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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夷人家(穿越重生)——九溪

时间:2024-01-09 10:06:33  作者:九溪
  阿苏南送别家人的时候,看到泯原棱也在脚夫当中,他找了一家店铺作保,正式取代了邬赫离的位置。远远看到阿苏南,骑在车上的少年露出笑容,带着一点点少年人特有的腼腆和意气风发。
  送走家人,阿苏南也收拾行囊准备搬家——木关河滩的客栈死贵,他一个人才不要花这份冤枉钱,于是拿了迁移司的公文打算搬到专为公职人员建造的客舍暂住。
  邬赫离感激阿苏南的救命之恩,把安仔阿妈留在医馆照料儿子,自己跟在阿苏南身边侍候,阿苏南也由着他跑前跑后,原本打算等到安顿下来再打发他离开。
  没成想两个人刚刚收拾妥当,还没走出院子,就有两个壮汉走进来,问:“哪一个是邬赫离?”
  这两人戴着刑司独有的鹰形帽子,衣衫后背上还绣了一个“刑”字,应该是刑问司的人,二人视线扫了一圈,很快落到邬赫离身上。
  邬赫离刚一懵糟糟点了头,两人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把他架住,扭了双手就要捆绑。
  旁观的阿苏南连忙道:“你们这是做甚?”
  当中一壮汉扫了他一眼,冷冷道:“刑司办案,无关人等避让。”
  阿苏南有点上火:“再是刑司办案,他到底是犯了哪一条哪一款,也请你们讲清楚再动手啊。”
  另外一人大概是见了他的衣着气度有所顾忌,于是道:“邬赫离毒杀自家幼子,我们奉命缉拿案犯前去刑司问案。”
  这下子阿苏南是真的懵了,脱口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他会毒杀自家伢崽?”
  情急之下带出了后巫夷口音,壮汉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再不肯搭理他,拖了邬赫离就往院门外走。
  阿苏南抢上一步挡在三人面前,冷着脸道:“案子是我们报的,他现在又在为我做事,就算是刑司,抓人之前也需要有所交待,木关河滩不是法外之地。”
  壮汉一把将他推开,饶是没有用大力,阿苏南也是给他一把推到院墙上,后背给撞的隐隐发疼。
  壮汉见他不堪一击,冷笑:“你也知这里是木关河滩啊?你个滩外人倒是管的宽。我们木关河滩就是这样子,我只管领命抓人,有本事你上刑司问去,再挡路连你也一起抓了你信不信。”
  邬赫离这时也扭过头连声央求:“大人您不用管我,求您帮忙照看安仔,他……”话没讲完,已经被两个壮汉拖出院门,扬长而去。
  阿苏南跟出院子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半晌没有回过神,说实话,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待他了,久到他都快要忘了自己仅只是一个普通人。
  四周聚集起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客栈店家还给他端来一杯茶水,劝慰道:“小阿哥,您喝杯水压压惊,我知您是个善心人,但游民太多您管不过来的,这件事就交由刑司处置吧。”
  旁边有人也道:“是啊是啊,小阿哥你又不是游民,不要把自个儿搭进去……”
  又有人说:“再说游民饿凶了啥个事干不出来,谁晓得他有没有害了自家儿子……”
  “就是呢,世上啥样的人都有,少个人就少张嘴,我听说小伢本来就在生病……”
  很快,街坊们热议起游民们做过的恶事,有人说大前天住后街的一个阿妈给家里娃崽买了一块糕饼,刚出店门就被个少年游民给抢了,那人爬地上任人打任人骂,只顾狂吃,差点没噎死。还有人说上个月江里冲下来一具男尸,都给水泡胀了好恶心,刑司也是抓了两个游民,肯定是他们谋财害命……
  原本的看热闹很快演变成游民声讨大会,大家都在传递着关于游民的种种消息,也不知当中多少是假,多少为真。
  ※※※※※※※※※※※※※※※※※※※※
  所以,南仔要在这个木关河滩留上一阵子了呢,这个案子只是一个导|火|索,南仔要搞事情了……为南仔加油^o^
  ……
  谢谢小伙伴们的营养液,小南仔茁壮成长中,本九表示很开心,大家都来抱一抱,么么哒(o^^o)
  读者“兰”,灌溉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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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刑司碰壁
  邬赫离被意外抓走,阿苏南的家还是得搬,只没想到刚在客舍一露面,就得到了热烈且真挚的欢迎。
  木关河滩的客舍紧邻木关江而建,位于闹市却闹中取静,从来都很抢手,并不是每一个因公事过来的滩外人都住的进来。但是,当他拿出迁移司公文……
  客舍主管先是呆滞片刻,其后便笑逐颜开,热情到让他各种不适:“迁移司啊,总算是立了起来……太好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请你们一定一定尽早把这些游民都赶走……呃,不,是迁走迁走,我们全滩上下都要感激你们!”
