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魔尊偶然得知,云泽上仙就是他历劫时的爱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妖皇点了点桌面。
御川上神点点头:"是了,魔尊就没想过,谁会知道这些,然后偷偷把消息传给他?"
只有略知天机,得到天道一点职权的人,才能够查到这种隐秘的事情。
“魔尊可能知道,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他急于去找云泽上仙,那时的他已经是上神,云泽才是一个上仙,自然被他强带回了魔界。”
“云泽有凡世记忆,看到魔尊的脸便认出来他,也知道和魔尊的情爱纠缠,于是也并未如何反抗,他知道魔尊的想法,也知道自己无法满足。”
妖皇说到这里情绪上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虐恋情深啊。”星湖拍拍手。
妖皇带着淡淡的愁绪继续道:“他告诉魔尊,自己修炼的无情道爱万物,爱世间,爱所有,却不会独独偏爱某一方,某一人,他这个人有情却也无情,自然无法爱上魔尊。”
“魔尊于是给了云泽上仙一千年,如果云泽上仙对他偏爱的同时还能飞升,就证明,无情道也可以有偏爱,届时云泽上仙便不可否认自己的心,如此荒唐的言论,云泽上仙居然同意了。”
“魔尊不知道,云泽上仙那时候,已经可以飞升上神了,但他为了魔尊,压制了修为,他觉得,那一千年是他在凡世结下的因果,他要还,才可以真正的无牵无挂的飞升。”
“但真正的无牵无挂怎么可能就这么搭进去一千年,云泽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沉溺的理由罢了,他把这最不可能控制的情爱当成一场简单的因果了结。自然会有反噬。”
【作者有话说】:唉,这俩人都在小说里出现过,你们看谁像,猜猜呀~猜对奖励一个大么么。
??第一百零五章
不过后来的事情,魔族一众就都不知情了,只知道魔尊不知为何与云泽上仙大吵一架然后便对云泽上仙避之不见,再见面时,就是天道的雷劫,雷劫足足有九九八十一道,是最为致命,最为无情的,给予犯了大罪之人的雷劫,会让人痛苦至极的灰飞烟灭。
魔尊是上神,倘若拼死抵抗自然可以留有一命,但他面对万千雷霆却无意抵抗,只是散尽一身修为建立了结界,把云泽上仙生生拦在雷劫之外,生生硬抗雷劫的撕扯灼烧之疼,任由雷劫折磨慢慢的劈散割裂神魂,将一身神骨寸寸化为灰烬。
在这种灵气强盛的时期,天道不会轻易降下这种会致死的雷劫,就连飞升的雷劫虽然狠了些,但也绝对会在承受范围之类,飞升时沐浴的神光还会修复一身伤痕。
云泽上仙当日见此情况,发了疯似的想打开结界,但那道结界是魔尊的毕生修为所化,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打破。
直到雷劫结束,设下结界的人身死道消,云泽上仙才能出去,他在一片灰烬中,垂眸拾拣魔尊的残魂,然后毫不犹豫的剖开胸膛,用自己的心骨温养,残魂微弱,即使被神骨灵气换到也隐隐有消散的趋势,于是他爆发了一直以来压制的修为,飞升上神,让魔尊的残魂得以有神光治愈。
最后云泽带着那些残魂去了哪里不论是魔族,还是人界,妖界都不得而知,这还是千年前,祁思言没出生时候的事情,龙族没想到祁思言这场情劫居然能看到云泽上仙。
……
“这样都不跟我走?还想在这里自取其辱?”
春风坐在房间里沉默不语。
他的身后是神出鬼没的越辰昭,越辰昭目光带着些许嘲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羡嫉:“你为了他都要死了,他还别人恩恩爱爱,管过你死活吗?”
越辰昭已经经常这样毫无顾忌地出没在他房间里好些天了,春风早已习惯把他当空气,人可以,但声音不行。
这些天,太子殿下很少会需要他,刚才也是,殿下刚摔下马,他身为贴身侍卫,但他却只要送黎晔回房就好了,因为一切有裴煜。
如果没有裴煜就好了,如果和前世一样就好了,这种低劣的想法,春风从来没有产生过,他只要殿下过的好就行了,但偶尔也会感觉到与殿下丝丝缕缕的让他痛苦的隔阂。
他不是裴煜,无法让祁思言满眼全部是他,他也融不进严沐尧和祁思言的友情,进入不了祁思言和炽烈沐函一行人的江湖义气,他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最不起眼的侍卫罢了。
但他也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侍卫就够了,他从来不会奢求什么多余的。
春分用力朝他扔了一个杯子,警告道:“安静点。”
青瓷杯子被稳稳接住,而后被一股巨力捏成粉末。
“你就仗着我不会真的让你死,仗着我喜欢你。”越辰昭松开手,他给春风下的可是真的杀手阁秘药,虽然不说什么致死的药,但也会难受。
却没想到春风居然一点也不在乎,他越想越气,冷笑着道:“你也只敢在我面前这么硬气,他究竟对你灌了什么药,让你宁愿死也要跟着他。”
“你想听吗?”
