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晓你真小气!”
……
收押福地樱痴那天,立原道造辞职。
但没关系,港口黑手党已经不缺异能者。
费奥多尔是个合格的洗脑专家,除了果戈里以外,他手下还跟着两个下属异能者,忠心耿耿的伊万,腹有鬼胎的普希金,相信头发快掉光的森先生无法拒绝。
伊万能操纵岩石沙土,战斗力高到除了中也以外无人能敌,就是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费奥多尔。
另外个普希金是病毒系异能者,看似弱小,但能力用在暗杀上,就连太宰都要头疼一段时间。
他可以选中两名幸运群众,当场来次极限换一。
首领办公室,森鸥外像条缺水的死鱼,整个人灰败不已,趴在桌子上哭唧唧地转头对爱丽丝道:“人才太多,根本管不啊。”
幼女翻了个白眼,拿着辞职信叠成的纸飞机跑出门。
“活该。”
森鸥外彻底没了动弹,过良久,才饱含复杂地轻轻叹出一口气:“太宰君啊……”
枉费他直在警惕太宰治篡位,结果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反而不走寻常路,拚死给港口黑手党塞人。
森鸥外准备很多条路,进可攻退可守。
往大了说,太宰治直接动手暗杀篡位,不占舆论高地,入出晓绝对会站在自己身边。
往小了说,搞阴谋算计,两人势均力敌,太宰还有名为牵挂实为弱点的同伴,掌握在森鸥外手里。
织田作之助,入出晓,这两个天然呆可好对付多
。
森鸥外苦笑着摇头爬起来,憋屈极:“难怪中也君总想打死你,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太宰积极寻找各种异能者带进来,安分守己不搞,看起来多符合个完美员工的形象啊。
森鸥外连错都挑不出来。
难道他说,太宰君你带进来的人容易叛逃,这样一想,你肯定也心怀鬼胎,你还是早点收拾收拾包裹,跟着他们一起走人吧。
恐怕下秒,太宰治就能跳出来反驳,有本事你森鸥外就别同意费奥多尔他们进来啊。
森鸥外倒是真想把这个问题儿童全都踢出去,只留下不会找事的乖宝宝们,入出晓,中原中也,芥川,兰堂,纪德,还有位老员,大佐,尾崎红叶,广津柳浪。
可问题是——
前天,逮捕动时,福地樱痴使用了把名叫“雨御前”的武器。
在他的异能辅助下,武器威力倍上增,不仅能穿刺空间直接作用到敌人身上,还可以斩断失败的时间线。
最後还是武装侦探社那位“普通的调查员”,和齐木空助为兄弟的齐木楠雄出现,他强势收缩所有时间线,实力强到不似凡人。
森鸥外以为这已经足够恐怖。
但不止如此。
远在英国外交处的绫辻人,轻描淡写地推理出福地樱痴的罪名。
就算齐木楠雄如何回溯时间,福地樱痴也难逃死亡结局。
他的时间被定格在绫辻行人说出罪名的那一刻,只要度过那条线,哪怕之後绫辻行人表示自己什麽都没做,也会突然意外死亡。
“不愧是龙头抗战时出现过的神明,”森鸥外回忆起自己被消除的记忆,他手臂放在额头上,仰躺在椅背,也不知是笑还是愁地叹息,“以及只要有罪,连神明都能杀死的杀人侦探。”
索性,齐木楠雄不愿意动手,杀人侦探在暗中互有约定。
“太宰君,你的目的达到了呢……”
两人只能这样互相忌惮却不得不平安无的生存下去。
对内互斗,对外团结。
太宰需
森鸥外当首领,自己可以随时放手离开横滨去玩,森鸥外需太宰来顶住另外两个势力的威胁,以免三刻构想变成二刻构想。
然後两人同时警惕新来的费奥多尔,暗中又各有合作。
乱糟糟的关系,除了当人太宰和森鸥外以外,就连费奥多尔都无从得知。
他只是隐约有猜测,缺乏关键线索,摸不清楚。
没办法,港口黑手党的人都知道费奥多尔是个怎样的人,他们自知玩不过太宰,就肯定也玩不过费奥多尔,还是不上门送人头。
……
前提是港口黑手党的人都有脑子……
当年龙头抗战打起来的原因,是因为一个无厘头的传闻,某个金钱有关的异能者,疯狂揽收了五千亿美元,死後各大黑手党组织争夺起遗产。
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情况,在涩泽龙彦来後,变得发不可收拾。
这天,港口黑手党就来了个和金钱有关的异能者。
