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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魔尊后我死遁失败了[穿书]——梅听剑

时间:2024-01-03 10:13:50  作者:梅听剑
  旁人以为他继任掌门位后匆匆闭关,是去突破境界,顺利登至合体境。
  其实不然。
  他的修为并没有进益,哪怕此刻,依然是化神大圆满。
  那一月的闭关,梅惊池将整个浊云谷的炼丹阁翻了个遍,才堪堪被他找到积了灰的禁术,得以靠服药,伪造境界突破的假象。
  禁术所炼的药物对身体的反噬很大,可梅惊池没有选择。
  所以归墟受击,瞬间就摧毁了他本就被侵蚀到骨髓的身体。
  他本该在那时就退位,将掌门之位还给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可老谷主死时,林隐,他的侄儿,还太年幼。
  而现在,林隐长大了,像老谷主一样有天赋,却缺乏历练,太急躁冒进。
  梅惊池本想着再等一等,等林隐成长起来,就能功成身退,潇洒自在去了。
  ——真是可惜啊。
  梅惊池咳嗽起来,唇角有血沫涌出,被他用指腹抹去。
  没想到最看不起祖宗规矩的梅惊池,竟然被小小的掌门位束缚了一辈子。
  “罢啦…”梅惊池伸出手,远远抚摸着天空,突然又笑了起来。
  列席五大世家,身居掌门高位,他竟然动用禁术掩饰修为,换了其他世家掌门,真是想也不敢想。
  更不用说,谷中最神圣之地,竟然就要被他用来将魔物压成肉沫。
  掌门位束缚了他的肉身,却无法束缚他的灵魂。
  旁人如何评说,他不在乎,也从未在乎过。
  他梅惊池,一生恣意潇洒。
  掌门印重重落下。
  …
  山谷合起的轰鸣让天地失声,石屑间喷涌的黑灰遮蔽天日,于是天地也失色。
  乌与白交织在一起,大片的云压近山谷。
  这是山谷最后的怒吼,魔眼猩红的眼球俯瞰着这一幕——
  它未能看到魔物踏平谷地,只能看到魔物为山谷殉葬。
  它们被永远镇压在山谷中,与山谷融为一体。
  不甘的魔息再度翻涌,血丝填满眼白,眼眦撕裂到最大,魔息像血泪从眼角滑落。
  它不甘心就这么输给这些人类。
  只要它想,它还能召唤无穷无尽的魔物,将所有人一起拖入地狱!
  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突然,魔眼注意到黑云中,有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向自己逼近。
  这是比黑更黑的颜色,像无暇的宝石,纯粹瑰丽。
  云抚摸过巨兽深黑发紫的眼眸,它们隔空对视,相互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死不休的疯狂。
  黑龙冲破云雾,魔眼这才发现,龙背上还有一个红衣青年。
  他的力量太微弱了,在两个庞然的魔息聚合体面前,几乎可以忽略。
  这样弱小的人类,本该在它的威严下战栗求饶。
  可那一抹红色却强硬到愈发明媚,竟像天地诞生之初的第一轮日光,灼烧着一切,灼烧着自己,将光明带给人间。
  ——魔眼感到了一丝恐惧。
  一个人类,区区一个人类。
  这些困在天道中的愚蠢生物,凭什么与它叫板?!
  魔息凝聚成数个来势汹汹的球体,狠狠向黑龙砸去!
  秦顾喝道:“小心!”
  他猛地伏低身子,魔球侧着发顶而过,好像设定好目标似的,又掉头向他追来。
  “师兄,抓紧我。”
  黑龙在魔球围攻中穿梭,秦顾很快习惯了这种颠簸,指尖灵力团簇,用力甩出!
  红枫如箭,狠狠穿透魔球圆心,魔球被生生剖开,像一朵朵烟火在空中炸裂,平添几分壮美。
  横秋剑在身侧蓄势待发,秦顾死死盯着那只浑浊魔眼。
  这是梅惊池和无数浊云谷修士,用生命换来的机会。
  只有彻底解决魔眼,他们的努力才不算白费。
  而现在,魔眼疲软,天赐良机倘若错失,便是满盘皆输。
  绝不能输!
  魔眼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意图,魔球变本加厉地喷吐,大大小小堆叠起来,几乎将前方填满,不留丝毫空隙。
  爆裂赶不上再生的速度,根本无法将魔球严丝合缝的墙壁打通。
  就这么硬生生冲过去,恐怕还没靠近魔眼,他们就会尸骨无存。
  ——砰!
  一颗魔球在秦顾眼前爆开。
  巨鸟飞过,羽翼掀起的飓风将魔球切碎,它蓦地啼叫一声,骄傲地扬起脖颈。
  秦顾大喜:“黑风!”
