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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近代现代)——山卷

时间:2024-01-03 10:10:55  作者:山卷
  凌斯年穿过九曲环绕的连廊,又转了几个弯,终于步入了宅子的正厅。
  刚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板上的凌威,对方脸色惨白,面上满是惊恐,一见凌斯年进来,立刻扑过去,想去拉凌斯年的衣角。
  “斯年!”凌威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凌斯年避开了对方的手,比起对方惊恐,他神色冷淡,脸上闪过一丝嫌恶:“离我远点。”
  “救救我,斯年,你爷爷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啊!”
  凌威哭天喊地,狼狈的毫无尊严,奋力去够凌斯年,中途又被一旁的两名保镖摁住,于是只能崩溃大喊:“你救救我,斯年,我是你亲爹!我生你养你,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不管我啊!”
  本该安静的正厅里,完全被凌威的叫喊声充斥着,凌斯年抬眼去看坐在主位上的凌鸿文。
  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撵着一串佛珠,半阖着眼,视眼前的闹剧于无物。
  凌斯年冷笑一声,也不开口,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眼见无人理会,凌威的哭叫越来越小,渐渐的没了声音。
  这时凌鸿文才抬起眼睛,看了凌斯年一眼:“来了?”
  “嗯。”凌斯年应声。
  凌鸿文抬了抬手,一旁的管家立刻应了声“是”,之后走过来,将手里的一沓文件递了过来。
  凌斯年接过来,随意的翻看了几眼。
  里面是几张照片,一名容貌清秀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再后面一份亲子鉴定书,落款上写了,“……确认为生物学父子关系。”
  凌斯年将文件夹合上,放到一旁的高几上,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斯年,这件事情,你说怎么办?”凌鸿文慢悠悠的问。
  凌斯年笑笑,无所谓道:“听您的。”
  老人“唔”了一声,看向瘫在地上的凌威,懦弱又无能,跟块烂泥似的,始终扶不上墙,他的声音充斥着厌恶:“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凌威听到声音,身子抖了抖,之后跪着爬了过来:“爸!爸!我也是您的亲儿子,那也是您的亲孙子!我是为了您,咱们凌家、凌家多子多福不好吗?……”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凌鸿文声调都没变一下:“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你也别多想……处理了吧。”
  最后一句是对管家说的。
  凌威听到后,先是愣了下,之后疯了一般去抓凌鸿文:“爸!那是你孙子!你亲孙子!!!那是我儿子啊!那是我儿子!!”
  管家看了眼凌鸿文的脸色,立刻对保镖示意了下,那两个保镖得到了指示,上前将凌威拖了起来,径直拖走。
  凌斯年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甚至懒得去多看上一眼。
  直到凌威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凌鸿文才睁开眼睛,看向凌斯年。
  他将佛珠握在手心,道:“斯年,我是看重你的。”
  “爷爷说的是。”凌斯年皮笑肉不笑。
  “说起来,过几天就是你爸爸的忌日了。”
  “我会去看望爸爸的。”
  说到这里,凌鸿文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带上了倦意,他对凌斯年挥了挥手:“记得就好,回吧。”
  -
  从凌家老宅出来,凌斯年只觉身上都沾染上了老宅里那股黏腻腐朽的气味,他抬手的拍了怕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随后拿出了手机。
  他莫名的有些想见见陈青。
  上次过后他有几天没有见过那个无趣的男人了,不知道对方的头发长长了一点没有。
  刚拿出手机想要问问助理陈青的近况,就有另一个手机号在屏幕上闪烁了起来。
  凌斯年手上一顿,接听了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凌斯年脸色沉了下来,应了声。
  “我现在过去。”
  --------------------
  我知道你们有些看不懂凌家的事情,但你们不要着急,后续会有解释!
