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冷声道:“还没让你说话呢,注意态度。”
陆锦笙拉住安榆北的手腕,示意他先不要激动,听他们慢慢说。
安榆北安静坐下来,听王宇瞎白话。
王宇又说:“他对我说想让我去带他去厕所,我这人一番好心就将他送了过去。”
“送过去之后,我还没等走,他就把我推进隔间意欲对我不轨,亲我还摸我。”
“这特么把我吓得,我就喊救命来着。”
“紧接着这家伙儿就窜出来打我,这家伙儿把我打的,警察叔叔你看,他下手多重,我都毁容了。”
“我要验伤,要他们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还有,警察叔叔,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他们这是要仙人跳。”
仙人跳这种事在酒吧是很常见的事情。
一般都是男女搭档,女的装作喝醉扑进男人怀里,然后带着男人亲热,这时再出来一个人来揍男人,让男人拿钱了事。
这种事很常见,警察也处理过很多起了。
听完男人的话,警察将视线落在安榆北身上,安榆北男生女相,美眸皓齿很是好看。
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有种吸引人的魔力。
尽管现在安榆北生气了,可还是有一种奶凶的感觉。
“你说说吧!”
轮到安榆北说话,他坐直了身子道:“他说的都是假话,他在骗人。”
“我喝了点酒,晕乎乎的撞到了一个人,我都说对不起了,他也没有放开我,他还问我要去哪里,我没想那么多就说想去厕所。”
“结果,他将我推进卫生间还想亲我。”
“要不是陆锦笙及时出现,我……!”
安榆北几乎说不下去,任何人遭遇这种事情都会难以启齿。
羞耻愤怒在心间滋生,安榆北怒瞪着王宇眼泪在眼窝里转圈。
“反正,他挨打活该。”
“我们没有骗人,我们没有错,我们是正当防卫。”
王宇激动的站起身来,捂着脑袋骂道:“你放屁,什么叫我活该?我告诉你今天没玩。”
警察拍了拍桌子,“你们干什么呢?当警察局是菜市场?”
这时一直沉默的陆锦笙说话了,“警察先生,这事该怎么解决,不如打官司吧!”
警察有些不耐烦,“这不是在给你们调解吗?”
“行了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王宇你先去隔壁待着。”
等王宇走后,警察语重心长道:“你们还在上学吧!”
安榆北点了点头,“在开学就是大学了。”
“你看你们还这么年轻留下案底可就不好了。”警察说:“不如找你们家长赔点钱了事算了。”
“你们也见识过那个王宇了,家里不差钱,要真是打官司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
“酒吧这种地方本来就说不清,连个监控也没有,可不就是各说各的理。”
“你们俩考虑考虑?”
一听警察说这话,安榆北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他本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上学那会儿连老师都怕哪里和警察打过交道。
他心里害怕,甚至有点松动觉得警察说的也有道理。
这件事情他是没事的,主要打人的是陆锦笙,万一陆锦笙留下案底怎么办?
他吃亏就吃亏吧,反正不能让帮他的人吃亏。
安榆北刚要张口说话,陆锦笙一把按住了安榆北。
他勾唇笑了一下,“还是走法律程序吧,我们不和解。”
安榆北眼眶湿润,害怕陆锦笙吃亏。
陆锦笙捏了捏他的手心道:“没事交给我处理。”
警察见不好忽悠,于是冷哼道:“那就联系家长。”
说着警察走了出去。
一句话让安榆北彻底醒悟,他还有爸爸和哥哥,出了事应该让他们知道。
安榆北先是给季东升打了个电话,打了两遍都没有人接。
最后他给季商打了一通电话,那边接的很快,“怎么了小北?”
这会儿季商还在应酬,趁着接电话的功夫他推开酒会玻璃门走去了露台接电话。
微风扫过,带走了满身酒气。
本来应酬的很是烦躁,接到安榆北的电话,所有的不耐都被抚平,整个人也平静了。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吸鼻子的声音,安榆北似乎是哭了。
季商有点着急,“小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安榆北绷不住的哭了出来,“我被人欺负了你快来救我。”
听见安榆北的话,季商一个跨步往外走去,边走边说:“怎么回事?”
安榆北将自己在酒吧的事情说了,也说了在警察局被反咬的事情。
心里的憋闷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安榆北心里舒服了很多。
季商是他最亲近最爱依靠的人。
“我害怕,害怕他们为难陆锦笙,他都是为了救我。”
听见自家弟弟提别的男人,季商心里不是滋味,可他还是安慰道:“小北别怕,我马上过去。”
“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等着我来处理就好。”
挂断电话,季商也正好坐进了车里,“开车。”
季商攥紧了拳头,眼神微眯,敢欺负我的人,还真是不要命了。
和季商通完电话,安榆北什么也不怕了,如同吃了定心丸似的忘记了恐惧。
他吸着鼻子笑道:“季商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陆锦笙:“……!”
为什么有实力的人不是他?
他也想成为能够让安榆北依靠的人。
第21章 季商超级宠,无脑宠
季商一进来,安榆北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跑着扑进季商怀里。
闻到熟悉的木质香薰的味道,安榆北不安的情绪被抚平。
他毛绒绒的小脑袋在季商的怀里蹭了蹭,撒娇道:“你终于来了。”
季商来了,也就是他的主心骨来了,他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受委屈。
季商揽住安榆北的腰,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好了,多大了还撒娇,别人都看着呢!”
安榆北闷闷地嗷了一声,有些不开心。
【季商这是嫌弃我了吗?还是觉得我闯祸了?】
安榆北从小就没有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和家人相处。
他怕做错事会失去一切。
他拽着季商的衣袖,略带委屈的眨了眨眼睛。
“商哥?”
