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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总算来了，我都快被打死了。”
白鹄不懂他为什么见到他们就放下心了，难不成是觉得他都打不过的对手，他们能打过吗？
眼看那只黑龙就要朝他们冲过来，白鹄挺身站到了他们前面要对付那黑龙。
身后的黑龙一把把他拉了回来，躲在了离曜身后，说道：“就你这实力就别去送死了。”
白鹄对他的举动表示大为震撼，这龙平时看着一副很强的样子，关键时候这么不靠谱。
自己打不过就算了，还躲到别人后面。
这时那只黑龙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了，黑龙还抓着白鹄不放，白鹄着急地喊了一声“快躲开！”
“该躲的是它。”离曜抬起右手，一道火焰从他的手上蔓延了出去。
冲过来的黑龙突然感到一阵炙热，急忙又退了回去。
他站在距离离曜一百米处盯着他，他的周围已经被火焰包围。
那条黑龙吼叫一声，说了句：“是你！”
听到这话，离曜确定了他的身份，“看来我没认错，你果然是当年那头黑蛟。”
离曜观察了一下他的外形，疑惑地说道：“你这是……化龙了？”
之所以说得这么不确定，是因为他虽然外形看着像龙，但妖力并没有达到化龙的水准。
而且从他目前的举动来看，他似乎并不能飞，不然也不会被困在火圈里。
对方没有回答，离曜又问：“你怎么没和你爹在一起。”
他记得当年黑蛟他爹选择了避世，为什么他却出现在了这里。
“我已经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现在这样多好，周围尽是些软弱的人类和小妖，再没有人会看不起我。”
他不顾周围的火焰，又要冲出来，但那些火焰像是有意识般附着到了它的身上，开始灼烧起他的身体。
被灼烧产生的剧烈疼痛使它在地上翻滚着，离曜严厉的质问道：“你杀人了？”
红莲净火只会主动灼烧身上背负罪业的人，当年黑蛟虽然打伤不少凤凰，但并没有造成死亡，可他现在却被烧伤了。
就在这时，他身上的火焰突然熄灭了。
黑蛟自知不是离曜的对手，趁他分神之际逃走了。
同样准备溜走的还有避役，只是还没来得及踏出第一步，他就被一道火焰拦住了去路。
回头一看，离曜正看着他，“能请你告诉我林暮在哪吗？”
避役在心里问候了林暮八百遍，他可没说离曜是个这么危险的人啊。
就在他犹豫是命重要还是朋友重要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林暮。”离曜上前抓起他的手就将他带离白鹄他们的视线，一路来到了林暮的宿舍。
刚才他们走得急，门还没有关，离曜就直接带他走了进去，并将门反锁上。
“离曜，你这是……”
“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肩膀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离曜在看见林暮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上的死气比之前更重了，而且肩膀依旧还是不太自然的样子。
林暮语塞，不是吧，之前他编的鬼话离曜还当真了。
林暮没有说话，总不能捂着胸口光给他看肩膀吧，这样真成良家妇女了。
“不行吗？”
不告诉他是不想让他担心，但是看着对方担心的眼神，好像说不说都已经够让他担心了。
林暮脱下身上的衣服，之前解下的绷带A博士也没帮他绑回去，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呈现在离曜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林暮向他说明了之前的情况，离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黑蛟身上突然熄灭的火焰，该不会……
离曜神情复杂地看着林暮的伤口，说：“没有办法治疗吗？”
林暮摇头，他在A博士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方法。
实际上，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事，但他的身体还在继续衰竭，说不准过个几年他就变成一具会移动的白骨了。
后来离曜也没说什么，只让他好好休息，就先离开了。
就……走了？
他都做好被嘘寒问暖的准备了，怎么就这么走了。
林暮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情，出门找白鹄报告他这两天的收获。
第71章 无功而返
离曜将林暮带走后，白鹄才如梦初醒。
他拉过一旁的黑龙，不敢置信地问道：“所以，离曜他是凤凰族的族……族长？”
摆脱了危险，黑龙又变回了原来嚣张的样子，“你们族长，你问我？”
白鹄还是不敢相信，他印象中的族长好像不长这样。
