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忍受着剜眼,剥骨之痛,以及那些狠毒的招数在他身上一桩桩施展。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至于这么折磨一个人。
何止惨烈二字。
宋迟已经收起了留影石,他忧心的看了沈玉山一眼,“我可能没办法陪你过去。”
他已经耽搁太久了。
沈玉山心中早有预料,以及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做忙你的便是,我自己可以应对。”
他这几天对招式又有了新的领悟,这次正好可以施展一番。
宋迟闻言皱了皱眉头,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握住沈玉山的手腕将人拉了起来。
然后开始往外掏东西。
他的纳戒里满满当当的法器,宝物,对他都是些无用的东西,但对沈玉山应该有用。
他叮铃咣当的就是一顿掏,最后整个桌子上被他堆满了东西。
沈玉山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卧槽,你竟然这么多宝贝的吗。
见他似乎还有往外拿东西的举动,沈玉山赶忙制止了他,“行了行了,你拿再多,有的东西我压根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对我来说依旧是无用的。”
宋迟的东西,大都历史悠久,许是万年前的东西。
许多东西如今已经失传,有的甚至见都没见过。
就眼下他随手一翻,拿出的一条如玉质般长长的丝带,这玩意能有什么用?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宋迟接过丝带,说道,“这是防御法器,能抵挡虚无境的的全力一击。”
第84章 不到一个时辰
???
沈玉山倒是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丝带竟然有这般效果。
化神境之上便是虚无,之后便是渡劫飞升。
虚无境的全力一击,这是什么开挂神器。
“以前的东西没有太多的花哨样式,都是些实用的。”
宋迟轻声解释着,随手将丝带系在了沈玉山的手腕上。
葱白洁净的皓腕,润白如玉的丝带,十分的相衬。
沈玉山收回手,伸手从桌子上抽出了一把长剑,剑柄漆黑磕着复杂的图腾,他不认识。
但剑身的质地,一看就非同凡品。
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剑身,发出了嗡的轻鸣之音,剑身轻轻回弹摆动。
是一把极好的软剑。
“这把剑乃龙骨所锻造,有很大的机会生出剑灵,不过数千年这剑都没动静,应当是不可能了。”
沈玉山将剑收了起来,笑了笑,“无所谓。”
有没有剑灵关系都不大,他很喜欢这把剑,只要够结实,耐造就行。
宋迟又给他挑了好几样东西,基本上都是针对魔族的东西,也有防御软甲,有一样最得沈玉山的心。
他没想到居然会有傀儡。
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傀儡,是用千年灵藕所化的小人偶,必要时刻抽出自己的一缕神魂注入,便可化出一模一样的自己,有自主的思维和意识。
沈玉山只将这些东西收了起来,“你哪来这么多宝贝。”
他高兴了,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宋迟也跟着勾了下唇角,“都是之前那些人进乾宁山留下的。”
那都是万年前的事情了。
沈玉山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他让宋迟将其他的收起来,却见他收起后干脆将纳戒取了下来。
“你拿着,我用不到,里面的东西大都是防御的法器。”
真到穷途末路的时候,随便注入灵力往外扔就行,就是砸也能给他砸出一条血路出来。
看着他认真的眉眼,沈玉山心底软了一下,狗男人还挺会的。
他也没矫情,伸手接过纳戒,宋迟已经贴心的将自己的印记给抹除了。
沈玉山烙上自己的印记便将纳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只不过,这纳戒似乎同其他的不一样,并没有隐匿起来。
做完这一切,沈玉山又想到了明日就要分开的事情。
情绪瞬间有些不高涨起来,这一路下来,他其实已经习惯了有宋迟的陪伴,他即便默不作声,但只要知道他在就莫名的心安。
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里,若是真遇到他无法应对的,还能关门放宋迟。
沈玉山伸手环上他的脖颈,仰头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太久的话,他可以将事情办完然后去找他。
宋迟回搂住他的腰身,将脑袋抵了上去,“要先给红灵树找一个适合扎根的地方,不然会枯死的。”
“乾宁山里跑出了一些精怪,我需要去处理了。”
以前他在,那些东西都夹着尾巴做人,现在他离开了他们便按捺不住了。
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搅得这片大陆不得安宁。
若不加以制止,只怕会为祸四方。
沈玉山蹙了蹙眉,“是青石带出来的那只?”
