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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近代现代)——好橘一大橘

时间:2024-01-04 10:56:53  作者:好橘一大橘
  何钰北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宁逯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觉得自己很饿,不自觉空咽了一下。
  “怎么,想吃了我?”
  何钰北张开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刚洗过的肌肤,他觉得是甜的,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一不留神下口的力气就大了些,留下个红色的牙印。
  宁逯也没推开他,呼噜着他的头发说他是小狗。
  “明天我又要走了。”
  何钰北依依不舍,每次离别都比上一次更加艰难。
  下次再见面兴许就是寒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何钰北鼻子一酸,闷在宁逯肩上不说话。
  他的不舍缠着宁逯的心也发紧,吻他的动作都变得珍重,何钰北忽地抬头:“再来一次吧。”
  “你明天要瘸着回去?”
  “你轻一些。”
  天光大亮,屋门半掩,墙外有依旧忙碌的人声,何钰北的背被宁逯的胸膛覆盖,红透了的脸埋在他炽热的掌心里。
  缓慢的推进,完全拥有而饱胀的欢喜,何钰北哑声叫着宁逯的名字,宁逯揩掉他眼角的湿润在他耳畔回应:“我在。”
  坐在教室里的时候何钰北还有种不真实感,麻木地交着作业反应迟缓。
  罗隽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问他:“你怎么这么萎靡不振,被吸干精气了?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就为所欲为,过度使用等你上点年纪就吃不消了。”
  何钰北把手伸到他面前:“你掐我一下,我总觉得我应该还在放假,做了个噩梦梦到我开学了。”
  罗隽拍开他:“你醒醒,放弃抵抗面对现实吧。”
  课代表过来催他这最后一份,罗隽嘴上一连串说着等等等等,笔下如草书一般画完了最后一道题啪地拍在了课代表手里,拉着何钰北贼兮兮地问:“感觉如何啊?”
  何钰北还沉浸在悲痛里:“什么感觉如何?”
  “人生初体验。”
  罗隽只听说过男人和男人那回事,何钰北是他身边真正认识的第一个,好奇心和求知欲按捺不住,倒没有坏心思。
  何钰北想了想道:“你要听实话吗?”
  “废话,不听实话我问你干什么。”
  “实话就是疼,还有满足,就没了。”
  罗隽一愣,一把抓住何钰北的衣服:“你……你是下面的?!”
  何钰北无辜地看向他:“所以你一直觉得我应该是上面那个?谢谢,谢谢兄弟的信任和鼓励。”
  罗隽开始重新审视何钰北,论性格,他属实是直男堆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没有什么特点,胜在十分稳定,论身材,常年爱好体育活动,穿衣显瘦脱衣也硬朗有肌肉,怎么看都不是做零的料子。
  他以为何钰北喜欢的是一个瘦弱白皙我见犹怜的小男孩,这么看来,罗隽从自己的推测中隐约窥见了对方的外形,暗自惊叹看不出来何钰北喜欢这一挂。
  “那……那他是什么人,多大了,家住哪,家里几口人?”
  “你查户口?”
  “我这是怕你被骗了,毕竟你是被动的一方,万一他只是图你身子到手了就跑了怎么办。”
  何钰北:“不会,再说了,谁图谁的身子还不一定呢。”
  罗隽叹口气:“行吧,你擦亮眼睛就行,唉,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像姐妹一样替兄弟操心。”
  他是真心实意地担忧,何钰北感而不言,罗隽又抱怨起今年最后一个长假用完了,直到元旦之前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何钰北也发愁,在学校里他像回到了原始社会,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人生简直暗无天日。
  但他今天罕见地没有顺着罗隽的话痛斥学校的惨无人道,前几日宁逯的话点醒了他,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他面临人生第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平时他学习不算努力,也没有想过高考的事情,一直都是被人推着往前走,总觉得未来还很遥远,从来没有设想过结局。
  现在宁逯给了他推动力,他想至少自己要努力到最好的结果。
  再看罗隽还在数着作业补没补完,何钰北语重心长劝他好好学习:“时间不多了,你也该为以后考虑考虑了。”
  罗隽一脸惊恐:“我靠,你被老严上身了?”
