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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的小奶包超可爱(近代现代)——青软枝蔓

时间:2024-01-05 20:04:40  作者:青软枝蔓
  随后,陆奶奶拄着拐杖,慢慢地往回走,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一看奶奶这表情,陆沉就猜测到,奶奶一定误会了什么。
  无奈地扶额,犹豫几分后就转去旁边的客房。
  而这边的温筠,站起身来。
  开始打量着卧室内的装饰。
  黑白色的装修,极为简单,就连衣柜里,摆放的都是几套简单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装裤,以及一两套军装。
  本来是极为压抑的颜色。
  可陆沉的房间里,却弥漫着淡淡的冷冽气息。
  就像陆沉这个人似的,淡淡的,冷冷的。
  就连温筠,躺在床上时,盖上了黑色的被子,奶白的身子,陷入床上时。
  周围弥漫的气息,也是淡淡的冷冽气息,甚至还有点干净的肥皂气。
  温筠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之类的,却没想到,一躺下去。
  莫名的安心和困倦,席卷了他。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满怀希望的梦乡。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抹碧色挽青丝
  次日清晨,录音室内。
  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取下电池,调试麦克风的音量以及测试音色。
  入CV的行业,其实并不好做,首先就是周围要绝对的安静,哪怕是一点其他的声音,都会被录进去。
  所以很多时候,都需要重新录制。
  一而再再而三,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特别是那种长台词,哭腔戏腔的时候,又考验配音员的功底,又要避免哭腔的度,不能大哭,避免泪水模糊了眼睛,看不到台词。
  就算《戏红妆》是阮糖自己写的,但是他也不能保证,人物的每一句台词,他都能记住。
  再三翻看了剧本台词,确定熟练于心后,戳了戳旁边的温筠,询问道。
  “你可以了么?”
  “可以的。”
  温筠又看了台词,录音的时候,可以看台词,边录音,但是一定不能卡顿,或者有停顿之类的,要把握好情绪。
  两人朝简导点了点头,示意简导可以准备开始了。
  阮糖戴上耳麦,看着手中的《戏红妆》的台词。
  他所配音的玉溪角色戏份,经过了这半个月的录制,已经要临近末尾了。
  稳了稳心神后,其他工作人员的声音纷纷传来。
  “电脑没有问题。”
  “耳麦没有问题。”
  “其他设备也没有问题。”
  “可以开始!! !”
  雅致的亭台楼阁里,梨花融融,小池上还有晕黄色的睡莲,在静静地开放。
  玉溪穿着极为简单的月白色长衫,一抹碧色挽起青丝。
  眉眼散漫清冷,微微俯下身,为君肆换着腰腹的伤口。
  刚换好,想离开时,却不料被扣住了手腕。
  玉溪抬眸,就撞入君肆炙热的眼神。
  那是看向自己猎物,想要一口一口吞进的灼热粘腻眼神。
  微愣了一秒,玉溪缓缓一笑,妖媚横生,眼睫下,那朱红色的泪痣,十分勾人。
  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人,“你喜欢我?”
  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腕的动作一顿,君肆眸色越来越浓,更加靠近玉溪。
  “那你可愿?”
  瘦削修长的手指,抵住了炙热的胸膛,及时的拉开了距离。
  玉溪眼底闪过挣扎,可再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妖媚勾人的样子。
  似笑非笑地看着君肆,字字诛心。
  “那你拿什么养我?是你现在到处被人捕杀的境地?还是你那一穷二白的身份?又或许是让我跟着你吃糟糠菜?”
  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君肆的心上,留下滚烫的痕迹。
  像是失去所有力量一般,君肆陡然放开了玉溪的手,垂下眼帘。
  可门外突然传来,谄媚的声音。
  “玉溪公子,佐大上校,请你去风晏楼一趟。”
  玉溪缓缓起身,离开,身姿盈盈。
  十五分钟后,四人抬的轿子上,微微起伏着,头上的碧色簪子,盈盈一动。
  周围甚至还有保护的士兵,整齐有素的在身后。
  玉溪慵懒地往后靠,闭目养神。
  淡淡的光晕,在他的长睫上,落下了点点的剪影。
  绝美又清冷,可很快这份宁静就被打破。
  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抱着几乎要饿死的幼儿,面黄瘦肌,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看着玉溪。
  尖锐难听的声音,就像是好几天都没进过米水。
  “你怎么不去死啊!,我的丈夫为保护云城,牺牲在前线,只留下我和年幼的孩子,我们都快要饿死,可他们上位人呢。”
  “餐餐食肉,寻欢作乐,酒肉生活,最大官的日本人佐大,甚至为了讨好他,买了一整个戏楼,踩着我们的尸骨,肆意快活。”
  “你怎么不去死啊啊啊!!!”
