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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魔尊后我死遁失败了[穿书]——梅听剑

时间:2024-01-03 10:13:50  作者:梅听剑
  攀着脖颈的手掌顺势搭上季允后颈,他像抚摸着什么大型犬一样,配合着深吻的节奏安抚着季允。
  ——一双大掌沉默地环住了他的腰,轻拢、收紧。
  季允要将秦顾揉进骨血里似的,紧紧拥着他。
  衣袍上的血仍未干涸,心头血便这样渗透进鳞铠缝隙之间,涌进季允鼓动的胸腔。晏扇町
  深吻带来的不只是生理的安慰,秦顾破天荒地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但季允吻得太凶太急,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无法,秦顾只得先一步撤开,气喘吁吁的。
  一抬眸,季允的眼角还挂着湿漉漉的泪珠。
  秦顾突然没有忍住,蓦地凑近些,用唇吻去了那颗眼泪。
  他感到季允搂着自己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柔声道:“吓坏了吧?”
  季允却不答,看来是真的吓得够呛。
  就着坐在季允怀里的姿势,秦顾顺势扭头看向不远处、毫无生息的身躯。
  心魔终于成为了一具没有生命力的人偶。
  黑血在心魔身下漫开,快要与秦顾的血混在一起,却被地面上一道深壑阻拦,而流入地底。
  那是方才战斗中,横秋剑留下的剑痕。
  他们的血永远不会相融。
  心魔死得彻底,秦顾松了口气,又去看没有回应的季允。
  “没事了,”秦顾抚摸着季允,从脸颊摸到耳垂眉眼,“结束了,小允,别害怕…”
  季允还在细密地发抖。
  秦顾想到了野兽的应激反应,心脏顿时抽痛起来。
  心魔说他善于操控人心,可遇到季允,满腔安慰的话却怎么都组不成句子。
  掌心的血随着抚摸沾到了季允脸上,此刻看去,反而替季允俊美的眉眼平添几分残酷。
  秦顾道:“…小允,我把你的脸弄脏了。”
  季允愣了愣,条件反射般摸了摸脸颊,看清快要干涸的血迹时,突然攥住秦顾的手腕,带到唇边。
  湿热的酥麻自掌心传来,秦顾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季允在舔他的手掌。
  具体点说,是在舔他掌心的血迹。
  像是把血迹擦去后,秦顾受过的伤也就不复存在。
  秦顾的心又酸又软,他想告诉季允,其实方才的自尽是深谋远虑后的结果,他有九成把握自己并不会真的死去。晏珊庭
  ——心魔第二次说出“我即是你”的同时,临危受命的奖励姗姗来迟,在秦顾脑海中炸开热烈的烟花。
  【临危受命额外奖励:白○公主的毒苹果。】
  什么玩意?
  秦顾迅速联想到现实世界那个著名的童话故事。
  而系统不愧为住在他脑子里的蛔虫,立刻回复道:
  【如您所想,宿主,就是出自白○公主的那枚毒苹果。】
  【这边建议您效仿皇后,将毒苹果当做暗器…】
  秦顾打断了它的建议:“不,我现在就用。”
  机械音迟疑道:
  【宿主,心魔距离您仍有一段距离,毒苹果未必能百分百进入他的口中。】
  秦顾叹了一声: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系统的思维还是没有发生转变。
  谁说他要给心魔用了?
  不过好在,系统只能劝阻,却不能阻止他的行动。
  而秦顾向来是不太听劝的。
  于是系统眼睁睁看着秦顾,将毒苹果的使用对象,选为了——
  自己。
  系统失语了:
  它见证过秦顾无数次兵行险着,作为它遇见过的最聪明的宿主,系统确信秦顾这么做必有道理。
  可…
  这是毒苹果啊!是有毒的!
  系统无声尖叫着,恐怕心魔还没有遭到毒性的侵袭,秦顾就先一步支撑不住了。
  人类的身体如何能与魔种衍生物相提并论?
  然而不过下一刻,更让它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秦顾直接将横秋剑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系统:…
  它惊恐地看着秦顾用利剑切断心脉,手起剑落,没有片刻迟疑。
  直到那一声“吻我”以极其虚弱的气音送出唇腔,系统才如骤然被点醒般理解了秦顾的用意。
  ——童话中懵懂服下毒苹果的公主,是被吻唤醒的。
  就连系统,也在看到“毒苹果”三字的刹那,先入为主地将【毒苹果】视作袭击他人的暗器。
  而忽略了,【毒苹果】之前,还有一个限定词。
  这是公主的毒苹果,而非继后的毒苹果。
  可即便如此,秦顾的决定,也是一场将生命作为筹码的豪赌。
  系统从第三方视角,看向血涌如注的秦顾。
  被鲜血模糊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弧度。
  系统放下心来。
  ——事实证明,他再一次赌赢了。
  可该怎么向季允解释呢?
