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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冰茶(近代现代)——止咳糖浆

时间:2024-01-09 09:24:01  作者:止咳糖浆
  “就用生物胶水。医生您需要用什么药尽管开,怎么对伤口好,恢复快怎么来。”严沐晨急切地表达自己的诉求,等医生开好单子直接抓起来就跑出去缴费。哪怕多快一秒钟,都可以让何晏少受一秒的痛苦。
  在取药处领了需要的药品和材料过来,何晏被医生带进去处理伤口。严沐晨坐在外面手足无措地等着,整颗心都揪到一起。一直到何晏手被包扎妥当再次走出来,严沐晨的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医生看严沐晨脸色卡白,心急如焚,安抚道:“没有伤到神经,看着刀口有点吓人,年轻人恢复起来也快。伤口黏合好了,隔天过来换药。不要碰水,一周左右就能好。我再给你开点消炎药,防止伤口感染。”
  严沐晨拿着医生开好的单子去缴费取药,何良伟的拍片结果也出来了。右手手腕粉碎性骨折,医生建议手术打钢钉进去,恢复得快一些,愈后的效果也好一点。何晏拒绝了医生的手术建议,只说是爸爸年纪大了不用折腾,选择了保守治疗。由于骨头有错位,在医生复位的过程中,何良伟又经历了一遍挫骨拉筋的痛苦。
  何晏在一旁冷眼看着,所幸今天没有伤到严沐晨,不然就不是一只手了。在残暴冷血上,何晏觉得自己遗传了何良伟,现在看着他这么痛苦,只觉得万分畅快。但是不同的是,他有想保护和拥有的人,只会把凶残冷血用在伤害严沐晨的人身上。
  等把手腕的石膏打好,医生叮嘱道,三个月内尽量不要用右手,关节处的恢复本来就慢,一旦因为过量使用让骨头长歪,除非打断重接不可能再复原了。一周后来复查一次,之后每半个月复诊一次直到骨头长好后拆石膏。
  何晏看着命快折腾掉一半的何良伟,常年昼夜颠倒,酗酒赌博的生活侵蚀着他的身体。虽然也有180的个头,但内里早就蛀空了只剩一个虚架子。
  “这次的医疗费我已经出过了,以后每次复诊的钱,把医院的发票拍给我,我会一分不少的转给你。但除了看病以外,多一分我都不会给。这次是右手,下次就是左手还有两条腿。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我不能好好活着,一定会拉着你陪葬。如果严沐晨有任何事,我都会成倍的让你还回来。”何晏看着瘫坐在急诊室外的凳子上疼得直抽气的何良伟,冷漠地开口道。等严沐晨领了药回来,拉住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两个人回到家里时,已经凌晨两三点了。厨房的冰箱里还有调好的一盆馅,出门前何晏说晚上回来包点馄饨当夜宵,多的冻起来,初一早上吃。
  在充满两个人气息的家里,严沐晨一晚上紧绷着,惊慌失措的情绪才奔涌出来,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疼吗?”严沐晨小心翼翼地捧起何晏包扎好的手。
  “不疼,一点小伤。之前洗车的时候,经常会被刮伤,不要紧的。”看严沐晨一晚上这么紧张难过,何晏用没有受伤的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还好只有一道血印子,没有破皮。
  “对不起”何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今晚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如果你能选择,你愿意有这样的爹吗?他犯的错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严沐晨心疼到无以复加。
  “下次不要冲动了,要钱先给他,等他走了我们再想办法。如果今天刀子再划得深一点,伤到神经了怎么办?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畜生搭上你自己。为什么要用手去握刀刃?”严沐晨慌张到语无伦次,他不是怪何晏,他是太怕了。怕何晏的手废了,也怕打斗起来,何晏万一被捅一刀。任何结果都是他无法承受的,他已经没有父母了,如果何晏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看见刀刃往你脸贴近,我下意识地就想抓住它拿开。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我根本没有经过思考身体就已经这么做了。”没有原因,当时那种情况,何晏根本没时间思考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选择。
  严沐晨的眼泪唰唰地往下落,怎么都止不住。以前每次看到“你对我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这句话,他都觉得这是文学作品的艺术加工,现实中大多数人在危急关头都会优先考虑自己。今天何晏抓住刀刃那一瞬,就像慢镜头回放一样不断在他脑海里重复,一遍又一遍地熨烫他的心。
  “没有下一次了,这一次把他打怕了,就不会有下一次了。对于何良伟这种人,通用的社会法则都没用,必须一次把他打疼打怕,让他知道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才会收手。”何晏以为严沐晨心疼他受伤,赶紧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我今晚很开心,你没有受伤,这个除夕夜我们一起度过的,虽然跟预想的不太一样。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何晏搂住严沐晨,用鼻尖蹭他的侧颈。只要严沐晨好好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第三十七章 卧谈
