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你给我闭嘴!”
……
被太宰激怒了下,中原中也终于捡起曾经的激情和信心,他决定暗中不动,静待搭档升职,然後自己就跑去给兰堂当直属部下。
可等来等去,最後得到了首领代为转述的消息。
“什麽!兰堂要去出差至少半年?!”
赭发少年震惊地按了按帽子,他下意识以为兰堂是和自己一样的原因才想离开,当即拒绝:“不行,首领,我不同意。”
被迫当传话筒的森鸥外举着办公室电话:“那要不,你们两个自己聊。”
没等中也拒绝,森鸥外就已经将话筒递给他了,还补充了句:“这是首领的命令。”
中原中也只好浑身僵硬地拿起话筒。
森鸥外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笑看两人对话。
太宰发现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甚至还知道更多一点,比如兰堂这段时间对荒神这两个字很敏锐,甚至已经到达了不想和见中原中也的地步了。
恐怕也只有当事人什麽都不清楚。
“那个,你想出差,是因为我吗。”中原中也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麽挑起话题,他索性按照自己的性格,直接询问。
兰堂很惊讶:“你怎麽知道?”
恢复的记忆告诉兰堂,他和搭档魏尔伦都是来自欧洲的异能谍报员,传说中全世界也只有数十位,可以称之为“超越者”的高位异能者。
兰堂迫切的想收回记忆,因为他猜到魏尔伦实力这麽强大,很可能没有死,但与中原中也经历过两年时间,兰堂很清楚中也暴躁之下隐藏的善良性格,他不想伤害自己亲手带到世界上的少年,内心在交战中喘不过气,只好选择离开。
中也心道果然,他很欣喜兰堂也在想着自己,比起青花鱼总在雷区试探要好太多了,
干脆了当地说:“你不用管我,我就算不当干部也没什麽,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才更重要吧,反正我还年轻。”
“?”
要不是兰堂知道中也出自好心,还以为他是在讽刺自己年纪大,青年提着行李箱沉默,为什麽荒神的安全装置会是个语气暴躁的小鬼。
但他大概听懂了中也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
——居然是为了表明态度,自己绝不会和他抢夺干部的职位吗。
兰堂好笑的同时摇了摇头,心脏微暖,“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算了,中也君,你把电话交给首领吧,我会和他谈。”
“森首领。”有点生疏的敬称,“我有一件事情想对你坦白。”
接过电话的森鸥外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果然把事情交给中也这一步算走对了,入出晓让他见识到交涉的能力,有些时候语言也能意想不到的目的。
可惜的是,他年轻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否则就不会发生与谢野晶子那种意外了。
话说武装侦探社最近都在干什麽?
要不要让入出晓去看一眼,以福泽谕吉的古板性格,肯定不会对少年动手。
“我真名为阿尔蒂尔兰波,以前是法国的谍报员,有一个搭档,”兰堂重新自我介绍了下,停顿几秒,给足森鸥外反应的时间,然後才淡淡说道:“九年前,为了夺取敌国最新研究的武器,来到日本。”
森鸥外抬头看了眼毫不知情的中也,笑了笑:“难怪。”
兰堂对中原中也的感官很复杂。
“请您宣布我叛逃了吧,我不想再因为纠结而感到内心痛苦,干部的位置,中也比我更合适。”
他张了张嘴,面容苦涩,最後只叹了句,“…抱歉,我已经快被冻死了。”
“那是当然。”知道兰堂的真正身份後,森鸥外当然不会去挽留,能够让敌国谍报员帮自己工作这麽长时间,首领自认为赚了不少,他低声说:“希望以後能有合作的机会。”
挂断电话,迎着赭发少年期待的表情,森鸥外惋惜:“非常抱歉,中也,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兰堂君背叛港口黑手党了。”
中原中也如遭雷击
。
“不对,入出呢?”他抓住一个漏洞,“兰堂很心软,他不会放心入出一个人在危险地方。”
“这点有你和太宰君。”
中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他想找人诉说,哪怕入出晓旁边有太宰这条讨厌的青花鱼。
但黑发鸢眼少年看到他回来,只是嫌弃的嘁了声,继续对着镜子给自己缠绷带,争取不变成木乃伊。
太宰斤斤计较,自己明明那麽漂亮,为什麽晓总想到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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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是一个赌运气的人
“入出。”
“首领刚才说, 兰堂……他叛逃了。”
中也心情复杂,他第一次和别人组成搭档,兰堂的做法不免让他有一种被抛弃後的愤怒。
但少年更懊悔的是,兰堂是和他聊完後, 才转变态度跟首领公开诚布地谈一谈, 总得来说这件事情也有他的一份责任。
中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後急迫地问道:“我是不是不应该联系他?”