上次还伤了宋迟。
“那只被我打伤,短时间出不来了,是其他的。”
青石不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助力不用,只怕他图的会更多。
沈玉山也无奈的很,那些东西随便哪一只都不是自己能应对的,但宋迟却要独自应对更多。
看来他还是太弱了,连帮忙都做不到。
沈玉山垫脚,在他嘴角啄了一下,“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他不在的情况下,宋迟一个人,受伤的话他真不知道下场会是什么。
上次是被他找到,那这次呢?
他不希望宋迟再步入陈清安的后路。
宋迟眸光暗了一下,低沉的嗯了一声,而后拉住沈玉山的胳膊伸手抚上手腕上的那条丝带,一扯即离。
丝带顺着他的手腕滑落,最后落在宋迟的手上。
“忘了告诉你,这玉带可自行伸缩。”
半晌,沈玉山无语的看着自己被捆的双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知道咱们走出书房才多久吗?”
他才下桌一个时辰不到,真的,他哭死。
要不要这么精力旺盛。
宋迟不管,他只想珍惜当下的每分每秒,明天就要分开,要好久才能再见到他了。
沈玉山被轻轻托到了圆桌上,他真的觉得宋迟好像对桌子情有独钟,有床不用非要在桌子上。
衣衫被撕拉一声,毁了。
双手被他举过头顶,宋迟缱绻轻柔的吻着他,全然没了下午时的凶狠。
动作轻柔的仿若一团棉花一般。
半晌,沈玉山便眼尾泛红的瞪了他一眼,身上也是一层薄红,“你是不是不行。”
磨磨又蹭蹭的.....
望着他身上的红痕,有下午留下的,有刚刚落下的。
宋迟在他嘴角轻轻咬了一下,而后猛然挺身。
“唔~”
沈玉山不说话了,笑死,根本说不出来。
张嘴便是那些让人难以言说的羞愧声音,桌子久经碰撞,到最后竟也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沈玉山真怕这桌子就这么散架了。
偌大的房间里,一人挥汗如雨,一人嗓子喊到沙哑。
而雅室之中的陈清安。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有他们这么折磨伤患的吗,还不如让他死了吧,也好过身心摧残。
他的耳朵.......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卧房之中的沈玉山,开始还不习惯,到最后那是真快乐。
一夜之下,竟无安生。
天色露明时,宋迟才推开了房门,虽面无表情,但依旧能看出一脸的餍足。
卧房内,沈玉山还在睡着,满地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好,他身上也穿上了贴身的睡袍,盖着薄被。
直到天光大亮时,他才睁开眼,感觉到双眼的不适他起身扶着酸痛的腰身走到了一旁的铜镜前,看到了自己泛着红肿的双眼。
淦!
昨夜生理泪水流多了,眼睛都肿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湿润的眼皮,似乎是上过药了。
再看桌子上,放着一瓶药膏,打开扑鼻的清凉香味。
沈玉山将药膏收了起来,给自己重新找了身衣服穿上,静坐半晌,等到眼皮的红肿已经消的差不多,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第85章 分一杯羹
离开宗门后,沈玉山给江岁去了消息,两人不过昨日才去,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但好在知道具体的位置。
他御剑来到了岭南一带,这里出了作乱的邪祟,消息被上报到宗门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
岭南一带城镇居多,少山。
邪祟作乱的地点是岭南的县城之中,沈玉山入了城打听了一番来到了县府外。
他上前表明来意后,便由门房引路走进了县府的大门。
前院会客厅中,老县令背着手来回的转着,唉声叹气的走来走去。
沈玉山进去看到了便是这样一幅场景,“王县令。”
“诶,仙师来了,快上座!”
一见他来,王致赶紧迎了过来,将人迎到了客位的首座上。
沈玉山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昨日我那徒儿便前来除祟,不知县令可知她们二人去了哪里?”