  “……”
  何钰北心累地叹了口气:“不怪你,玩去吧。”
  当人主动想要去做某件事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会变得没有那么令人厌烦,何钰北忽然觉得老严是脾气臭了点,但是知识点都讲得简洁易懂,数学老师声音是比较催眠,但每次考试押题都很准。
  期中考试,他的成绩显著提升,自己看了都笑得合不拢嘴,罗隽说他隔着二里地都能看见何钰北的牙。
  “你小子,哥们拿你当兄弟,你背着哥们学习。”
  何钰北折好成绩单等着拍给宁逯看,顺便翻了一个白眼:“我学习的时候没叫你吗,你要么睡觉要么撒尿,怪我咯?”
  “唉,指定又要挨骂了。”
  罗隽嘴上哀怨,手上却将发下来的试卷一对折夹进了书里,仿佛多看一眼都要浪费他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何钰北恨铁不成钢。
  “你这属于掩耳盗铃。”
  “我看了黄历,今日不宜动脑,明天,明天再说。”
  何钰北无言以对,转头开始算下个阶段的学习规划,如果一直到寒假他的分数能够突破五百五,他就奖励自己和宁逯大do特do。
 
第18章
  宁逯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何钰北学习计划中的一环,秋收过后紧接着就要播麦种,他却迟迟没有动作,拉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发呆。
  何钰北在的时候会抓着一把玉米粒逗鸡,引得那几只鸡鸭咯咯嘎嘎地叫个不停,他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一把将手里剩下的玉米丢出去随便鸡鸭去啄。
  太阳西斜,被风吹散了一些温度,是恰到好处的暖融融,宽敞的院子遮不住天,湛蓝深邃一望无际,薄云没有规律地四散,天高云远。
  宁逯挺想睡一会儿,谢飞突然打来电话:“我说逯大少爷,差不多行了吧,耗了两年了,老爷子来找我不下十回了,我现在看见他都绕着走,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那你非要往他老人家脸前凑我能怎么办。”
  “你当我想啊,要不是为了蓁蓁,你以为我愿意搁这儿呆着。”
  “你带着你老婆远走高飞不得了,你国外的生意不管了?”
  谢飞似哀怨又似甜蜜地叹了口气:“蓁蓁舍不得他爸妈,想等年后再走,我又不舍得她不高兴。”
  “那你随便,再见。”
  一听宁逯这就要挂电话,谢飞顿时高了八个音:“哎哎哎——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说我,合着你绕一圈又把自己择出去了是吧。”
  “我不回去,别问了。”
  “我说你就是钻牛角尖想不开,你跟老爷子置气有什么用,还真能断绝关系种地种一辈子吗,行,就算你本事大骨头硬,你一个人爱怎么活怎么活,你那个小朋友呢,你不为他考虑一点吗?”
  宁逯声音一沉:“你提他干什么。”
  “怎么,还不能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怎么回事,我又不瞎,放心,给你保密。”
  谢飞嘲讽道,宁逯开了免提把手机往腿上一扔:“所以呢。”
  “他今年高三了吧,转年就要上大学,大学是什么地方,撒开了欢谈恋爱的地方,小孩模样长得不差,到时候肯定不少人追,凭你现在这个身份,你放心?”
  宁逯沉默了片刻:“他不是那种人。”
  “行,就算他不是,那等他毕业了,向朋友家人提起你,你难道要他说你是个农民?我没有歧视农民的意思,但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见他不说话,谢飞乘胜追击:“阿姨近来身体不太好,你至少回来看看。”
  宁逯终于松动:“我知道了。”
  “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明天吧。”
  谢飞执行力前所未有得迅速,比他结婚那天还着急,拉着宁逯就要上车,宁逯慢腾腾拿上钥匙:“急什么,马上中午了,不吃顿饭再走?”
  “哎祖宗,吃什么饭呐,再磨蹭天都黑了。”
  “那不正好吃晚饭,你不饿我还饿呢,西红柿炝锅面你吃不吃?”
