  云株失落地坐在床边,觉得尚泽很不近人情,他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何况他现在还被尚泽收留,根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他还能有什么?
  正想着,尚泽突然俯下身靠近他,两手撑在他的身侧,云株听到尚泽没什么语气地说着:“把腿分开,摸一次就给一包糖。”
  云株没来由地想到之前尚泽摸他下面那次,慢慢地红了脸,他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尚泽的意图他瞬间就能明白,心想尚泽怎么这样,明明是他要干坏事,却还是用那副冷冰冰的语气,这么想着,云株又不可抑制地回忆起尚泽掌心的热度。
  云株脑子乱乱的,挤不出空间去考虑那一包糖了,他羞耻地看着尚泽,尚泽的脸上却没有表情,压低的眉骨下显得那双眼睛很深邃,黑眸沉沉地盯着他,云株莫名感觉自己被锁定,近距离的观察下尚泽周身的侵略感更甚,云株看着尚泽的脸,突然心里一乱,胸腔里凌乱的心跳催动着他,让云株不敢再接触尚泽直白的目光,似是躲避地低下头。
  在尚泽以为云株会拒绝时他的双腿缓慢地分开了。
  尚泽承认他起初是出于恶意的逗弄,如果云株不愿意,或是自始至终保持沉默和无动于衷,那么他不会再有下一步,可云株张开腿的动作就是默许,尚泽撑在云株身侧的手转为抚在他的膝盖上,问:“同意吗?”
  云株羞的都要说不出话,低着头耳朵红透了,默许不够,尚泽还要云株言语清晰的回答,云株低着头不说话,他就偏要冷漠无情地逼问:“同意吗?”
  云株把头埋在尚泽身前,抓着他的衣服,泄出微不可闻的回答:“同意……”
 
 
第11章 遗落
  然后云株就感觉到那只扶在他膝盖上炙热的大手开始沿着大腿内侧上滑,他的裤子没脱,透过粗糙的布料仍能感受到那份灼人的温度,终于来到腿间,尚泽的手指在轻轻揉弄他腿根的肉,让云株莫名觉得他在试探,可只是这样隔着裤子、并不算多么色情的抚摸就要让云株受不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在慢慢充血、变硬,阴茎更下面一点的地方有种酸软的感觉,那里好像在向外流着什么。
  尚泽的手掌触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挺起,他沿着形状摸了一下,心想云株作为男性方面看来是健全的,于是愈发好奇云株双腿间的秘密,他抓住云株的裤腰慢慢剥下,过程中只要云株拒绝或者挣扎他都会停下,但是云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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