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李斯明发了一张图片,翡翠绿的方形宝石,周边镶着一圈银环,赵合颐头发偏长,戴在左耳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明天下午考完试,来一考场找我。”
“好吧。”
赵合颐在家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能戴的耳钉,搬来学校附近好像和以前的一切都斩断了联系,只有母亲偶尔的电话,和微信置顶那个再也不会回复自己的消息栏会把自己拉回现实。
本想去附近随便找个饰品店把耳洞先堵上,怕一夜过后耳洞又自己愈合,赵合颐这个耳洞之前只是一夜没戴第二天就很难再插钉子进去,当时还是那个人哄着他说,不疼的,我从后面慢慢帮你戴,不会疼。
不疼个屁,后来还不是出血了,想到以前赵合颐心烦意乱,头疼,也不想下楼,肚子饿就去翻冰箱,除了酒什么也没有,但对赵合颐来说这是当下最适合下肚的东西。
把冰箱的一打啤酒喝得差不多,又开了高度数的洋酒,一杯接着一杯灌进喉咙,趴在茶几上,酒瓶因为室内温度比冰箱高,杯壁上的水珠也在往下淌。
是因为趴着吗,怎么看东西聚焦不了,是因为趴着,眼泪才会流下来。
手机消息在响,赵合颐下滑屏幕点开勿扰模式,也没管是谁发来的,在昏睡前跌跌撞撞摔在床上,祈祷在周日下午前能醒,祈祷耳洞不会愈合。
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也没有诞生就好了。又是这个念头,赵合颐没再想下去,酒精堵住大脑,头昏昏的,什么也不再想,躲起来就好,不想面对依靠酒精逃离只有这么一会,还是珍惜吧。
再次醒来是凌晨三点半,关闭勿扰模式的一瞬,消息全部弹了出来,赵合颐对突然的亮屏和消息的出现产生不适,揉着眼将手机离自己远了一点。
陆讳,妈妈,李斯明……只有陆讳的消息他愿意打开,至少他不会让自己不知道如何回复。
陆讳问赵合颐周日还来吗?赵合颐本来想说,不去了,写卷子也是个位数,不如补觉。后来想起来要去找李斯明拿耳钉,必须去学校但不想考试,算了,就当睡一觉,赵合颐回陆讳,说去。
又不情不愿点开李斯明的消息,上次问耳钉的消息还停留在下午一点,对方再次发消息已经是七点了,图片上是一枚镂空蝴蝶玻璃耳坠,透明色混了墨绿色和蓝色。
-对不起。
-这是我自己做的,送你的。
-第一次做,不是很好看,下一次做别的送给你。
赵合颐感到疑惑,不知道李斯明在道什么歉,更不知道怎么回复,犹豫了半天,只回了一个好。
-干嘛道歉?
撤回。
真心话,李斯明会说,赵合颐不想听,自己不想去回应,说的更明白一些其实是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如果不是真心话又怎么办,自己思来想去的行为赵合颐觉得很可笑又很无力。不多的聊天页面最多出现的字样就是,嗯、好、行,比这种聊天记录更无聊的应该是两个人互相转账的收款记录。
别的消息看都不看直接左滑删除,看了只会徒增烦恼,从冰箱开了一瓶矿泉水,边喝边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听了会歌,睡不着,又坐起来左顾右看,习惯性叹气,把衣服收起来吧。
把裤子上衣分别叠好,发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黑色格纹衬衫,很薄又宽大,哦,是上周李斯明系在自己腰上的那件,一直挂在阳台完全忘记了,明天带给他,又想到自己的耳钉,好像在交换。莫名有个想法,假装忘记之后再还是不是多了一次相约的机会?还是不了吧,赵合颐通过这两次和李斯明接触,怀疑对方没有表面看上去情感那么匮乏,反而是多得要溢出,已经有漫到自己这儿的嫌疑。
手机不好玩,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app,鬼使神差又打开李斯明的对话框,没有回复,是啊,大半夜回什么,又放大看了那枚蝴蝶耳钉,真的很漂亮,但易碎,赵合颐觉得这种饰品只能欣赏,真戴上万一哪次不注意弄坏了怎么办?
-很漂亮,碎掉了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思考撤回不撤回,李斯明竟然回了消息。
-你还没戴怎么知道易碎?真碎了帮你烧回去。
“怎么不睡觉?”和“我也想做这个。”犹豫半天两条都没发过去,倒是李斯明消息来得干脆。
-下次我们一起去吧,你挑喜欢的做。
-好啊。
-在做什么?
