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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自重(古代架空)——念念的晞

时间:2024-01-06 10:54:15  作者:念念的晞
  孟煦腿上有伤,萧越给他找了个木棍当拐杖。
  于是,扶着一瘸一拐的他,朝城外郊区走去。
  走了良久后,才来到一处长满灌木的废墟。
  孟煦拄着木棍,环顾四周,昏暗阴森,寂静清冷,只有猫头鹰时不时发出瘆人的桀笑。
  “这是什么地方?”
  萧越神秘兮兮的说:“世外桃源。”
  孟煦翻了个白眼:“阴气这么重,我看是地府入口吧。”
  萧越嘿嘿一笑,掀开一处灌木丛,竟然露出个仅容一人钻入的洞口。
  他回身朝孟煦招招手:
  “是喽,那我们现在就去会会阎王,看你敢不敢跟着来了。”
  他说完,呲溜一下就钻进小洞,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切,有什么不敢的。”
  孟煦自然不甘落后,将木棍立在洞口,也弯腰钻了进去。
  当从洞口出来后,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明明是黑夜,却亮如白昼。
  原来,四周苍翠的大树上,都挂满了一个个的白灯笼,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边。
  在白光下,他们也看到一排排青砖红瓦,似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宅院,整整齐齐的建在白灯笼照耀的路两旁。
  不远处,则有金黄的稻田,一方方的鱼塘,累累硕果压弯了腰的苹果树,梨树等……。
  还别说,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萧越用胳膊肘捣了捣他,示意走近一些,看向每个宅院门口贴着的画像。
  孟煦疑虑的打望了眼,很快就一脸震惊的转回头。
  原来,画像中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令他要杀之而后快的何冰!
  而且,每个画像下面竟然还有一行字:“感谢神龟仙师庇佑”。
  孟煦瞪大眼:“什么鬼?”
  萧越面色无澜,意味深长的说:
  “没错。这里的人,都把何冰当成拯救他们于水火的神仙了。”
  孟煦:“拯救?”
  他难以相信,那个把无辜少女扔进水井,任由乌龟噬咬惨死的恶人,能做出这样的善事?
  萧越摊摊手,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
  “这里的人,都是那些被何冰豢养少女的家人。他们大都是边境逃过来的难民,身份复杂难辨。另外,北凉国阴险狡诈,难保这些人带有疫毒。”
  “金陵的卫兵是绝不允许他们进城的,便抓了统统送去乱葬岗。命硬一些的,能逃出来。而那些老幼妇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何冰便趁此机会,从卫兵手里花钱买下一家老小,留下女孩豢养,剩下的则安顿在这里。不仅给予房屋安身,还分了田地,以供他们能吃饱饭。”
  说到这里,萧越停顿一下,看向仍处于懵圈状态的孟煦,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何冰不过是在做交换。牺牲了女孩一个,换全家衣食无忧。他这笔账,孰黑孰白,你能算得清吗?”
  孟煦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他无法接受少女惨死井中,更不想接受一家几口被扔进乱葬岗,听天由命。
  能怪谁呢?
  怪何冰,怪战乱不断的边境,怪阴险毒辣的北凉国,更怪冷漠无情的金陵政权……。
  萧越看着他痴痴呆呆的神情,心道:这才哪到哪啊,乱葬岗里的半死人还没带你去看呢。
  原本是看完了何冰建立的收容村,再领着他去乱葬岗转一圈的。
  照此情形,萧越打消了去乱葬岗的念头。
  这小白脸武功修为不差,行走江湖的经验怕是少的可怜。内心柔软良善,估摸着也挺脆弱。
  乱葬岗的半死人,能让他更难受。还是不给他伤口撒盐了。
  “走吧。”
  萧越担心待的太久,会被人发现,拉着他朝洞口走。
  等二人钻回黑暗世界后,孟煦才回过神来。
  他有点明白萧越说的利弊,以一换多,可能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的。
  但,他隐隐觉得,看起来洒脱不羁的萧越,应该不同才对。
  “你正在想其他办法,是吗?”