他非常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无论肯定还是否定。
“这件事情和中也没有任何关系。”入出晓很喜欢叫人的名字, 这种习惯很平常, 但会给当事人带来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他无所谓地说道:“兰堂本来就想离开了。”
中也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但被太宰突兀出声打断了。
“你最後和兰堂聊天的时候, 有没有在话筒里听到什麽声音?”
“声音?”
中也诧异于太宰的帮助,但他知道机不可失, 立刻绞尽脑汁的回忆。
但他马上就失望了,“什麽都没有。”
或者说, 在重大打击之下, 就算真有些细微不明显的声音, 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的中也也想不起来了。
“你先回去吧。”太宰居然没有嘲讽他, 这让中也感到不真实,他还有话相对入出晓说, 可已经放下绷带的鸢眼少年并不想两人继续说话,“这件事,我和晓会解决。”
“……好。”
等中原中也离开後, 入出晓抬头看向站在他椅子後面的太宰,疑惑:“太宰,你好像不太想让我说话。”
太宰闭了闭眼睛, 吐出口气,“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兰堂离开了也没什麽,正好你可以代替他当干部了。”
入出晓不理解,他很想开口说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但他熟悉太宰治脸上细微表情所代表的含义,乖乖闭上嘴,只用视线看向他。
——这句话有什麽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希望不会悲伤,阳光开朗的活过每一天,但真正得到这种恩赐的入出晓,思维方式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太宰喃喃自语:“要尽快
给你找回负面情绪了。”
他不希望以後入出晓生活在旁人奇怪的视线中。
入出晓後知後觉,懊悔,“我是不是又要说错话了。”
他无法理解中也的悲愤,只能从另一种角度去思考,但这种乐观,有时候只会让沉溺在负面情绪中的人感到愤怒,以前因为这一点,他经常好心做错事。
入出晓以为自己改回来了,但实际上并没有。
这次要不是因为太宰打断及时,他可能又说出什麽不该说的话,惹朋友生气。
“那我们去找兰堂吧。”意识到错误的入出晓迅速改正,“兰堂最初只是打算出差,但现在,他应该会选择回法国,临时换地点需要时间,还来得及。”
没有线索也没关系。
入出晓会一个一个地方去寻找。
“不用,”太宰欣慰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去找森先生,他应该知道兰堂在哪。”
兰堂失忆前曾是欧洲异能谍报员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只有森鸥外心知肚明。
太宰没有找错人。
但他错估了兰堂失忆前的身份。
超越者是世界上罕见的强大异能者,兰堂身份比想象中还要麻烦,港口黑手党暂时承受不起。
曾经有七个超越者甚至组成了影响世界战争的小组织,所有人称呼他们为叛徒,但不可否认,从这次事件中可以看出来,超越者真的很强大。
被森鸥外拒绝後,太宰第一时间开始思索原因。
森鸥外很少会拒绝所有人知道真相,除非这件事情,就连他也会恐惧,闭口不提。
太宰习惯于谋而後动,他可以慢慢从森鸥外这里套话,但入出晓不会,少年实况主从不违背约定,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所以,他在森鸥外和太宰始料未及的反应下,攥了攥拳。
转身跑出去。
“入出!?”森鸥外满脸惊愕。
继续耽误时间,兰堂就要登车了。
入出晓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不想违背约定,也不想看到朋友伤心的表情。
太宰咬了咬牙,也追上去,还不忘大喊着提醒:“森先生你要是想明白了,就直接给我发信息
,你也不希望中也和晓这两个笨蛋追到法国去吧!”