-发呆,玩手机。
-还以为你在看猫和老鼠。
-……
-早点休息,下午见。
能起得来就下午见,赵合颐隔着屏幕哼了一声。
-没去找你就是在睡觉。
-好,那也快休息。
倒扣手机,赵合颐想,现在的李斯明和主席台上的李斯明一点也不像,还有,李斯明不戴眼镜才最好看。
小赵三点醒了发呆,我三点醒了想作业,世界的参差(咬牙切齿)
第6章
下午四点半开考,赵合颐四点才醒,凌晨四点的时候还在摇椅上晃晃悠悠,时不时打开手机看时间,苹果自带的天气壁纸显示黑夜和月亮,哪有啊。五点多才有困意,赵合颐想考试是赶不上了,睡着之前只有“学校还是要去的”这一个念头。
在校门口的罗森买了个三明治,门口的保安催促快进去,赵合颐一看教学楼的电子屏一眼,五点一刻,周考单科是一小时,吃完饭再上楼正好。
赵合颐的习惯,有点近视但不戴眼镜,耳机永远降噪,理由简单且显而易见,不想和人说话,但预感要和人交集会吧耳机调成通透。
一考场在二楼,赵合颐慢吞吞走上去,已经有交卷的人离开与自己擦身而过,眯起眼睛在二楼找考场序号,又怕里面的监考老师对自己起疑,弓着腰的样子像北欧商店偷零食的海鸥。
“赵合颐,回头。”
听到自己姓名的瞬间,赵合颐长按了耳机,直起腰又转身差点没站稳,李斯明眼疾手快抓住赵合颐书包上的拎手,这才没让赵合颐摔在考场门口。
“走吧。”
“我耳钉呢李斯明。”
“找个地方帮你戴,”李斯明顿了顿,“一考场监考老师是秦主任,你没考吧,还不赶紧走。”
赵合颐想到上学期交白卷被秦华军笑眯眯罚了三千字检讨就头皮发麻,还不如骂他一顿,拽着李斯明就往教学楼下跑。
考试结束,大部分人都去食堂吃饭了,六点半还有晚自习,只有李斯明和赵合颐在操场观众台上坐着。一个可以说晚上要在家复习竞赛题,另一个连考试都不去,更无所谓一节晚自习。
李斯明把两枚耳钉都交给赵合颐,赵合颐盯着玻璃蝴蝶看了很久,“难不难?”
“有点,刚上手不熟,过一会就好了。”李斯明回答。肯定没他说得那么简单,“我帮你戴。”
赵合颐没有拒绝,把翡翠耳钉递给李斯明,反正自己戴也不方便。
李斯明没再过问为什么不戴自己送的,不是很喜欢吗?隔着屏幕看到忍不住多问,看到实体爱不释手,眼睛也不放过。
知道问了也不说,赵合颐就是这样,心里话藏着才有安全感,可是藏得越紧的东西越能勾起他人的窥探欲,李斯明想,他希望有一天赵合颐愿意和自己开口。
很幸运这次耳钉没有愈合,轻轻一插再拧好后面的球形螺丝,“走吧。”李斯明又捋了捋赵合颐的头发,被赵合颐拍开。
“去我家。”
“好。”赵合颐想着也没什么事,晚自习是不可能去的,作业是一个字没动的,去了就是罚站三小时。
李斯明家在学校附近的高档小区,一层一户型,指纹锁打开的同时,机器“滴”了一声。
“你家不会还装监控吧?”
“那倒没有,我妈明面上还是强调民主的,那个装置已经告诉我妈我今天回家了,她不会知道房间内部发生了什么,只会知道我每天有没有回家。”
把自己的包和赵合颐的包放在桌子上,让赵合颐随便找地方歇一会,赵合颐也没客气,往客厅的沙发上就是一躺,环视四周,整体是简约风,配色主要是白灰,打算开电视机却被旁边的硬物硌到。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翻开第一页是李斯明写下的名字。只有小学生才会这样把名字写在书的第一页,李斯明是小学生,赵合颐在心里说。
“李斯明,电视遥控器在哪?”
“茶几下面的抽屉,你找一下。”
在抽屉找到遥控器,好奇心驱使赵合颐打开左边的柜子,三盒没拆封的避孕套,还有一盒拆开的,哦,是上次的。赵合颐面无表情的合上柜子,李斯明端了一碗绿豆百合沙放在赵合颐面前,“考试前让陈姨煮的,喝吧。”
绿豆煮完过了筛,没有绿豆皮只剩细沙,百合洗的很干净,最后还加了槐花蜜。赵合颐面上看不出,喝得很开心。
“你喝完我帮你看下上周周考的数学卷,不是很难,我给你全部讲一遍,你……”
“什么?”
