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尘微垂着眉眼,就连扶的动作都有些小心翼翼。
看了看顾轻尘,阮糖有些硬不下心来,再加上顾轻尘前前后后都帮了自己好几次,点了点头。
等布置好这几间卧室和客厅,都快临近晚上九点半。
客厅里,吃完晚餐后的阮糖,看着旁边动作优雅矜贵的顾少言,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来一小节的皓腕。
精致漂亮的暖吊灯,洒下暖黄色的光晕,淡淡的洒在顾少言的身上,柔化了周身清冷的气质。
顾少言垂着眼帘,举着红酒杯,修长如玉的指节微弯,轻轻地抿了一口红色的葡萄酒。
原本绯红的薄唇,渐渐变得更加的艳红,甚至能看到嫣红的舌尖,那柔软的……
猛然回,自己怎么可以看着看着,想到舌尖,甚至……
阮糖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根,结结巴巴道。
“我…我去洗澡……”
说完,也没等顾少言回话,就落荒而逃。
殊不知,顾少言眸色幽深,勾唇笑了笑。
浴室里的阮糖,却想到最近顾少言都不碰自己,难道自己臭了?丑了?
尚未脱下衣服的阮糖,低头,嗅了嗅自己。
身上淡淡的牛奶沐浴露清香,还隐隐有衣服上薰衣草香。
不臭呀,难道是自己变丑了?
阮糖走到了大大的全身镜面前,漂亮的杏眼,看着镜子中的人儿,雪肤花貌,透着薄薄的粉色。
阮糖揉了揉自己的小脸,镜中的人儿,也揉了揉自己脸。
像揉包子似的,露出肉肉的馅料。
脸上有些肉嘟嘟的。
不丑,但是会不会被顾少言嫌弃自己胖了?
阮糖有些苦恼地低下头,又掐了自己的脸。
怎么越来越胖了,越来越有肉肉了呢?
又掐了掐自己的脸,感觉到微微泛红疼痛时,阮糖才松开手。
想试一下,顾少言是不是真的嫌弃了自己。
于是,阮糖淋着热乎乎的水流,拿着自己的小浴球,给自己全身都洗得香香软软的。
然后,阮糖打开了浴室的门,露出一条门缝小,扒着门缝,漂亮的杏眼瞅呀瞅。
看顾少言是否进来卧室。
突然,咔嚓一声,卧室的门被打开,熟悉的修长有力的大长腿,迈了进来。
阮糖连忙关上了浴室的门,小嘴微张,深呼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气息,安慰自己。
不紧张、不紧张、要稳住。
缓了缓后,阮糖打开了门,门缝有些大,红着脸,探出了小脑袋瓜,看向顾少言,磕磕绊绊道。
“阿言,你能不能帮我拿来浴巾一下。”
找出了衣柜里新的浴巾,指尖上都是柔软的触感,顾少言迈着大长腿,径直走到了浴室前。
娉娉袅袅升起来的淡淡的水雾,有些朦胧,但顾少言看到了阮糖羞得浑身都泛着粉红,透着淡粉色的蝴蝶锁骨,还沾染上淡淡的水光。
顾少言眸色暗了暗,轻笑了一声,却并没有做什么,递给阮糖浴巾后,转身就走了。
看着崭新柔软的浴巾,阮糖头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深深地怀疑,难道是自己不够漂亮?还是自己表现还不够明显?
看了看镜中容色绝艳的自己,阮糖打算再试一下。
出了浴室后,看着顾少言去浴室洗澡后。
阮糖反锁好了卧室的门,猫着腰,从衣柜里找出自己新买的那件黑白色的女仆装。
悄悄地换上女仆装,微微低的领口,露出玲珑漂亮的蝴蝶锁骨,白色的系带收束着腰,显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偏短的女仆装,还露出了纤细凝白的小腿。
入秋的夜晚,微微有些冷,小腿微微的缩着。
揉了揉自己细软头发上的毛茸茸猫耳朵。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女仆装。
阮糖脸有些红,坐在床上,搅着自己的小手手。
应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叭……
等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
顾少言走了出来,眉眼染上淡淡的水汽,拿着黑色的毛巾擦拭头发,修长如玉的指节攥紧着黑色的毛巾,黑与白对比鲜明,却更加衬得指节莹润瓷白,节节分明。
看到阮糖的装扮,微微挑眉。
阮糖红着脸,顶着羞耻,问道。
“阿言,我好看么?”
