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乖不明就里的点点头。
李律师闻言,面上露出几分不屑,他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祈乖:“小祈,你是长得不错,也和白先生长得有几分相似,但你要知道,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你连站在寒总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祈乖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李律师把自己带过来的目的。
“李律师,你误会了,我和寒总并没有任何关系,我欠了白先生十万块钱,他让我来这里当厨子抵债。”
“十万块?”
李律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祈乖,没看出来啊,你心机这么重。用十万块钱当借口,理所应当的住在这里,同住一个屋檐下,指不定哪天寒总就看上你了呢。”
“不是!”
李律师说的难听,祈乖面上挂不住,声音愈发急切的喊道:“你误会我了。”
李律师见祈乖激动的神情,更加认定祈乖是被自己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祈乖,什么叫我误会你了?寒总这样的身家,什么厨子请不起?你不是拿十万块当借口住在别墅,难道还认为自己的厨艺是天下第一,要你做几顿饭,就值十万块了?”
祈乖一听这话,激动的情绪瞬间达到了一个高度,他将白鲢为了留下自己在别墅当厨子,不惜和寒邺争论打架的事情,还有寒邺用十万块,逼他离开别墅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诉了李律师。
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白先生缺钱,我也不会留在别墅当厨子,我会出去工作,慢慢的将十万块,还给他。”
祈乖说完这些,本以为会得到李律师的谅解,没想到,对方却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祈乖心头有些慌乱:“李律师,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祈乖,你真的太有心机了。”李律师鄙夷的看着祈乖:“你不会看到白先生在江城不怎么出名,就真的以为他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吧。”
祈乖从来没这样想过。
寒邺很低调,但他确实江城新晋首富,能和他站在一起,还毫不逊色的人,哪怕白鲢几乎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正脸,但祈乖也知道。
白鲢肯定不简单。
李律师又补充了一句:“那你觉得,白先生会缺你那十万块钱?”
祈乖咬唇,心中涌上一股悲凉:“不会。”
“呵呵,那你还说,你不是因为那十万块钱故意赖在这里不走的。”
祈乖无言以对。
是啊。
他当时,但凡懂点脑子就应该想到,白鲢这种满身名牌的人,怎么会因为十万块和寒邺打架?还害怕寒邺会停了他的卡?
看见祈乖低着头不说话,李律师叹了一口气,他拍着祈乖的肩膀说道:“祈乖啊,其实我一开始很看好你的。”
“当时白先生回来,寒总让你离开的时候,你二话不说就离开,那般的洒脱利落,真的让人眼前一亮,我以为你真的不爱钱,没有对寒总起过非分之想。”
“可惜啊,我居然看错了人。”
李律师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惋惜:“你说你长得也不难看,细皮嫩肉的,好好的学生不做,老想着勾引寒总做什么?”
祈乖重重的拍开李律师的手,他不知道李律师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偏见。
但是,他实在难以容忍李律师这阴阳怪气的编排。
“李律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勾引寒先生了,你不要造谣!”
“还有,要说起勾引寒总。”
祈乖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律师:“我可是听说,李律师已经成为了寒总的小三,您给我冠上勾引寒总的恶名,是想欲盖弥彰呢,还是想祸水东引呢?”
李律师没想到祈乖会说出这番话,他懵逼了好一会儿,才一脸震惊的看着祈乖,喃喃道:“祈乖,你是不是疯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寒总的小三?”
祈乖也是怒气上了头,脱口就道:“这可是白鲢亲口告诉我的,你当了寒总的小三,寒总还停了他的卡,所以他才会那么缺钱!”
祈乖最后一句话,还是想解释一下,自己因为十万块钱留在这里当厨子的原因。
谁知道李律师听完这话,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变幻莫测。
他想了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示意祈乖睁开眼睛看。
“祈乖,你看看这是什么?”
祈乖原本不想再理会李律师的,可是李律师手中的东西,却一下,将他的视线夺走了。
他惊的张大了嘴巴,指着李律师手中的红本本:“你已婚?”
李律师嘴巴一抽,面无表情的看着祈乖:“我不仅已婚,我老婆还给我生了一对儿龙凤胎儿。”
祈乖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你,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李律师小心翼翼的将红本本放回到自己的公文包里,他用复杂的目光看着祈乖:“我都结婚有孩子了,你觉得我会给寒总当小三吗?”
一时间,祈乖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低声说道:“可这件事,是白鲢亲口告诉我。”
到了这会儿,李律师也有些困惑。
他不知道为什么白鲢会向祈乖编排自己是寒总小三的事情。
一想到寒总那张死神一般的脸,李律师就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嚯嚯的疼。
“祈乖!”李律师十分严肃的看着祈乖:“白先生谎称我是寒总小三这件事,根据我多年浏览耽美小说的经验,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你,要不要听一听?”
祈乖被李律师突然严肃的表情,弄的很是忐忑。
“你说。”
李律师正色道:“杀鸡儆猴你知道吗?”
祈乖只用了几秒钟时间,就将李律师代入了鸡,自己代入了猴的角色。
他点点头,示意李律师继续往下说。
“白先生,可能看出你想借十万块钱的事,留在寒总身边,于是故意说我是寒总的小三,就是想试探你的反应。”
祈乖忍不住打断了李律师的话:“我真的没有想过,以那十万块为借口,赖着寒总身边不走。”
他……只是有点想赖着白鲢身边罢了……
李律师高深莫测的摆了摆脑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先生跟你说这话的时间,是不是大概在一周前?”