看他的反应,多半是事情还没有解决。
王致点了点头,“令徒昨天确实来了,简单了解事情后便又离开了,到现在为止,本官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事情依旧没解决,昨个夜里,城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怪事连连。”
县城内,百姓家中养的家禽牲口,频繁被咬死,内脏被掏空血被吸干,到了白天被人发现时已经是被风干的模样。
地上也是大片的血迹。
先前还只是一家遭难,后来便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到现在城里的家禽牲口都快要死绝了。
王致愁的,最近头发是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他都快秃了。
沈玉山听着莫名觉得熟悉,这操作怎么和之前附城所遇到那只魔物的操作如此相似。
到底是邪祟还是魔物,今晚一探究竟便知。
沈玉山拜托了县令派人帮他找江岁二人,自己去城中客栈订了一间房落脚,待到晚上深夜,这才翻窗离开了房间。
他站在街道的正中间,闭上眼,神识铺天盖地的施展开来,笼罩向县城的每个角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沈玉山总觉得这两天他的神识似乎更强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想了想,好像是自打和宋迟在一起之后的事情。
他疑惑了一下,难不成xxoo还能提升修为?
这是什么道理?
片刻后,他收起神识,从纳戒中拿出了一样东西,而后伸手抵在眉间抽出了一抹神识,注入了手中的傀儡。
下一刻,一道晶莹的流光从傀儡身上散发出来,他缓缓飘到了半空,白光亮起,原地瞬间变成了两个人。
沈玉山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站着的人,完全看不出区别在哪。
人偶沈对着他点了点头,而后两人相继飞身离开。
城中的主干街道上,两道白色的身影,背驰而行飞跃在房檐上。
沈玉山在一户民居房前落下,院子里围有栅栏,里面养着家禽,鸭子一类的。
但此刻,栅栏已经被毁坏倒在了两旁,里面鲜红遍地,一道黑色的影子正蹲在角落里,嘴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沈玉山眸色沉了一下,果然同他的猜测一样,魔物。
他抬手打出一道攻击,惊动了魔物也惊动了屋子里的人,魔物并未逃走,反而是在院子里乱窜。
直到屋中夜灯亮起,屋门被人缓缓的开了一条缝隙。
魔物将院子里的摆设装的东倒西歪,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便扎着头冲了过去。
沈玉山第一时间挡在了屋门前,“把门关上。”
后面的人,赶忙啪的一下将门给关上,甚至还落了闩。
魔物很容易被他给解决,等他走时只留下了这一地的狼藉。
他转身离开,前往下一个地点,这一夜辗转半城消灭的魔物竟是前所未有的多。
几乎每户养有家禽的院子,都遭到了魔物的摧残。
直到脸色露明他才翻过窗户回到了客栈之中。
桌子上一枚飞镖就那么直直的钉在上面,飞镖下是一张纸条。
“城外十里坡,恭候师尊大驾。”
将手里的纸张化为齑粉,沈玉山转身便再次离开。
青石,终于是舍得现身了。
城外十里坡,零零落落的长着一些树,枝叶茂密,在阳光的折射下绿意沁人。
沈玉山到时,在坡下看到了被绑在树上的江岁和顾野二人,嘴巴里堵着破布。
看到他来,更是拼命的呜咽着摇头。
“师尊,别来无恙。”
树后走出一道身影,却是比之前高大不少,一身墨色的黑袍,熟悉的面容看着倒是同往常没什么区别。
若非知道他是魔,只怕是在路上遇到,沈玉山也不会将他往这方面联想。
“孽徒,你做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想到陈清安的遭遇,留影石里投射出来的画面,他简直嗜血到令人发指。
青石唇角微微勾起,“看你们乱做一团,岂不是很有趣。”
“你当真是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沈玉山冷着一张脸,即便发怒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语气过分生冷。
“丧心病狂?”
青石散漫的笑了,“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这大陆青山绿水,灵气浓郁,我魔族为什么就不能来分一杯羹呢?”
“我魔族难道只能屈居在北荒那种荒凉之地吗。”
若不是万年前那一战,他们何至于此?
前者无法在这大陆占有一席之地,那是他们无能,青石并不觉得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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