声音软糯清甜,就跟含着棉花糖似的。
季商只觉得自己语气重了,赶紧哄弟弟,“好了,我错了,小北可以一直撒娇。”
“嗯嗯。”安榆北又笑了出来。
季商拉着安榆北坐好,陆锦笙看过去打了声招呼。
季商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并不想多说话。
刚才还冷淡的警察见到季商来了,一下子换了副嘴脸,“季先生您怎么来了?”
如果说王家在京城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么季家就是凌驾于有头有脸人物的存在。
他可是跺个脚,京城都要震三震的人。
“我的人被人欺负了,我来撑腰。”
季商的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一种霸气。
警察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渗出来的汗水,缓了口气道:“原来这是季家公子,是我眼拙了。”
“季先生放心,我们也会秉公执法坚决不放过一个坏人。”
“这件事情都是王宇的错,我这就让他过来给安少道歉。”
安榆北:“……!”
变脸比翻书还快,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警察的处理结果是偏向于王宇的,然而随着季商的到来,他才转向安榆北这边。
墙头草。
警察出去又进来,刚才还嚣张跋扈装头疼想要赔偿金的人这会儿瑟缩着身体如同一只鹌鹑。
“季先生对不起!”王宇颤抖的说着。
他不认识季商,可他听说过季商,那是他爸爸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人。
这种大人物哪里是他能得罪的?
早知道安榆北有这背景,打死他也不敢觊觎安榆北。
天地良心,他真的以为安榆北是个无权无势的漂亮小男生。
失算了!
季商冷哼一声,“你对不起的人是我?”
如梦初醒,王宇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是安少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回吧。”
对于王宇的道歉安榆北并没有感觉到爽快,反而觉得有点恶心。
为什么大家都是欺软怕硬,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安榆北气道:“我才不要原谅你。”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是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要礼貌的说一句没关系。
他才不要原谅坏人。
季商牵住安榆北的手说:“小北别气,我替你出气。”
安榆北气哄哄的靠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季商看向王宇道:“你爸是叫王国富?”
王宇点头称是。
季商淡淡的说道:“以后我季家所有产业都不会和你王家合作。”
“这就是你欺负我的人的代价。”
王宇如遭雷击,季家下了封杀令,这不就是被整个行业封杀了吗?
他们家还要怎么活下去?
“对不起季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您弟弟,我也是一时糊涂,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家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如果被封杀了,我们一家人该怎么活?”
王宇不敢想象没有钱的日子该怎么活,他不能开豪车、喝酒混日子,还要出去打工,让别人骂。
这种苦逼的日子他想想就够了。
“求求您季先生放我一马吧!”
季商冷眼睨着王宇,语气低沉道:“如果安榆北不是我的人,你会放过他吗?”
答案绝对是否,他不会放过安榆北,他只会逼着安榆北从了自己。
王宇没有在说话,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已经将季商得罪狠了。
前两天他还听爸爸说周家倒台了,是季商耍的手段。
没想到这才几天就轮到他们王家了。
王宇真是后悔今天出来喝酒,要是不出来,也就不会有这个事了。
安榆北心里这个解气,心里的憋闷完全被季商抚平了。
他双手托腮不禁想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
【怪不得小说里的女主角都对霸道总裁情根深种,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季商好帅!】
【不过,好想听季商说,天凉了,就让王氏破产吧!】
这句话是小说里的著名台词,他看见过但没有亲耳听见过。
此刻配上这段氛围,他也想感受一下这句话的力量。
季商:“……!”
小北竟然喜欢这句话,会不会太中二了!
说不出口怎么办?
季商的眼眸追随着安榆北,见他皱起了眉头,季商心里心疼的紧。
算了算了,小北喜欢最重要,中二就中二吧,谁叫他的小北喜欢呢?
季商清了清嗓子道:“天凉了,就让王氏破产吧!”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鸦雀无声。
季商尴尬的扫了一眼众人,觉得自己高岭之花的人设崩塌了。
安榆北在内心欢呼,【哇哦,季商好帅!】
【尤其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力量感爆棚!】
季商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崩人设就崩人设吧,小北喜欢最重要。
*
陆锦笙回到家,脑海里都是安榆北依赖季商的画面。
季商很宠,甚至有点无脑宠爱。
嫉妒充斥在心间,他有些羡慕季商。
在季商面前他输的很惨,连可比性都没有。
他甚至都不如王宇!
这种挫败感令陆锦笙十分难受,他也迫切的想要权利。
陆锦笙眼眸微眯攥紧了拳头,他告诉自己说,他一定会尽快回到陆家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这样他就有了站在安榆北身边的机会。
他要得到安榆北,不惜任何代价!
第22章 季商你会把我宠坏的
季商坐进车里,扯掉领带,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他的锁骨很好看,骨相很好,那一截锁骨仿佛诱人亲吻的玫瑰。
安榆北收回视线不敢在去看季商,他觉得季商有些烦躁,像是在积压着某种情绪。
安榆北规规矩矩坐好,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
很快一只手落在他的脖颈上,修长的指尖揉捏着后颈。
安榆北一瞬间有种不安的情绪在心里翻腾。
他就像是被野兽咬着命脉的小动物,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敢了。
【季商,这是怎么了?要打我吗?】
【那轻一点,我怕疼。】
安榆北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季商的惩罚。
淡淡的酒气在鼻尖萦绕,安榆北的耳边响起了季商低沉暗哑的声音,“小北,谁带你去的酒吧?”
安榆北瑟缩了一下身体,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坚决不能说是季东升带我去的,作为一名硬汉,我是不会出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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