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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臣(古代架空)——封灵三清

时间:2024-01-10 12:31:51  作者:封灵三清
  “……”宋思凡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脸打肿。”
  趁这一关还没开始,旁人已经两两成对地提前熟悉起来,宋思凡也一脸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催促齐钰动手。
  这场面滑稽得很,一群少年又都是下手没个轻重的,一时之间,哎哟喊痛声不绝于耳。
  楚晋立时起了戏弄的心思,随口道:“师兄,我们要不要也提前熟悉一下?”
  他本来压根没准备收到什么回应,更大可能是一个冷眼加果断的拒绝。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沈孟枝看了他一眼,说:“好。”随即便闭上了眼睛。
  他阖眼之后,周身那种清贵淡雅的气质更盛。如画面容安然平和,坦坦荡荡,不见丝毫羞赧无措之色。
  这是答应了?楚晋愕然。
  他知道沈孟枝向来不喜欢与旁人肢体接触,方才只是存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按理说如果心中坦坦荡荡,他也没什么好介怀,毕竟这不过是游戏的一部分。
  楚晋目光落在眼前人莹白如玉的脸侧,第一次感受到了骑虎难下的滋味,偏偏还是他自己作的。
  旁人都在身侧一来二去,你摸我完我摸你,又是窃笑又是觉得肉麻。可他们愈是如此,楚晋便愈是动弹不得,因为他深知自己与他们不同。
  他不够坦荡。
  楚晋忽而笑了下,意有所指道:“师兄,你不怕我占你便宜?”
  沈孟枝睁开眼来,目光澈然坦诚:“何出此言?”
  他不确定地问:“你难道有把握?”
  楚晋定定看了他许久,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不同的神色,但却一无所获。半晌,他忽而不甘心地伸出手来,直直向沈孟枝脸颊探去。
  他这一行为突如其来,沈孟枝瞳孔一缩,却没躲闪,下意识闭上眼,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然后便觉一缕轻风掠过耳侧,带来一袭幽沉檀香。一只手将他耳侧碎发撩至耳后,动作极轻,而后毫不留恋地收回。
  沈孟枝困惑睁眼,却听他道:“没有。”
  “我不需要这些准备。”楚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黑色浪潮翻涌,“我有办法认出你。”
  那边隐玉已经在传叫众人:“诸位准备好了,就请随我来吧。”
  楚晋唇角的笑容转淡,随即收回视线,不再言语。他的态度转变得奇怪,沈孟枝心下略有不安,但还是没有过问,缓缓随众人离开。
  忽觉掌心一片粘腻,沈孟枝怔怔低头,却见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汗湿。
  宋思凡经过沈孟枝身边时,见他神色怔忡,似乎在发愣,不解道:“师兄?”
  沈孟枝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跟了上来。
  宋思凡见他心事重重,低声问:“师兄,你怎么了?”
  明明第一关结束时还好好的,怎么过了半炷香时间,就变了个样子。
  沈孟枝蹙着眉,仍是垂眸凝着自己掌心,无知无觉般。宋思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愣:“你手心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是啊。”沈孟枝低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出汗?宋思凡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他干巴巴地回答道:“应该是紧张吧,我一紧张也会手心出汗。”
  沈孟枝呼吸一滞。
  他望着自己双手,良久,指尖缓缓合拢。
  可我……为何会紧张?