“我说你喝完我给你讲题,数学。”
“我不学,走了。”赵合颐语气很坚定,站起身就想离开,李斯明拉住他的手,“那不学这个。”
手上一用力,赵合颐跌坐在李斯明怀里,还没挣脱,脖颈就传来温热的气息,一只手也伸进自己的上衣中。
“很想你。”
想什么想,赵合颐没搭理李斯明,顺着上衣去推李斯明玩乳头的手,却直接被按住。直接脱掉了上衣,从脖子到锁骨的红痕时隔半天只是淡了一点,但在赵合颐白瓷一般的皮肤下衬得更明显,像被人凌虐一样。
想接吻,赵合颐转身贴上李斯明的唇,两个人的舌头搅在一起,谁也不想占下风。感觉有硬物抵在自己的臀部,赵合颐知道李斯明硬了,不就是亲了一会,不过自己也没有嘲笑李斯明的理由,自己下面也不争气的流水,黏糊糊的,泛滥成灾。
赵合颐俯下身解开李斯明的裤子,硕大的阴茎立刻弹了出来,茎头还扇到自己的脸颊,抬头瞪了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双手撑在沙发上,耸了耸肩,示意对方继续。
双手抚上那根肉棒,上下撸动了好几下,把有些长的头发捋到耳后,俯下身含住茎头。该剪头发了,赵合颐分神真是第一名,给人口交还能想到别的事上,怪不得成绩那么烂。
吞吐了一会茎头,试着含下更多,赵合颐收紧牙齿,尽可能让那巨物进入自己的喉咙,赵合颐含得勉强,手也在下面的柱身来回撸动。李斯明一只手抚在赵合颐的脑袋上,往下一按,阴茎滑入喉管,赵合颐小脸涨得通红,李斯明忍不住低喘起来。
真是好老师,只是一个动作就教会自己,那我是不是也算好学生了?赵合颐顺利吞吐起来,巨物在口腔来回抽插,水声仄仄作响,男人的低喘和吞吐的声音混杂在空旷的房间显得更加淫靡。
李斯明捧住赵合颐的头想让阴茎退出去,赵合颐拨开自己的手,口腔更卖力地抽动,感受到腥咸的液体在口中散发出来,李斯明赶忙抽出几张纸要赵合颐吐出来。
赵合颐抬头张开嘴,“李老师,我做得好不好?”口中的精液被尽数吞下,“教这个的话,我就不走了。”
不好意思卡一下,作者补个作业继续……🙇🏻
第7章
接上章,1点师生play...
明明在自己的房子里,却有种被赵合颐反客为主的感觉,但李斯明很享受,手指插进赵合颐刚刚口交完的嘴里,美名其曰要好好检查,其实是在用食指和中指挑逗对方。
赵合颐才不会落下风,跪在李斯明身上,潮红的面容最能勾起身下人最原始的欲望,小脸靠在李斯明的另一只手掌之中,嘴把两个手指含得啧啧作响,舌头在食指中指之间穿梭。
“老师,下面也很湿,很奇怪,老师教教我,好吗?”赵合颐眼睛眨了眨,真像个天真的学生在未知领域探索答案。
妈的。
李斯明的知觉像断开的线,被跨坐在身上的人勾得失去理智,食指中指还残存温热的液体,把对方压在身下摸进最隐秘的地方。
花穴早已泛滥,李斯明帮赵合颐脱下内裤时,黏腻的淫液和内裤难舍难分,几根水丝被拉长最后落在内裤上,然后被李斯明扔到一边。
歪着脑袋看向李斯明,赵合颐想到上周一李斯明在台上发言完毕,旁边文科班的两个女生还在李斯明长,李斯明短,其中一个好像叫沈宛琳,校花还是级花,听陆讳提到过。沈宛琳和旁边的小姐妹说,觉得李斯明整个人都清清冷冷,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不像是会喜欢别人,和人恋爱的样子。旁边的女生就戳她,怎么会,这个年纪的男生哪有不想恋爱的,你这么漂亮,试试嘛,还没见过李斯明和哪个女生关系特别近呢!赵合颐望着朝班级走的李斯明,侧脸更突出他鼻梁优越,上方的黑色眼镜反光强烈,嘴唇单薄,眼神也冷淡,好似对世间万物都不感兴趣。
手指插进自己穴里才回过神来,李斯明才不像女生们对他的评价,什么不食人间烟火,倒是忽略他是个17岁刚破处精力旺盛的男生了。
左手在阴唇间不停的奸淫着赵合颐,右手打开茶几下的抽屉,用牙撕开塑料包装袋,润滑油顺着包装从李斯明的手指滴落在赵合颐的小腹上,很快把套子戴好才注意到小腹上的润滑油。体内的三根手指还在不停的抽插,右手在小腹上来回抚摸,赵合颐的下体和肚子都有酸胀感,但更多的还是快感,双手摁住在小腹不断抚摸的手,“老师,下面还是痒,想要别的插。”
“要什么?你不说老师怎么知道。”李斯明使坏。
“要老师的鸡巴,”赵合颐又在内心暗骂李斯明,真讨厌,不过在性事上放不开怎么尽兴,也是自己先钓起的,顺着角色继续下去就好。“老师,上面的嘴吃完你也检查了,什么时候帮我检查下面的小穴?”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赵合颐的淫水蹭得哪都是,李斯明掰开赵合颐的双腿,凉气侵入让赵合颐双腿一抖,还没缓过来龟头就挤进小缝之间,“放松,别夹那么紧。”李斯明挺着腰,把粗长的阴茎又往里插了进去,内壁上仿佛有无数的吸盘不断吸附着这根巨物,爽得李斯明头皮发麻,赵合颐眼神迷离,“老师,摸摸阴蒂,那里也要。”
李斯明纤长的手指刚触上那朵小小的花蕊,泥泞的穴仿佛决堤,体内的水不断往外涌,阴茎往里顺着这股淫液一下吃到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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