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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拒绝我(近代现代)——游客鱼某人

时间:2024-01-08 19:46:44  作者:游客鱼某人
  陆兴邦和陆承宁一左一右坐到陆承川身边,一大一小的两只手拍打着陆承川的脊背——他哭得好伤心,连肩膀都在颤,不时还有呜咽声克制不住地从他喉咙间发出来,可怜极了。
  这还是陆兴邦第一次见长大后的陆承川哭,还一哭就这么难过,可给老头儿焦心坏了。他拿过纸巾大把大把地往陆承川手里塞,嘴里念叨着:
  “怎么了这是?怎么哭成这样啊?儿子,这几天到底碰见什么事了?在燕市受什么委屈了?啊?”
  陆承宁也小声地劝说:“哥哥不哭,哥哥不哭。”
  陆承川哭得更伤心了——他能受什么委屈,他不就是上赶着把一颗心一条命全捧人家手里去,结果人家根本不稀罕吗?
  说什么他乖乖听话就会一直好好的,说什么心里把他陆承川放在第一位,说什么以后每年生日都陪陆承川过。
  全部都是甜言蜜语,全部都是骗人的鬼话!陆承川真是恨死郭寻了,但他也真的没办法对郭寻耍狠。每天夜里临睡前,陆承川的脑子里都会把一切能报复的方法都盘了个遍,却一个都舍不得真的实践——
  他恨郭寻,但他不想郭寻恨他。
  他要郭寻爱他。
  可是郭寻就是铁石心肠,生病了不知道给自己打电话,连赵燃都被他赶了回来,虽然他们感情破裂,但赵燃多无辜,赵燃还帮陆承川守着郭寻一宿,人家根本不领情。
  他陆承川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究竟哪里对他郭寻不起?
  坏人、骗子、混账、王八蛋,人渣!一切象征着诋毁的词汇被陆承川内心那只叫“求不得”的恶魔安置在郭寻身上,然后又被陆承川一个一个减下来,替换成宝贝、宝宝、寻寻、寻哥哥,喜欢的人。
  陆承川都要被郭寻逼疯了。
  现在他的情绪终于失控了,用眼泪来宣泄情绪的欲望根本克制不了。陆兴邦一直在问陆承川到底怎么回事,对着亲爹和亲弟弟,倾诉欲也被拉到了峰值。
  陆承川啜泣着说:“我失恋了…爸…我被人甩了…他玩我,他玩我!”
  陆兴邦:“?”
  陆承宁:“哥哥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陆承川的回应是一阵又一阵地啜泣声。
  陆兴邦回过神来,双眼瞪圆:“陆承川!谈个恋爱,分个手而已,哭成这样像什么话?别哭了!”
  “……”陆承川听进去了,陆承川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刚刚步入二十一岁的社会好青年哭得鼻子眼睛都红彤彤的,脸上全是眼泪。
  陆兴邦的额头突突跳了跳,伸手用力拍了把桌子:“大胆!是哪家的妮子这么没眼光?我儿子这么好的男人都舍得放手,陆承川,给我说个名字,你老子我回头非得找她理论一顿!”
  陆承川哭得呼吸一颤一颤的:“不是…爸……我舍不得,舍不得他……”
  “你刚刚不是说他把你甩了?”
  “嗯…他玩我,骗我感情,说喜欢我,说爱我,说一直一直陪着我……”
  “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子!”
  陆承川的嘴唇抖了抖:“您认识的,还跟他见过面,还夸他哪里都好…您还跟他联合起来算计我——”
  “我爸不爱我,我弟背叛我,就连我喜欢的人…他也为了钱出卖我……”
  陆承川哇哇哭得更大声了。
  陆承宁伸手轻轻拍陆承川的肩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哥哥,我把巧克力分给你吃,不哭了。”
  陆兴邦却陷入了沉思——他跟谁联合起来算计过陆承川?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立刻就浮现在了陆兴邦的心头。
  太简单了,也太吓人了,吓得陆兴邦的眉心跳了跳:“你——郭寻家有个妹妹?”
  陆承川摇头否定。
  “姐姐?”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陆兴邦不死心地继续给出自己能接受的猜测,陆承川却还是摇头:“没有。”
  “那……小姨?小姑?或者别的什么表姐表妹表姑子?”
  陆承川睁开哭得红肿的双眼看陆兴邦,眼里没有半分畏惧心虚。他咽了咽嗓子吞下一道哽咽,嘴角向下搭着:“都不是,就是郭寻。”
  陆兴邦石化在原地。
  ……
 
 
第74章 “郭寻,你个混蛋!”