  若我心坦坦荡荡,为何会仓惶闭眼。
  若当真心无杂念,又何至汗流洽衣。
  作者有话说:
  楚楚:他脸都不红心都不跳,肯定是不喜欢我,黑化了
  互相暗恋的两个人彼此不知道心意罢了)
  下一章 咱们黑化的世子就要上手了嘿嘿
 
 
第18章 渎月·“我不讨厌你。”
  “识骨”此关,隐玉并没有透露全部的安排。
  沈孟枝一行人被她带到偏厅,分隔在一间间不同的小室中。与“识音”不同的是,室中无窗亦无烛火,漆黑一片,肉眼不可视物。即便如此,为了避免他们认出同伴后出言提醒,双眼还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
  视觉被剥夺后,对时间的感知就变得格外漫长。沈孟枝不习惯这种感觉,于是以指节轻叩座下床榻,心中默数计时。
  大约叩了几百下,他微微蹙起眉来。
  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个人,这与先前完全不同。
  沈孟枝攥紧了手指,心中生出几分疑虑来。
  莫非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手下的节奏乱了一拍,此前刻意被忽视的不安重又涌上心头。
  那时候,楚晋的变化似乎有些奇怪,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甚至有些令人悚然……就好像撕下了什么伪装一般。
  沈孟枝恨不得回到过去问个清楚,也好过自己此刻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还未等他想通,却听房门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即使知道这间屋里漆黑不见五指,沈孟枝还是在一瞬间生出了一种局促感。他不知道来人是谁,也看不见他的动作,这漫长的等待反而变得格外折磨。
  片刻的僵持后,对面的人终于朝他走来。
  也许是因为屋里太黑,他走得很慢,显得格外从容。
  早在他进来的那一刻,沈孟枝就忘记了计时,只听得脚步声与心跳声渐渐重叠。
  咚咚,咚咚。
  那人缓步走到沈孟枝面前,随即蹲下身,与他平齐。温热的吐息声倾洒在他脸侧,惹起一阵痒意。
  是楚晋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孟枝愈发思绪如麻。正在这时,那人也终于有了动作。
  他微微倾身过来,微凉的指尖轻轻搭上了沈孟枝的额头。
  那只手沿一弧眉骨慢慢向下,在眼周细细描摹。黑色睫羽轻颤,在他手中似振翅的蝶,簌簌轻扑。
  而后,那只手带着无法忽视的力度,行笔一般,沿清瘦颌线描至尽头,在下颌细腻肌肤处轻轻摩挲。描完大致轮廓后,手的主人却还是不满足,又追求细化般,指尖从沈孟枝眉心而下,划过高挺鼻梁,不知有意无意,动作轻得引人发痒,最后堪堪抵在两唇之间,正正堵住了沈孟枝要说的话。
  他一开口,唇瓣就会与紧贴其上的指腹轻轻摩擦。即便如此,沈孟枝还是无声动了动唇,气息纷杂,倾洒于那人指尖:“……楚晋?”
  他此刻脸侧还残存着肌肤相触时的一丝温度,不但没有散去,反而烧得愈来愈厉害了。幸好视野里一片黑暗,也无人会看出来他的异常。
  沈孟枝清楚对方一定认出了他的口型,可依旧一言不发,心中不由生出了些恼意,又重复了一遍:“楚晋!”
  他音调高了些,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还未平复的情绪。
  “嘘——”
  楚晋松开了抵在他唇上的手,转而用指腹蹭了蹭他的唇角,动作温柔而缱绻。这个动作无比亲密,显然不适合他们如今的身份,沈孟枝心头一跳,下意识侧过了脸。
  楚晋的手停在半空中,转而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笑了笑:“师兄好吝啬啊。”
  沈孟枝直等脸颊与耳后的热意褪去,才用强自镇定的语气道:“世子是在旧秦的勾栏里学的这些本领么?”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又不想听接下来的答案,自暴自弃般闭上了眼。
  可楚晋却以为他是在讽刺。他注视着沈孟枝隐在黑暗中的面容,眸光闪动,半晌,道:“是,你觉得恶心吗?”
  他语气带笑,神情却无半分笑意,光照不到的地方,骨血里的阴鸷恣睢便滋生出来,却又死死压抑着、收敛着,不想让沈孟枝发现异常。
  见沈孟枝不答,楚晋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因为觉得恶心,所以讨厌我,对吗?”
  莫说沈孟枝,连他自己都未发觉,这句话中深埋的不甘。
  是啊,他就是王权生杀中不见天日、肮脏苟活的虫蠡。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暗生的欲念却涌入四肢百骸,令他固执地想要去触碰,去描摹那人眉眼。
  他的心不坦荡。
  也许是从褐山下那人帮他敷药开始,也许是从晴雪崖持剑共舞开始,他就再无法坦然面对这个人了。
  便是烂如尘泥,也期盼明月来伴。
  沈孟枝挣扎着睁开眼来,目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神色先是困惑不解,随后仿佛被戳破了什么一般,眸中染上一层薄怒。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忍不住重复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从来没有认为你如何,也没有讨厌你。”
  沈孟枝嘴唇颤了颤,他向来习惯把事情埋在心底,鲜少有对一人剖白坦诚的时刻,只觉得连耳尖都在发烫。
  可他又无端觉得,如果不解释清楚,就再没有机会了。
  他试探着伸出手来,却被楚晋一把抓住。他半跪在地上,神色专注地望着沈孟枝,开口道:“师兄,你能再说一遍吗?”
