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转过头,用半醉半醒的声音对着三人训斥:“ 臭流氓,还不受死。”
她打了个响指,右手轻轻一举,一抹靛蓝色的火噼啪迸发出来,对着三个人的衣摆烧去。
很快,三个人像是跳大神般,手忙脚乱地怕打着屁股后的火,一面惊叫连连,大声喊着鬼啊鬼啊,抱头纷纷朝朝洗手间的方向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
连衣左手也举起来,靛蓝色的灵力宛若一条细线,将三人绑起来,细线往空中拉,拖着他们离开地面,将他们吊在半空中。
三个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酒也醒了一半。
刚要大叫,玉玲珑便挥了挥手,堵住三人的求救声。
这下好了,火苗不停烧着他们的衣服,灼红他们肌肤,很快,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没烧得干干净净。
“那么想玩,明天一早,就让你们上新闻!”
玲珑看着她不忍一笑,没想到贺连衣发起酒疯来,比她还要难搞。
不是说不用灵力仙法吗?她怎么先用了起来。
不一会儿,巷子尽头有脚步跑过来的声音,玲珑警惕地按着贺连衣的肩:“大醉鬼,有凡人来了。”
“啊?”
贺连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
三个大男人砰地一声,叠罗汉似的,纷纷砸成一团,身上的蓝色火焰还没熄灭,烧的连裤儿都快没有了。
玲珑瘪了一下嘴,掩面转过身,拽着贺连衣就跑。
两人穿过热闹的酒吧,到了一片空旷的步行道,江边的灯火葳蕤,照在贺连衣脸上,她累得气喘吁吁,重重呼出两口气后,才转过头来看玉玲珑。
“玲珑。”
她张开双臂,猝不及防把她抱在怀里。
“你没事就好。”
甜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一下愣住,仿若听见了云裳的声音。
滚烫的身体将她包裹,体温隔着薄纱源源不断侵入她,还有她烧得发烫的脸颊,正肆无忌惮蹭着她的颈窝。
“贺连衣,你干什么?”
玲珑推了她两把,奈何不用神力情况下,贺连衣骨架大,比她高,比她重,自然力气也大不少,她小小的拳头如同砸在棉花上。
“嘻嘻,玲珑你打得我好舒服呀,再来两拳。”
滚烫的嘴唇似乎在咬着她脖颈说话,呼出的热气一寸寸往她耳朵里钻,她不忍打了个寒颤,身心却被撩起一阵热火来。
“贺连衣,你松开我。”
“不松开,你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说完,她双手从她肩后往下滑,掌心拂过蝴蝶骨,纤薄的脊背,最后落在她后腰处。
背后那层薄薄裙纱被撩起一阵电流,电流刺破肌肤,灌溉到五脏六腑。
心脏越跳越快,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耳朵后,听见某人吧唧了两下嘴,紧接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玉玲珑冷漠的语气说道:“你敢吐在我身上,我把你丢进茅坑里。”
对方似乎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在江风缱绻中,把她搂更紧了:“玲珑,我就剩下你了,我不会丢的。”
玲珑耳鼓膜一跳:“什么?只剩下我了?”
“对呀,父母都不要我了,我就只有你了,玲珑。”
“别丢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会不会把我也删除了?”
她含含糊糊说了一大堆,都是玉玲珑听不明白的话。
父母?贺连衣早已经断情绝爱,情人敢杀,父母也不认,她父母也早已仙逝。如今她在这又说什么父母。
玉玲珑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定神看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江风拂面,贺连衣酡红的脸颊微微,露出微笑,她眼睛也红红的,笑成两枚弯月:“我?我是连衣啊,我是你的死对头,贺连衣,嘿嘿。”
她凑上去,掐着她脖颈,冰冷的手指扣着她下巴,将她往前一带:“我的意思是,你还是从前的贺连衣?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换了......。”
