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穿越重生)——江雨声

时间:2024-01-05 19:50:51  作者:江雨声
  “您看这蟠桃金丝饭、酒蒸软羊、五味杏酪鹅、蜜炙春鸡、雪霞羹……都是您最爱吃的。”王公公一层层地打开,嘴里不停地道,“陛下一早起来,就惦记着这事儿。御膳房的厨子养得疏懒了,做不出您爱吃的味道……陛下起了好大的火气。”
  他一边说一边觑着景长嘉的脸色,见景长嘉没露出什么不满,当即端起那碗蟠桃金丝饭,垂首低眉地递给景长嘉:“殿下,您尝尝?”
  景长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作为当今陛下的贴身内侍,王公公不会不知道私泄禁中之事是多大的罪名。他既敢说这话,那就是杨以恒的意思。
  可杨以恒想用这件事告诉他什么,他都不想关心了。
  他只知道,天子点餐,御膳房自然要按着天子的口味来做。他们哪里会知道,他们陛下今日偏要发神经,想给一个镇抚司狱里快死的罪臣点餐?
  杨以恒没了他掣肘,倒是有些像他那喜乐随欲的亲爹了。
  见景长嘉一直不说话,王公公心中跳得厉害,他正犹豫着想要再开口,就听景长嘉道:“王公公是我们陛下跟前的红人,倒也不必在我面前这般作态。”
  他漫不经心地拨开眼前精巧的饭碗,另一只手嵌着王公公的手臂,强迫他站直了身体:“这地方我待累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尽管回去复命,咱们陛下想给什么罪,我都认。让他早早定好斩首的时辰,免得我没了耐性,自行行事。”
  他语调和缓,王公公听了这话却浑身一抖。
  王公公垂目哀哀道:“殿下,您这不是要臣的命吗?”
  景长嘉轻嗤一声,放开他的手臂,扫了一眼地上的五层餐盒:“断头饭都送来了,难道不是他已经等不及的意思?”
  王公公又是一抖。
  “回吧。”景长嘉沉声道。
  王公公无奈,只得躬了躬身退回到那指灯的哑巴侍卫身边,又看了身后那人一眼。
  第三个人戴着黑兜帽,一直默不作声。直到王公公退了出来,他才几步走到门边,轻声唤道:“无咎!”
  景长嘉闻声一怔,他疾步走到门边,看着那人摘下黑兜帽。
  兜帽之下是一张熟悉的脸。
  来人正要开口,就见景长嘉抬起手厉声道:“退下!”
  王公公与哑巴侍卫齐齐低头,步履迅速地往后退去。
  直到两人走出十来步的距离,景长嘉才收回视线,温声道:“贯容,你不该来。”
  “我不来,还真不知道你一心求死!”周贯容急道:“无咎,你万莫放弃,我们都在给你想办法。况且我看陛下……我看他的意思,也并非是要你死的。”
  景长嘉却笑:“我哪有一心求死?”
  “那你又何必曲解他的意思?惹怒了他,对你哪里有好处!他现在可不是一心只听你话的好弟弟了!”
  这话一出,周贯容自己都惊了一瞬。
  他看着景长嘉的神色,稳了稳神才压低声音,安抚一般地道:“无咎,他毕竟是你一手带大,你与他的情分总归不一样。现下的冲突……本就在预料之中,他只要你退一步,你便退上一步,又如何?”
  见景长嘉不说话,周贯容急急去拉他的手:“无咎,你想想你一心想做的事业,你让人远去西域,你让人出海带回来的那些瓜果香料,你不是说有着大用?你还未告诉我们该怎么用。”
  景长嘉避开他的手,眸色温柔地看着他:“都是食物,百姓自会发现它们的用处。”
  “那你让人做的那些农具……”
  “我留了手札。”景长嘉打断他的话,“也早早寻了民间的工匠学习。没了我,他们也知道该如何制作、运用。”
  周贯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镇抚司狱光线昏暗,明明灭灭的光落下来,在人脸上落下起伏不定的阴影。景长嘉的一双眼隐没在那样的昏暗里,只有点点星子一般的光从里面透了出来。
  是了,当今天子跟在他身边长大,他哪里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周贯容低声问。
  “啊……”景长嘉愣了一瞬,才又笑道,“没有。没有的。”
  在他的预想里,他应该手把手的教会杨以恒该如何做一个决策者,而后……他会慢慢的把自己的人都撤出来。
  他会远赴大漠、深海、孤山,去那些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或许几年才会回来一次。但他会带着他发现的种子、人才一起回来,尽己所能的让这个世道变得好上一点。
  他总以为杨以恒会支持他。
  所以在他的猜想里……绝没有镇抚司狱这么个地方。
  “但你总该知道,他不想杀你。”周贯容轻声说,“无咎,就一步。咱们就退一步。”
  景长嘉依然笑着,他看着眼前的朋友,认真地道:“景无咎,可以死,不可以败。”
  周贯容眉头紧皱,他死死盯着景长嘉,几乎低吼道:“这不是在边关!”