 
 
第12章 柳暗花明
  “我能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喽。”
  萧越神情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置之度外的模样。
  孟煦略显失落的看着他,突然沉沉的叹了口气,语气哀伤:
  “我若是水渊山庄的庄主就好了。”
  他便有的是钱,能抢在何冰之前将那些难民买下。
  萧越瞅了他一眼,戏谑道:“还能兑现我那五万两。”
  孟煦没好气:“你就知道钱!能不能想想如何为民除害,造福百姓啊。”
  萧越摆摆手,自嘲道:“你快饶了我吧。鄙人一介草民,就这点本事。勉强养活弟弟妹妹已经不错了,哪还有闲心管别人。”
  孟煦:“白瞎了一身好武功。”
  萧越顺杆往上爬:“哪能白瞎?偶尔抓抓毛贼啥的,还能挣点赏钱养家糊口呢。”
  “好吧,人各有志。”
  孟煦不能报官抓何冰,心里堵的慌,懒得与他再贫嘴。
  回去的路上,一直闷声不吭,郁郁寡欢。
  二人到家之后,公鸡已经开始啼晓。
  萧越走进房内,先跑到水缸处,用葫芦瓢舀了半瓢凉水,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他动作随性粗犷,嘴边渗出的水穿过下颚,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小麦色的脖颈上。
  他的喉结凸出,上下滚动,“咚咚咚”竟与孟煦的心跳契合。
  孟煦看呆了眼,不由得萌生出一种想去触摸的冲动。
  萧越喝完水,粗鲁的抹了把嘴,正要将葫芦瓢扔进水缸。
  一回头看到孟煦站在门口,目光炯炯的看着,误以为他也是口渴了。
  便又重新舀了瓢水,不当外人的递到他嘴边:
  “你也喝点?”
  葫芦瓢里的水晃动一下,凉凉的水珠溅到脸上,将孟煦惊得后退两步。
  他本能的伸出手,推开葫芦瓢,嫌恶的说道:
  “不喝,一点都不卫生。”
  萧越尴尬的收回葫芦瓢,顺手扔进水缸里,小声抱怨了句:“娇气。”
  娇气的孟大公子假装没听到,一瘸一拐,径直走向床边,坐了下来。
  他跟着腿脚健全又利索的萧越走了一晚上,早就累得腿软,尤其是受伤的那一条,更是疼得厉害。
  他费劲的脱掉鞋靴,发现受伤的那条腿肿了大半圈。
  他弯下身子去解开绑在腿上的纱布,却因为小腹的伤被压住,而疼得呲牙咧嘴。
  萧越原本是想甩袖子冷眼看戏,谁让他刚才说自己用过的水瓢不卫生来着。
  见他艰难的弯腰,脸疼成猪肝色,终于不忍心,也赶紧走了过来。
  “罢了,还是我帮你吧。万一挣开伤口,白费了那么多伤药。”
  萧越半蹲下身子,将他的腿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一层层拆开缠绕的纱布,露出肿得老高的小腿,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不应该啊,归魄丹能治百毒,难不成你中的是百毒之外的毒?”
  孟煦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不只是青肿那么简单,顺着血管的纹理,竟有一道道的黑。
  他苦笑:“看样子,是想让我死了。”
  萧越心里替那颗归魄丹惋惜,早知道就该听阿菁的,不该趁她不备偷了丹。
  这下好了,瞎子抱娃遇到坑,全栽进去了。
  他唉声叹气道:“既然救不活,何必赔了夫人又折兵呢。我唯一的丹药啊!”
  孟煦听他这话,更是觉得自己无药可医,离死不远了。
  于是,将失而复得的玉佩从怀中取出,诚恳的交到萧越手里。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反正都是要死了,你拿去卖钱吧。就当报答你了……。”
  萧越没去接玉佩,却扑哧一声笑了。
  “哈哈,逗你的。这不过是七日蛛毒,虽是归魄丹唯一不能克制的毒,放心,哥还有其他法子。”
  孟煦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被他这个不好玩的玩笑惹生气了,手里托着玉佩怔住了。
  半晌,他才抬起来头,一脸憎恨的说:
  “何冰真该杀!”
  萧越不知道他怎么又提起了何冰,还以为是对水井冤魂念念不忘,正要劝说。
  却见孟煦拿起玉佩就要往地上摔,吓得他赶紧伸手拦阻:
  “你怎么了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摔他做甚?”
  孟煦悻悻的看了他一眼,啪嗒一声松开玉佩,被萧越接在手里。
  “假的!”
  “啊?”
  萧越不可置信,捧着玉佩左右瞧瞧,在他看来,和昨日摸走时的手感一模一样啊。
  而且,那何冰开当铺做生意是出了名眼光准,心黑。
  此刻手里的这枚玉佩无论从成色还是质地,明眼一看便知世间罕有,价值连城。
  比狐狸还多几个心眼的他,是断不可能拿它当做赝品打发两人的。
  “怎么会是假的呢?”
