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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鲛人的娇气笼中雀(玄幻灵异)—— 萌萌呀早八

时间:2024-01-10 12:27:07  作者: 萌萌呀早八
  “啪!”
  陈映兰猛的将手中的瓷茶杯摔在托盘上,她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咬牙切齿道:“他怎么敢!”
  盛着茶水的瓷杯被摔在香燕举着的托盘上,摇摇晃晃的打着转儿,水洒的哪里都是,然后便从托盘上跌落,清脆的碎裂声在安静的园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跟在陈映兰身后的香燕低眉顺眼,一句话也不吭。
  她身后,数十个丫鬟婆子们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一个十分精明的婆子心思转的快,她眼睛瞪大,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男当家的是看上了许词,而许词的生母陈映兰外表看起来又柔弱可欺,所以直接把小孩儿连人带妈都接到了府上,这可算是心思缜密啊!
  到时候再随便想个法子,这一任太太又能顺利的“病死”府中了。
  可是邵旭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陈映兰不是个软柿子。
  “你给妈妈说说,邵旭那个王八……你邵叔叔他现在在哪里?”
  女人温柔的语调让许词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他扑到陈映兰的怀里小声说道:“我逃出来的时候,他撞到了书架,还晕倒在书房里……”
  至于他的伤情,想必邵旭会自己给自己找好借口的,许词就明智的没有提及。
  陈映兰的眸色很沉,里面似乎在酝酿着一阵未知的风暴,她轻拍着儿子的后背,抚慰着许词的情绪:“好啦,知道啦,妈妈知道你是很想出去跟同龄人玩儿。”
  “过几天妈妈就找到适合你的私塾了,你可以在里面交到很多的新朋友。”
  “好耶,要有可以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了诶!”
  许词的脸上浮现出雀跃兴奋。
  “妈妈知道你很孤单,但是这几天妈妈也要很多事要忙,所以就让这个娃娃陪你玩儿吧。”
  陈映兰不紧不慢的说完,她就转身颔首示意,香燕便命人将一个裹着红布的、长长的大木匣子呈了上来。
  不会这么巧吧……
  熟悉的既视感扑面而来,许词心里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但很模糊不确定,于是他面上还是假装露出了欣喜期待的神色来。
  香燕一手掀开红布,推开那木匣子,便露出来了里面的娃娃。
  许词眼瞳微颤,这是他在邵府外面的集市上看到的,那个通体漆黑的铁丝玩偶!
  只是如今出现在这里的这个玩偶,在许词眼里却莫名的多出些邪异奇诡来,通体都散发着摄人的森森寒气。
  一眼看穿所有的陈映兰眸色深沉,她扫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语气淡淡:“你看到了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跟妈妈说。”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眸子里满是许词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但是,不论你干什么事,都要跟妈妈说”。
  母亲知道今天自己都去了哪里!
  “妈妈永远不会害你,千万要听妈妈的话。”
  女子轻飘飘的几句话,宛如飞雪羽毛,却又沉又重,压的许词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词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陈映兰却打断他,吩咐了下来话,她朝着香燕颔首:“带他去休息吧,记得请个大夫来瞧瞧。”
  自打陈映兰携着他嫁入邵府后,许词就觉得自己的母亲变得越来越陌生,他甚至有的时候会莫名对她生出些敬畏,可是许词明明记得,在原先的家庭里,母亲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时候的陈映兰,只是个柔弱无助的可怜女子而已。
  香燕不知道是陈映兰从哪里找来的人,模样清秀,心思缜密,如今许词出了这个纰漏,竟也没受到多少责罚。
  她手劲儿大的出奇,单用左手箍着许词,许词试图略微挣扎了几下,那只手纹丝不动。
  这一刻,他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更强烈了。