低哑勾人的声音响起,“好看。”
说完后,顾少言转身就离开了卧室。
阮糖睁圆了双眸,看着顾少言离去的身影。
就这样,说完一句好看就走了。
那自己的这些行为,岂不是傻不拉几的勾引,关键还勾引不成功!
又气又怒的阮糖,气得在床上打滚。
“不解风情的大坏蛋,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包养一大堆美男,每天都换一个……”
却不想,这一句被刚放下毛巾、折返回来的顾少言听到。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给你的胆子
看到眉眼有些阴沉的顾少言站在门外,阮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唔…等我再重新的组织语言……”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少言打横抱起。
顾少言眼眸暗涌,手指似有似无的勾着阮糖的女仆装系带,“谁给你的胆子?包养美男,还一天换一个?”
语气十分危险,缓缓俯下身来,解开了领带……
这几天,阮糖都几乎在床上过的,哭红着眼扶着自己快断掉的腰。
浑身都软趴趴的,就像个煎饼果子似的,前前后后被翻来覆去的煎。
好不容易等阳光明媚了一点,腰也不酸了,可假期也快过去了。
而之前的签约公的耀阳公司,也给阮糖安排了一个经纪人,容兰,安排见面。
甜品店里,微风轻轻地拂过洁白的镂空窗帘,卷起淡淡的奶油水果香。
阮糖咬着吸管,唇微微撅着,湛蓝色的吸管上留下排排的小牙印。
歪着头,看着对面落座的经纪人容兰。
容兰是个大美人,容色姝丽,身着月牙白的旗袍,精致的盘扣,扣到了最上面,微微露出凝白的颈部。
勾唇浅笑时,带着独属于江南的风韵。
“姐姐好漂亮呀。”
阮糖看呆了眼,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反应过来的阮糖忍不住捂脸,白净的腮帮子,迅速染上粉晕。
看到阮糖害羞的样子,容兰勾了勾唇,莹润漂亮的指节,轻轻地挽了挽垂下的落发,勾到耳后。
缓缓弯着腰,凑近,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生姿。
“宝贝,你有喜欢的人么?”
猝不及防,听到不相关的问题。
阮糖咬着吸管的动作一顿。
容兰笑得更加祸人,红唇微勾。
“那宝贝,有伴侣么?”
反应过来的阮糖,瞬间红了脸,点了点头。
容兰微微叹息,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神情似乎还有些可惜?
看着眼前的大美人,阮糖有些怀疑大美人不靠谱。
毕竟,谁家的经纪人,初次见面时,会问这类问题。
似乎察觉到了阮糖的怀疑,容兰递给了阮糖一张名片,勾了勾唇。
“我是容兰,耀阳公司的金牌经纪人,我主动选的你,听楚严说,你雪肤花貌,姿色过人。”
“我本来不信,可现在却信了,不过就是有点可惜。”
阮糖咬了咬吸管,有些疑惑,“可惜什么呢?”
“可惜你有伴侣了,要不然我就可以请你吃美食,然后养在身边,欣赏美男,唉,可惜了……”
那哀叹的语气,那可惜的神情,妥妥就是个海后,还想养一大堆的鱼塘。
不过,阮糖想到自己有钱后,各色各样的美男围绕自己,左一口大草莓喂着,右一口红酒喂着……
呜呜,那生活,简直也太妙了叭。
想到这里,阮糖眼睛亮亮地看着容兰,眼里充满了崇拜。
容兰有些诧异,但莫名的,觉得十分有趣,挑花眼里潋滟动人,捂着嘴笑道。
“宝贝,是不是也想学姐姐?”
突然想到了前几天,自己说包养美男,一天一个,顾少言就脸色阴沉,变着法“折磨”自己。
那腰酸软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就像被一辆大卡车碾压过。
关键是还还碾压、榨干好几天。
想到那种感觉,阮糖立马遏制住了包养美男的想法,有些怂唧唧地摇了摇头。
乖乖软软地咬着自己的吸管。
看到乖巧的阮糖,莫名的,容兰有的负罪感,感觉自己带坏了阮糖。
低咳了几声,容兰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了文件袋。
透着粉的指尖,缠绕着文件袋扣子的白色丝线。
饶了几圈后,取出里面打印好的文件资料。
每份文件资料都用蓝色的架子夹好。
递了过去,缓缓解释道。
“这里面都是最近要筹备的拍摄的电视剧和综艺。”
“你虽然参演了两部电视剧,但是娱乐圈的水很深,你的资历阅历都不够。”
“所以我挑了几部电视剧的角色,大致是男二男三的角色,既符合你的性格,又不会被人说带资进组,一步步打好基础。”
“当然,我也挑了一些比较热门的综艺,你选选看。”
容兰勾了勾耳后的发丝,看向眼前的阮糖。
翻开了文件资料,大致地看了一些,大多数都是恋爱的电视剧,还有一些轻喜剧。
但有一个综艺,让阮糖眼前一亮。
抬起卷翘的眼睫,阮糖眼里亮晶晶的。
“我选这个可以么?”
