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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保护废物(玄幻灵异)——贰两肉

时间:2024-01-03 10:19:12  作者:贰两肉
  “那里什么都不缺,理论上,你带上自己就可以。”正在换季,奕炀怕兔子乱带些不必要的,打开他的衣柜亲自帮忙收,“秋天的衣服不多,冬天的…一件都没有?”
  当然没有,乐言在心里嘀咕,他才来人类社会几个月而已,还没来得及经历冬天。
  “这就是我的全部衣服。”乐言手里转着一顶渔夫帽,掉了又捡起来接着转,不厌其烦,“奕炀,那边真的什么都有吗?”
  “都有。”
  他衣柜里没什么可收的,奕炀拿了几件,在秋天转冬天这个不冷不热的尴尬期,换洗还不够,所以临时决定路上带兔子去买。
  商场就在附近,速度很快,乐言长得标致,只要尺码合适,穿什么都好看,试了几件就买了几件。
  奕炀一句话不说先结账,乐言换衣服出来都没看到价格……他欠奕炀好几顿饭,现在又欠将近两三万,刚才试的扎染蓝色卫衣,有四位数,差不多是一个普通人类的一个月工资……
  是兔子好几个月的买菜钱……奕炀是警察,警察的工资难道很多吗?
  “鞋子要不要?”奕炀问他一声,最后决定就近在商场买两双,乐言鞋柜里大部分是中规中矩的休闲白鞋,买几双运动鞋试一试,穿不惯再说。
  乐言身高170+,竟然只穿38码的鞋,奕炀平时没注意,用手张开试了试,确实小……
  “我不想要这个鞋子。”乐言缩回脚,另一只也不想放进去试了。他甚至知道这个时候说话要小声一点,营业员还在旁边,当面说人家鞋子的坏话很不礼貌。
  奕炀怕呆兔子不知大小,特意用拇指按一按鞋尖有没有空位,配合他的声音小声问:“穿不习惯?”
  “鞋带,有鞋带。”乐言绑鞋带只会打死结,以后一定会被奕炀笑话。
  “哦,绑不来鞋带。”
  奕炀故意说出来,乐言脸忽地刷红,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但营业员小姐已经听到了,礼貌地微笑道:“先生,如果绑不来鞋带我可以教您,简单易上手,实在不行的话,这一款运动鞋还有侧面带拉链的款,不用系鞋带,穿的时候很方便。”
  乐言蚊子叫一般嗯一声,垂着脑袋,一只手悄悄掐着奕炀的手,不算重,就是掐着不放。
  “好了,我道歉,下回不说了。”奕炀不要拉链款,运动鞋带拉链有点累赘,大小合适就让营业员包起来,人一走,他又说:“我以前也不会绑鞋带,绑得不如你,而且还松,学了很久才学会,我教你我的笨办法,有手就行。”
  “笨办法?”乐言问:“是笨蛋用的方法。”兔子不同意,“我不,我要学聪明的!”
  奕炀反问他:“你觉得我笨吗?”
  乐言摇头。
  “你不觉得我笨,那我用了这个办法,你还觉得这是笨蛋用的吗?”
  乐言反应不过来,这句话就像绕口令一样乱七八糟,于是皱着眉盯着他看,最后妥协了,要笨就一起笨好了,反正他们是好朋友。
  明明出来买的都是自己的东西,乐言反而一毛钱没花,这感觉很奇怪……眼陕霆
  兔子迈进电梯,说出了自己的奇怪:“为什么你总抢在我前面付钱?奕炀,你工作也很辛苦,可我今天花的钱已经够你两三个月工资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两三个月工资?”
  乐言摇头,反正花出去的钱只会多不会少,“我会还给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买,买不了就赚了钱再买,人不是应该做能力范围内的事吗?”
  “嗯,这叫…量力而为。”奕炀欣慰兔子能这么想,“你记住,不能打肿脸充胖子,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仅在钱方面,很多事儿都能套用这个道理,”奕警官给这只兔子竖起大拇指,“就是要学好的,奖励……游乐园入场券一张!”
  兔子并没有特别高兴,悄悄瞥了奕炀一眼,鼻头皱起几条褶皱,“你像在哄小孩,可我马上二十二了。”
  “谁说游乐园只有小孩去?”奕炀问:“还是你不喜欢游乐园?”
  乐言说:“我还没——”
  倏地,电梯好似受到阻力顿住,灯也在下一秒熄灭。乐言搞不清状况,本能握紧奕炀的手,“奕炀?”
