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还是有些犹豫,他真的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疼,他可以疼,可以受伤,可是这个人不行,不行!
谢道婪隐隐察觉到少年对自己的珍爱疼惜,他说不清这种感觉,好像疼了太久,寂寥太久,终于有人疼了一般。
【叮,恭喜宿主,反派谢道婪黑化值已降至47%。】
他轻抚着林愿浸湿的短发,低声道:“小傻子,喝我的血,你就不会难受了,你忍什么,一点血而已。”
林愿乖顺地蹭了蹭谢道婪的手掌,眼巴巴看着他道:“先生,我可以忍,真的,我可以……”
他笑起来的样子甜软干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
谢道婪从少年耳侧缓缓抚摸下来,指腹再次落在少年唇上,轻轻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雾气氤氲,那双眼睛看着竟然有些潋滟含情。
“听话,喝我的血,乖一点,好不好?”
林愿其实已经疼得仿佛要深入骨髓,听谢道婪这么说,他乖乖点头,咬破男人的手指,有些贪婪地吮吸着谢道婪身体里的纯阳之血。
浓稠腥甜的血液吞咽下去,渐渐抚平了他身体里剧烈灼烧般的疼痛,甚至生出一种仿佛要漫进骨髓深处的麻痒难耐。
林愿有些难以忍耐,将谢道婪的手指含得更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饥渴,仿佛是饥肠辘辘的兽类,对于生存本能的渴求。
谢道婪只觉得手指都要被少年吸麻了,潮湿温暖的内里,少年柔嫩的舌头不时舔舐上来,让他想要做些什么。
林愿贪嘴地吸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他看着谢道婪手指间被咬破的两处,心疼地吹了吹,又亲了亲。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很疼?”
谢道婪没想到林愿会亲他的手指,愣了一下,眼眸仿佛长夜一般幽邃无边:“不疼,我没事,你呢?还疼吗?”
林愿摇了摇头,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依赖,比水还要柔软:“我不疼了,谢谢先生。”
他极轻极柔地帮谢道婪洗干净手指上的津液,双手扒在池壁上,双眸盈盈脉脉。
“先生……”
谢道婪低低应了一声,静静看了他半响道:“林愿,如果你不喜欢俞烬,不要让他碰你,俞烬和萧赢这样触碰你,只是因为你是极阴之体。”
他顿了顿,又道:“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可以和我在一起,我会帮你,你不用为了活下去,委屈自己和俞烬做那些事。”
林愿其实不太懂谢道婪前后不一的变化,还不到三天,他想了想,乖乖道:“先生,我不委屈,我愿意。”
谢道婪闻言,脸色阴沉下来,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眉眼间透出几分阴鸷。
愿意,林愿说愿意。
他愿意与俞烬做那种事情……
热气蒸腾,愈发弥漫如薄雾笼罩,林愿白皙的皮肤间透着薄薄的润粉,面容更加精致俊秀。
他小心翼翼地去拉谢道婪的衣服,绵软道:“我……我也愿意和先生做那些事,我一点都不委屈,我喜欢。”
谢道婪的神情回温了一些,林愿也愿意和他合修,那就好。
不过……他没喜欢过什么人,暂时不能和林愿合修,至于俞烬和萧赢,想要在他前面采阴补阳,想都不要想。
药浴需要泡一个小时,再加上之前谢道婪帮他揉开指痕用的时间,他还没有泡好,俞烬和萧赢便穿门而入。
俞烬本来以为谢道婪这个装模作样的斯文败类,要趁这一个小时,对林愿各种上下其手。
浴室中的场景出乎意料,林愿趴在池壁上,懒洋洋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可爱的猫咪。
谢道婪坐在旁边,连衣袍都没有浸湿,端得是一副冷漠禁欲的模样。
萧赢看到林愿光溜溜地在浴池里,当即便想要下水。
谢道婪看他开始撕衣服,漠然道:“这药浴,阴邪之物碰不得。”
“阴邪之物?”俞烬微微挑眉,伸手进药浴中,再抬手时,血红的怨气环绕周围,隐隐可见森森白骨。
林愿立即着急的想要去碰俞烬,被谢道婪制止:“放心,他不会有事。”
话刚落音,俞烬的手骨外面便迅速生了血肉肌肤,恢复如初。
俞烬低眸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浴池中的林愿:“他是极阴之体,应该也受不了这药浴。”
谢道婪没有说话,只淡然摩挲了一下方才被咬破的指腹。
林愿目光温软如水,恋恋地看着谢道婪说道:“先生让我喝了他的血。”
俞烬猜到了,有纯阳之血中和,少年才能适应这药浴,否则就算他是活人,不像自己这样,也应该如烈火焚身般灼痛。
他懒懒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岁岁,这个药浴太厉害了,你泡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谢先生的血也不知道够不够你喝?”