  严沐晨抱住何晏的脖子吻了上去,把他剩下的话都堵进嘴里。何晏说错了,不是自己在他身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而是只要何晏好好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钱转走了可以追讨,追不回来还可以再挣,但何晏只有一个,任何不好的结果都是他承受不了的。
  火热的唇舌纠缠在一起,这一晚上太过惊险,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满满的后怕,只有此时,含住对方的唇舌吮吸啃咬,才真实地感觉到一切都过去了。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舌头麻木,嘴唇肿胀才慢慢停了下来。沾满血污的服务生衣裤被扔在垃圾袋里,严沐晨帮何晏洗了澡,两个人一起躺进被窝,皮肤毫无阻隔地贴合在一起,一颗心才彻底落下来。
  “往年除夕夜你怎么过的?”一晚上情绪大起大落,这会洗完澡,严沐晨反倒不太困了,侧过身看着何晏。
  “以前我奶奶在的时候其实也还好,虽然穷一点租了很破旧的房子,但奶奶自己还有点退休金,过年也会准备一些东西。家里的房子卖了后何良伟一次性得到两百多万,还了几十万欠债,还剩余不少。所以初中几年过得还挺平静的,他虽然不会往家里拿钱,但至少不会打扰我们。初中毕业奶奶走了,就彻底没家了,她在我刚上初中时就查出得了癌症,如果及时手术还能多活几年。钱都被何良伟赌掉了,别说手术,就连保守治疗的药都只能捡最便宜的吃。高一过年那几天打工的地方也关门了,我就找了一个青年旅馆,上下铺那种,几十块一天,凑合了一周。高二就在网吧过的,老板是本地人,过年也照常营业。”
  “你哪?”自己的经历实在乏善可陈,这会麻药劲过去,何晏的伤口开始钻心的疼。和严沐晨说说话,正好可以分散下注意力。
  “我父母在的时候过年都是回家跟父母一起过除夕,前年跟他一起去了他家所在的城市。不过家里不知道他的事,我就在他家附近找了个酒店住,晚上等父母睡下了他偷偷溜出来陪了我一晚上。去年‘夜色’打烊后一个人回来煮了点速冻饺子吃就睡觉了。”严沐晨平静地回忆起往年除夕,突然发现这些事情好像离自己很久远了,曾经以为永远都过不去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愈合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你们身边的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吗?”虽然觉得这种时候提起前男友挺扫兴,但何晏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一些彼此都熟悉的朋友知道。因为还在上学,他觉得公开了不好,我觉得可以理解。我们不在一个院系,平时交集不多,周末出去约会也会挑离学校远点的宾馆,毕竟海城房价那么高,即使租一套房子每月的租金也是当时的我和他承担不起的,所以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并不多。”
  “这套房子不是你们之前一起住的吗?”何晏从严沐晨的话里抓出了重点。
  “我父母去世后,因为他们都买的有意外险还有一些人寿保险,保险公司赔偿了一大笔钱,我把老家的房产也卖了。我跟父母那边的亲戚关系并不亲近,父母在时除了过年聚一下,平时也没什么来往。况且我是同性恋,少了我父母这层关系,估计亲戚也不会愿意和我沾边。当时想着以后都留在海城了,就买了这套房子。一开始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不过等房子办完所有手续可以入住的时候,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你会恨他吗?”
  “一开始真会,我也只是个俗人,普通人会有的情绪我都会有。但是现在不会了,就像你说的,记忆不能遗忘但可以被覆盖。我现在很开心,既不会再想起他,也不会有多余的情绪给他。可能这才是一份感情真正的终结,没有爱也没有恨,回忆起来心中毫无波澜。”严沐晨笑起来,前男友和父母去世一直是他讳莫如深的内伤,没想到可以有一天这么风轻云淡地说出来。再想起沈卓,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一个路过他生命的陌生人。
  何晏伸手揽住严沐晨,把他紧紧地压向自己胸口,整个人笼在怀里。仿佛想让他和这个世界断开联系,在狭窄又炽热的怀抱里,他们只有彼此。
  严沐晨被禁锢在何晏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初一中午了。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的薄纱射进来,又是新的一年。
  何晏伤的左手,虽然有点不方便,需要两只手配合的地方要严沐晨帮忙,但对生活影响不大。冰箱里的肉馅自然是不能包馄饨了,何晏烧了一锅油,他用勺子把肉馅团成丸子下到锅里,严沐晨负责捞出来。不一会,一盆肉馅变成了香气四溢的炸丸子,虽然卖相丑了点,吃起来外焦里嫩味道不错。何晏做了一锅丸子粉丝汤还放了青菜进去,两个人的午饭就有着落了。
  “你今天在家歇着吧,这样也上不成班。” 吃完午饭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春晚回放,虽然也没什么看头,又觉得不看少了点什么。