  总之。
  凌鸿文是个变态就对了。
 
 
第37章 37 “我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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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疗养院。
  这所疗养院地处偏僻,建在了半山腰上,来这里没有公交,出租车也因为太远轻易不往这边来。
  一辆黑色的SUV驶到了疗养院门口,看门的保安看到车牌,立即升起了车杆,顺便对着车的方向敬了个礼。
  凌斯年下了车,单手捧着一束白色的玉兰花,径直去了疗养院东边那栋楼的五楼。
  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凌斯年出了电梯,医生打了招呼,跟凌斯年低声说明了情况。
  “……新来的护士没经验,不知道她藏了药……还好发现的及时,那个药也不致命……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情绪有些低落……”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所病房前,那间房子房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床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蓝白色的病服,身形清瘦的厉害,侧着脸对着对着窗外,好像是发呆。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医生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凌斯年“嗯”了一声,径直推门而入。
  开门的声音不算小,足以让屋里的人听到,可床上的人动也没有动,仿佛一具没有生命力的蜡像。
  凌斯年走了过去,将花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随即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到了女人视线的对面。
  他没有开口,就那么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许久。
  女人的眼神先是落在那束沐浴在阳光下的玉兰花,片刻后死寂的眼神中终于产生了一些波澜,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将视线放在了凌斯年身上。
  “你来了。”女人说。
  “嗯,来看看。”凌斯年淡声道。
  女人迟疑了下,缓缓地打量着凌斯年那张与她又五六分相似的脸,表情怔忪。严陕停
  又是一阵沉默。
  女人又问:“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
  “不需要,滚。”
  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凌斯年也只是低头轻笑了一声,再抬头脸上笑意都没有消散掉,他声音很轻的说道。
  “我来的时候,爷爷把凌威的腿打断了一条,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那双放在床单上瘦骨嶙峋的手骤然紧了紧,女人快速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想表示不知道还是不想听。
  凌斯年并不是想要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啊,他啊,又有了一个儿子,看样子三四岁了,不过爷爷很不开心,毕竟凌家容不得这么不体面的事情,就简单教训了他一下……”
  说到这里,凌斯年看向女人,笑眯眯的问:“妈,他这么惨,您开心吗?”
  听到这个称呼,凌母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表述的情绪,片刻后突然拔高了声音。
  “别这样喊我,让人恶心!”
  尖锐的嗓音很刺耳,凌斯年却不以为意,甚至还笑了下:“那你当年应该趁着我还没说话前直接把我掐死,也省的你现在犯恶心。”
  凌母急促的呼吸了两下,身体开始不自然的颤抖,那张较好的面容满是恨意:“那你为什么没有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去死啊!三年前你不都死了吗!?为什么又要回来?”
  “……为什么你要生出来!为什么要借由我生出来……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一阵发疯般的诅咒和谩骂过后,她开始呜呜咽咽的哭,泪水流满了脸颊,崩溃到不能自已。
  凌斯年没有动,他冷眼看着床上那名生育了他的女人,嘴里不断地说着诅咒他的话,神情淡漠。
  那些恶毒的话从生育自己亲生母亲口中说出来,对他来说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等到凌母渐渐安静了下去,脱力般倒在床上,凌斯年才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凌母恍惚的面容,淡声道。
  “好好养病,别再试图寻死,死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不是吗?”
  凌斯年走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巨大声响。
  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凌斯年只是打开门,对着一直守在门外的两个护士说:“照顾好她。”
  小护士应了是,急忙小跑着进去了。
  医生也一直等着凌斯年,见凌斯年神色正常,他稍稍缓了口气道:“凌先生,去我办公室?”
  “嗯。”
  医生办公室在楼上,独立的办公区。
  凌斯年坐在医生对面的沙发上,拿起一旁的一本专业书,随手翻了两下,之后就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医生从抽屉里翻出一份资料,确认了是要找的,才转身去找凌斯年。
  “你上次的检查结果我看过了。”
  医生表情有些严肃:“和你猜测的差不多,你失忆应该是经历了某些特殊的治疗手段。”
  凌斯年的表情并没多少意外,他将手上的书合上:“那我怎么能找回这段记忆?”