  只要有一点透露系统存在的倾向,红色的警告符就出现在秦顾眼前,强迫他不再言语。
  秦顾只得试探着道:“小允,你知道我不是…”
  好在他与季允之间,许多话无需明言。
  季允停下舔舐动作,舌尖停在齿缝之间,道:“我知道,鲛人灵珠对师兄不起作用时,我就知道了。”
  天字宝物约束世间万物,唯独约束不了天道之外的存在。
  季允早就知道他不是原身。
  “所以,”秦顾凑近了他,“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有把握能杀死心魔,而我自己安然无恙。”
  他已经最大限度地在系统允许的范围内,将实情告知季允。
  季允闷闷道:“真的?”
  秦顾又亲了亲他的唇:“当然。”
  季允的脸色这才回暖了些,把脑袋往秦顾颈侧埋一埋:“可我不想师兄一直以身犯险,有师兄在,心魔再奈何不了我。”
  秦顾明白季允的意思,可他又如何眼看着季允深陷心魔困扰而不顾?
  更何况…
  秦顾道:“我一定要杀心魔,也是为了我自己。”
  季允“嗯?”了一声,表达自己的困惑。
  秦顾回忆着心魔说的每一句话,诚恳道:“我嫉妒了。”
  那只有心魔相伴的十年,虽然他并非不想而是不能,但看到心魔以自己的模样纠缠不休,秦顾依旧感到了嫉妒。
  他坦诚地向季允展示着自己的情绪,承认自己也会因心魔的存在而感到嫉妒。
  季允的眼神是惊喜的,耳根却红得要滴血:“师兄,我和他什么都没做。”
  ——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你,我从来没有接受他。
  所有的贴近、拥抱和亲吻,我只愿与你有关。
  秦顾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知道,我都看见了。”
  心魔死去的刹那,秦顾获得了那十年全部的记忆。
  心魔接近季允、用自己的脸在季允身上留下无数深入灵魂的伤痕。
  而季允从不反抗,容忍着心魔的存在,心魔刻下每一道伤痕时都目不转睛,好像要从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那时秦顾才意识到,心魔就像他的一块灵魂碎片,并非由魔种创造,而是从他碎裂的灵魂中诞生。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
  心魔衍生自他,所思所想、一颦一笑,皆是在模仿他。
  不过是放大了某一种特定的情感。
  为什么心魔一诞生,就立刻对季允纠缠不休,诱惑他、勾.引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引他堕入情.欲深渊?
  或许有魔种的指示,但…
  若他,若秦顾对季允没有那样超出同门关系的情意,心魔根本无从模仿。
  他并不是终点,但一定是起点。
  秦顾捧着季允的脸颊,让季允与自己对视。
  他望着季允眼中那小小的、却清晰的自己,叹息着笑道:
  “小允,看来我远比我想的,还要更早爱上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与此同时,涧泉行宫内。
  晏白术坐在地上,白鸦停在他肩头,低头啄咬着胸膛裸.露的腐肉。
  徐且行的身躯已七零八落,右腿自膝盖以下不翼而飞,腹部的裂口更清晰可见腐烂脏器。
  由于手脚经脉都在战斗中被砍断,这具身体终于算是彻底报废了。
  好在脸部肌肉还能操控,晏白术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看向来人。
  “你把这些弟子都杀了。”那人站得离晏白术不远不近,脚掌踩着不知是谁的肉泥,“你做得太过分了,晏白术。”
  涧泉行宫弟子不是晏白术的对手,即便他们合力,也只是破坏了徐且行的身躯,而无法真正伤到掩藏于躯壳内的晏白术。
  他是狡猾的乌鸦,总能藏在安全地带,作壁上观。
  晏白术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海洋,涧泉行宫最优秀的青年弟子几乎都在这里。
  换言之,司徒颜死后,涧泉行宫已被灭门。
  支撑仙舟这艘巨轮的五座高山,自此已有一座彻底崩塌。
  晏白术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语气平常:“哪有全杀了,还剩那么一二三四个半死不活的,被魔尊大人的手下救走了。”
  那人顿了顿,似乎很是笃信:“恐怕那些人也活不过今晚了吧。”
  晏白术出手,又岂会留下活口?
