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江迁放轻了很多,林愿没有那么疼了。
结束之后,江迁撑着身子坐起,让林愿坐在自己怀里,他低头从少年的侧颈一路亲上去,温软的舌尖舔舐着林愿早就红透了的耳垂,声音微哑性感:“岁岁,你……还记得我那晚清醒之时,我们在……做什么吗?”
林愿还晕着,听到这话,慢慢地回过神,脸红心跳得要命,他都不敢看江迁,默默的将脸藏在对方怀里,但还是很乖很听话的回答道:“记……记得……”
江迁看他像个小动物一样往自己怀里钻,心软异常,不过他没有因此放过少年,反而变本加厉,故意问道:“真的?岁岁当真记得,那你说说,我们当时在做何事?”
林愿听到他这么说,脸更红了,他知道江迁是故意这么问自己,心里嘀咕着他老公真坏,但他还是抬起头,贴着男子的耳朵,乖乖的说了出来。
江迁听到林愿说出那晚的事,喉间不由得一紧,呼吸彻底乱了,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仿佛沸腾了一般,快速集中到一处,热的他几乎要控制不住。
但他不能这样,他的小王爷那样娇软,得捧在手心好好呵护才行。
江迁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异常:“当时……当时我太过震惊,已经……记不清了,等到王爷痊愈之时,能否再帮忙……一次?”
林愿就知道,他老公没安好心,不过这种不安好心,他不讨厌,一点……一点都不讨厌,而且还喜欢,他喜欢和他老公那样……那样亲密。
圈紧男子的脖颈,林愿双眸依赖而又湿润的看了江迁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江迁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人抱得更紧:“多谢……王爷厚爱。”
林愿笑眯眯的说道:“不用谢~”
方才两人吻得太深太过,彼此都有些动情,等两人稍微平复一些,林愿窝在江迁怀里,小小声的和他抱怨:“在宫里一点都不好,我想抱你都不行,还是在家里开心,没有人管,我想怎么抱你,怎么亲你都行。”
江迁闻言微微一笑,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说道:“辛苦王爷忍着了。”
林愿觉得是真的辛苦他了,他老公这么漂亮,天天在他面前晃,都不能随便亲随便抱,他又不是单身狗,他有老公的,凭什么呀?
还是回家好~
林愿哼唧了两声,才发现江迁刚才叫的是王爷,不是岁岁,他有些不开心,伸手摸了摸江迁微微红肿的唇,不满说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怎么不叫我岁岁,又叫王爷了?”
江迁握住林愿的手,用脸蹭了蹭,随后在少年的指尖亲了一下:“岁岁不觉得,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亲贵胄,江某只是一介罪奴,但是王爷您在江某怀中,任江某肆意上下其手,这样很有意思吗?”
林愿想了想,悟了,这不就是角色扮演吗?他反抓住江迁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下,故意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本王,本王要罚你!”
江迁低笑问道:“王爷要怎么罚奴才?奴才洗耳恭听。”
林愿本来想说,罚你亲本王一百下,但是他看到江迁的黑化值,明亮的眼眸仿佛覆盖了一层虚影。
从江迁怀中坐起,林愿伸手附在男子俊美绝色的脸容上,手指轻轻碰过男子的长眉,眼角,鼻梁,最后是他微微轻扬的唇。
林愿轻轻的说着:“江迁,本王要罚你……”
“罚你和本王白头到老……”
林愿将江迁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认真的说道:“罚你一生无忧,罚你再无苦痛,罚你再无颠沛,罚你长命百岁,江迁,本王要罚你,罚你和本王一生到老,不离不弃……”
江迁本来以为,他的林愿,他的岁岁小王爷,会随便说一句话来回他,他没有想过林愿会这样罚自己,罚的这么重这么重……
明媚的天光透过窗纸落得满室明亮,仿佛不见一丝阴影,江迁在林愿怀里,抱着这具并不算健硕结实的身躯,浅色瞳仁中的霾色微微消散了一些。
江迁很想认罚,很想很想,可是……江家死的人太多了,江家人流的血几乎能染红半个京都,他要怎么才能一生无忧, 才能再无苦痛和颠沛?
江迁姓江,他是陵兰江家最后一人,整个江家的尸骨都压在他的身上,他们的鲜血流满了江迁全身,里里外外,连内里的白骨都浸染在江家满门的血液里。
他们死的那样惨,那样无人道的惨,死后化为孤魂野鬼徘徊在天地之间,连故里都无法回归。
江迁无法放下这份仇恨,这份血海深仇,同时,他也不可能放下林愿,这样的林愿,他舍不得放开,一刻也无法舍得。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只能做到一生到老,和他的小王爷不离不弃。
“好……”
江迁依偎着林愿,轻轻的说道:“奴才认罚,奴才和小王爷不离不弃,一生到老……”
【叮!恭喜宿主,反派黑化值已降至90%。】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以前,但只是看着,林愿很快就发现江迁的异常,他想起剧情里,皇帝利用江迁,将他当成一把最好用的刀,排除异己,丝毫不在意这把刀也会疼痛,也会流血。
晚上,林愿在江迁要亲他的时候,直接把人推到在床上,而他跪坐在了江迁身上。
抓住男子的下巴晃了晃,林愿凶巴巴的说道:“你,你是不是在为皇上办事?”