  是林隐!
  紧接着,一道剑光如燕尾弧光,凛冽寒意转瞬而至,又是数颗魔球被剑光剁碎。
  燕钩,还有…颜善庭
  白色绸带锁住魔球,数朵雪莲凌空盛放,魔球冻结碎裂不过眨眼;
  冰弓如满月,音律急急随箭声同至,正中球心!
  ——雪宫宫主白霓衣,涧泉行宫掌门司徒颜。
  陆弥的声音远远传来:“秦顾,前进!”
  前进。
  耳畔响起朱厌的狂啸,六只手臂齐齐成拳,向魔球砸了下去:“我等助尊主破阵!”
  破阵。
  无论过去仇怨,此刻勠力同心。
  横秋出鞘,全身灵力都涌入长剑,盛放的金光唤醒沉睡的天空,好像久雨初晴,久别的暖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灿烂得眼眶发热,几乎叫人落泪。
  紧接着,魔息凝出不器剑的剑身,魔剑披荆斩棘,却始终紧跟在横秋的身后。
  雷云滚滚,却不遮蔽灿阳,它们只是相映生辉,截然不同,却如此相契相合。
  魔球变本加厉地向他扑去,可那又怎样?
  秦顾的眼前只剩下那一只魔眼。
  魔眼发现自己阻拦不了青年的前进了,占领天空让它得以侵吞地表,却在此时此刻成为了魔眼致命的弱点。
  天空广阔至此,可它却无处可逃。
  魔眼睁到最大,比眼瞳更大的魔球在前方聚拢,浊气翻涌,似乎靠近就要被吞噬,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魔息的狂风将剑气吹散,日光熹微闪烁,几乎就要被烈风掩埋,横秋发出不堪重负的铮鸣——
  长剑突然镀上一层红色,不属于秦顾,却涌动着熟悉的气息。
  枫树拔地而起,枝叶擎天,强硬地托起坠落的日轮。
  秦如练喝道:“不要有所顾虑,眷之。”
  “别回头!”
  别回头。
  梅惊池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们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举步维艰,在深渊边漫行。
  身后白骨累累,是逝者的手臂,生生为他们撑起前进的路。
  秦顾的眼眶又开始发烫,却不是泪意,而是日光夺目,将烧灼的火星刻入眸中。
  那滚烫一路烧遍四肢百骸,力量千百倍地增长,五光十色,却又归于金红。
  不器剑卷起雷云自后追上,与横秋第一次并肩,却像千万次同行般默契,日光穿透黑云,云层泛起幽紫。
  红叶遍过,紫电扬风。
  日月同辉!
  前进,破阵,
  ——别回头!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天空。
  只见双剑并驾齐驱,一红一黑切割天幕,又宛如一日之内晨昏同现。
  从没有人见过魔息与灵息同往,原来不再对立的时候,是那样壮丽而震撼。
  尔后,两柄长剑撞入那硕大魔球!
  它们顷刻就被吞没,所有的光彩都消失。
  人群寂静无声,绝望的情绪播散开来。
  却不知是谁大呼起来:“光,有光!”
  金光紫电从黑暗中漏出,起先微弱,而后大盛。
  魔球也为之倾颓,被分解成数片零散的黑色气团,很快就彻底淹没在光明中。
  那光与电交错在一起,狠狠插.入魔眼!
  魔眼剧烈地挣扎起来,眼球疯狂转动,似乎想要逃窜,却被牢牢钉在天空中央。
  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刃割开眼球,一寸一寸,带着人修的愤怒与仇恨,没入眼眶。
  魔息痛苦地扭动着,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却最终只是徒劳。
  粘稠的黑暗顺着剑上古老的纹路流下,像是魔眼流出的污血。
  猩红眼球痉挛着吐出最后一股魔息,彻底涣散开来。
  ——它成为了毫无生气的眼眶,死不瞑目地大张着。
  魔眼消失了,天空重归深谷。
  林隐的脖子仰得发酸,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唇角却上扬,竟是又哭又笑:“…赢了…赢了…我们赢了!!”
  最后一句,近乎咆哮,传遍每一个修士耳中。
  “守住了,我们做到了!”
  “魔眼死了,我们赢了!”
  浊云谷修士抱头痛哭,有情绪激动的,不顾鲜血浸没地表,忘情地亲吻着土地。
  在哭声笑声中,林隐望向魍谷。
  爹,还有,…叔叔,你们看见了吗?