  奕炀安慰说:“没事儿,可能电梯故障了。”他打开手机电筒,照着亮按了紧急按钮,对面一时无人回应,他提醒说:“乐乐,这种情况站着别动,往下掉的话很危险。”
  “嗯。”这感觉有点像被关在铁笼里。手机没信号……紧急按钮还是没回应,兔子听到奕炀报警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乐言心里也就没那么紧张。放松下来,那只握着奕炀的手却出了很多汗,越来越多…
  兔子敏锐的耳朵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即便耳朵不灵敏,这道声音也能被听见。
  十分钟后。
  “奕炀,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乐言扭头,手汗津津地握着奕炀,另一只手则紧紧捏着购物袋。真奇怪,这只手就没有出汗。
  心跳声也好像不属于兔子…
  哐嘡——
  身侧的人跪在了地上。
  “奕炀!”
  手机滚在地上压住了背后的光亮,电梯晃几晃也恢复了静止。乐言蹲着,丢了购物袋抬手去找奕炀的脸,意外摸到一脸湿汗,“奕炀,你怎么了?”
  --------------------
  兔子:怎么办怎么办…
  作者:先人工呼吸!
  兔子无措:什么是人工呼吸?
 
 
第29章 你真的不会死吗?
  总有意外,可奕炀不行,他不能有。
  乐言憋着一鼻子酸楚,伸手够到手机举起照亮,他清楚地望见了奕炀煞白的脸,嘴唇微微发青,额前的发湿漉漉一片,鼻尖也蓄起星星点点的密汗。
  很严重,奕炀会不会死?
  兔子不知道问谁,一紧张手不听话地抖,高高举起的手机又砸在了地上,沉闷的响动在密闭的电梯里肆意回荡,将兔子憋在鼻尖的酸楚直接逼到了眼眶中。
  眼前模糊一片,他看不清奕奕炀了,于是仰头把热水都倒回去。
  “奕炀?”乐言轻轻喊他,没得到回应便跪在地上,爬下来听奕炀的心跳,屏住呼吸认真听了半分钟。
  没死,还有心跳。
  乐言不敢晃他,只敢跪在旁边挨着,靠温觉系统的反馈先冷静自己。如果奕炀的身体一直热,就证明一直活着。
  兔子生来就在地下实验室,十多只不同品种的兔子关在一个笼里。乐言很小一只,喜欢蹲在笼子的拐角,尽量把身子往三角缝里挤,这样他会觉得自己很安全。
  每个星期它们都需要打针,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乐言身后挨着的兔子从温热到冷僵,第二天被快速清理出笼子。
  乐言从没回头看过,但他心里知道,失去温度的兔子都死了。
  乐言当时对死亡最直观的了解就是冷与热。
  “乐乐?”奕炀喊他一声,慢慢将自己撑起来坐着,神色还是痛苦,喘不顺胸腔里那团气,出多进少。耳蜗的鸣响不断,他听不清委屈的小兔子动着嘴巴说了什么,于是扶着他的肩膀,着急问道:“帽子呢?你的帽子。”
  “蓝色的购物袋里。”乐言抬手慢慢帮他顺胸口的气,手都是抖的。
  “拿出来…戴上。”奕炀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你别怕,商场楼层不高,而且人多,有问题会被及时发现。”
  “我不怕,”乐言听话摸渔夫帽戴上,接着抬起两只手帮他扇风,“奕炀,你是不是很难受,你靠着我。”兔子把自己的肩膀歪给他。
  奕炀果真靠下来,忍着吸了口气,“乐乐,我可能要睡一觉,你帮我等他们来开电梯。”
  “嗯。”
  “帽子不能摘。”
  “好。”
  他最后一句说的是‘别走开’,太轻了,乐言没听清,肩膀一沉,醒了没一会儿的人又昏了过去。
  七八分钟后门口有动静,一根木棍抵开了紧闭的电梯门,一束光从这缝隙透进来。
  “里边的人还好吗?”男人问。
  “不好,很不好。”兔子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表现得异常冷静,怕自己说话的时候发抖外边的人会听不清,所以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很准。
  “可以麻烦你们快一点吗?我的朋友晕过去了,需要叫救护车,我还不知道他怎么了,他流了很多汗……”
  “好,你别着急,我们在给你朋友打120了。”消防员简单询问了伤者情况,说道:“看看手边有没有可以扇风的东西,尽量给你的朋友通通气,不确定是什么病就先保持姿势别动他。”
  “好。”乐言接着抬手扇风,奕炀脸上的汗都蹭到他脸上了。
  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乐言上一次经历生离死别,大概是沈老师被埋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
  当时他没哭,就像一个初始人类,还没来得及学会喜怒哀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哭了,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难过和对故人思念。
  他现在越来越懂得人类的感情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依旧他不能哭,总觉得,如果哭了,是不是就代表奕炀和沈老师一样,不回来了。
  也猛然意识到,从前在他看来坚韧无比的人类是会死的,生离死别本就是人生常态,可奕炀还这么年轻,兔子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很难过。
  难过的顶峰就是现在,奕炀一动不动的时候,他害怕又恐慌。
  电梯门开了更大的一条缝,几位消防员站在外边说话,听说有伤者,动作更加快速小心。没几分钟专业工具彻底顶开了电梯门,乐言并不适应这股光亮,眯着眼睛,偏头看见了医生和早就准备好的担架。
  兔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浑浑噩噩跟上救护车,拘谨地坐着不敢说话。
  他正对面坐着一位女医生,给奕炀带上了氧气罩,调试完仪器问乐言有没有受伤。
  乐言大概没听见,眼巴巴盯着躺着的人。
  医生宽慰道:“放心,他目前没事。”
  “可是他的脸还是很白,你还给他带着那个。”乐言指了指,他知道氧气罩,印象里用氧气罩都是特别严重的病。
  “他呼吸困难了,肯定要戴。”医生说:“具体还要等到医院进一步检查了才知道。”话音才落,她想起来问:“你朋友有没有什么旧病史?”