  凌斯年打量了医生一眼,对方是个年约三十出头的男人,面相儒雅随和,是方蔷给他介绍的,说是之前研究生时期的同门师兄,相关专业很厉害。
  “你上次说在特定情况下会头痛,恶心,可以具体说下是什么吗?”医生问。
  “见到某个人的时候。”
  说到这里凌斯年笑了下:“他说当初是他救了我。”
  “那你和他相处的时候能想起什么吗?”医生拿过一张纸开始在上面记录着些什么。
  “能,但是不多,很多画面一闪而过,再去想就会头疼。”
  ……
  医生又细细的问了些问题,凌斯年都很配合。
  等两人聊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但很明显,聊到后面,两人对治疗方式产生了一些分歧。
  医生脸上皱着眉,作为医者还是有些不赞同,神情也有些严肃:“我并不赞成你这样做。”
  “但你也说了,这是最有效的方式。”凌斯年的神色淡然。雁衫霆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凌斯年已经站起身:“我清楚后果,就按照刚刚说的安排吧,我想尽快。”
  见凌斯年态度坚决,医生也只能是叹息。
  -
  北城飘起第一场小雪的时候,陈青接到了凌斯年的话。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二十天前了。
  期间安安住院化疗又出院,陈青接手了罗成一大部分工作,工资也多了一倍。
  比起这些,最让陈青开心的是,助理昨天告诉他,骨髓的时候可能有眉目了。
  现在就是联系对方,再看安安的身体情况,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安安就会和普通孩子一样了。
  总算有了柳暗花明的时刻。
  陈青有心想去见一面凌斯年,还没想好如何和助理开口就接到了凌斯年的电话。
  “你在哪里?”手机里凌斯年的声音有些异样,不过语气意外的温和。
  陈青嘴里呼出一口白气,看着路灯下纷扬的雪花:“在等公交。”
  “我想见你。”
  半个小时后,陈青拎着袋子摁响了凌斯年家的门铃。
  对方一身休闲居家服,脸色有些发白,看到陈青的时候,皱了下眉。
  “你怎么就穿这个?”
  听到凌斯年这样说,陈青低头看了看身上。
  他身上还是一件破旧的夹克,里面是洗的有些变形的秋衣,上面应该是有什么印花图案,不过已经破损的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了。
  夏天的衣服还好,大裤衩子大背心,地摊上几十块就能买一身,可冬天的衣服太贵了,陈青舍不得。
  不过陈青也从来也不觉得自己穿的哪里有问题,本来就是干粗活的,穿再好的衣服也得糟践,有的穿就行,至于保不保暖,多穿几件就行了。
  而且他干的大多是体力活,很多时候,做着做着身体也就热起来了。
  不过他此刻站在这里,站在凌斯年面前,突然觉得有些脸热。
  “我干活,就随便穿了。”
  凌斯年没再说什么,接过陈青手中的袋子,“先进来。”
  陈青脚下踟蹰下,才慢慢走进来。
  “今天零度以下了。”凌斯年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地区温度,有些不高兴:“你不冷吗?”
  “……还好。”陈青倒真没觉得多冷,可能因为也没怎么闲下来过。
  “先去客厅等着。”
  “好。”
  凌斯年拿着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陈青就那么站在客厅里。
  他走过来,将衣服递到陈青面前:“去洗澡,洗完换上。”
  陈青有些发愣的接了过来,看着手中的衣服,后知后觉的点头:“好。”
  他觉得今天的凌斯年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陈青又想不明白。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候看到凌斯年在厨房洗菜,陈青连忙走过去,拿过凌斯年手中的西红柿:“我来吧。”
  “洗个菜而已。”凌斯年又拿了回来,重新将西红柿放到了水龙头下:“之前我不是常做吗?”
  陈青还没想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凌斯年已经直起身来,将洗好的菜蔬放到一旁。
  他半靠在橱柜前,由上到下打量着陈青。
  对方身上穿着他特意挑出来的一身深蓝色卫衣黑色运动裤,短发茬上还蘸着水珠,看起来比平素年轻了许多。
  有点像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凌斯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这样就很好。”
  陈青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好在凌斯年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他低下头专心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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