他叫ace,可以将部下的寿命,变同等价值的宝石。
私兵不少,战斗力不高。
a擅赌,他本来打算去赌场里砸场子,给港口黑手党个下马威,之後光明正大加入进去。
他和涩泽龙彦差不多,不缺宝石和钱财,可以轻轻松松用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高昂价钱买下个干部职位。
就算五大干部都满又怎麽样,只要花钱,早晚有个能退位。
但a没有预料到的是,那天正好费奥多尔闲着无聊,在街上碰到曾经认识的西格玛,两个战五渣没打起来,反而相约起去赌场玩牌。
然後a就倒霉……
失败,失败,彻彻底底失败。
虽然a在最後依旧灰头土脸的加入港口黑手党,但梁子已经结下,在费奥多尔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他打起了探寻港口黑手党异能者们的注意。
费奥多尔或多或少清楚点能力是什麽,但具体范围,弱点,发动条件,他就不清楚。
哪曾想a的野心勃勃,意图更大。
当他得知费奥多尔刚加入港口黑手党没多久,还没成为干部以後,突然
想起,大佐最近有退位的意向,与其自己砸钱跟费奥多尔争夺,还不如更进步。
a想自己为首领。
于是,正在忙着平衡新三刻构想的森鸥外,莫名其妙就倒霉。
平时爱丽丝逛街需很多人提包,a就用异能控制了其中个,威胁对方,如果不听话就将他变宝石。
然後那人就同意了。
粗糙的布局,部下慢半拍心不在焉,被刻意用甜点小裙子引走的爱丽丝……森鸥外察觉到什麽,不动声色同意异能体离开。
他习惯了阴谋算计利益场上各种厮杀,很久没遇到这麽刚的暗杀者,本在奇怪发生什麽,想知道是谁在搞鬼,森鸥外时不查,居然还真着道。
——他没什麽,就是正在吃甜点的爱丽丝,在被切断联系,无从得知森鸥外的情况下,突然出现,拎起他的後衣领飞出来。
异能体暴露了。
第66章 他是一个表白的人
雷厉风行的手段解决了a, 森鸥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包紮,一边苦笑,一边後悔万分的想。
早知道就不钓鱼执法了。
还为接下来有高明的手段计划呢。
精明狡诈深谋远虑的森鸥外万万没想, 隐藏了年的异体真相,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 大庭广众暴露出来。
“林太郎,你需洗洗脑子了, 别简单的情复杂化。”异体在旁边委婉地劝, 手里还拎着甜点,也不知他是否在借爱丽丝之口提醒自己。
“唉。”森鸥外叹着气,将满手血液洗干净。
入出晓不太喜欢血, 皱鼻子, 下意识向後躲了躲, 太宰就已经顺手将少年揽在身後, 这种明显护崽的举动, 让所有人都看了他一眼。
“话说来, 入出君的身高很久没长了吧?”
森鸥外作为曾经的医生,随口问了句。
两人站在一,站来看上去已经差不大了, 太宰治还有点隐隐反超的迹象。
几年前, 绷带少年脸上带着婴儿肥的时候, 入出晓就这般高了,时光流逝,现在少年已经为青年, 身形拉长,比他大几岁的入出晓,看上去却一如既往。
太宰不动声色:“晓本来看上去就脸嫩, 应该是身高变动不大的原因。”
森鸥外想中原中也,被噎了下,心情复杂,便不再说什麽,笑着打趣说:“喝点牛奶,每晚一杯,有助于长身高。”
入出晓虚心求教地认真点了点头。
旁边的中也同样若有所思,这几年一直在收集红酒,回去就试试晚上喝牛奶。
等出来时,中也说了声就离开了,走廊只剩下入出晓和太宰治。
费奥尔被森鸥外特意留下来,异体这件情,当然不就简单算了,未来一段时间,恐怕魔人先生,就会面山一样高的工资文件。
只说自作孽不可活,说歹说,森鸥外现在也是他的上司,有得是办法折腾他。
两人走办室,一同进房关门。
其他员早就习惯两人平时粘在一的样子了,也没在意。
“其实我感觉,自从来这个世界後,我的时间就被停止了。”回房间,入出晓明显放松不少,他解释道。
太宰的回答是:“我知道。”
入出晓睁大眼,苦恼敲了下头,但随即无忧无虑的畅快笑来:“太宰什麽都知道,”他由衷赞叹,“厉害。”
太宰也跟他不客气,理直气壮地将所有夸奖都收下,继续问道:“斑目回去了,你感觉怎麽样?”