本来他就没见过几次族长，更别说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更是满脑子都是离曜的脸。
凤凰族是上下关系非常严格的种族，一想到自己之前和离曜称兄道弟的，白鹄就觉得鸟生无望。
他还没想好以后怎么面对离曜的时候，就看到离曜又走了出来，朝他点头示意后，撤掉了避役周围的火焰。
避役感动极了，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了，火一熄灭，他就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离曜也随后离开了妖管所。
离曜前脚刚离开，林暮后脚也走了出来。
办公室那栋楼现在塌了，白鹄他们只能又回到宿舍楼谈事情。
“你怎么回来的？”之前说好是等林暮联系，他们再去找人，怎么自己回来了？
“他发现我没什么用就把我丢出来了。”
A博士研究了一个星期后，发现林暮的身体和灵魂像是处在一种割裂状态。
一般情况，人的身体死后，意识也会消失，灵魂也会慢慢消散。
但是林暮的身体却像是个傀儡一样被他的灵魂操纵着，身体本身并没有价值，灵魂的问题又不在他的研究范围内。
所以他就把林暮放走了。
不过林暮的情况也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
之前他都是研究让身体长生和变强的办法，没有想过身体和灵魂可以是不同步的。
“你不是说可以触碰他们的灵魂找线索吗，线索呢？”白鹄已经不想深究林暮身上发生的不合理的事了。
随便找个兼职的店都能找到他们族长头上，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林暮之前找他坦白了自己的能力，说是能通过触碰灵魂来知晓这个人的过去。
不过这个力量在他活着的时候不太稳定，所以才会呈现出时有时无的状况。
林暮这次去做人质，就是想深入了解敌方的势力。
不过遗憾的是，这几天除了黑蛟来过一次，剩下的时间都只有他一个人，A博士也只是偶尔过来。
林暮把那个地方翻了个遍也没人管，与其说他是被放走的，不如说是太久没人管他自己走的。
A博士就前几天在他身上采了点样之后，后面就没有出现过。
“那你从那个A博士身上看到什么没有？”白鹄听他说了半天，还是没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于是又问了一遍。
看来这个问题是躲不掉了，林暮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道：“没有。”
“没有？没有你当时说得信誓旦旦的。”白鹄依稀记得林暮当时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还说林暮“死后”变得靠谱了，果然是他想多了。
为了不显示自己白忙活一场，林暮补救说：“不过我发现那个A博士，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
林暮还卖关子般的停顿了几秒，神神秘秘的说：“我发现他是一只灵。”
林暮触碰灵魂的能力，更准确的说，是触碰魂魄的能力。
万物有灵，而只有生物才有魂，林暮看不到A博士的魂魄，就说明他是一只精灵。
就在林暮为自己的推理沾沾自喜的时候，看见白鹄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他是人是鬼是妖是魔对我们有影响吗？”
“额……”林暮思考了一下，貌似……没有。
白鹄觉得自己拳头硬了，他在这替他挡了离曜一个星期，结果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还得罪了他们族长。
白鹄幽幽地看着他，决定如果离曜找他算账，他就把林暮供出来。
逃到郊区的黑蛟正庆幸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从离曜手里逃脱了，回头就发现身后有一簇火苗一直跟着自己。
黑蛟和它斗智斗勇片刻之后，那簇火焰突然从他身边离开了。
正当他以为是自己把它吓跑的时候，离曜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只见他周身缠绕着火焰，正缓缓向自己走来。
黑蛟害怕得心砰砰直跳，一万年前他被打败的阴影此刻又浮现了出来。
他鼓起勇气想拼一把，可他的身体却僵在原地动不了，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接着他就看到一团火焰朝自己飞了过来，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感受到疼痛。
黑蛟试探性地睁眼，只见那团火焰停在了他的眼前，而离曜就站在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果然没反应吗”。
接着他又听到离曜问：“为什么伤害林暮。”
林暮？林暮是谁？