谢道婪没有搭理俞烬,只是深深看着林愿,低声道:“再泡十分钟就好了。”
林愿乖乖嗯声。
等时间到,谢道婪拿起放在旁边的浴袍:“出来吧。”
林愿脸红红的,很不好意思地在三人的注目下从浴池中出来。
俞烬立时就注意到少年臀肉上新增的指痕,还有那些黯淡了不少的红痕,嗤笑一声道:“谢先生,岁岁摸起来很舒服,是吧?”
林愿穿浴袍的手一抖,俞烬到底在说什么?
谢道婪神色淡漠而又清冷,目光平静幽深,仿佛深潭般沉寂:“是。”
林愿震惊地瞪大眼睛,先生又在说什么?是?
俞烬就知道谢道婪装模作样,他伸手将林愿拉进怀里,在他耳边沉沉耳语。
“岁岁,你说,是我摸你的时候舒服,还是谢先生?”
“选一个。”
第268章 灵异文里,漂亮小炮灰被迫修罗场(14)
林愿现在羞耻得不行,头顶都快要呼呼冒烟了。
俞烬和谢道婪说自己摸起来很舒服,谢道婪还回答说是,承认了。
这就算了,俞烬还让他二选一,选是他摸自己舒服,还是谢道婪摸的时候舒服。
林愿哪里知道啊?俞烬摸过他,可是谢道婪没有摸过啊,这怎么选啊。
少年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细密的眼睫似纤薄漆黑蝶羽缓缓振翅。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谢道婪一眼,脸突然红得有些厉害,红润而又饱满,让人想要咬上一口,尝尝他是不是那样甜腻馥郁,汁水泛滥。
林愿的声音很软,也小小的:“我……先生没有摸过我,你这样问我,我不知道怎么选?”
他想了想,羞羞地垂落眼睛,声音更小了:“那要……要不然,现在让先生摸我一会儿,我再选。”
俞烬:“……”
他是疯了吗?让谢道婪在他眼前摸林愿。
谢道婪冷漠疏离的眼底沾染了一丝愉悦的笑意,他朝林愿伸手,修长劲力的手指在白雾间格外勾缠:“好,林愿,你过来,让我摸一会儿,我会很轻,会让你舒服的。”
他这么说,林愿脸更红了,当即就要从俞烬怀里出去,给谢道婪摸摸。
俞烬听到谢道婪这话,意味不明地挑眉嗤笑。
他将准备从他怀中出去的少年直接托着臀部抱起,轻咬着少年红肿湿濡的唇瓣说道:“什么他没有摸过你?你知不知道你屁股上有多少谢道婪捏出来的指痕?”
关于指痕这个事情,林愿其实很困惑,他软软地啊了一声,就被俞烬抱回房间,丢在床上。
然后,鬼王阁下拿起少年的手机,对着他光溜溜的屁屁来了个三连拍。
俞烬让林愿看他拍的照片,手落在少年挺翘绵软的臀肉上,用力抓揉。
林愿看着照片上深浅不一的指痕,有些懵,泡药浴前谢道婪说帮他揉开指痕,就……就揉成这样?
俞烬懒懒散散说道:“深的那些都是他留下来的,岁岁,除非你昏迷不醒,否则他碰你的时候,你不会没有感觉,好好想想,是我让你更舒服,还是谢道婪?”
林愿这才回过神来,之前谢道婪帮他揉指痕的时候,他觉得对方太用力了不是错觉。
默默将照片都删了,林愿推着俞烬在自己屁屁上揉个不停的手,软乎乎说道:“俞烬,你别摸我了。”
俞烬被推得一愣,冰凉的唇落在少年耳侧,低沉说道:“怎么了?”
林愿慢慢坐了起来,抓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很认真地说着:“你们摸我就算了,还要我选谁更舒服,我选不出来,还是不摸了,都不摸了。”
想到剧情里面,便宜弟弟被五个老公抢来抢去,每天都过得很水深火热,腰酸屁屁疼,林愿觉得他还是不要了。
之前的小世界,两个老公他就受不了了,现在三个老公,还是……还是算了吧,他们就这样也挺好的。
林愿朝俞烬甜甜笑着,颊边的酒窝深深,眼神明亮而又干净:“俞烬,好不好啊?”