贺连衣瞳孔一闪,蝶翼般的睫毛颤抖:“我一直都是贺连衣,一直都是这幅身躯,我就是我,是你的夫人,还是我们小宝宝的母亲。”
她舔着脸,将手也覆盖在小腹上,轻轻柔柔画圈,还唱起了摇篮曲。
看来,要在这个醉鬼嘴巴里套话,如同大浪淘沙。
玉玲珑一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得任由她发癫,一面找了一家江边客栈,将小醉鬼哄着骗着到了客房。
这家江边客房房间不大,倒还算干净,室内装修偏现代简约,窗帘和沙发都是奶茶色的,原木色地板,柔白的床被和枕头套,还有一个圆形大浴缸,房顶四头水晶环形吊灯,泛着柔柔橙光,让整个房间看上去温馨十足。
玲珑扫了一眼,虽说不上满意,但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一家房间故而不打算退掉重开。
走到门边,挂在后背的巨人像是酒醒了一般,她往前走两步,蹲下,从门口的鞋柜里找出一次性鞋子,端正放在门口:“玲珑,你怀宝宝了,不能弯腰,我给你换鞋。”
她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她的玉足,一手握着脚腕,一手捏着脚后帮,轻轻脱下小靴子。
靴子之下,还有一层蛋白蚕丝袜,连衣捏着袜子,慢慢往后扯,她就像是再给白萝卜剥皮,露出脆生生的内里。
贺连衣朝着它盯了一会儿,默默发呆。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贺连衣似乎很喜欢盯着她的脚看,上一次,还亲密地贴她的脚。
莫不是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真是个变态。
玲珑被看得脚尖发痒,对方呼出的热气还源源不断喷洒上去,撩拨得让人心痒痒。
她瞬间收拢脚趾,脚板绷直,踩在一次性鞋子上。
“我自己穿。”
穿好一只鞋,另一只脚抬起,自顾自脱鞋子和袜子,她将白色袜子捏成朵白莲花,随意丢在地上。
贺连衣又将小袜子捡起来,抖了抖,整齐放好在鞋面上。
走了一天,也累了一天,玉玲珑顺势坐在床上,捏着发酸的腿,看向门口的醉人:“你先去洗澡吧。”
她还要休息会。
贺连衣眼神轻轻扫了她一眼:“你先洗。”
“不用了,你先洗,我洗澡时间长,还要泡澡。”
她似乎犹豫一下,眼神彳亍,想着什么,继而又点点头:“好,我先洗。”说罢,将肩上包裹顺下,从里面拿出换洗的睡衣。
奶白色的蚕丝吊带睡裙,还有同款式,不过是红色的。
她把红色的放在一旁,拿着白色的睡裙往浴室走。
浴室的门斜对着床,她忽然停在门口,攥紧手里的浴巾,转头看她:“玲珑。”
“嗯?”
她低着头,不知道是醉得还是神志不清,眼神泛着可怜兮兮的光:“我进去洗澡了。”
玉玲珑换了个姿势,慵懒地半躺在床,她悠悠说:“你赶紧去洗,洗完后,还要照顾我和宝宝,别墨迹了。”
听闻还要照顾宝宝,贺连衣的情绪才平稳下来,她点点头,转身拉开玻璃门抬脚走了进去。
其实担忧是多余的,浴室是玻璃门,外面可以清楚看见里面,里面也可以清楚看见外面。
她若是怕玉玲珑跑,面对着玉玲珑洗不就行了。
就这么定了。
她把一次性拖鞋脱下,放在门口,光着脚踩在冰冷瓷砖上,站在玲珑下。
所站的位置正巧对着床头,不过三米远,就算是隔着玻璃,也能把对方看得清楚。
玉玲珑正躺在床头,一手拖着脑袋,正在吃酒店特供的橘子,一面时不时看她一眼。
很好。
她挺直小身板,低头去解腰带。
她动作利索,很快就将腰带撕开,手扶着衣领两端,像是褪却花苞那般,将裙衫剥脱下,白皙肌肤恍如人眼,犹如绽开的雪莲。
贺连衣的肌肤白得并非娇嫩,而是干净,干净地如纤尘一般。
她脱掉外衣,仅剩下一片抹胸式亵衣,露出纤长的胳膊和腿。
这是她罕见看清楚她的身材,光是晃一眼,就能看清楚她腿部线条流畅,细、长、白还直,腰肢纤纤似柳,上身虽不见得丰韵,却也像是待开的荷花包,花骨朵十分惹人。
玲珑噎口唾沫。
好在她是和她双修,也算没吃多大亏,贺连衣,身材挺好,活也不错。
只是才暗暗夸了她两句,再抬头时,见贺连衣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她也不避讳一下,就那么当着她的面,一脸从容地,打开了浴室花洒,花洒淅淅沥沥喷洒出水,漂亮得水珠落在柔白的肌肤上,水珠汇聚成小溪,从她如绸缎般的肌肤流下,滴答滴答。
玉玲珑只看了一眼,迅速垂下蝶翼般的长睫毛,脸儿被火烧一般滚烫。
太尴尬了,她喝醉了酒,怎么这么大胆。
难道她喝的不是酒,喝的是熊心豹子胆?