  他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只紧紧握着景长嘉的手腕,哽咽道:“你不需要做那个战无不胜的少将军!你败了也不会死……退一步活下来,有何不可?!”
  景长嘉几乎是纵容地看着他发脾气,等周贯容说完,他才挣脱周贯容的手,动作轻缓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臂:“贯容,回去吧,别来了。”
  周贯容还想说什么,可哑巴侍卫已经几步上前,一手抓住周贯容的手臂,一手做了个请姿。
  常年握笔的书生不是拿刀侍卫的对手,他几乎是被哑巴侍卫拖着,离开了景长嘉的视线。
  等镇抚司狱再次安静下来,景长嘉才长长、长长地叹出一口浊气。
  退一步就不会死了?
  景长嘉轻笑一声。
  杨以恒或许是不会杀他,可杨以恒也最知道他厌恶什么。
  他要把他圈禁在长公主府里终生不得踏出一步,这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也不仅仅只是圈禁在长公主府。
  杨以恒或许只想他躬身低头,偏偏景无咎一辈子都没有弯下脊梁活过。
  他绝不接受这个结局。可难道因此,他就要起兵吗?
  梦里杨以恒失控的嘶嚎似乎又响了起来。景长嘉摸摸脖子,迈步走到那五层大食盒跟前蹲了下来。
  食盒底层铺了炭火用以保温,景长嘉随手拎了块五味杏酪鹅尝了尝。
  “温得太久,口感太绵。”他点评完毕后,干脆坐了下来,拿起碗筷慢慢吃了起来。
  而另一边,王公公步履匆匆地回到了勤政殿。
  刚走近勤政殿的大门,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影退了出来。
  那是何清极。曾经的太子少傅,如今的文华殿大学士。
  “何大人。”王公公率先拱了拱手。
  “王大人。”何清极回了一礼,犹豫一瞬才又问,“王大人不在陛下身边,可是去了……”
  他挑眼看向了西边。
  王公公只笑着道:“何大人,陛下还在等我,我就先过去了。”
  他急着要走,何清极也不与他打眉眼官司,干脆直接道:“王公公,你我都知道现今朝廷唯一的要事是什么。陛下年岁尚小,太过心软,不知道有些事情不宜拖得太久。你既是陛下近臣,就该多劝诫陛下。”
  王公公不说话,只又一拱手,步履匆匆地进了勤政殿。
  杨以恒在东侧偏殿里看折子。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他也未叫人换水。
  直到王公公回到他手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换了杯温度适宜的温水后,他才端起杯子浅酌了一口:“他……云中郡王,过得还好?”
  王公公冷汗津津,只敢说:“郡王看着……颇为自在。”
  “他当然自在。”杨以恒轻笑一声,“你别把他当京里这些纨绔子弟,那些年他什么苦日子没过过,镇抚司狱又算得了什么?”
  他说完这话,放下杯子沉吟许久,才又问:“你今日去见他,与他说了些什么,都细细说来。”
  王公公闻言猛地跪了下去。他先将自己与景长嘉的对话一字一句地说了,才俯下身去以头贴地,哀声道:“陛下,是臣无能,劝不动郡王。”
  “断头饭?”
  杨以恒猛地起身,额头青筋直跳:“朕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他偏觉得朕给他送断头饭?!好,好得很!”
  王公公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唯有冷汗不住地往外渗。
  杨以恒气得来回踱步,好半天才冷声问:“周贯容呢?他也没劝动?”
  “周大人……”王公公迟疑道,“情绪颇为激动。郡王让他……别去了。”
  “呵。看来他周贯容也没什么用。”杨以恒心情诡异的好了些。
  不是过命的朋友吗?不也一样没什么用。
  杨以恒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才问,“郡王与他又说了些什么?”