  很久很久之后,陆兴邦在陆承川的哭声中回过神来。中年男人宽大的掌心用力拍打在桌上,陆承宁都被吓了一跳。
  “你们什么时候的事?啊?”陆兴邦厉声问,脸色铁青。陆承川哭着回:“之前,去参加贺三哥的婚礼之后。”
  “!”陆兴邦从椅子里站起来 :“陆承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中气十足地吼他的宝贝儿子,气血上涌,怒目圆睁。
  陆承川的哭声比陆兴邦的还大声:“您现在吼我有什么意义?您追究这个又有什么意义?他都不要我了!他把我甩了!”
  “……”陆兴邦从椅子里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你,你们真是荒唐!荒唐!”
  “他都不要我了……他说什么都不要我了……他这个骗子!他跟您一样,都是骗人感情的渣男!”
  “……”陆承川的嗓子都哭得发涩发哑了,陆兴邦又急又气,对着这样的陆承川却根本没法儿发火——怎么发?就像陆承川说的,他俩都分手了,这感情牵扯都结束了,现在人家都甩了自己的儿子了,怎么撒气,怎么怪罪?
  最关键的是,陆承川怎么办?
  吼又吼不听,越吼他哭得越来劲儿,回头把这小子惹急了,再离家出走一回,陆兴邦这不是把自己儿子往人家郭寻的地盘送吗?
  要是郭寻铁了心不要陆承川那也还好,万一郭寻动了点恻隐之心,两人一来二去的,又重新搞一块儿去,那可怎么办!
  陆兴邦脑子都快炸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迎来了中年危机——几十个亿的跨国工程项目都没有现在这个情况让他头疼。
  “你别哭了行不行?你先别哭了,陆承川,你有点出息!”
  没出息的陆承川死死咬着嘴唇,接过陆承宁递来的纸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好…对不起…对不起爸……让您担心了……谢谢你们为我过生日,我好想开心……”
  陆兴邦:“……”
  陆承宁:“不客气哥哥。”
  “可我开心不起来……我一闭上眼,眼睛里全部是他…我知道我没出息…对不起爸,让您失望了,对不起……我想好起来。我会好起来的,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可能等我死了我就不会想他了……对不起……”
  陆兴邦脸都气绿了:“陆承川!你今儿过生日,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不吉利的干嘛,啊?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我说你这孩子至于吗?
  再说了,那郭寻能是什么好东西吗?比你大这么多岁,心眼子比你房间里的奖杯都多,你被他玩也正常!把你甩了也好,回头实在不行你再找一个听话的,跟你年纪相仿的,行不行?”
  陆承川的嘴巴瘪着,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往下掉:“我知道他是王八蛋,我还是喜欢他!就像我知道我爹是个混蛋,我还是会叫您一声爸。”
  “……”陆兴邦简直想给他亲儿子两拳,但打在儿身痛在爹心,加上陆承川现在的情绪实在糟糕,于是最后好歹是被他忍住了。
  “臭小子,我是你亲爹,我从小把你养到大,以后我死了,我的财产都是你的,你居然拿我跟这个王八蛋比?”
  “今天我生日,爸,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刚才忍住的一巴掌最后还是招呼到了陆承川宽厚的脊背上:“混账!说正事!”
  “好。您知道他不是好东西,您还把我故意受伤的事说给他听,让他以为我是那种很坏的男人。”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认像什么话?”陆兴邦真是想掐死当初的自己——本来以为陆承川对郭寻顶多也就是好奇加交友兴趣多一点,谁能想到他俩能是看对眼的好感啊?
  都怪郭寻!一天到晚花枝招展的!见谁都笑眯眯的,把他儿子迷成这样,混蛋!
  “好,我认!那您既然知道他是王八蛋,您还还要听他的,装病害我担心您!您不就是一个混蛋吗?”
  “……我那是为了我儿子能回来!”
  “他也是想让我有家人!”
  “?”陆兴邦揪住陆承川的耳朵:“陆承川,我是你老子,他是把你甩了的渣男,你这死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陆承川刚才因为说话理论而止住的眼泪又啪叽啪叽往下掉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捏我的耳朵…!但他,他比爸您温柔多了……”
  “……”陆兴邦放开手,表情像是不小心吃了半只苍蝇。
  陆承川呜呜哭了两声,站起来冲上楼去,又一次关闭了房间的门。陆兴邦黑着脸,心想——他这到底是个儿子还是闺女?
  长那么大个头,五官那么帅气,脑子那么聪明,怎么失个恋能哭成这德行呢?
