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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臣(古代架空)——封灵三清

时间:2024-01-10 12:31:51  作者:封灵三清
  听夏听得有些沉不住气,反问道:“你是输在了你做的恶上面。你敢说,孙祺做的那些事情,不是你指使的?你敢说你没有为了一己之私害死无辜的人?!”
  听到他提起这些往事,李晟表情有些恍惚,但仍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半晌,冷冷笑了笑。
  “在他们作恶的时候,是谁为我主持公道呢?”他问,“是你吗?还是皇帝?没有!什么都没有!那群人的罪行,我忍受的那些痛苦,就被轻飘飘地揭过了!”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道。”李晟涣散的瞳孔盯着他,从嗓子眼里冒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强者,就是公道。”
  “……走火入魔。”听夏骂道。
  他站起身,与陆青对视一眼,后者催促道:“我们该走了,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等一下。”李晟却忽然挣扎着爬起来。
  从他的伤口处汩汩冒出黑色的血液,这样的动作令毒素更快地蔓延至全身,可李晟却恍若未觉,定定地盯着听夏。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他说,“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青蹙眉,提醒道:“小心有诈。”
  听夏顿住,犹豫不决地看着他。
  “我这一生,立敌无数,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李晟讥嘲一笑,“可现如今,却无人能信,竟然只能求助于仇敌,实在可笑。”
  他面色已近油尽灯枯,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仿佛对方不答应他就绝不合眼。
  听夏道:“先说你的条件。”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晟竟似松了口气,缓缓道:“吾子李启,才满周岁。我死以后,希望你能带他走。”
  他吃力地搬起怀中的神龛,示意听夏接过去:“这里面,装着他的魂。”
  这一说法格外古怪,听夏不由皱起眉。可李晟却异常平静,抱着神龛的样子,如同抱着一个年幼的孩童,只有难得的慈爱,没有丝毫惧意。
  听夏接过神龛,道:“好,我答应你。你要告诉我的事是什么?”
  “……”
  随着他将神龛拿走,李晟眼中的光彩犹如被抽走一般,迅速灰败下去。
  他贪婪地吸了这世界的最后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僵硬而诡异。
  “小心丞相。”他说,“他一直在注视我们所有人。”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 枝枝和楚楚就出来咯
  开学坏o(╥﹏╥)o 坐了四小时的高铁,一小时地铁,一小时公交,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来到荒无人烟的郊区,爬了四楼到宿舍,累瘫()
  收拾卫生的时候还被埋伏在抽屉里的针划破了手,啊!好想我的猫55555
 
 
第109章 玉石·我们回胥方,好不好?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听夏将御史府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表情有些复杂:“李晟毒发而死,这个消息恐怕会让封灵城内一夜变天,后果不堪设想。”
  在他对面,楚晋平静地剥着葡萄。绛紫色的葡萄与玉色莹润的手指相辉映,显得格外赏心悦目,随着薄薄的果衣被剥离,露出饱满剔透的一颗果肉,在摄政王手上颤颤巍巍地晃动着。
  楚晋将剥好的葡萄放到手边的盘子里,沈孟枝制止了他,小声道:“不要了。”
  摄政王一顿,转手给了一脸哀怨的听夏:“赏你了。”
  “……”
  听夏愤怒地吃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局面。”楚晋空下来,终于不紧不慢地回他道,“李晟是死在那群刺客手里,楚戎找不了我的麻烦,就只能找萧琢的麻烦。毕竟李晟是他的盟友,他死了,对楚戎来说便犹如失去了一大臂膀,他会把这账都记在萧琢的头上。”
  “那就让他们斗个彻底,两败俱伤,正好为我省了很多事。”
  听夏没想到这一层,愣了愣,看他的眼神变了变:“……感觉你才是那个阴险小人。”
  楚晋漫不经心地点头:“好人不长命,小人自有长生之术。”
  摄政王坏得坦荡,听夏败下阵来,却听对方问:“玉魄呢?”
  “玉魄……这件事说来话长,”听夏迟疑了一下,“总之,李晟把它给了他儿子李启,我没办法,就把那小孩带回来了。”
  楚晋沉默了片刻:“……李启?”
  听夏清了清嗓子,冲外面喊道:“徐允!把那小孩抱进来!”
  众目睽睽之下,徐统领抱着一个周岁大的小孩,手忙脚乱晕头转向地转进了屋里,看见摄政王,一瞬间热泪盈眶:“救我——”
  李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肉乎乎的手攥成拳头,死命捣着徐允的脸,把徐大统领的脸都快扯变形了。
  “松手松手!”徐允无奈道,“别哭,没凶你,你别哭……”
  李启黑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一撇头,忽然定住了。
  湿润的眼眸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人,突然对着沈孟枝一伸手,声音响亮,字正腔圆:“抱!”
  听夏:“……”
  徐允:“……”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移向摄政王。
  小气的摄政王微微一笑,用哄小孩的语气,吐出分外残忍的三个字来:“不给抱。”
  李启:“……”
  下一秒,房间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房梁摇晃,地面震动。
  李启哭得昏天黑地,听夏徐允一脸菜色,场面将要更加失控时,一双手将撒泼打滚的小孩接了过来。
  李启睁开眼,看见了一张线条柔和的面庞,如同入睡时竹木摇篮边照在他脸上的暖澄澄的烛光,让他不由自主的想接近。
  沈孟枝没抱过小孩,接过来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但李启却忽地安静下来,哭也不哭了,闹也不闹了,只眨着眼睛看他。
  他想了想,试探着安慰道:“乖?”