  王公公再次仔细讲来。
  虽然当时他退远了,但镇抚司狱安静,他又天生耳力上佳。因此景长嘉与周贯容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杨以恒平静地俯视他的身影,直到王公公讲完,他才重新坐了回去。
  “可以死,不可以败?”杨以恒轻声道。
  “是。”王公公颤声说,“云中郡王他……却是这样说来。”
  “只是满足我一个要求,就是败吗?”杨以恒喃喃道,“明明以前,他什么都会答应我。”
  只是不让景长嘉离开,他就恨不得死了。
  可这皇城里困着的,难道只有他一个云中郡王吗?他身为天子,不也要被这座城困上一辈子吗?
  王公公闭着眼跪倒在地,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他既想死,我总要成全他是不是?”杨以恒冷静地道,“他既不可以败,那就去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景长嘉,字无咎,年23,就快要死啦=w=
 
 
第3章 异乡
  少年天子决定将景长嘉问斩,对朝廷来说着实是一件大事。
  一来他们陛下与景长嘉一同长大,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谊。此时能狠下心将之斩草除根,已然显现出日后的铁血手腕。
  二来……则是景长嘉遍布朝中的“爪牙”。
  这个朝堂与景长嘉没有关系的朝臣太少了。他主持过开明元年的科举大选,还或是举荐、或是提拔了不少人才进京。
  可偏偏云中郡王不爱交际,他施了恩惠,却又与人家没多少交情。此时确定他要被问斩,与他有关的人一时间人人自危,竟没有多少人替他求情。
  拉扯了大半月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轻飘飘的落响了尾声。
  杨以恒只觉心中一股邪气,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哽得他一甩袖子,直接退了朝。
  可这对何清极而言,却是个值得庆贺的喜讯。
  天子长大了,总要亲政。云中郡王手伸得太长,就该除去。在他看来,这是杨以恒成长为一个合格帝王的象征。
  是以众人散了朝,他便径直往勤政殿去,想要鼓励一番这个终于长大了的学生。
  景长嘉那边得到消息,倒是稍晚一些。
  给他带去消息的人也不是旁人,就是镇抚司狱的指挥使司蔺获。
  作为指挥使司,他带头违反律令,拎着瓶蔷薇露就去了景长嘉的牢房。
  那牢房光线暗淡,他提着一盏马灯走进,光线刺得景长嘉眯了眯眼。
  蔺获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抬手将马灯的光线调暗了,才又晃了晃手里的蔷薇露:“喝一杯?”
  “喝啊。”景长嘉笑着伸手,“开门。”
  “你这是住的时日久了,把自己也当个主人了。”蔺获嘴里不饶人,手中却已经开了锁,带着灯与酒进了牢门。
  他也不与景长嘉客气,找到稻草堆径直坐下,直接道:“陛下准备杀了你。”
  “让我好等。”景长嘉坐在他对面,“你今日过来,是给我践行?”
  “何清极高兴极了。”蔺获答非所问,“他是你选的人。”
  “这岂不正好证明我眼光好。他一心尽忠。”景长嘉敲了敲蔷薇露的瓶子,“杯子呢?”
  蔺获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两个杯子,郑重的斟满后,才递给景长嘉一杯。
  景长嘉一口饮尽,大笑道:“好酒!”
  蔺获没有说话,只再给他斟满一杯。
  蔷薇露口感清甜,余味悠长,是京中富贵人家们极爱的甜酒。因着不易醉人,也是高门大户请客做宴时常见的饮品。
  景长嘉喝遍了京中的蔷薇露,连宫中的都不及蔺获带来的这一瓶香甜清冽。
  他心中快活,酒又极为合口,便一杯接一杯的豪饮。
  蔺获安静的给他斟酒,直到酒瓶空空,他才扔开瓶子,问:“就这样了?”
  景长嘉端着酒杯眯眼笑看他:“什么?”
  蔺获垂了眼:“没什么。行刑那日我当值,不会送你。”
  “那就劳烦蔺指挥使派个人来,给我送一碗肉。”景长嘉将最后一杯酒饮尽,“免得那黄泉路上的孤魂野狗,见我一个人,还手无半两资产,便来吓唬我。”
  蔺获冷笑道:“你也会怕黄泉路上的孤魂野狗?”
  “怕啊。我怕极了。”景长嘉把酒杯还给他,“所以才特特找你要肉,好一同拿去贿赂它们。”
  蔺获冷笑一声:“无聊。”
  他夺回酒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镇抚司狱。
  景长嘉笑眯眯地与他挥手道别。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