江迁没想到自己做的那样隐秘,他的小王爷竟然都能察觉,那些事情肮脏不堪,江迁不想脏了林愿的耳朵,可是他也不想骗林愿,只能道:“岁岁,别问好吗?”
林愿趴在他胸口,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不开心:“我可以不问,但是你不能都听皇帝的,他最坏了!”
江迁没想到林愿会这么说,愣了片刻,扣住少年的后脑,与他唇齿相依:“自然,我的主子只有小王爷一个,只有岁岁……”
第82章 拯救权臣后小王爷被圈养了(16)
自从那夜,林愿挑明江迁如今是在为皇帝办事,江迁就没有再隐藏过什么。
白日里,他坐在书房里翻看文书,林愿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打扰他,乖乖的待在一边,有时候像原身那样写字练字,有时候躺在软榻上看书或是睡觉。
不过到用膳的时候,林愿便会走过去,从后面搂住江迁,亲着男子的侧颈,声音软软的撒娇:“别看了,吃饭了,等吃完饭再看。”
这样乖乖软软的林愿,江迁没有一丝抵抗力,喜欢得紧,爱得紧,总是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揉了又揉,方才像饮鸩止渴般停下。
但是有紧急要事需处理时,江迁就哄着林愿,让他先去用膳。第一次的时候,林愿被他哄到了,答应了,那顿饭江迁就直接跳了过去。
等到第二次,江迁哄他,林愿不听不听,他走到书桌的另一边,直接钻了进去。
江迁本来还疑惑他要做什么,随后就见他心尖上这个尊贵娇软的小王爷跪在他面前,明亮清澈的杏眼微微挑起看他,睫毛长长密密,像是一只柔软无害的小动物,眼巴巴的朝自己看过来。
林愿的手修长白嫩,指尖微微泛粉,他抬手在唇上点了点,看向江迁,声音软绵绵,甜丝丝的,仿佛拉丝的糖浆,丝丝缕缕缠绕上来。
“江公子,你晚上的时候,还想让本王帮忙吗?”
林愿碰了碰某个地方,清晰听到江迁嘶哑的一声闷哼,随后他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说道:“想的话,乖乖吃饭,知道吗?”
江迁没想到,他的小王爷竟然也会有这样狡黠使坏的时候,明明是那样清俊秀逸的面容,眼神也乖软湿润依旧,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岁岁却多了几分妖娆艳色,妖精般勾人。
他伸手摸着林愿柔软的脸颊,轻笑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眸中流淌着夜幕般的漆黑暗色:“奴才是王爷的,王爷所言,奴才自然无不从。只不过,奴才贪心不足,此时就想要些甜头,王爷能否疼疼奴才?奴才求王爷,疼疼我……”
最后,紧急要事丢到了一边,用膳的时间也推迟了一个时辰,满室书墨香味的书房,多了某些黏稠的东西,有江迁的,也有林愿的。
接下来好几天,林愿看到书房那张书桌都脸红发烫,江迁发现之后还故意逗他,气得林愿差点让人把那张桌子直接抬出去劈了当柴火烧。
还是江迁哄着劝着,那张桌子才幸免于难。
处理这些文书,在楚王府就可以,但是只过了一个月,江迁便开始频繁出府,经常一去几天不回,林愿能怎么办呢?他不能怎么办,只能当他老公是出差工作去了。
江迁从来没有和林愿说他在做些什么,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他满身鲜血,满身腐臭味道,只有在林愿面前,他才觉得自己稍微干净了一些,稍微像个活人了。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江迁的手其实是抖的,连刀都差点没握住。可是他没有露出丝毫端倪,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像是已经做惯了这种血腥事。
杀完人后,他从诏狱阴寒冷湿的刑房,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外面。
月色正中,霜寒露重,这是金陵从未变过的寒秋。
明月清风如旧,江迁抬头看着那一轮清幽冷月,死亡和仇恨化作漆黑的枷锁,缠绕在他的身上,重如山峦。而他却不能放下分毫,只能背负着这份沉重,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到他不堪负重,被压倒的那一日。
抬起手,诏狱门口的灯笼都比其他地方要冷些,落在他的手上,让他可以清晰看着。
这只手有些苍白,有些虚弱,甚至并不算有力,这是一只握笔书文的手,这是寒窗十年的手,这是曾经拿下金科榜首的手。
江迁年少时,立志如父亲一般为朝廷效力,为天下百姓请命,可是此时,他的这双手上满是阴诡算计,甚至还沾染上了人命。