指尖推了推这份文件资料过去。
看到文件资料的综艺名,容兰皱了皱眉。
这份文件资料的综艺名是《残破的翅膀》,内容明星下到偏远的乡村学校里,体验生活,支教那些贫困山区的学生。
许多明星受不了,那些破旧简陋的住宿,甚至刚刚到达目的地,就大吵大闹着要回家。
当然,也有些明星能够坚持下去,火了一把。
看了看漂亮的阮糖,一看就知道被人精心的娇养着,容兰怕阮糖受不了那样的环境。
眉头微蹙,出声询问。
“你确定要去么?我怕你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可我挺喜欢的呀,我喜欢去看学生们稚嫩的笑容,也喜欢以自己小小的能力,能够帮助到更多的人。”
阮糖勾起唇角,清澈的嗓音,格外的甜软,可似乎想起了往事,眼圈微微泛红。
“而且我妈妈也带着我去过乡下,那时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聋哑人。”
“可她笑起来特别甜,也特别的爱读书,可却被她的父亲,五块钱卖给了村里的丧偶的老男人。”
“仅仅五元,就断了女孩的人生,可那时,我和妈妈连五元都没法拿出来,也没法救。”
“所以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支教他们,给他们建好多好多的学校。”
说着说着,阮糖笑了,也哭了,漂亮的杏眼里泪光点点,眼圈泛红。
或许,别人说这样的话,容兰会暗骂那人天真、蠢,可听到阮糖说的那个小女孩,她心里有些酸酸胀胀的。
静默了一会儿,容兰看向阮糖笑了笑,可眼里却隐隐有些红,“好。”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死对头掐腰
协商好后,容兰拿起了珍珠点缀的小包包,也离开了甜品店。
穿着高跟鞋,随之走动,纤细的腰肢,一展无遗,就像是春日里摇曳的柳枝,清新又典雅。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侧目,眼里闪过惊艳。
可容兰好像习惯了,淡定地拿出手机,来打车。
没过一会儿,还没打到车,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痞气。
“怎么,小蠢货,打不到车?”
容兰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只见云安衡,姿态慵懒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双眸,令人不寒而栗,绯红的薄唇,微微勾起。
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讥讽。
容兰的脸色冷了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云安衡。
准确的来说,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对头,云安衡。
从小一起长大,可偏偏她和云安衡,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恨不得对方喝水呛一呛,走路摔跟头。
两天小吵,三天大吵,老死都不相往来。
可是两家的母亲又是极为要好的闺蜜,两家人经常来往,甚至还津津乐道撮合她和死对头。
青梅竹马的剧本,从小的时候,就狠狠地摁在她的脑门上。
上幼儿园时,她和死对头是同桌,她的母亲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安抚着,要两人好好相处。
可不知,母亲走后,她和死对头就开始互掐,死死地瞪着眼,甚至连吹个泡泡都要比大小。
到了小学时她和死对头还是同桌,假期出去游玩时,两家都去沙滩上赶海,玩耍。
为了证明她和死对头水火不容的关系,她抓起了一把粗糙的沙子,狠狠地洒在死对头的身上。
眉眼微扬,十分的挑衅地勾了勾食指。
死对头细软的头发上,都沾上了不少的黑黄黑黄的沙子,漆黑的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绯红的薄唇微勾,小跑到沙滩的海边,打了一桶满满的海水。
像个小炮弹似的,从不远处冲过来。
“哗啦——”一声。
她被淋成了落汤鸡,甚至深绿色的细碎海带,滑稽贴在白嫩的侧脸上。
从头到脚都透心凉,一股前所未有的火气,冒了上来。
她目光喷火,攥紧了手心,关节似乎都咯吱作响。
可死对头的薄唇微微翘起,模样说不出的嘚瑟。
瞬间,引爆了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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