  还关起门来偷偷哭,闺女都不一定做不出来这事儿!
  想了想,怕陆承川脑子一抽真从阳台跳下去,陆兴邦还是跟上楼去,身后的陆承宁也跟着一起:“原来哥哥和郭寻哥哥之前是在恋爱吗?”
  陆兴邦差点摔倒在楼梯口。他侧头,揉了揉他小儿子新剪出来的锅盖头:“以后还是叫郭叔叔吧——算了,晦气!以后咱们家统一叫他姓郭的王八蛋!”
  “见面了也要这么叫吗?”陆承宁天真地问,陆兴邦脸色阴沉:“谁要跟这种王八蛋见面!”
  “知道了,爸爸。”
  父子俩去了陆承川房间门口,陆兴邦伸手试探性地开门——没锁,他们顺利进去。
  然后他们就看见陆承川坐在床上,膝盖屈起,胸膛和双腿之间枕着一个抱枕,陆承川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无声流泪,比刚才在楼下看着还可怜。
  陆兴邦真是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对着伤心难过的傻儿子,他又没法儿真的狠心苛责,简直拿陆承川没辙。
  走到床边虚虚给了陆承川一个短暂的拥抱,陆兴邦说:“行了,硬气一点,失个恋而已,你妈妈去了这么多年,我想她那么多年,也没见我有你这么激动啊!”
  “您当然不会激动,您只是悄悄替我安排了一个弟弟而已。”
  陆兴邦觉得自己的低血压快被治愈了,他郁闷地问:“不是,郭寻甩你是他的事儿,你疯狂揭你老子的短有意思吗?”
  陆承川别过头去:“对不起。”
  还没等陆兴邦说没关系,陆承川就冷不防补充:“但难道我不揭短,您就没有做错事了吗?”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就不能原谅我一次?郭寻那么玩你,现在要是给你打电话,你难道也要像对待你爹我一样对待他?舍不得吧!你这混小子!不就是窝里横?”
  “您让他打,让他现在打来,我证明给您看。”
  陆兴邦冷笑一声:“小子,我记得激将法是在你六岁生日过后的第三个晚上,说睡前故事时,我给你说的。”
  “……”陆承川将眼泪蹭在枕头上,闷闷地不说话。
  陆兴邦突然觉得这件惊天新闻没那么难接受了——横竖郭寻不要陆承川了,陆承川自己消化失恋情绪,说不定还会抵触再跟别的男人有什么感情牵扯,也算是件好事。
  但同时陆兴邦的心里也有了对郭寻的怨气——他的儿子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还比郭寻年轻那么多,这么个好男人都不要,郭寻该配个眼镜了!
  陆兴邦就不信,郭寻错过了陆承川,还能碰见更完美的男人!老父亲对他儿子的滤镜很重,一边的陆承宁在气氛安静下来后,走到床边,戳戳陆承川的手臂:“哥哥,别难过,我下去给哥哥端蛋糕来?”
  陆承川伸手揉了揉陆承宁的头发,眼睛红肿,鼻音很重:“谢谢,暂时不用。”
  在陆兴邦和陆承宁的陪伴和宽慰下,陆承川的情绪好歹是好了一些。他后来被邀请下来客厅,吃了一点生日蛋糕,还收获了陆兴邦送来的礼物——
  两份合同,其中一份是以陆兴邦的名义,与界内非常出名的组装工程师签订的合同,里面写明了对方在两年之内愿意配合陆承川做一切组装设计工作;另一份则是之前陆承川和赵燃商量着还没有正式着手的融资意向合同。
  陆兴邦是以陆兴国际的部分股份以及两个子公司的固定资产跟银行达成了相关合作,能保证将来陆承川想拿到的资本能顺利到手。
  陆承宁送来的生日礼物则是一个平安符:“这是哥哥去燕市后,爸爸带我去庙里求的,哥哥,送给你。”
  “……”陆承川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个差不多的,他重新将三角符挂到陆承宁的脖子上,说:“平安符是保佑平安长大的,哥哥已经长大了,你自己留着。”
  陆承宁眨了眨眼,张开手给了陆承川一个拥抱:“谢谢哥哥,祝哥哥生日快乐。”
  一边的老父亲心中甚慰——多好的两个儿子啊!其乐融融,恰到好处!这个郭寻,错过了一个加入他们老陆家的机会,等着后悔吧!
  陆承川的第二十一岁生日过得实在有些特别。他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过,加上今天哭了太久眼睛发酸,回到房间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倒是没有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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