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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驭兽(玄幻灵异)——狗子万万岁

时间:2024-01-05 20:13:10  作者:狗子万万岁
  咚咚咚。
  寝殿的外门被急匆匆敲响,程风鸢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宗主,他们在偏殿中闹了起来,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与您面谈。”
  若是放在丘辰子春秋鼎盛之时,纵使有如何切实的证据,来人也不敢这样放肆。只是眼下伤虎无牙,这些平时他都不屑多看的宵小便心思浮动起来,生怕错过这个趁火打劫的绝佳时机。
  其中牵头的便是素来与之不对付的鸿博真人。
  丘辰子闭门不出,高灵贞接待却受尽了冷待,这些宗主长老赖在主峰偏殿,不肯离去也不愿安生,时不时就要发作一通。
  这会儿两个主事人都不在,程风鸢得了消息说偏殿又闹将起来,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安抚……碰壁之后便又来敲寝殿的大门。
  这场好戏不能尽数看尽实在是遗憾,丘辰子懒懒散散的走出了暗室,示意高灵贞前去开门迎人。
  “宗主,”程风鸢无视意图宽慰的高灵贞,快步走到丘辰子面前,见他今日气色还算不错,这才苦着脸请求道:“我好说歹说才将人劝在了偏殿等候,若是今日还没个章程,恐怕他们真会闹到这里来。”
  丘辰子脸上的淡淡笑意尽了。
  这些人闹着要他出面,绝不是想要听他亲口解释辩白这么简单。身负截然不同的两条灵脉,只需一探便会显出端倪,更不要提身上还有几颗未除的兽眼,根本经不起推敲。
  然而最致命的关键在于——他的确修习了邪术魔功。
  移花接木、断肢再续,这绝不是正道仙门中能够寻到的手段,丘辰子“清除”了好几位颇有恶名的邪道修士,才从他们残害修士、补养己身的手段中,拼凑出一套行之有效的人兽嵌合之法。
  可恨竟然被那个叫长安的歪打正着,戳中了他的软肋!
  “之前与魔修一役,我这身子也是久久不见起色,原想着不可失了道天宗的体面,这才对来客避而不见。”
  丘辰子故作苦恼之态,似是下定了好大决心一般,要程风鸢转告来人,约在三日后当面一叙,随后便疲惫的一挥手,将两人都打发了出去。
  原就是为了留下应道生作人质,丘辰子才会将己身灵脉与之调换,这些时日以来的异样不适之感从不曾断绝,况且那应道生已经泯然凡士,纵使没有这一点牵连,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于是丘辰子又折回暗室之中,咬着牙将扭曲错乱的灵脉拨乱反正,将当日伤及肺腑的痛楚又重新遭受了一遍。
  这样一番施为之后,丘辰子好容易将养好些的内里又再度受创,灵力不断从脉络、内府的破溃之处向外逸散,虽然这个窝囊样子必然会被那些宵小捉住奚落一番,可本就不甚熟练的魔功也随之被大大削弱。
  到那时他大可以说,这只是被魔修偷袭之时留下的旧伤,魔气侵体难以康复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一室之内的对角处,应道生已经在连绵不断的啃食中昏死了过去,其身上血肉模糊、面目不清,细细看去连眼皮嘴唇都缺损了不少,一部分眼球和牙齿没遮没拦的露在外面,光是看一眼都叫人生厌。
  只是丘辰子到底也怕他气绝,这玉螽斯的灵液确有恢复之效,这会儿在碧色澄液的滋养下,那些狰狞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再过不久就会慢慢恢复如初了。
  “怎好叫你如此轻松。”丘辰子满怀恶意的笑笑,随手以灵火燃起灯烛,将那根原本属于应道生的、萎缩枯干的灵脉置于其上,慢慢的炙烤起来。
  昏迷中的应道生似有所感又哼了几声,只是饱经折磨的精神实在不济,到底没能醒转过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为丘辰子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长安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戏的每一个环节。
  “留在道天宗的人传来了消息,说是各大宗门听到传闻,闯上了主峰要一个交代。”吴楚先联系上了当日留在外门不肯离去的弟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最终将他们发展成了隐蔽的消息来源。
  长安将甩着尾巴直往他身上缠的小魔头推了推,丝毫没有避讳这个“大弟子”的自觉,只是兴冲冲的问道:“道生呢,有道生的消息吗?”