  浊云谷守住了。
  林隐重重跪地,双手平举过头顶。
  身后,膝盖触地的声音齐齐响起,谷中修士跟随着他们的少主,纷纷面朝魍谷跪下。
  林隐泪流满面,对着眼前那虚幻的身影,连拜三次。
  一拜,天道不弃,
  二拜,山谷有灵,
  三拜前路迢迢,如灯前雨,雪后山,
  此去千里,再难相送。
  何稽首?
  与君送别地,梅柳春生。
 
 
第一百章 
  黑龙带着秦顾缓缓降落,半途便化为人形,青年有力的手臂揽着秦顾的背与膝弯,将他稳稳搂在怀里。
  秦顾:…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趁机揩油啊,小混蛋。
  但他并不打算推开,一来,全部灵力都用于与魔眼的决战,他现在只觉得头昏眼花,恐怕连御剑都无力支持;
  二来,秦顾看向季允长发下的耳廓,泛着微红,看起来很开心。
  他太容易满足了,让秦顾舍不得推开。
  总归众人的关注重心都在浊云谷中,并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们。
  这是秦顾的想法,然而甫一落地,耳畔立刻传来箭矢破空之声。
  一支冰箭擦着秦顾的脸颊而过,钉入二人身后的地里。
  紧接着,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
  “看来少盟主与魔修勾结,是确有其事啊。”
  秦顾转眸看去,一名男子出现在视野中央,他穿着一袭青衫,气质温雅,眼角虽有无法忽视的皱纹,却依旧挡不住俊美的五官。
  涧泉行宫掌门,司徒颜。
  秦顾曾见过这张脸年轻时的样子,他这副书生打扮,实在难以与幻境中那个以杀戮为乐的青年联系起来。
  但方才射来的箭,凛冽生风,杀意尽显。
  虽然箭来得不加掩饰,只要保持警惕就能躲开,但万一没有躲开,那么就是必死的结局。
  况且战后精疲力竭,躲不开也不是怪事。
  司徒颜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会死。
  而司徒颜的话,是另一种将他逼入死地。
  秦顾的眸色冷了冷。
  “说不出话了么?”见秦顾不答,司徒颜不悦地皱了皱眉,“不言即为默认,还不拿下?”
  此次支援浊云谷,司徒颜带了数名涧泉行宫内门弟子,此刻掌门一声令下,这些弟子纷纷祭出法器,虎视眈眈盯着秦顾,其中就有徐且行。
  “等一等。”
  落雪飘至,白霓衣在雪宫弟子的簇拥下信步上前。
  她看了一眼司徒颜,又看向秦顾,眨眼微笑道:“司徒掌门脾气暴躁,别放在心上。眷之,好久不见。”
  秦顾终于动了,远远抱拳:“…见过两位前辈。”
  白霓衣摆手回礼,司徒颜却冷哼出声:“怎么,白霓衣,眼见为实,你还想替此子开脱不成?”
  白霓衣无辜地抿了抿唇:“小女子只是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司徒颜道:“能有什么隐情?”
  白霓衣的视线飘向季允:“小女子明明看见这位魔尊,与我们眷之共同破阵…”
  司徒颜怒极:“你怎知他们不是作戏给我们看?难道你见了什么就信什么?”
  白霓衣的表情更加无辜:“眼见为实呀…这不是司徒掌门自己说的吗?”
  说罢,她似乎因司徒颜骤然阴冷的表情而倍感恐惧,抬起手臂,让纱袖遮住了半张脸。
  但从秦顾的角度,却能清晰地看到白霓衣在羽纱遮挡下,悄悄吐了吐舌。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司徒颜在白霓衣那里吃了瘪,面色不善地一拂袖:“那就请盟主决断吧!”
  秦顾的表情陡然一僵,内心不可遏制地紧张起来。
  只听司徒颜话音落下,又是一前一后两道身影,从山谷下方走来。
  便是神情冷峻的陆弥,与同样表情严肃的秦如练。
  秦顾愣愣地看着秦如练,秦如练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并无区别,依旧走到哪里都带着无法忽视的气场。
  秦如练却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秦顾没想到会是这样,心中苦涩极了。
  ——母亲,为什么不愿看我?
  他当然不会问出口,目光转圜一圈,没有人再出现,可见仙盟的支援已尽数到场。
  五大世家中,唯独缺了净尘。
  白霓衣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净尘方丈受了重伤,在慈悲寺疗养,他年纪大啦,我们商量了一下,认为不宜惊动他。”
  莫非是慈悲寺一战,净尘至今仍未痊愈么?
  秦顾下意识侧过身,想要将季允挡起来。
  毕竟是季允重创了净尘。
  白霓衣说完后,又没人说话了。
  轮不到秦顾开口,陆弥本身就不爱说话,司徒颜还在气头上,秦如练目光旷远,也没有发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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