俞烬算是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了,他和谢道婪较劲个鬼呀,现在好了,林愿不让他碰了。
谢道婪走进房间的时候,刚好听到他们在说这个,他走过去,将毛巾递给林愿,低声道:“这件事不需要经过我们的同意,你决定就好。”
说完,谢道婪慢条斯理地看向俞烬,俊美的面容依旧那样清冷淡薄,像是飘落的雪,漆黑的眼眸幽暗无光,仿佛冷雾笼罩的峡谷,有些看不清晰深处。
墨发松松散落,愈发显得疏懒清俊,轮廓分明,声音冷凉至极。
“鬼王阁下,林愿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如果阁下觉得无聊寂寞,想要和活人做那些快活事,或是缺少精阳,找活人采阴补阳,你请自便。”
他顿了顿,嗓音微微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侵略性。
“我可以帮阁下准备好符咒,虽然持续不了多久时间,一夜时间还是可以的,有了这符咒,任何一个活人,都可以承受鬼王阁下的一夜阴邪煞气,阁下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有。”
林愿没想到谢道婪会这么说,当即就想要出声阻止。
他老公怎么可以找别人做那些舒服的事,还要去找别的人采阴补阳?
老公是他的啊!是他的!!
林愿立刻就想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但是俞烬没有给他机会。
鬼王阁下懒懒听完谢道婪说的那一堆废话,笑了一笑,凤眼微扬着:“这位先生,你说得没错,我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有,可是极阴之体少见,这么讨我喜欢的就更少见了。”
林愿一听俞烬说自己讨他喜欢,无形的尾巴立刻欢快地摇了起来,美滋滋的都想在床上打两个滚。
俞烬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少年的变化,他只是散漫笑着,眼中的笑意更是,潋滟惑人:“谢道婪,谢先生,或许岁岁在你那里,任何一个活人都可以替代,我不行,我只想要岁岁。”
林愿都……他都美得要冒泡泡了,俞烬说只要岁岁,只要他哦!
谢道婪不意外鬼王至尊会奸诈狡辩,可是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林愿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和发情期即将到来的小兔子似的,软得没边了。
啧,这也太好骗了,太好哄了。
谢道婪缓缓摩挲着指尖,想着这两日发生的所有事情。
林愿还小,还没有成年,他很多事情都不懂,小孩子喜欢听一些好听的话不奇怪。
谢道婪沉默片刻,薄唇微微抿起:“没有,阁下不要胡说,林愿在我这里,是无可替代。”
林愿开心死了,软乎乎捂住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眼前面容俊美清冷的男人。
谢道婪说他是无可替代,无可替代哦!
被两个老公连续说好话哄着,林愿是真的快要飘了,但是很快,他想起自己是鬼怪邪物垂涎欲滴的极阴之体,纯阳之体的谢道婪也对他极其渴望。
所以啊所以,什么讨他喜欢,什么只想要岁岁,什么无可替代,都是因为他是那盘香喷喷的红烧肉,他们只是想吃他,喜欢他的身体,不喜欢他的。
林愿其实也不难过,毕竟他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得慢慢来。
谢道婪眼瞧着林愿一副软乎乎的小白兔模样,似乎都要对他叽叽叫着发情求偶,但是转眼间他又冷静了下来,看着似乎没有那么好骗了。
这样也好,也好……
他们人人鬼鬼四个,就这样开始了诡异的同居生活。
这座小楼谢道婪布了特殊的阵法,春暖夏凉,林愿觉得住在这里真的太舒服了。
药浴一直泡着,林愿其实不想泡这个药浴,因为每次都需要谢道婪的血帮他抵抗那些药物,可是谢道婪坚持,林愿拗不过他。
至于林愿说不让他们摸了,作用有点,但是不大。
萧赢一有机会,就把林愿拐到小楼的其他房间,按住他就亲,每次舌头都被他吸肿了。
俞烬更不用说了,肆意妄为的鬼王至尊,当着谢道婪的面,就把林愿抱在腿上肆意唇齿纠缠。
谢道婪还是那副冰山禁欲的模样,他的玉清剑给了林愿,便试着教他修剑道。
林愿在这方面的天赋高得离谱,谢道婪也有些难以置信。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距离林愿十八岁生日只剩下几个小时。
天一黑,林愿就瑟瑟发抖地钻进了俞烬怀里,其实……他更想钻谢道婪怀里,因为小楼这里不热,俞烬这个鬼王抱起来还是太冷了。
俞烬把人抱在腿上,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背:“别怕,有我和你的谢先生在,没有谁能动得了你。”
他看向站在窗前的谢道婪,笑意依旧那样慵懒随意:“是吧,谢先生。”
谢道婪依旧是一袭白色长袍,墨发散落,面容沉在阴影里,仿佛黑暗寂静笼罩。
看着外面愈来愈浓稠的阴邪怨气,谢道婪说不清后不后悔。
一开始,他对林愿视而不见,想让林愿自己度过这一日,是因为他一旦插手进去,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不可逆的变数。
可是林愿遇见了俞烬,一个在世间活了千年的鬼王,变数已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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