  “上不了班,我也可以陪着你。”沙发边几上装瓜子的袋子被打开了,何晏用没受伤的手摸起一颗瓜子放在牙齿上嗑开,直接用嘴唇衔住瓜子仁喂给严沐晨。
  严沐晨一开始是拒绝的,死活要自己嗑,被何晏强迫着喂了几个后,习惯成自然,跟小鸟叼食一样,看见瓜子过来,直接用牙齿接住吃进肚里,偶尔还得被亲几口。
  “我又不是小孩,还得人陪着,你在家看电视多好,或者挑点电影看。”严沐晨又用牙齿熟练地接过一颗瓜子,嚼了两下咽进去,满嘴都是葵瓜子特有的香气。
  “我不陪着你,你又喊别人‘宝贝儿’怎么办?”何晏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喊过别人了。”严沐晨斜了何晏一眼,还好意思说。自从何晏每次一上床就喊他“宝贝儿”,生生把这个词变成了床笫间的情趣。现在严沐晨一想到这个词就面红耳赤,更别说去称呼别人了。
  “我就想呆在能看见你的地方,不会影响你,我可以在吧台看阿灿调酒。”何晏又喂过去一颗瓜子,保证道。
 
 
第三十八章 牙印
  看何晏铁了心要跟过去,严沐晨只能由着他了。重播的春晚开始倒计时环节了,何晏突然问道:“为什么会想到去开酒吧?”这个问题盘桓在他心里很久了,在他的认知里,像严沐晨这样有个好学历的人,应该不愁找不到一个满意的工作。
  严沐晨笑了:“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大概有种我白瞎了一个好文凭的遗憾。”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道:“大概就是我迟来的叛逆期,或者一种补偿心理。”
  看何晏没太听明白的样子,严沐晨歪着头看向他:“我之前一直都是很乖很听话,循规蹈矩的那类孩子。如果不出意外,也确实会研究生毕业找一份对口的工作,朝九晚五的上班。但是父母去世,和他分手后,我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太没意义了。我为什么要按别人期待的样子去活?反正也没人可以再约束我了,索性把少年时期想干没干的事都干一个遍。管别人怎么看,赶在自己死之前,随心所欲地活痛快。”
  “嗯。”何晏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只要是严沐晨喜欢的他都支持。以前他的人生除了逃离何良伟就没有别的想法了,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如果没有遇见严沐晨,可能就是随便考一所大学,再找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但是现在,只要未来的所有规划里有严沐晨,他就充满了期待。
  “嗯什么嗯?赶紧换衣服准备出发了。”严沐晨看何晏一脸思考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捏了下他的鼻子。
  因为不用上班,晚上何晏只穿了便装。大家很快注意到他被绷带包扎起来的左手,何晏只能解释说是杀鱼的时候把手给划伤了。初一的“夜色”客流量也不大,过了12点已经没什么客人了,等最后一台客人离开,两个人终于可以回家了。
  洗澡这种既要用水又要用手的事自然得严沐晨帮忙,看着白皙的身体挂着水滴在自己眼前晃,何晏就开始不老实,各种蹭蹭碰碰。好不容易洗完澡,严沐晨用毛巾擦了擦何晏起立的小兄弟:“老实几天吧。”
  “不是说好好睡觉吗?别玩手机了。”被无情拒绝的何晏抽出严沐晨的手机放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
  好好睡觉是严沐晨提出来的,防止擦枪走火,一上床严沐晨就勒令何晏赶紧睡觉。为了做出表率,这会他只能无奈放下自己正看到高潮部分的小说陪何晏一起老老实实地睡觉。
  不一会儿感觉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严沐晨侧身在黑夜里偷偷打量了一下何晏,看样子睡得挺熟的。严沐晨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探身过去,准备越过何晏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拿回来藏在被子里偷偷看。正看到精彩的部分,不知道后续发展这一晚上都得抓心挠肝。
  严沐晨一只手撑在何晏头侧,另一只胳膊伸出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眼看已经摸着了,严沐晨又往何晏那边靠了下,正准备抓稳了拿过来,就感觉胸口一痛,吓得他一个手滑,手机掉在床头柜上发出“嘭”的一声,在寂静的午夜格外清晰。
  台灯亮了,何晏看着严沐晨乳肉上刚刚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刚才说要睡觉,这会又不困了?”何晏本来凝神静气地进入睡觉预备状态,就感觉严沐晨探身过来,一睁眼,严沐晨赤裸的胸口就在自己面前,没忍住直接张嘴咬了一口。
  “我……”严沐晨无言以对,实在没脸说自己想拿手机过来偷偷看小说。刚才何晏这一口太重了,严沐晨忍不住对着牙印用手揉了两下。
  “我就想拿手机看下时间。”严沐晨想出一个理由,反正手机还没拿到手,何晏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何晏这会的注意力已经被严沐晨吸着气自己揉胸吸引了,哪还管他到底为什么要拿手机。
  “很疼吗?”何晏眼神幽暗地盯着那个牙印。
  “你说哪?这么深一个牙印,真下得去嘴。”严沐晨手机没拿到,还被咬了口,有火没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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