春风缓缓转头,他看向越辰昭:“我很好奇,那么多年,你就真的一点都找不到我吗?你最后赶得及为我收尸吗?”
越辰昭的身影蓦地安静下来,他的脑海对这一番话呈现的只是空白,他皱着眉,艰难的逐字逐句的理解着每个字眼,颤抖着开口:“你在……说什么?”
春风讥讽一笑,起身走出去:“没什么,过去的事情,再算账也没有意义。”
早已经随着前世他的死化为乌有了。
那是前世越辰昭欠下的债,和今世没有丝毫的关系。
越辰昭却急了,那一瞬间宛如疯狗一般扑过来压着他到了桌子上,双目霎时间被愤怒渲染猩红一片:“什么收尸,你怎么了,说清楚!”
春风低吼道:“安静点!你发什么疯!放开我,我要去巡逻了。”
“巡什么逻,我来的时候已经帮你巡完了,你给我呆在这里解释清楚!”越辰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火急火燎的从春风身上下来,神情严肃道:“啧,那谁,太子舅舅是不是个没有武功不会说话的傻子?”
“只是从小失魂。”春风整理了一番被揉乱的衣服,面露不悦。
“我看到有人潜入了他的房间,那人武功比我还高,好像发现我了,但看见我没往那边去,就没管我。”
春风忙提起剑,一拳轰向越辰昭,着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早说!我去找人包围他,你呆在这。”
越辰昭连忙稳住他:“他舅舅关我什么事?我呆在这里是因为你,况且那人武功比我高,要做什么事情早做了,要出事早出事了,你现在去也晚了,先别打草惊蛇,偷偷去看看,保护好自己才重要。”
……
春风眼里的被害人,越辰昭眼里的哑巴傻子黎晔正在认真的翻译海外的话本,他翻译好的话本整齐的晾在旁边,一只修长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拿着旁边写好的话本开始看。
黎晔微微抬头望着眼前的人,小声却又委屈,但又害怕的不敢阻止,一副心疼的样子:“墨还没干,字会花掉。”
一号摊开纸张,墨渍已经干了,一片精致的小楷映入眼帘,他垂眼望着黎晔,认真解释:“干了。”
黎晔抿了抿唇,放下笔望着他,执拗地道:“一盏茶时间还没到。”
一号闻言把话本递给他:“那你念给我听。”
黎晔轻轻的接过,然后小心翼翼的摊开:“写字是不能分心的,这样看,可以。”
“怎么看到我不意外?”一号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有人和他说话,黎晔便没写了,他放下笔:“看见你了,你躲树后面。”
“怪不得你刚才看着那边发呆。”一号日常夸夸:“厉害,原来那时候就发现我了。”
他为了不被发现躲的还挺远,气息和伪装斗掩盖的很好,连落在树上的鸟都没有被惊扰,没想到居然一开始就被认了出来。
“饿吗?喝血吗?”
黎晔摇摇头,看着一号,眼神里带着丝丝骄傲:“作者说吸血鬼是他杜撰的,海外没有吸血鬼,你肯定不知道吧。”
他可是看了书的,在书上的最后一页,作者写了,吸血鬼是杜撰的,世界上根本没有吸血鬼,但是面前的这个人肯定不知道,不过黎晔向来不吝啬自己知道的一切,大方地告诉了他。
一号:“……嗯,刚知道,谢谢你告诉我。”
??第一百零六章
“叩叩叩。”
门被敲响。
是侧面会客的堂厅的门,睡觉的房间是很私人的空间,与会客的堂厅隔了一扇小门,一般没人会轻易的进别人的私人空间,更遑论理由的低位何其高。
黎晔抬起头看着一号:“你走。”
一号并没有想躲的意思,只是伸手拿起两杆的话本坐在一侧,风轻云淡的道:“不走,你答应要为我保密的,你得保护我。”
黎晔确实答应过会为一号保密,他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反驳不了,思考功能在短暂的挣扎后直接打成死结当场宕机,他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只能慢吞吞地道:“会被看到,看到的话会吓到言言。”
一号面不改色地道:“谁敢进来,我杀了他。”
黎晔皱眉,对他道:“不能这样的。”
一号偏头望着黎晔一眼,那双纯净如水的眸子让他不由自主地退让一步,他平静开口,宛如已经放了一大片海:“没事,我处理干净点就是了。”
黎晔本来说话就不太利索,一号这次的话又算得上是惊世骇俗,简单狠辣到太超乎他的从小的认知,他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呆呆的“噢”了一声,就毫无防备转身去开门。
春风见一直无人应答,不由得用力地敲门,同时握紧了剑,做出强闯姿势,他提高声量:“黎先生,在吗?”