黑蛟回想了最近发生的事，只能想到之前那个人类了。
“那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像是狡辩一样的话语，但黑蛟发誓他说的是真的。
他听说妖管所聚集了很多妖族，他就像过去挑战一下。
结果发现，周围全是一些小妖，他就想恐吓他们把大妖引出来。
谁知道那个人类突然冲了出来，他一时收不回来，爪子就把那人刺穿了，还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离曜皱眉，听林暮阐述的时候他就知道林暮是个心里没数的。
黑蛟见他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想法，鼓起勇气问：“我能走了吗？”
“你爹没告诉你，伤了人要道歉吗？”离曜微笑着看着他。
这个表情，黑蛟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离曜关了酒吧，让夏羽暂时不用来上班了，随后便前往了妖管所。
白鹄大老远就看到离曜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离……额，你来了。”白鹄本来想叫族长的，但是他之前都没叫过，现在这么叫他太奇怪了，一不小心被发现自己连族长都认不出来，那岂不是罪加一等。
但是他现在的心态让他直接叫名字他又不太敢，最后只能以这种方式打了招呼。
离曜心领神会地说：“我已经不是族长了，不用这么在意。”
随后他又问道：“林暮今天在吗？”
白鹄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说道：“在在在，我带你去。”
走在路上，白鹄问起他身后的这个人是谁。
第72章 出发
“他是黑蛟。”
哦哦，黑蛟啊。
嗯？黑蛟？昨天不是跑了吗？
难道昨天离曜离开之后又去追他了？
白鹄瞬间感到一阵安心，这比应辰效率都高。
白鹄带着离曜来到了林暮的宿舍。
“离曜！”林暮惊喜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便看到了他身后的黑蛟，“他这是？”
离曜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黑蛟走到林暮面前，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对不起。”
作为一个新时代大学生，林暮下意识就回了句“没关系”。
刚说完就看见离曜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林暮顿时有些心虚，他现在这样，确实不像没关系。
一时间，道歉的，接受道歉的都没敢说话。
沉默一段时间后，离曜终于开口说：“是这样，黑蛟觉得伤了你过意不去，决定留在这保护你。”
这是不是黑蛟的决定林暮不知道，但林暮知道这件事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是，这会不会不太安全。”白鹄问道。
“不用担心，我会看着他的。”离曜轻飘飘地说出了一句震惊众人的话。
“离曜你也要留在这吗？”林暮惊讶的问道，虽然这样他是很开心，但是多少有点不自在。
“不欢迎我吗？”
“没有没有，就是怕麻烦你。”
安排好黑蛟的事情后，离曜又说了另外一件事。
传说当年的无尽之森内存在着一棵生命之树，虽然无尽之森已经被毁，但是生命之树一定还在某个地方存活着。
生命之树蕴含着浓郁的生命能量，说不定对林暮能帮助林暮恢复。
据离曜所知，无尽之森的守护者目前就在零界，但他不知道零界的具体位置。
好耳熟的名字，林暮突然想起来，零界不就是小狐狸之前说过的地方吗？
不过小狐狸现在回家了，他们得去她家一趟。
看到眼前的复式别墅的时候，林暮怀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穷人了，怎么又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林暮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莱恩居然也在，似乎正和小狐狸因为拼图的事发生争执。
小狐狸一看到林暮，就欢快地跑了过来，开心地说道：“老师你怎么来了？”
之前老师被打伤，她都没来得及去看望老师就被带回家了，不过现在看来，老师应该没事。
“有些事找你爸妈，我跟你们一起玩吧。”林暮拉着小狐狸回到座位上，和他们一起研究拼图。
白鹄和离曜则负责询问零界的位置。
从他们口中得知，零界并非固定的地点，那是一间能够移动的屋子。
三百年前，零界曾出现在万妖村附近，现在还在不在就不清楚了。
问完当年的情况，白鹄就叫上林暮准备回去了。
回去路上白鹄说：“让黑龙看着黑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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