……
太蠢了。
太宰心想,这是他活了十几年以来,做过最愚蠢的一件事情。
居然将结果赌徒似的放在概率上。
他跑出去时已经看不到入出晓的影子了,太宰拿出手机,划到他曾经在入出晓卡盒上放的信号定位器,港黑私车会引起警察的注意,他只好在路上伸出手。
一辆车猛地刹车,里面有个人探出头,气急败坏,“你干什麽?不想活了啊!”
太宰拿出藏在腰间的手/枪。
“……”
横滨是一个连异能特务课和军警都无法管辖的地方,唯有夏目漱石的三刻构想才能稳定住这座城市不崩溃,司机崩溃了瞬间,然後很熟稔地开门下车,恭恭敬敬地将驾驶位让给少年。
“您请。”
太宰没有理他,踩紧油门,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他在半路上追到了入出晓,当时少年正在出租车上,那位司机可没有太宰这麽肆无忌惮,将时速小心地控制在规定范围内。
“晓。”
太宰喊了一声,吸引到入出晓的注意力,暖棕色头发的少年视线一亮,打开车门。
他无视司机惊恐大喊的声音,从太宰打开的副驾驶车门跳了进去。
“有线索吗?”太宰问,顺便提醒入出晓关门。
入出晓拿出手机,上面显示他刚才和兰堂的聊天记录,“他没有告诉我,手机现在已经打不通了。”
“晓,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太宰一只手松开方向盘,车子在高速形势下有点发飘,黑发鸢眼的少年无视,拿过手机,他曾自学过一点黑客知识,用来定位足够了。
入出晓终于知道让太宰治碰到方向盘的後果了。
他面色苍白,恍惚间总以为坐在港口黑手党对面的那个游乐场的过山车上,等到停车时,居然罕见地感觉到松了口气。
总算逃出苦海了。
罪魁祸首笑眯眯地将脑袋移过来,友善问他:“感觉怎麽样?兰堂马上就要登车了,你要是太难受,我们可以先等一段时间。”
入出晓
的手指都在颤抖,疯狂摇头,他语气格外坚定:“我…我没事!”
在太宰一路飙车闯红灯的情况下,时间居然还很宽裕,兰堂太心软,给中也打电话时居然刚出港黑没多久,两夥人的距离并没有拉开太远。
但也只能到这里,更具体一点的位置就没办法了。
入出晓大声喊着兰堂的名字。
太宰不愿意做这种蠢事,索性拿钱,直接询问出一个“怕冷的长发外国青年”的所在位置。
兰堂模样太显眼,很少有人会在大热天捂得严严实实。
得到提示的两人向前走去。
兰堂坐在椅子上,隐隐约约间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这个国家除了港口黑手党很少有人认识自己,来自法国的青年误以为听错了,就没有理会。
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在他背後响起。
“入出?”
兰堂脸上的惊讶遮掩不住,他转头,猜测了一下瞬间了然,“还有太宰,你们两个……是中也让你们来的吧。”
“你没猜错,我完全是被两个笨蛋逼过来的。”太宰试图推卸掉自己也曾跟着一起赌运气的标签,这算什麽,难道让森先生知道他还有用运气完成计划的时候,会被那个理智主义者笑话死,“突然就要离开日本…你究竟打算做什麽?”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有些话,兰堂不能跟中也说,但却可以告诉给其他人。
他将刚才说给森鸥外的话简单复述一遍。
“在日本,已经很少有港口黑手党打听不到的消息了。”
兰堂坦诚道:“既然记忆想不起来,我就打算回祖国看一看,说不定,魏尔伦误以为我死後,独自一人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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