  “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吃,给我多打两个蛋。”
  谢飞以来的时候开了一路吃饱了犯困为由让宁逯开车,又问宁逯没忘了怎么开车吧,宁逯一脚油门加急刹车晃得谢飞要骂人,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上路。
  “你没忘了怎么lu我就忘不了怎么开车。”
  “我还以为你天天开你那辆旧得都能给我的车当爷爷的三蹦子,忘了怎么开车。”
  宁逯半句都不让着他:“你怎么不说我能给你当爸爸。”
  “你就狂吧,一会儿老爷子就替我削你,你小心点开,我睡会儿。”
  谢飞把外套往脸上一盖歪头就睡,宁逯心想你也不怕我给你卖了。
  很久没有回来这个地方,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还是让他有些烦躁,回到这里他就不叫宁逯了,而是逯宁。
  他没直接回逯家,先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指纹锁上落了一层的灰尘,他用衣袖蹭掉解锁,一进门就一股淡淡的潮湿味。
  窗户和灯相继打开,窗帘缓缓合拢,扫地机器人慢吞吞地转来转去,逯宁往沙发上一躺呼了口气。
  冰箱里他走之前都清空了,连口水都没有,先打开手机买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然后把他睡的房间整理了一下,被罩床单扔进烘洗机里,重新躺回沙发上等。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跑腿的电话将他吵醒,一开口声音沙哑:“放门口吧,我一会儿拿。”
  睡了一会儿反而更难受起来,太阳穴钝钝地疼,骨头缝里灌了醋一样发酸,他把送来的东西放进冰箱里,又去洗漱间打算洗洗脸清醒一下,才发现自己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发烧了。
  体温计显示他当下体温38.5,逯宁扔回抽屉里,他就知道这个地方跟他五行相冲,这不一回来就生病。
  烧的不高,逯宁吃了饭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裹,睡醒了再说。
  长久的日出而作给他养成了健康的生物钟,即使是生病也没妨碍他六点准时醒来,茫然地环顾了一圈才想起来自己回家了。
  天刚有亮起来的趋向,逯宁测了下体温,可喜可贺,已经降到了37.4。
  生病让他吃下去的东西消耗速度加快,逯宁去厨房给自己煎了两个鸡蛋烤了几片面包,又洗了颗番茄切片,和生菜叶一起做了两个三明治。
  洗完澡,挑好今天要穿的衣服,又找了两个钟点工来对家里进行彻底的打扫,昨天回来的太晚顾不上,很多地方还是落着灰尘。
  以前没觉得,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住的地方好像太大了点,逯宁从这个房间逛到那个房间,看着孤零零一个扫地机器人卖力地打扫,决定再买一台。
  开车去逯家的路上他心情还不错,打算今天尽量不生气,可惜不巧,来开门的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爸。”
  逯唐生绷着脸,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你还知道回来。”
  逯宁噎住,忍了忍才没转头就走:“我妈呢?”
  梁美林从卧室里风风火火地赶出来,挤开逯唐生拽着逯宁的手泪眼婆娑:“小宁,你这孩子,两年都不回家,在外面吃苦了吧,脸色也不好,摸着有点热,是不是生病了?”
  出发前他量过体温,已经恢复到正常范围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摸出来的。
  “没吃苦,妈,我挺好的,您别瞎操心,多保重自己。”
  “你听小飞说的吧,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气血不足,补补就好了,倒是你,当初一气之下说走就走,电话都不打一回,急死我了。”
  梁美林揩着眼泪懊悔不迭:“我就说不该那样逼你,拧不过你爸,你也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逯宁心道他倒是想好好说,如果不是说了也没用,他何苦于大吵一架跟逯唐生翻了脸,临过年一个人离开了贡城。
  “老逯,你杵那干嘛呢,孩子回来了也不知道说句话,你们两个净不让我省心。”
  逯唐生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我说什么,我说一句他顶撞我十句,没见人家本事大着呢,恐怕都不认这个家了。”
  梁美林眼神一冷瞪过去:“那你还是闭嘴吧。”
  逯宁识趣地当听不见,梁美林转向他:“我让阿姨去买些新鲜菜,中午就在家里吃吧?”
  “嗯,我回来暂时没有别的事情,在家里陪您几天。”
  “那,在家里住?”
  逯宁看了逯唐生一眼,没等逯唐生再刺他,梁美林就一锤定了音:“你房间一直有人打扫,昨天还刚换洗了床品呢,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东西。”
  “好,那我先上楼了妈。”
  支走了逯宁,梁美林一脸严肃地看向逯唐生:“你一个当爹的人,和孩子这般计较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你看他进门到现在关心我一句了吗,我看他回来就是为了气我,你还让他住家里碍我的眼。”
  逯唐生越想越气:“简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梁美林顿了顿,情绪平复下去,语气却依然坚定:“无论如何,他也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
  “你这是什么话,他要不是我儿子,我会费尽心思地给他挑一个合适的未婚妻?他倒好,当场驳了我的面子,一点没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可你明知道他不会同意,是你一意孤行。”
  逯唐生深吸了口气:“不然呢,你要让我眼睁睁看他和一个男人……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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