他读百家书,明先人圣贤之理,求的是安邦为民,留清风傲骨于世间。如今,清风不存,傲骨损折,他的这只手,这只本应该握笔的手,拿起了杀人的刀,变成了一把杀人不眨眼的刀。
江迁刚才在诏狱中已经净过手了,净得极为干净,可是此时,江迁却看到自己满手温热鲜血,是刚才那人的鲜血,是刚才那人鲜活的一条命。
他突然就有些呆不下去了,他要回楚王府,他要见林愿,见他的小王爷……
在江迁原本的计划中,再有两日,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回楚王府,可是此时他心乱如麻,眼里心里只剩下一个林愿。
如今已经是深夜,林愿早就睡了,江迁走进卧房,只觉得满室温暖,悄无声息地驱逐了他满身冷寒。行至内室,绡纱软帐薄如蝉翼,江迁看到他的林愿正在安然熟睡。
掀开帐帘,林愿的面容清晰映入眼眸,江迁坐在床边,垂眸看向床榻上的林愿。
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江迁整个人仿佛被切割了一般,满身明暗交错,琥珀色的眼眸此时近乎漆黑,仿佛刚才策马扬鞭时,路过的半城夜色,都弥漫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他的小王爷,他的岁岁,睡着的时候依旧是乖软的,娇气的,比满园的花还要娇嫩。江迁光是看着这个人,便觉得心中宁静异常,就像是在外奔波劳碌的旅人,终于回到了唯一的归处。
“岁岁……”
江迁轻声叫着这个小字,唇齿间缱绻无限。
抬起手,江迁本来想要碰一碰林愿,可是刚要触到少年的脸,他突然看到自己手背一道血痕凄艳的蜿蜒着,触目惊心。
那一瞬间,江迁仿佛火烧般被烫到收回手,再看过去时,他的手干干净净,哪有什么血痕?
江迁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当真是软弱可笑,不过是杀一个人,就这样心神不定,江家死了那么多人,皇帝不还是心安理得地坐在御座之上,甚至利用他,将他当作棋子。
江迁啊江迁,别傻了,你的圣贤书,你的安国之志,早就没了,没了啊……
思及此处,江迁突然冷笑出声,心中的仇恨仿佛烈火焚焚般燃烧了起来,愈燃愈烈,连带着理智和平日里的克制也岌岌可危。
江迁捏住林愿的下巴,凶狠至极的吻了过去,仿佛要吃人般啃咬着少年的嘴唇,强硬而又残忍,满是掠夺占有的味道。
他撕开林愿身上的衣衫,带着凉意和残留血腥气的手,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林愿本来睡得好好的,还在做梦,被吵醒之后先是愣了一下,有些迷糊他老公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了,而且还亲的这么凶,跟要把他吃下去似的。
虽然被亲的有些疼,不过林愿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他主动搂住江迁的脖颈,乖顺的回应起来,呼吸的间歇间,他软绵绵的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些鼻音。
“不是说……这次至少需要五天,怎么才两天……就回来了……”
林愿刚说完,就被江迁封缄唇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两人在卧房这张床榻上翻滚亲吻,久久不歇。
江迁满身的刺意被少年一寸一寸抚平,他停下来,看向身下的少年,衣衫已经被他毁得差不多了,白皙柔嫩的皮肤上有好几处青紫指印,其他地方也被他揉得发红,看着像是经历了什么凄惨之事,可怜的不得了。
望着这样的林愿,江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已经守不住心中的清风明月,只能自甘堕落。
可是林愿,林愿是他此时,是他往后几十年的清风明月,他怎么能将那些肮脏事情带来的阴影,落一点在林愿身上?
他怎么能啊?
江迁坐起身,脱下沾染了血液和寒意的外袍,拿了干净的里衣出来,帮林愿一一穿好。
林愿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红着脸,小小声的凑到江迁耳边,说道:“你……你不是想和我那个吗?怎么……怎么又把衣服穿上了?”
江迁是想的,很想很想,只不过他想等到自己拿掉这罪奴身份,稍微配上一些他的小王爷,再行夫妻之事。
他慢慢搂紧林愿,抬手想要如往常那样轻抚少年的墨发时,微微顿了一下,但还是落了下来,轻轻抚着:“不急,再等些时候……”
林愿更加疑惑了,江迁不是想滚床单,那他刚才怎么那么凶啊?他拉了拉男子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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