他可不希望,几年後,所有人都长大了,入出晓还顶着稚嫩青涩的脸蛋招摇撞骗。
入出晓闭上眼睛,皱眉仔细感受了下,半响,少年睁开眼挠了下脑袋,笑容不见阴霾,丝毫没有危机感,没心没肺说:“不知道呀。”
太宰:“……那你的直觉怎麽告诉你呢?”
入出晓再次不确定了,语气迟缓慢:“直觉就是时间已经在流逝了吧,”他补充解释,“毕竟那个世界已经有斑目了,不缺我一个。”
“且。”
实况主眨了下深绿色清澈剔透的眼,着他缓缓展开明媚的笑容,仿佛盛满了暖洋洋让人舒服放开心扉的阳光。
“太宰你在上写了我後,我就有种感觉,自己彻底归属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隔阂了呢。”
太宰不自觉被感染,轻轻抿唇笑,语气泄露了一丝轻微风一样的温柔。
“是吗…那还真是一件啊。”
太宰的声音太轻太柔太缓,变得就像不是他一样,仿佛完愿望後了无牵挂的病人,眺望着窗外,唇角笑容也没有收回去。
知道,若照往常,自杀爱者早就兴高采烈拉着他庆祝殉情,索报酬了。
入出晓很早前就知道。
太宰并不是个明确意义上的人,但他是个温柔的人。
太宰有工作、有房屋、有同、有老板…看来与普通人没什麽差别,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就像是一个游魂,居无定所了无牵挂地飘荡在这个世界上。
够吸引他
的东西和人很少,很幸运的是,入出晓就是其中重的之一。
或者说。
他感受,自己是独特的那个人。
“……”
“太宰。”
入出晓福至心灵,忽然叫了他一声。
被叫的那个人不解地转头看向他,侧面窗户外阳光大片大片的倾斜洒下,可清晰看跳跃浮动的光点,与少年那双鸢色的眼睛融为一体,他漆黑微卷的头也变暖色调。
太宰的心情实属很,这下彻底没有了後顾之忧,在港口黑手党性格古怪着称的干部大人,此刻像只晒了太阳後餍足惬意的黑猫。
他没有开口,只是懒洋洋哼出了一个鼻音:“嗯?”
入出晓不是一个犹豫寡断的人,决定什麽就会去做,比当初加入黑手党,所他很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朗声说:“我喜欢你。”
太宰:“!!!”
……
费奥尔嚐试了来自老板的打击报复,虽然得爱丽丝是异体的情报,但还是很亏。
他伏案在桌上飞快批改文件。
一再再三地在挚友面前晃悠,然後被无视的果戈里鼓了鼓脸颊,孩子脾气的任性离开。
他自己出去玩。
刚一开门,就看孤零零站在走廊的入出晓。
“一去楼顶吗?”果戈里突然正经来,他弯腰伸手,摘下礼帽防止胸前,穿着丑和魔术师的礼服,却出舞会上绅士一样礼貌的邀请。
被推出房门就蔫了吧唧的入出晓,得邀请後,瞬间满血复活,呆毛竖来晃了晃,他弯眼睛道:“呀!”
横滨高的建筑,除了擂钵街附近的骸塞外,就是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了。
果戈里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听入出晓讲自己独自一人的原因。
“我向太宰告白啦。”入出晓说的轻描淡写,像不在意一般,但果戈里细心现,少年实况主没有考虑各种烦心,比如港口黑手党其他人的反应,再比如太宰治会不会同意。
入出晓只
有满心骄傲和炫耀,他在为自己喜欢上太宰骄傲。
真是个纯粹像稚子一般清澈透明的人。
“他拒绝你了?”果戈里想着入出晓刚才跟抛弃掉的狗狗一样的表情,随口回。
入出晓垂头丧气,头顶呆毛也耷拉下来:“没有……”他拉长音,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瘪了瘪嘴,像个幼稚园朋友在跟朋友告状,“太宰我赶出来了。”
“我猜他是在害羞!”说着,入出晓还肯定点了点头。
一阵一阵凉爽的风吹来,有鸟在远处自由飞翔,叽叽喳喳叫着,白丑眯眼睛,深深呼吸了下,感受来自风流传送过来的远处的自由气息。
“你被感情束缚住了。”他头也不回道。
果戈里很想就这样从楼顶一头栽下去,和远处的风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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