  上了天道阁这艘搞事的大船,吴楚先现在是想下也下不来了,什么灵兽化人、宗主修魔、长老叛逃、弟子复仇、灭世之劫,他知道的太多了,除了灭口和成为帮凶,已经完全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况且这里能学到真东西,师兄弟们又听话,他最为大师兄前途无量,所以吴楚先对现状还算是十分满意。
  “丘辰子始终闭门疗养,只有高灵贞能时不时入内聆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师父就被藏在宗主寝殿之内,其他的无人知晓。”
  隔着内外门之间的天堑,消息再传到他们手中的时候已经不新鲜了,吴楚先只能根据仙门中一贯的做事风格大胆猜测道:“听说这次前来问询之人中幻真门的鸿博真人,他向来与丘辰子不对付,这次抓住机会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梁栖听闻有道天宗的消息,应付完众弟子后紧赶慢赶追来,正听见吴楚先的猜测:“不错,昔年那鸿博真人自诩年长,对初初继任的师弟很是不假辞色,结果在仙门围剿魔修之时出了纰漏,被师弟讥讽了几句,自此之后便结下了梁子,每逢相见都要吵上几句才肯罢休。”
  看着已然是少年模样的小魔头,梁栖忍不住啧啧称奇道:“这才多久不见,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离开了应道生这个“容器”的压制,小魔头身上的魔气可以说是与日俱增,为了避免影响到阁中众弟子,长安平日里都将其寄养在秘境之中,饶是如此其生长速度还是十分可观。
  可怜他的寒令,冬眠眠的夏日都要到了,却还……
  “我得去道天宗走一趟!”长安将不安分的蛇尾巴在桌腿上打了个结,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什么?!”
  梁栖和吴楚先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随后就七嘴八舌的劝长安不要冲动,阁中弟子们在梁栖的教养下进步神速,很快就能成为一支可以依靠的修士战队。
  丘辰子虽然也被伤的不轻,但眼下各大宗门的主事人都在主峰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恐怕他没有第二次全身而退的机会。
  “眼下丘辰子已经引起了其他宗门的怀疑,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暗中筹措,未必不能将此事闹大,甚至引得仙门内乱,到时候我们趁虚而入……”
  吴楚先的谋划固然更加稳妥把握,但在长安看来,等待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风险了。
  “可道生还能等下去吗?”他平静的回望两人:“丘辰子顾惜着纪渔溪不敢杀他,难道道生就能像我这般好吃好喝着过活了?”
  与道生分别之后,长安吃饱穿暖的每一日、每一刻,都是他难以自我谅解的背叛。
  屋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从道天宗离开之后,长安几乎是立时从寡言的执行者迅速转变成为如今的话事人,丝毫看不出半点沉溺于悔恨中难以自拔的痕迹。
  小魔头在一旁吐了两下信子,被周遭又酸又涩的气息搅的有些不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扯了扯长安的衣袖道:“我梦到过他,和我长得很像,被锁在屋子里,又黑、又疼,他就是道生吗?”
  得了应道生的灵府与王蛇后代的血肉再生,心魔可以说是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加上长安始终对他的身份有些忌惮,也从不与他谈论应道生。
  也就是说,现在的小魔头没有丝毫可能,得知寝殿深处的那方暗室。
  长安闻言一下子变了脸色,可再要抓着他详细问下去的时候,小魔头翻来覆去却也只能说出这么多。
  实在是小魔头孵化出来时日尚浅,又多是被长安丢在秘境中自生自灭,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见到“爹爹”已经是万分难得了,哪里有什么机会被教养着如何沟通与描述。
  看着这张与道生愈发相似的脸,长安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止住了给小魔头两拳的念头,只是咬牙切齿的通知吴楚先和梁栖:“此行凶险,你们两个看顾好天道阁,若我没能回来,且带着阁中弟子们顾好自己,不要再掺和道天宗的事情了。”
  天道若不留此间世界最后一点生机,这些天地之间的造物也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过好每一个剩下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简单交代过后,长安将小魔头收归秘境之中,自己则寻了个僻静处化回兽形,一路向道天宗奔袭而去。
  这一路的山林野泽,来时他曾在上面洒满了血汗,如今长安终于能以撇去所有隐入人群中的伪装,以兽人的姿态与力量,去迎回他不慎遗失的珍宝。
  至于什么所谓的灵脉牵制……没有梁栖碍手碍脚,他直接将丘辰子那个老东西宰了就是。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这道天宗果真是家大业大,想见宗主一眼还要我们这些老头子好等啊。”
  三日已过,丘辰子依约在主殿接见了各宗来人,为了表达迟迟没能现身的歉意,干脆热热闹闹的张罗了灵餐宴席,还开了灵果陈酿助兴。
  可惜各种珍稀难得的食材流水一般奉上,弟子们忙的脚跟都不沾地却还端足了仪态,仍然没能缓解殿上众人间的紧张氛围。