祈乖想了想:“大概是。”
“那就闭环了!”李律师神采飞扬的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一周前,被白鲢先生私下勒令,要我多在寒总家转悠,刷下存在感,还说我转悠的时间越长,就给我的奖金越多。”
李律师的话,让祈乖原本十分忐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祈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白先生他为什么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
李律师撇嘴:“那还不是为了做戏给你看?让你对我是寒总小三这件事,深信不疑。到时候再狠狠的教训我,再排一场正宫整治小三的戏码,给你看,这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他想起来了,他刚回别墅的那几天。
李律师确实非常的殷勤,给寒总端茶倒水,在家里到处转悠。
每当那个时候,白鲢总是会很无助的钻到自己的屋子,求自己安慰。
那时候的他,是真心的为白鲢感到难受。
幸好白鲢那几天似乎很忙,后面他一连几天都没回别墅。
他还因此为白鲢感到高兴和庆幸,他庆幸白鲢,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现在……李律师的话,却重重的给了他一击。
原来白鲢做这一切,都只是在杀鸡儆猴。
李律师见祈乖情绪十分低落,有些于心不忍:“祈乖,听说你还是学生,现在暑假也快过完了,你还是尽早从这搬走吧,那十万块对于寒总和白先生来说,都是九牛一毛,他们不会追着你要的。”
祈乖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律师拍了拍祈乖的肩膀,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储藏间。
祈乖一个人在储藏间呆了很久,他不停的回想着李律师的话。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白鲢会那样对他。
可是李律师的话,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祈乖决定搬走。
他给杜昇打了一个电话。
杜昇很快就接了,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痛苦和沙哑。
“喂,祈乖。有,有事吗?”
说实话,祈乖真有点不好意思麻烦杜昇,只是马上快开学了,他们又是同桌,一起去学校也方便。
因此,他只好硬着头皮:“杜昇,我能不能先住——”
祈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对面就响起杜昇拔高的‘啊’声。
祈乖闭上了嘴巴。
手机两边,安静了数秒之后。
杜昇焦急的声音才响起:“对,对不住啊兄弟,我在,在忙,啊!有啥时候,晚,晚点说。”
简短的一句话,杜昇足足说了一分钟。
挂了电话,祈乖脸色通红的拿着手机。
他的同桌,不纯洁了啊~~~
第三十章 祈乖搬走了,新的校园生活
挂了电话以后,祈乖在网上订了几天旅馆。
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想把行李收拾一下。
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特有的节奏和频率,是属于白鲢的。
祈乖赶紧把行李箱往床底下一塞,正准备去开门。
白鲢就自己把房门打开了。
祈乖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白鲢一步额一步的朝自己走来。
真奇怪,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白鲢来他的房间,怎么那样随意呢?
就好像进自己的房间一样。
虽然……这别墅的所有的房间,都是归白鲢所有。
“你怎么了?”
白鲢看到祈乖一直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忍不住询问道。
“没,没事。”
祈乖回过神来,径直走到门口,他把手搭在门框上,用一种很生硬疏离的语气问道:“白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白鲢不傻,他自然看出了祈乖送客的意图。
他敛下眉峰,声音带着浓烈的委屈:“我没事,是寒邺他醒了,有点饿了,我本来想给他煮点粥的,可是李律师过来了,这会他正在照顾寒邺……”
往日,白鲢不止一次的说过这样的话,每次祈乖都会心疼白鲢这个‘正室’被李律师欺负。
可是现在……
白鲢还想杀鸡儆猴到什么时候?
祈乖憋了一股怒火,他现在有种想要爆揍白鲢的冲动。
“白先生,李律师是寒总的下属,而您是这间别墅的主人,如果您不想看到李律师的话,您可以让他离开,还有,现在已经很晚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祈乖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 他不想让白鲢听出他声音里面有,因为太过气愤产生的颤音儿。
白鲢面露不解,这还是祈乖第一次对他这般疾言厉色的说话。
“小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白先生,很晚了,我想睡觉了,你回去吧。”
祈乖打开房门,大有一幅,白鲢不走,他就不进门的架势。
白鲢笑了一下,桃花眼底盛满了细碎的笑容。
“好,小祈今天心情不好,那白哥哥就先离开。”
白鲢说完,径直走出了祈乖的房间。
白鲢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祈乖赶紧关上了门。
他没有错过,白鲢带着微笑,可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的神情。
‘砰!’
祈乖的关门声很大。
白鲢转身,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目光似乎隔着厚重的房门落在了祈乖的身上。
房间内的祈乖,似乎也能感觉到白鲢灼热的目光。
他把房门上了锁,就将行李箱从床底下捞出来,开始装衣服。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
祈乖就拎着行李箱,悄悄的离开了别墅。
住进预订好的旅馆,祈乖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也许是他想的太多,他总觉得,如果自己告诉白鲢要离开。
白鲢一定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
希望他的不辞而别,能和白鲢他们,彻底划清界限。
毕竟,他们的确不是一类人。
祈乖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此刻他抵不住浓烈的困意,躺在旅馆的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另一边。
白鲢手指通红的端着一碗清粥,站在祈乖的房门口。
他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小祈,我给你煮了点粥,快起床喝粥了。”
祈乖自然没有办法吭声。
白鲢又耐着性子喊了一声:“祈乖,还没醒吗?我进去了?”
白鲢说完,又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才打开祈乖的房门。
几分钟后,白鲢从房间里面出来。
白鲢的脸色和进房间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他还轻轻的带上了祈乖的房间门。
只是,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的攥成了拳头。
祈乖。
很好。
他又跑了。
半个小时后。
白鲢站在了李律师的房门口。
李律师昨晚一直在照顾寒邺,深夜来往不便,索性就在寒邺隔壁的客房睡下了。
此时,李律师正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一脸懵逼的站在门口。
“李律师。早啊,吃了吗?”
白鲢笑眯眯的冲李律师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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