  然后又拍着胸脯保证:“别的不敢说,只要是你们迁移司的人,我们客舍就算是全部满员,挪也要给你们挪出一个地儿,断不能让你们没有住处!”
  阿苏南也不知是自己运气好正好有房,还是真的给他“挪”出了一个地儿,反正他顺利入住,而且打开窗户就是木关江,货真价实是一间江景房。
  安顿好了之后已经是正午时分,先出门找了一家食坊吃过午饭,其后便往刑问司而去。
  木关河滩的刑问司在城墙边上,一个院子套着一个院子足足占了大半条街,阿苏南进去之后讲明来意,其后便被晾在了院子里——是的,他连屋子都进不去,只能跟其他访客一起候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刑司吏员们都把他们当作空气。而且,院子里还连张凳子都没有,所有访客都只好规规矩矩站着,连走动都不成,多走几步就会有人出来喝斥:刑司重地,不得四处张望。
  阿苏南老老实实地站着,任由头顶的日光把自己烘烤到昏昏欲睡,非常的心平气和。这个时候,他正在反思上午跟刑司吏员的冲突,结论是这些年他在月街的日子过的太惬意,都忘了普通的夷家人是怎样生活的了……想来想去,突然发现他最该感激的人,其实是伊落。
  他很幸运地拥有一个巫士阿哥,还有一帮身为巫士的好兄弟,这个背景已经足以傲视普通人,但是,专为非巫士精英所设的月街学馆,可不是普通人的天下。确实,巫夷没有那种可以撼动朝政的世家大族,但是,巫夷并不缺乏有钱有势的人家。有的家族,百八十年前曾经拥有过中高阶巫士,虽说家族的衰落不可避免,但至少现今仍然过的足够风光。
  月街学馆中来自这种家庭的学子不在少数,更不要说还有一部分学员,亲友当中本生就有中阶巫士,阿苏南自认不是那种很圆滑很能左右逢圆的高情商人士,却从来都没有跟这些人对上过,正面侧面背面反面都没有过。现在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是他命好,而是对方在有意避让。做啥要避让他?无非就是这些人消息灵通,知道他背后站着一个伊落嘛。
  所以,以后要对伊落阿哥好一点,这条大腿必须要牢牢抱住死不松手!
  眼前浮现出自己趴在地上死抱住伊落大腿不放、然后被大腿拖着前行的画面,阿苏南一下子乐了,正好看到一个访客被送出院门,访客是位中年阿叔,一看就是滩里人,跟刑司吏员很是相熟的样子,到了大门口还在不住口地邀请对方“下了工过家里来坐坐”。
  阿苏南连忙举手提问:“这位大人,我们都在院子里候了一个多钟点了,请问还要再等多长时间?”
  刚才还和颜悦色送访客的吏员立时换了一副面孔,皱起眉头喝斥他:“嚷啥个嚷,现在大家都在忙,有空了自然会叫你进来。”
  阿苏南仍然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请问大人,若是今天都没有空,是不是我们就要在这院子里站上一个下午?”
  老百姓没人喜欢往衙门跑,何况这里还是刑问司,院子里统共也就五个人,等了一个多钟点,愣是一个人都没能进去……枉他早上还以为刑司效率高。
  吏员又看了一眼,转过身就要进屋去,竟是不打算再搭理他了。
  阿苏南于是不急不徐的又道:“我要见你们的主事大人,既然刑司的吏员都很忙,没有时间接待访客,那我就只好去麻烦主事大人了。”
  吏员回身冷笑:“主事大人更忙,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阿苏南也笑了,笑的和煦温暖云淡风轻:“主事大人也很忙的话,那我就只能去见你们的诺阿千南司长了!”
  ……
  半刻钟后,阿苏南在其他访客见了鬼的眼神当中施施然走进房去,他估摸着是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这些吏员摸不清他的来历,不想惹事而已。
  进门之后又等了半刻钟,终于,一位年轻吏员皮笑肉不笑地接待了他,开口即问姓名职业住所,听到他是迁移司掌文之后,态度和缓了几分,翻出卷宗,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告知他邬赫离一案尚未结案,无可奉告。
  阿苏南道:“我也不是来询问案子进展的,那是你们刑司的职责,我只是刚刚才接触过他们一家,觉得有责任告诉你们我的观感。”
  吏员挑眉。
  其实阿苏南还真不是过来惹事的,他认认真真的道:“我不相信他们会残害自己的儿子,今天一大早他们抱着伢崽来辞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六神无主的样子,我相信那种急切和恐慌是伪装不出来的,邬赫离的手一直都在发抖,他们都非常在意自己的孩子。”
  吏员不以为然:“案子我们办的多了,哪样的人都有见过。他们有可能确实是很在意自己的孩子,但这并不防碍他们下死手,没有饭吃的时候,有些人啥样事都能干出来,说不定心里还在想着这是为了让孩子少受一点罪。”
  “可他们当时真的是一心一意要去找医侍看诊!”