她不但当着她的面洗,还直勾勾地看着她,就是打泡沫的缝隙,也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看她,如狼似虎地,生怕她跑了似的。
骇人得很。
玲珑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滚烫,她不能输,为什么她能盯她,她不能盯回去。
她所幸抬起眼,朝着她看回去。
透明玻璃已笼罩上一层水雾,依稀只能看见她朦胧的身影,尽管如此,她也能清晰看见贺连衣笔挺的驱干,削肩窄腰,晧腕薄肩,腰腹部有着明晰的川字马甲线,线条流畅,一直往下蜿蜒,呈埃及倒金字塔一般美丽的景象,神秘而又令人向往,越是禁忌,越是诱惑。
既是这么美丽的风景,她也不收眼神地欣赏起来。
身体的欲望是最诚实的,它想要还是不想要,每寸肌肤,每一丝毛发,都在暗中悄然竖起,毛孔身心,还有双腿,全部统统,打开。
空虚的躯壳似乎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入侵和占有。
小腹忽然咕噜一声,发出饥饿的低吼,想,被占满。
玲珑掌心覆盖在小腹上,轻轻闭上眼。
都是腹中孩子在作祟。
若不然,她怎么会对着仇敌的身躯浮想联翩。
闭上眼睛,听觉变得无比敏锐,身后那刷啦啦不停的流水钻进耳朵,只觉嗡了一声,仿若置身于欲/望的深海。
她似乎能看清贺连衣闭眼仰头冲洗的画面,流水打湿了那蝶翼般的长睫,水珠顺着发梢汇成一股钻石般的断线往下坠落,无数的珍珠宝石从她丝绸般的薄背上滑落,肌肤滚烫,呼吸微喘。
那热气似乎又在耳边,仿若回到了魔域的时候,对方抱着她,发力时止不住的热气喷于颈侧,克制又按捺不住地啃噬脖颈侧筋。
这番躁动越来越强,越演越烈,就如战场上鸣金击鼓,鼓声阵阵,将两军交战拉直激烈的对战,又像是海上剧烈的巨浪,浪花不停拍打着礁石,巨大的波涛暗示着它底下已汹涌不平。
胸口崩出一湍激流,直冲脑门,震荡得她眩晕不已。
正当一切都朝着最巅峰扶摇直上,忽然之间,某个开关停了。
泠泠的水声也随之平息,仅剩下几滴零星的啪嗒。
玉玲珑紧绷的身躯也逐渐松懈下来,她缓缓撑开眼,望着鎏金色丝绒制的窗帘,内衬是一层半透明的薄白,自嘲地摇摇头。
不愧是贺仙尊的孩子,她竟克制不住体内的欲望,论灵力,贺连衣的确在她之上,然而次次打不过她,不过是让着她罢了。
可从前她又怎么会让着她,究竟是哪里变了。
贺连衣换好睡裙,头顶用毛巾裹着湿发,柔柔地坐了下来。
正好靠在她身侧。
刚洗完澡的肌肤散发着水雾,还有几分山茶花淡雅的清香,玲珑朝她一望,蚕茧薄丝的睡裙下不着寸缕,隐隐透出仙尊姣好的身型。
本就诱人,她一张醉醺醺的小脸上,眉眼直勾勾看着她:“我洗好了。”
玲珑错开眼,手撑着鹅绒被坐起身,勾着红色睡裙,也不说话,径直朝浴室走去。
不是她不说话,是她嘴里涎着口水,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咽下去,才缓过神来。
玻璃门上的雾气渐渐散开,没一会儿又是里面与外面赤诚相待。
原本以为贺连衣会克己复礼地转过头去,没想到她这个醉鬼竟径直正对着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生怕她跑了一般。
玲珑看着骇人的核桃眼,忙施展了一个隔障术,一片薄红纱帐自下而上,遮挡住那明晰的玻璃墙面,仅留下一个朦胧倩影。
玲珑的手扣在白色合金包边的水龙头上,轻轻转动到低温的位置,用半凉不凉的水,冲却浑身浮躁。
怀了宝宝的她比从前更为燥热,再加上刚刚浮想联翩,体内的幽冥之火迅速乱窜,好不容易洗到了温水澡,她又背靠冰冷的瓷强,身体总算是平稳下来。
半个小时后,她洗完澡,穿好睡裙和一次性拖鞋,轻轻拉开玻璃门,带着团热气出来。
前脚刚踏出一半,只见床头的人腾地一下站起,雪白的虚影晃过来,方才还在床头傻笑的贺仙尊,已经站在她身旁,她伸出比她粗上几圈的胳膊,轻拖着她小手臂,一面温言细语:“玲珑,小心地滑。”
眼神关切落在她腹中,引着她走那不到三米长的床头边。
......。
玲珑忽然觉得她好笑,便趁醉问她:“你干嘛那么紧张,本尊怀的是孩子,又不是什么落地就要爆炸的手/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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