  孟煦示意他拿到灯下看:“我那块,里面是碧绿絮。而这块……。”
  萧越看到了:“是红的!”
  似血如丝的絮,在凝白的玉里若隐若现,不仔细看,真难以发现。
  “或许,真是拿错了?”
  孟煦突然又想到什么,接着说:“还有,你从那里顺回来的玉玦呢?”
  萧越边从怀中掏出玉玦,边不满的嘀咕道:“什么是顺?明明是看你喜欢,你又不好意思,我才出手的。”
  孟煦没理会他,簇着眉头接过玉珏,用手轻轻抚摸着它中间的空环,喃喃说道:
  “我小时候好像在母亲的房间,看到过这个。但也不确定,是不是它?”
  说罢,他从萧越手里拿过玉佩,轻轻的放在玉玦的圆环里。
  两枚玉竟然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孟煦依着记忆,用手轻轻的转动放进去的玉佩,待转到一个位置的时候,便转不动了。
  此刻,玉佩也取不下来了。
  任由他如何晃动,甩动,玉佩牢牢的长在玉玦上,就像是一个整体般,剥离不下。
  萧越啧啧称奇:“真是怪了啊。没想到还带回来一对儿。”
  孟煦纠正道:“不是一对儿,是母子。”
  萧越不理解:“你怎么知道的?”
  孟煦将玉玦对准烛光,两眼发直。刚才原本拿回假玉佩的失落心情,也一扫而光。
  他顾不得与萧越解释那么多,指着玉玦与玉佩上红絮连成的形状问道:
  “你可见过这种图案?”
 
 
第13章 美人姿
  那是个说不出形状的图案。
  丝丝缕缕交错缠绕,像是昆虫爬过沙地,留下毫无章法的痕迹。
  萧越好奇的凑过头,一眼就认出那个图案。
  怎么会是它?
  他心里不由得一紧,不动声色的再仔细辨认片刻,待确认无疑后,将目光挪开。
  他却假装不识,摇摇头道:
  “我见识少,哪可能知道是什么呢。”
  孟煦倒是没起疑,他将玉玦翻转着看:
  “估摸着你也没见过。我猜,这图案与水渊山庄找寻几十年未果的……。”
  孟煦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差点给外人泄露山庄的秘密,赶紧噤了声。
  萧越正听得起劲,冷不丁卡了壳,神情不满的推了他一把:
  “小气!咱们都在同一张床上睡过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咳咳。”
  孟煦见他又开始胡说八道,气得直咳嗽。
  想纠正吧,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的确,两人不仅同睡过一张床。而且,不出意外,待会还要睡在一起。
  他不想搭理此人,皱着眉头将图案记在心里,反向转动玉佩,把它从玉玦上脱离下来。
  然后,捧着玉玦若有所思。
  萧越困得哈欠连连,脱掉鞋袜就躺在床上。
  他很自觉,紧紧的贴着外沿,里面给孟煦留足了位置。
  孟煦却毫无困意,他盯着玉玦看了一会儿,突然扭头对快要起鼾的萧越说道:
  “你先眯一会,我们还得去趟鸿兴当铺。”
  萧越睡的迷迷糊糊,敷衍的应下了:“好,好,去。”
  须臾后,突然又一个鲤鱼打挺,猛然坐起来,震惊的问:
  “你说什么?意思是待会儿还要去鸿兴当铺?”
  孟煦点点头:“是的。必须要把我的玉佩拿回来。”
  萧越抓抓头发,苦恼的说:
  “天很快就亮了。别说藏宝库数道锁了,就是没有锁,人来人往的,大白天也不好偷啊。”
  孟煦也意识到难度,他拧紧眉头,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
  萧越试探性的问:“要不,咱先缓缓?反正拿出来两件了,也不亏。等我去黑市卖掉,换回银票,说不定就能赎回来了。”
  孟煦摇摇头:“玉玦不能卖。”
  萧越一把将玉佩拿在手里:“没关系。有这个就够了,我还有点私房钱呢。”
  说完,他揣着玉佩又重新躺下。还顺手拍了拍里侧的位置,示意孟煦也赶紧睡一会。
  孟煦还是一脸愁绪:“不能等。我们必须尽快拿回玉佩。万一被水渊山庄的人得到,我便无所遁形了。”
  看萧越不理解,他其实也讲不明白个中缘由。
  反正就是,那枚带有自己气息的玉佩,一旦落入大堂姐的手里,便能成为指引方向的罗盘。无论他藏到哪里,很快就能被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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