  “事实是,那不是病,那是毒,医侍不可能查出来。所以,当他们发现你要带走伢崽,又反口说不要看了,是不是?”
  仅仅因为这一点就判人生死?这案子断的也太儿戏了吧?
  阿苏南沉默片刻,他猜得到安仔阿妈不让看的缘由,但这个缘由却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的,略一犹豫,还是把心底的怀疑讲了出来:“另外还有一件事,今天早上邬赫离前脚进门辞工,后脚就有人找过来说可以顶替他。”
  “喔?”刑司吏员来了兴致,上身略略坐直了一些,“是跟他一起的游民?”
  阿苏南摇头:“不是游民,是他们营地烧饭阿妈的儿子。”
  吏员立时没了兴致:“是一个滩里人的话,那就跟案子不相干了,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脚夫的差事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阿苏南却很坚持:“我不知是不是有干系,但我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应该告知你们。”
  吏员道:“我知晓了,我会让人去查一查。”
  看他毫不掩饰的敷衍态度,阿苏南知道这人是指望不上了,又问可不可以见见邬赫离夫妇,毫不意外地被一口回绝。
  ……
  带着一肚子窝囊气从刑问司出来,阿苏南直奔游民营地——按照规定,只有外出公干的吏员才能住进客舍,作为一个很有原则很有觉悟的夷家公务员,他决定利用这段闲暇时间干点正事,好好了解一下游民群体以及游民的救助和安置……总之就是,他才不要公器私用浪费税款侵占公家资源呢,哼哼!
  至于他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找出真凶什么的,那个只是附带为之,反正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说啥他都不相信邬赫离会毒杀自己的孩子,他就是要打刑司某些人的脸……哼哼哼哼!
  游民营地建在木关河滩城外,在一个被本地人称作“滩外坡上”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荒僻之地,这里还聚集了包括垅关学馆和垅关巫士学馆在内的众多公职机构。另外因为地价便宜,还有好些专供过往客商竭脚的客栈也设在这里,住着差不多上万人,说是一个寨子也不差。
  不过营地跟街市却不在同一条线路上。直观的讲,就是阿苏南出了城,面前有两条道,一条是常见的水泥车马道,通往热闹的街市。另外一条,则是用脚踩出来的泥土小道,步上小道,穿过一大片农田,再往山上走出一刻钟,游民营地就孤伶伶地挤在山林当中一块还算平整的土地上。
  阿苏南是半下午过来的,这个时间点的营地异常安静,游民们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在城里找工(或者说乞食),阿苏南在四处转了转,除了厨房那边有说话的声音,没有见到一个人,但眼中所见,却让他心头的怒火越来越盛:居然真的就是一座座草棚子,连简单的四壁都没有,原本应该是墙壁的地方,只是悬挂着一些草帘子,地面更没有做过处理,直接就往上面扔草席!
  据他所知,象这种慈善性质的居所,肯定是让游民自己上山砍木头,自己动手造房子,神庙只提供吃食,既没有建材费用,也不需要给工钱。把一个留居营地建成这副鬼样子,显然是为了节省吃食费用,尽量压缩工期所至,他就不信,堂堂垅关神庙,巫夷第二大神庙,也是巫夷最富有的神庙,竟然负担不起多出来的那几日吃食?
  于是,问题来了:省下的银钱都跑哪里去了?
  阿苏南心里一声冷笑,他不想惹事,但既然事情惹上了他,就断没有不了了之的道理。
  其实阿苏南现在对神庙的观感好了很多。巫夷不是前世,神庙在很大程度上肩负着地方政府的职能,这些年看下来,尤其是在跟栎侍者相处久了之后,基本上他对于神庙的功能及运作都持认可态度。
  他也知道不可能每个神侍都象栎侍者,但凡一个机构大了,当中就免不了会有蛀虫,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如果换了一件事,可能他还不至于这般生气,但看看这些草棚子,一张张草席上干干净净,连块破布头都没有留下,从这些赤贫游民嘴里夺食,与杀人何异?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底线有没有良知?……绝不能听之任之。
  阿苏南没有过厨房去,只是放出魂识过去探查,他在月街很少做这种事,因为他不确定会不会被发现,但是这个地方,被发现的风险为零。
  结果却让阿苏南很是惊讶,他听到厨房那边有说话声,还以为里面有几个人,没想到只有一个外表苍老的老阿妈,她正在自言自语,准确的说,是在骂骂咧咧:“……一个个懒骨头,有的吃就不错了,舀两碗米给你们都是糟蹋了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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