  满室寂静,鼻息交错,气紊乱而心不定。
  热度隔着一层衣料从手腕处传来,沈孟枝的心跳得飞快。他低声,用令人无端心安的语气,又说了一遍:“我不讨厌你。”
  半晌,他听见楚晋笑了起来。
  这笑声轻松又带着几分释然,然后沈孟枝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松开了。
  楚晋微微抬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身后却响起一阵敲门声来。齐钰的声音自门外远远传来:“时间到了,该出来了!”
  他来的太及时也太不及时,将楚晋要说的话生生打断了。他收回视线,咽下了徘徊于唇舌间的几个字,站了起来。
  沈孟枝询问的眼神落了过来。
  “没什么。”楚晋道,“我们走吧。”
  *
  “江枕,你这是怎么了?”
  沈孟枝的思绪骤然被打断。他侧脸看去,正正对上齐钰狐疑的眼神。
  他不自然道:“什么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齐钰怪里怪气地重复一遍,随后正经道,“哪哪儿都不对劲!”
  “宋思凡都跟我说了,你从进屋前就脸色很怪,出来后就更怪了……咦,仔细一看,你脸怎么有点红?”
  他说着说着,就凑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近了点看,好像不止脸有点红,脖子和耳垂都……
  沈孟枝猛地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镇定道:“屋里太热了。”
  他动作幅度太大,勾出一道深深颈线。宽松衣领上露一线瓷白脖颈,蛴领修长,自锁骨以上,均匀铺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神色过于镇静,说得又煞有介事,齐钰很轻易地相信了:“哦,怪不得。我摸宋思凡的时候,他脸也有点热。”
  “……”
  宋思凡远远怒道:“齐钰!”
  齐钰充耳不闻,却听沈孟枝问:“你认出他了?”
  “当然,你猜猜我怎么认出来的?”
  他既然这么问,显然不是什么正经方式。沈孟枝摇摇头:“猜不出。”
  齐钰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那屋里实在太黑,我什么也看不清,就凭感觉那么一摸!结果!我就扒开了他的上嘴唇,摸到了他的牙。”
  “……”沈孟枝不知道该说什么,“你通过牙齿认出了他?”
  齐钰理直气壮道:“宋思凡他有虎牙啊!”
  沈孟枝问:“是吗?”
  齐钰点头:“是啊,他一笑就会露出来。你们看不到,是因为他每天都板着脸。”
  沈孟枝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倒是齐钰问:“楚兄呢?他怎么认出你的?”
  “……”沈孟枝回忆了一下在暗室中的那个场景,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
  他的思绪倏尔飘远。
  如果那时齐钰没打断,楚晋会说什么?
  自己又在期待什么?
  自从少时犯下大错后,他封心锁欲,对自己的感情向来迟钝,混混沌沌地一过就是四五年。如今细想对楚晋的态度,只觉得心口有一层隔膜,明明一戳就破,但他却迟迟不敢动手。
  却听齐钰喊道:“楚兄!”
  沈孟枝抬眼,看见楚晋正侧目望来。二人视线相交一瞬,随后错开,仿佛暗室中发生的一切只是一阵错觉。
  齐钰已经熟稔地搭上了他的肩,调侃道:“楚兄,你们两个之前在暗室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待了那么长时间?”
  楚晋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超了时间,齐兄急匆匆地来敲门,是怕我与江师兄打起来吗?”
  “……”齐钰掩唇轻咳一声,“我这不是关心嘛。”
  眼见对方唇角的笑意愈发不真诚,自知理亏的齐钰匆匆换了个话题,两脚抹油地开溜:“下一关还不知道是何规则,你们先聊着,我去找宋思凡协商一二!”
  他来如风去也如风,转眼只剩了沈孟枝与楚晋二人面面相觑。沈孟枝好不容易捱过那阵难以启齿的心乱,哑然片刻,将齐钰的问题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楚晋道:“香。”
  沈孟枝问:“香?”
  “旧秦境内的掠萤山上,有一种卧雪松,松脂炼成香料,名为千山映雪。”楚晋目光落在他身上,缓缓道,“那日在书院门前,你给我手心敷药时,我就从你发间嗅到了与它相似的味道。”
  “所以,在进屋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
  沈孟枝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反而还……”
  他“还”不下去了,耳周颈后好不容易褪去的热意又卷土重来,生生止了音。偏偏楚晋还在一旁,循循善诱道:“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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