  中年妇女脸色扭曲,抱着孩子,狰狞地想要亮出匕首,杀了玉溪。
  刹那间,武装起来的士兵,迅速制止了中年妇女的动作,反扣住中年妇女的双手,黑漆漆的枪口,抵在了她的眉心。
  痛苦、挣扎、绝望,最后都渐渐泯灭。
  她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颤抖的声音,消散于风中。
  “杀了我吧。”
  上膛,按动扳机的上一秒时。
  清冷的声音传来,“别开枪。”
  玉溪走了下来,恍如仙姿玉立的仙人,眉眼精致如画,缓缓俯下身。
  看着血液和污渍模糊了中年妇人的脸,可那双透着深深绝望和痛苦的眼睛,灰败无神。
  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瘦得脱骨的孩子,眼睛大得吓人,若不是呼吸还有点起伏,都还以为死去了。
  环视着鲜血淋漓的周围,无数人都惶恐又害怕地看着他。
  所有人都记得那些炮火连天日夜。
  所有人也都无法幸免,饥渴、死人、战火,席卷了整个云城。
  遍地都是残尸白骨、哀嚎声。
  这就是被侵略后的土地,血腥、残忍、尸体遍地。
  心脏仿佛受到了重重的一击,玉溪长睫低垂,敛下来眼里的酸涩。
  取下了碧色的发簪,看向旁边士兵,“放开她。”
  士兵连忙放开了中年妇女,可还是在旁边,警惕地看着中年妇女,生怕会做出不利的举动。
  将碧色的簪子,放在了中年妇女的手上,还取下了钱袋子,交给中年妇女。
  眸色极深,“好好活下去。”
  只留下了一句话,玉溪转身走了。
  半个小时后,抵达了风晏楼。
  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歌舞升平。
  身材婀娜的女人,被佐大搂在怀里,左拥右抱。
  调笑的声音,不断传出来。
  “哥哥,来,再喝一口嘛~”
  “哥哥,你好坏~”
  佐大喝得醉眼朦胧,可在看到门前站着的绝色的人儿。
  墨发披散,清冷精致的眉眼,可微微上挑眼尾,晕开了淡淡的绯色。
  明明神色清冷至极,可偏偏,瞥过来的一眼,就勾了他的魂。
  看着旁边的庸脂俗粉,佐大毫不留情地推开。
  浮肿的眼皮,以及眼睛下的浓郁的青色眼袋,一看都知道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玉溪厌恶至极,可却没有表露出来一点,笑而不语地看着佐大。
  佐大只觉得心痒难耐,摩拳擦掌地想要靠近,越来越近。
  眼底闪过淫光,兴奋至极。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戏子无情却有情
  佐大眼里尽是欲色,像是野兽般要将人吞吃入腹。
  肥大的手指上,还有黑黑长长的粗毛。
  恶心得,让人想呕吐。
  猴急的佐大,想要搂住玉溪的腰肢。
  可却被玉溪不动声色的躲避。
  低垂着眼帘,泪水无声地从染红的眼尾落下。
  泫然欲泣,一副梨花带雨的脆弱。
  “奴只是卑贱的戏子,如何能配得上您……”
  美人落泪,佐大都看直了眼。
  心痒难耐,连忙解释道。
  “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配不上呢,要是别人敢说你一句,我马上砍下那人的人头,给你赔礼好不好……”
  话音未落,玉溪抬起头,泪光点点,眼眶微红。
  “可奴晚上,能不能请您和其他贵客,来奴的楼阁上,听听小曲,看看奴唱戏,然后您把奴介绍给贵客们,也算承认了奴的身份……”
  佐大有些不耐烦,摆摆手,“唉,不需要这么麻烦……”
  可突然,一阵冷香袭了过来。
  温热的气息,倾吐在耳边,尾音勾人。
  “戏腔唱完,奴随您处置……”
  酥酥麻麻的声音,让佐大激动得浑身发颤,“好好好……”
  想要搂住玉溪的腰肢时,却没想到玉溪后退了几步。
  看着佐大,玉溪眼尾微微上挑,勾唇一笑,妖媚横生,声音更像是酥到骨子里似的。
  “奴,晚上等贵客到来,还有您……”
  瞬间,迷得佐大晕乎乎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等玉溪身影,渐渐消失,离开这里时。
  佐大才缓回神来,粗大的眉头一横,看着还呆呆站在旁边的奴仆,怒气十足踹了奴仆一脚。
  “还不去,约其他的军官,到玉溪楼台上一聚啊……”