  丘辰子坐在主位上拈着薄如云雾的酒杯,不顾一身伤痛接连饮了好几杯,看了眼席间这些道貌岸然之辈,垂首敛眸时也掩起了鄙夷不屑的神色。
  他想起梁栖当日说过,自己所行所思皆是愚妄,会为世间召来毁灭性的灾劫。可惜今日这幕师兄不曾看见,不然他一定能够明白,带着这帮老而不死的祸根去死,未尝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讽刺之人久不答话,鸿博真人吹胡子瞪眼的拍着桌子,将存年近百的酒水震洒了一地,其他几位正大快朵颐之人闻声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颇为可惜的止住了杯箸,也七嘴八舌的表达起被冷待多日的不满。
  只是这心中难免有些不甘,道天宗家底深厚、宴席之上都是其他宗门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便是要向丘辰子发难,等他们享用完再说也不迟啊。
  殿上吵吵闹闹、主峰上也忙的不可开交,正在这个绝妙的时机,一道不起眼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穿过了护山大阵,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异常。
  长安身披着绝影衣在宗门大道上飞奔,每每路过往来弟子之时便好似无端起了一阵清风,终于赶到主峰上时,他却骤然在几名弟子身边停下了脚步。
  “这些宗主长老的整日闹个不停,希望这次师尊能够早早将他们打发了。”
  “谁说不是呢,刚才就在殿上,当着宗主的面他们还要摔摔打打的,我看比那市井的泼皮无赖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不都怪那些邪修,自己不走正道、反倒污蔑师尊,搅得宗主连养伤都不消停。”
  …………
  跟在旁边偷听了半晌,长安心道自己来的正是时候,丘辰子和其他仙门中人在前殿饮宴,倒是于他行了个莫大的方便。
  从前殿的廊下穿过时,长安生怕这一屋子的顶尖修士会发现自己的存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但见里面吵得火热、丘辰子疲于应付一波又一波的诘问,这才轻手轻脚的向其后的寝殿绕去。
  经过一场毁灭性的灵火,丘辰子的居所里比上一次更显简陋了,许是为了避免来人打扰、窥见他的秘密,屋子里除了简单的床榻桌椅之外,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家什,反倒衬的墙上那块略有破损的鲛绡更加格格不入了。
  长安将小魔头放出来盯着门外的动静,再也按捺不住相思之情,飞也似的冲进了帘后的暗室中。
  作为纪渔溪的“闺房”时,这里始终氤氲着清甜的花香,殿顶还嵌满了荧石、明珠,即使没有窗户也能有稳定而明亮的光源。
  可现在呢。
  昏暗、阴冷、潮湿,昔日靠墙安放的精致陈设,现下都换做了种种伤人的器具,一套摆放突兀的几案座椅正面对这墙角,那里由数根铁链拴着一个绿色的“茧”。
  “……道生?”长安惊疑的声音一出,那细长的茧便随之微微颤动了两下,其上深深浅浅的绿色更是诡异的流动起来。
  回应他的声音模糊不清,甚至没有清晰的词句,含混的几声呜咽就好像是……像是口不能言之人的叹息。
  “滚开!”他识出了那日思夜想的声线,徒手拂开被惊扰着醒来、再度挥舞起口器的虫子,直到自己身上也出现了零星的血口,感受到被残酒灼烧过的痛意,才惊觉道生到底在经受着怎样的磨难。
  随着越来越多的虫子被甩在地上踩烂,碧红相映的落拓人形显露出来。
  这三日以来,应道生始终与这些玉螽斯同室相处,身上的皮肉好了又破、烈酒散去又添,丘辰子一边欣赏着他的惨状,一边利用他获取灵液为自己疗伤。
  而没了灵液滋养肉身的应道生,只能硬抗过群虫的贪婪啃食,撑到现在、连眼球和舌头都几乎被啃食殆尽,即使迷迷糊糊听到了长安的呼唤,也没办法清楚的回答。
  长安看过无数兽人相互残杀、啃食的画面,生死对他而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但他从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同类会想尽这样残忍的手段,只为了让对方最大程度上的感受到痛苦。
  即使这痛苦于任何一个人都无甚益处。
  长安想要将这具破败不堪的身躯拥进怀里,却又恐怕自己的触碰会带给道生更大的痛苦。
  感知到周遭突然静了下来,应道生空茫的眼眶向周身各处游移,长久的黑暗让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视物,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痛、锁链洞穿之处似乎有寒风呼呼的灌进来。他张了张口干巴巴的叫了两声,突然便有两行血泪滚落下来。
  原来方才的声音,只是自己的错觉吗?
  “道生别哭,我在……我在。”唯恐眼泪将伤口泡的更加灼痛,长安连忙伸手去擦,只是那千斤巨石也能稳稳举起的双手,却在此时哆嗦的连眼泪都擦不干净。
  应道生总算能够握住长安的手,忍着疼痛按在自己肩颈处的锁链上,束缚了他、折磨了他数月的元凶,在兽人爪下不过轻轻两下便纷纷断开。
  长安抱着人走出时,小魔头都被这血红的人形吓了一跳,只是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与之血脉相连的东西,再昭示眼前这人与他有着分割不开的联系。
  确认没有人靠近这里,他也满怀期待的上前,对着“爹爹”怀中之人歪了歪脑袋吐出一句:“小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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