  乐言摇头。
  医生了然,说:“根据你们今天的经历和他现在的状况,我猜测很大可能是心理疾病,现在的人普遍压力大,容易焦虑。”
  “会是什么心理疾病?”乐言问
  “看着症状像是……场所恐惧症中的幽闭恐惧症。”
  “幽闭恐惧症?”乐言没听说过这个病,低着头默默打开了手机搜索。
  幽闭恐惧症患者害怕密闭或者拥挤的场所,例如电梯、车厢或机舱内……
  再看症状: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出冷汗,发抖,甚至昏厥……
  这些症状加起来真的好像刚才的奕炀。乐言按灭手机,又补充一些实际情况,“医生,我的朋友昏过去以后中途醒来过,他嘱咐我不要害怕,还说自己要睡一会儿。”
  “昏过去又醒来?”医生蹙眉,片刻舒展了。“他毅力不错,可能真的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一般来说,发病了容易失去对身体上的控制,只有离开令他恐惧的环境才能慢慢恢复正常。”
  “那为什么已经出电梯很久了,他还一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个也得等到了医院才知道,医生不确定就没说。乐言没再刨根问底,到医院天色不早,直接办了住院手续。
  身体没检查出大问题,奕言转移到普通病房打点滴,手背扎都青了。
  兔子心中焦虑,寸步不离守在旁边,桌上放着一杯热水,冷了他会去重新换,他要保证在奕炀醒来的时候喝到的是热水。
  乐言还从来没有自主熬这么长的夜,凌晨三点没有半点睡意,握着奕炀的手,默默祈祷他快点醒来,小声保证道:“我们以后不乘电梯了,走楼梯,还能锻炼身体,一小会儿就走下来了。”
  他扭头看窗外的天,没有月亮,树叶反着路灯的光沙沙响。
  兔子说:“奕炀,要下雨了。”他转回来,松开握着的手,蹑手蹑脚地去关窗,殊不知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就是还动不了,身子是麻的。
  护士适时进来拔针,见乐言还没睡,指着旁边的空床说:“这张床没人,你困了直接躺在上面睡,没事的。”
  乐言好好地答应,把窗帘拉严实,护士一走还是守在床边不动,有一股子倔气,似乎一定要把这个人熬醒才安心。半梦半醒间,看到奕炀的手在动,乐言一下清醒,抬起头来正对上奕炀睁开的眼睛。
  “你醒了?”
  乐言凑近他的脸,伸手摸了摸。
  这张脸终于有了点血色,还回了暖。
  奕炀清了清嗓,说话的声音带点沙哑。他侧身过来,疲惫地眨着眼睛,慢慢问:“吓着了?”
  “没有。”兔子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鼻子已经泛酸了。借着床头微弱的光亮,他又伸手过去摸奕炀的脸,拇指轻轻地摩挲他下巴的胡茬,每一下都小心翼翼。
  真好,奕炀重新拥有正常人的体温,还有跳动有序的心脏。
  乐言极力忍耐,还是没控制住撇起的嘴,承认道:“吓到了,我很怕……”
  “想哭就哭,憋得脸都红了。”奕炀没力气说话,最后几个字是用气息推出来的,他默默缓了一会儿,抬手把兔子那两颗滑下来的泪珠子抹了,又往上伸了一点,把他脑袋上的帽子摘下来,没看到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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