  夜色渐渐降临,戏台楼上。
  玉溪穿着凤冠霞衣,一双含情眼,似泣非泣,眉目流转间,姝色绝艳,举止如和风柳絮,齿间的呢喃似燕语呢喃。
  “三十功名与尘土,八千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听得台下的人,如痴如醉。
  陈大帅一脸阿谀的笑着,给佐大添酒,“果然是您的人儿,容色绝艳,又有一口好嗓子。”
  旁边的军官,目光也流连在玉溪的身段上,暧昧地看着佐大。
  “玉溪身段柔软纤细,估计能摆成很多姿势,您有福了……”
  奉承的话,越来越多。
  佐大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微微往后靠,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想到玉溪褪下衣物,妖媚勾人……的场景。
  佐大就忍不住心头火热。
  看着台上玉溪的身段,目光渐渐变得贪婪、粘腻。
  可没过一会儿,刺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佐大眉头一皱,大怒:“什么气味!!!”
  急匆匆跑过来的小士兵,灰头土脸的,呛得半死,跑过来的时候,还摔了几个跟头。
  气喘吁吁地跪在这些位高权重的军官面前。
  “不好了,不好了,戏楼周围被人洒了汽油,被点燃,火光越来越大,就算是我们去灭火,也没用,有几个人已经被烧死了……”
  他们目眦欲裂,哐当哐当,所有的瓷杯碗筷都落在地上。
  就连佐大也彻底慌了神,几乎要瘫在地上,“快,快扶起我,我们快逃……”
  陈大帅咬了咬牙,为了权势,连忙扶起佐大,带着佐大,想要逃出去。
  “大校,我会帮着你。”
  可霎那间,火势越来越大,刺鼻的烟火,几乎呛到人睁不开眼。
  浓烟滚滚,火舌四起。
  让佐大几乎都看不清周围的人,可没过多久,他就察觉不到陈大帅的身影。
  眼里干涩又很疼,声音更像拉动的风箱难听,艰难地喊着,“陈…陈达……”
  可没有听到回应,弯着肥胖的腰,往前走。
  可突然似乎踩到了什么,阮软浮的东西。
  佐大低头一看,就看到了陈大帅白得病态,凸出来,死不瞑目的眼神。
  腹部被一块尖锐的残木穿透,从中间,直接穿透了尸体。
  猩红的鲜血和肠子都流了一地。
  也有士兵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恶心得人的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
  一时之间,惊恐声、惨叫声、被活活烧死的士兵的凄惨声,尖锐又难听地响彻了整个云城。
  火光相映中,戏台上的玉溪凤冠霞衣,渐渐被火舌席卷,可他却还在唱,血淋淋地带着艳色的笑容。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这是岳飞的《满江红》,承载着岳飞对国家的赤诚之情,对抗外敌的坚定决心。
  他没有这么英勇、伟大。
  他只是一个戏子,一个卑贱到骨子,供人玩赏的戏子。
  玉溪渐渐笑了起来,可笑中带泪。
  凤冠霞衣,渐渐被燃烧殆尽。
  玉溪甚至能闻到自己皮肉的烧焦味,越来越浓,疼得身体都在颤抖、抽搐……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朝……”
  可他却还在唱,还在笑。
  “砰——”
  梁上的横木,狠狠地砸下来,刺穿了他的脊梁,狠狠地压着他,狼狈地趴在肮脏的地面上。
  猩红的血液越流越多,眼前的一幕幕,渐渐变得模糊,艰难地开嗓。
  “待…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戏一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鬼魂,四方神明,直至死亡。
  与此同时,云城河上,行驶往外地的大船上。
  君肆伫立在船头上,望着云城百姓点点星星的烟火,越来越淡,也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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