  将许词带到房间里后,香燕身姿板正,她语调平平:“小少爷,请用膳,大夫稍后会过来。”
  许词没什么心情,整个人蔫儿蔫儿的,他坐在高凳子上,随意的吃了几口菜,就开始荡着腿发呆。
  视线乱瞟间,许词的目光聚焦到了桌子上横放的木匣子上。
  他的屋子是刚收拾出来没几天的,看上去干净整洁,略显空旷,只零星的摆着几件装饰,而窗口的桌子上,现如今正摆着陈映兰给他买下的铁皮玩偶。
  但许词其实根本不喜欢它。
  陈映兰的人或许是见他在那玩具摊驻足了片刻,便上禀给了她。
  陈映兰觉得他喜欢,索性出钱给它买下了,这是她的爱,所以许词要照单全收。
  可不知道为什么,许词只觉得烦闷。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现在的自己,格外厌烦这个空旷繁华的府邸。
  它像是一个精美的笼子,牢牢地将幼鸟困在了笼中。
 
 
第十二章 初夏江城,海雾之谜
  时如白驹过隙,眨眼已是八年。
  除却邵旭,许词在邵府里待的这几年还算称心如意。
  他不清楚当年陈映兰使了什么手段,此后他从未在邵府中与邵旭撞面。许词也懒得去想,究竟是母亲在这件事里插手过多,还是说,邵旭害怕那日的鲛人。
  只是许词愈发看不明白自己的母亲,陈映兰不知道怎么回事,迷恋上了占卜卦术,许词十岁那年,她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神婆给许词算命。
  那神婆年过半百,整日疯疯癫癫,一整天只有那么几刻钟清醒时间。
  她在许词院中神神道道的用血画了数不清的字符,场面一度极为血腥,看的幼小的许词差点吐出来,而后神婆便给了陈映兰一个含糊其辞的卦象。
  “十三年古井不波,六年风雨如晦。”
  那天后,许词回房发烧了一夜,梦里都是光怪陆离的场景,魑魅魍魉、鬼魂妖邪长出无数触手,缠着他张开血盆大口。
  时光境迁,如今十三岁的许词对那个梦境仍然记忆犹新,因为他记得在梦里,眉心发烫,像是有火在烧一样,而自己的身边永远都有一团温热的淡蓝色光影,陪着他不断前行。
  “呦,这不邵家的许大少爷吗?怎么想起来到我这破烂儿摊子上瞧东西了?”
  夏初,刚下完雨后,空气中翻涌着土腥气,湿润润的潮意仿佛要凝出水珠来。
  喧嚣吵闹的江城集市里,一身锦衣华服的少年个子出挑,身形纤瘦,他睫羽低垂,五官生的惊为天人,美的如同巧密精细的工笔画。
  耳畔听到那尖刻戏谑的女声,这少年倒也不恼,他微微一哂,秀美柔和的笑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失神:“萍儿姐,你人美心善,就别调笑我了,我是来干什么的,你明白的。”
  这人正是十三岁的许词,他面前那个留着一条乌黑发亮长辫子的姑娘,就是当年教他翻墙的萍儿。
  萍儿这姑娘不管对着谁,说话都是这么一副尖刻的模样,能将街头善战的大妈都骂到狗血淋头。
  长此以往,任她长到十七岁,拥有着花一样的年龄、清秀可人的脸蛋儿,愣是没有一个小伙子敢亲近她。
  也就唯独一个许词,看起来脾气好,说话温温柔柔的,每天不务正业四处跑,虽是个大少爷,却从不摆架子,天天往她这里跑。
  “行了行了,懒得搭理你,油嘴滑舌。”萍儿瞪了他一眼,手上却还是递过去了一份报纸。
  纸页还散发着新鲜的油墨气息,落款日期就是今天,是萍儿按照惯例给他留的。
  这款报纸近日在江城很是风靡,一般刚出炉就能被人哄抢一空。
  萍儿经常趁早出来跟着父母卖早点,早点铺子距离报社也近,许词便央求她给自己买一份,银子自然是少不了她的。
  许词笑吟吟地接下萍儿的报纸,顺便要了份早点就坐在一旁看报。
  萍儿白了他一眼,哪有读书人坐在市井巷间读书的,这人没一点正经模样,也就皮相耐看了些。
  很快,周围便坐了一堆来吃饭的人,他们高谈阔论,大声吆喝着,里面有工人,有商人,但最多的还是一些渔民水手。
  许词捏着报纸的一角,一目十行的浏览着里面的内容,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玩意儿,无外乎就是什么军队又南下了,哪家商铺打折,李某某先生重金求婚相亲之类的……
  翻来覆去,都是些陈词滥调。
  突然,少年目光一凝。
  许词的视线,定在了报纸左下角,似乎是撰稿方没给报社掏什么钱,那是一个小的可怜的文字框,上面刊登着一件奇闻异事。
  近日,南海持续了八年的大范围神秘蓝色雾气终于散尽,秦家的船穿行海雾时,却突然爆发了海啸,风浪卷着船往漩涡里扯。
  船身受损严重,可当时,那漩涡却突然光芒四射,海啸顷刻平息,船上无一人死亡。
  啊?
  这年头,什么事情都能往报纸上写了吗?
  许词忍不住想要发笑。
  就在他用完早点,准备去上私塾里听课时,听到了旁边的渔民水手们在激烈的争辩。
  “我那天就是在海上看到了好大的一团蓝光!”
  “你胡说八道也不知道编个靠谱儿点的借口。”
  “海上的人都看见了,老子哪里胡说了!”
  “笑死了,你那是碰上海啸,死里逃生吓傻了吧,哈哈哈哈哈……”
  “报纸上还刊登了的,你们为什么觉得我是胡说,我家女儿还给我念了!”