下一刻,门被打开。
黎晔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不敢看春风,低着头道:“开门晚了,我在写书。”
春风:“不好意思打扰您了,黎先生,您刚刚有没有见过什么神秘可疑的人?”
黎晔手指抓紧门框,其实他房间里藏了个人,但是他答应了要保密,第一次撒谎让他胆战心惊,面红耳赤,眼神定定地看着地面,他摇摇头:“没有的。”
但是他的表现何其明显,春风在暗处做了个手势,随机尽力扬起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太子殿下刚刚好像在找您,他刚从马上摔下来,还有些害怕。”
“言言害怕吗?”黎晔抬起头,一句话的时间就把里屋的一号忘了个干净,他抬步往外走,难掩担忧:“我去找他。”
越辰昭悄悄潜入黎晔直达房间的后院,轻功还未落地,就被一道锋利的小刀从他都视觉盲区直穿面门,好在他靠着多年以来在死亡线挣扎的直觉避开了这把刀。
不是小巧精致却能一击毙命的暗器,而是极为阴狠的回转弯刀,弯刀尖端可以轻松刺破人的薄弱之处,比如腹部飞入,短时间内可以将人的内脏寸寸搅断后飞出,飞出的时候可以割开肚皮,让还未死绝的人望着自己的肚子破开,内脏血液掉在地上宛如一摊恶心的烂肉。
这是一种对生命完全漠视,杀人对使用这种武器的人来说宛如一种游戏和乐趣,危险又冷血无情。
越辰昭心下微沉,还好来的人是他而不是春风,他正色道:“你是谁?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本事?”
一号坐在暗处,漫不经心的翻开黎晔写的话本,他耳力极佳,自然听见黎晔被人支开,被笨蛋转头就忘记,他多多少少有些哭笑不得。
更多的是生气。
他冷冷地道:“杀你的人。”
他轻轻放下话本,随即闲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后院是温泉浴池,四面都砌了墙,沿着温泉边沿铺上了一层圆润的鹅卵石,周围还有花草盆栽和一片小树林包围的小亭,护卫只能在墙外巡逻,自然也不知道后院里的动静。
带着诡异面具的男人出现在越辰昭的眼里,身为杀手阁少主,也是厮杀中,死亡中拼命过,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带着一种浑身萦绕着杀戮气息,以及武力高于他的一种……不屑。
仿佛只是出来清理一下垃圾。
一号不奈的声音淡淡传出:“差点忘了,还有一个。”
他朝着身后随手扔出一枚小刀,分明没有往后看,躲在暗处的春风却能看到那把小刀仿佛长了眼睛一半朝着他的方向,刀尖闪着冷静的光。
他下意识地拔出剑抵挡,剑碰到飞过来的刀尖瞬间发出刺耳磨砂声,那一瞬间的着吧小刀带着的巨大力道让春风的剑被刀弹开偏离一寸,春风被这股大力一击,在暗处中心不稳,直直的往地上落去。
而后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春风只觉得腰间剧痛,喉见一片腥甜,狼狈吐出一口血。
越辰昭目眦欲裂,飞身过去:“春风。”
一号偏头望着那片染血的草地,极为轻的啧的一声。
“你不是这里的人。”一号缓缓看向越辰昭:“为什么来这里。”
越辰昭扶起春风,根本听不得一号说话,提起剑就要往前冲,宛如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死战且不退。
他咬着牙:“我杀了你!”
“你打不过他。”春风一把拉住他,皱眉拍他道:“扶我起来。”
他站起身,伸手执剑:“你说谁,要刺杀太子,还是黎先生?”
“我想做什么,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一号冷漠道:“这只是一个教训,再敢踏入这里,我会让你们尸骨无存。”
“我问,你是谁。”春分寸步不让,面前这人没有伤害黎先生,黎先生还主动为他遮掩,应该另有隐情,她必须弄清楚,即使他打不过,他也依旧执着剑:“你要做什么,为什么接近黎先生。”
一号偏头道:“那围猎的刺客,保护的侍卫,你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
当时一号是等春风来接黎晔厚才离开的,他看见了越辰昭身上所川的夜行衣,也听见了春风让越辰昭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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