  晏白术挑了挑眉——右脸被胡琴音律击中而皮肉融化,于是只有左边眉毛能动:“你倒是很了解我嘛?哈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能够理解变.态的,只有变.态。”
  那人不悦地皱起眉:“别把我与你相提并论。”
  晏白术点点头,语气夸张:“是是,你是当世大能,我是被通缉的魔修,我哪比得上您啊…”
  “道貌岸然,背地里私.通魔修,恐怕死在我手上的修士,还没有死在你手上的多吧?”
  话音未落一道灵力狠狠贴着晏白术的颊面,刻在树上,怒气之盛,直接将树干都切断。
  晏白术打量着对方胸口急促鼓动的模样,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却又碍于自己在狮群中的威严,而强行控制着情绪。
  这里又没有追捧你的狮群,何必掩饰自己的真面目呢?
  晏白术轻蔑地笑出声,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脸颊的伤口有血流下:“麻烦您轻点打,要是把我真打死了,可怎么实现您的雄心壮志?”
  又是一道灵力劈向晏白术,这下直接削下他半边颊肉。
  晏白术一个激灵,显然是痛的,但依旧笑容灿烂。
  卑劣的豺狼和威武的狮王隔空对视,豺狼低着头,佝偻脊背,垂涎的水却滴落,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究竟谁占了上风?
  半晌,那人微微侧身:“晏白术,我很好奇你的动机。”
  “你处处与仙盟作对,不惜舍弃肉身创造魔尊,现在…却又要毁了他;而你又显然不属于我们,你没有知道真相的可能性,晏白术,你究竟想要什么?”
  晏白术曾一度与巴蛇同行,自爆魔丹、杀死秦顾,只为催动魔尊传承,他毫无疑问该属于季允一方。
  可现在呢?将秦顾和季允送入魔眼的举动,又好像与魔尊之流不共戴天。
  如此矛盾,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晏白术好像被问住了,做沉思情状,而后道:“你不觉得很好玩么?”
  回应他的是不加掩饰的震惊:“什么?”
  晏白术重复道:“看正直者为大义殒命,看冷酷者因情爱哭泣,还有…”
  晏白术意有所指地看向那人:“看众人皆以为敦厚者,唯利是图…这么有趣的事,要什么动机?”
  “…”那人望着大笑不止的晏白术,好像看到了什么疯子,厌恶地后退一步。
  又道:“多谢你替我杀了司徒颜,虽然你我二人道不相同,合谋可矣。”
  晏白术“哈哈”笑得发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都说了,我杀司徒颜,是因为有趣…算了算了。”
  他往后一靠,后脑勺抵在树干上,恰好贴上那一道灵力痕迹。
  倏尔,徐且行的双眼蒙上一层灰翳,躯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竟眨眼之间成为一具白骨。
  而白鸦低头梳理着羽毛,歪过头,振翅飞向那人,停留在他肩上。
  白鸦张开嘴,晏白术道:“我需要一具全新的躯壳。”
  那人道:“这个简单,与魔眼交战死伤修士无数,这些人籍籍无名,你选一具尸体附身就是。”
  晏白术却婉拒道:“我要一具能登上仙舟的身体。”
  那人的神情冷了下来,却没有直接拒绝,似乎正在权衡。
  “你太自大了,不会以为靠自己,就能阻拦亲爱的少盟主和他养的小龙吧?”
  白鸦发出“嘎嘎”怪叫:“仙舟就要坠落了吧?我听说仙盟决定展开谛天结界,阻挡坠落的仙舟…”
  “这可是难得的热闹,难道你不想让热闹更热闹一些么?还是说,你打算在这里放弃??”
  空气寂静得可怕。
  许久之后,那人缓缓道:“那就如你所愿,晏白术,别让我失望了。”
  …
  爱之一字,秦顾从来难以出口。
  上辈子的人生实在像浸泡在药中一样苦涩,秦顾已经习惯、并且不甚在意孤身一人,但从未经历过爱的人,在爱意面前,逃避就成了本能。
  他常用其他字眼将“爱”替换,心悦、喜欢、心意…
  爱这个字太沉重了,秦顾恍然惊觉,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说出“爱你”。
  这种出口前水到渠成,出口后酣畅淋漓的快意,是今生从未有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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