  “诶呀,伙计,行行行,你说的都对,但是该上工啦……”
  许词知道这群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平日里喜欢侃大山,但他这次听的却津津有味。
  “你们真的没听说吗?听说啊这次海难后,从好几个从船上回来的人都变得跟先前不一样了!”
  “啊?还有这种事!”
  “那可不,跟鬼魂上身没什么两样!”
  “太可怕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真的有这么邪乎?
  许词本来打算想使唤那凶巴巴的姑娘去买包瓜子,他好一边磕一边听,但是这群糙汉子们要赶着去上工,他也没办法厚着脸皮跟过去。
  毕竟,他还能替人去上工,可没人能替他上课。
  陈映兰说了,再让她发现一次他逃课的事情,就有他好果子吃的。
  许词无奈的撇嘴,将报纸叠了叠,揣进衣兜里抬脚就去了私塾。
  走到一半,许词突然想起来。
  噫,这不巧了?
  刚好他有个同窗好友,就是那场海难里的当事人,他上课这就去问问。
 
 
第十三章 郎骑竹马,两小无猜
  许词不慌不忙的踏进私塾的时候,铃声刚刚好响起,他习惯性地朝教书的老先生恭谨一笑。
  须发皆白的老先生以为这家伙是来挑衅,气的两眼一翻,差点怒急攻心,喘不过气来。
  “阿词,你还是别气宋老先生了,他今年都快六十了。”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许词耳边响起,他抬眼看去,那少年长身玉立,气质清雅,眉目端方。
  这位就是典型的父母师长眼里的乖孩子,是隔壁家小孩儿的眼中钉,是国家栋梁,是民族希望!
  而许词就不一样了,他更多时候,是那坨扶不上墙的烂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一副精美的皮囊。
  从小到大,许词与江城的诸多小孩儿一样,都是听着他这位同窗好友的光荣事迹长大的。
  “你看看你,你要是能有庭樾那孩子一半听话,你会考不上学?”
  “人家陈庭樾七岁能作诗,十岁出口成章,这是什么天才?!老娘生下来的你怎么就是个废物点心呢……”
  “陈庭樾那孩子好看,看着就是沉稳靠谱儿的好孩子,不然能有那么多媒人上门说亲?你跟他学学……算了,孩子,你丑不是你的错,为娘对不起你!”
  陈映兰跟许词的交流这两年越来越少,一是她接手了邵旭不少生意,二是许词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叛逆期的青春少年,哪里会听得进去父母师长的谆谆教导,他不给这片叫做江城的天捅出一个窟窿来,就算万幸了。
  “没事,我看宋老先生老当益壮,鹤发童颜,有长命百岁的福气。”
  许词懒懒地掏出本子来敷衍堂前的老先生,他压根儿就看不进去书中内容,只是一股脑儿的拽着陈庭樾扯东扯西。
  “诶,庭樾庭樾,你看到今天报纸上刊登的新闻了吗?南海雾气海难之谜……”
  芝兰玉树的少年本来正认真的对着课本朗朗,听见许词问到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嫌他烦了,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停下声音,定定的看了许词一眼。
  少年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异样的微光,他顿了一下,看向坐的歪七八扭的许词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词就坐在他手边,本来趴在桌子上侧着头数书页上有多少个字,猝不及防对上陈庭樾这一眼,看的他头皮发麻,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跳起来了。
  怎么感觉这家伙的目光有些奇怪,像是要把他衣服都扒掉一样的不留情的审视。
  许词本就敏感,浑身便炸起了毛。
  他毫不顾忌地瞪了陈庭樾一眼,心情有些不愉悦, 他在陈庭樾面前是肆无忌惮惯了,虽然在整个私塾里,还是要顾及几分老先生的颜面的。
  许词压低了声音,可是说话的声音却仍然不小,他语气忿忿,带着几丝不满:“我就问问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这么大的声音理所当然地也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一些小孩儿们畏畏缩缩的抱成一个团:“诶,好可怕,许词又开始欺负人了吗?”
  “他为什么天天欺负陈庭樾啊?陈庭樾明明脾气那么好……”
  如果说许词的脾气好一半是装出来的话,那么陈庭樾就完全是个脾气好到爆炸的圣人。
  他温润如玉,端方有礼,哪怕混世魔王如许词,也能容忍的下,是个名副其实的谦谦君子,从来没有人见到过他生气的模样。
  可偏生许词一直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三番五次找他茬。
  陈庭樾轻轻地拍了拍许词的肩头,他收回刚刚瞧向他锐利的目光,试图尽量抚慰这小孩儿阴晴不定的坏脾气:“当然可以,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但是现在是上课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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