  李启眨了眨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夸奖,忽然凑近,兴高采烈地要亲他的脸。
  这一举动毫无预兆,沈孟枝下意识要挡,但猛地想起来双手还抱着小孩,硬生生地停住了。
  千钧一发时,他手上突然一轻,李启被楚晋抱了过去。没能亲到想亲的人,小孩子呆在原地,可怜巴巴地呜呜叫了几声。
  摄政王可不吃他这一套,伸手从他衣领里摸出了一块粉玉,道:“是玉魄。”
  徐允道:“可这小孩看起来健健康康的,为什么要戴玉魄?”
  楚晋看了听夏一眼:“李晟说,李启的魂在神龛里?”
  “没错,”听夏点点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神龛我也带来了。李晟拼死也要护下神龛,想必这东西对李启很重要。”
  这样古怪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沈孟枝一愣,道:“阴阳阵?”
  “不一样。”楚晋道,“唐墨白用阴阳阵,是强行为唐肆改命。而李启……”
  他略一停顿,目光定在了李启深黑色的瞳仁上。
  “是从无到有,求来的。”
  李启转了转眼珠,那种异样的感觉转瞬消散。楚晋平静道:“李晟的夫人是孙祺之妹,在云罗的时候,李晟就曾被孙家兄妹帮过许多次。两人感情甚笃,却一直没有子嗣。”
  听夏呆了呆:“所以……”
  “所以这个孩子,是李晟求来的。”楚晋道,“与唐墨白一样,是逆天而行,不合天地人伦。”
  “终究是邪术异类,才需要玉来镇邪。唐墨白在唐肆的房间中摆满玉饰,李晟不远万里到万通寻玉魄,都是为了压制异常。”
  沈孟枝问:“这样的事,有很多吗?”
  “鬼神之说,道法崇拜,人有欲望,就不能免俗。”楚晋淡淡道,“只不过,最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罢了。”
  他动了动手指,就要把李启脖子上带的玉魄取下来。
  “等一下。”沈孟枝突然道。
  楚晋停住,抬起头,安静地看着他。
  “我的病用不了这么多玉魄。”沈孟枝低声道,“给我一半就够了。”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微微低垂,落在李启身上。李启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开心地露出一个笑容。
  楚晋侧了侧身,挡住了小孩的视线。
  “好,”他将玉魄递给听夏,“交给梅先生。”
  听夏接了,堂而皇之地离开了房间。徐允也想悄悄溜走,结果摄政王头也不抬地叫住了他,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徐允,你是不是快到成亲的年纪了?”
  “……?”徐允道,“是的。”
  楚晋“哦”了一声,抱着李启站了起来,在徐允逐渐紧张的目光中,走到了他面前。
  “那这几天,李启就交给你了。”楚晋善解人意地把小孩放进他怀里,拍了拍他肩膀,“快成亲的人了,也该提前学习一下怎么看孩子。”
  “……”
  徐允低下头,正正与李启对上眼,后者睁着懵懂无害的大眼睛,冲他甜甜地笑了。
  徐允吓到失声:“……摄政王?!”
  楚晋自动忽略了属下弱弱的抗议,轻松把一大一小赶出了屋,回头看时,沈孟枝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笑意。
  楚晋眼疾手快把他抓了个现行,走过去,问:“笑什么?”
  沈孟枝若无其事地咳了一下:“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楚晋伸手,在他脸上戳了一下,“刚才你的唇角是扬起的,在这个位置。”
  “…… ”沈孟枝只好坦白,“你抱小孩的样子……”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眼睛弯了起来,星星点点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楚晋若有所思地问:“很搞笑?”
  沈孟枝在忍笑,闷闷地嗯了两声。
  “我也觉得不适合。”楚晋撩起眼皮,眸光闪动,盯住了他,“我比较适合抱你。”
  沈孟枝一僵,脑中闪过几个画面,笑不出来了。
  楚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们回胥方好不好?”
  “那些没说完的话,没做完的事……我想补回来。”
  心跳声从对方的胸腔传到自己的身体里,牵动着神经,让心意根本说不出拒绝两字。
  沈孟枝点了点头。
  “好。”
  *
  玉魄的改制需要两三日的时间,梅太傅说什么也要摄政王打下手,说徐允和听夏不靠谱,这又是楚晋点名要的东西,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启程去胥方的计划也因此耽搁了几天。听夏苦于课业的折磨,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毛笔蘸了墨,在纸上画了个大王八。
  他打算再画一个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听夏猛地坐直了身体,手忙脚乱把画画的一堆纸团藏了起来,才清了清嗓子:“谁呀?进来吧。”
  来人轻轻推开门,听夏惊讶道:“师兄?”
  沈孟枝冲他嘘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道:“我做了一点吃的。”
  听夏敏锐地闻到了一丝清甜的香味,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师兄!呜呜呜你太好啦!”
  沈孟枝走到他面前,将油纸拆开,露出里面形状精致、色泽诱人的糕点:“我新学的,你尝一尝。”
  听夏抓起一个,啊呜咬了一口,眼泪真的要出来了,含糊不清道:“真好吃。我写了多少天的功课了,姓楚的问都不问一句,师兄,只有你关心我!”
  沈孟枝失笑:“唔,是他要我给你送的。”
  “我才不信。”听夏道。他又抓起一个,决定把这些都吃光,一个都不给楚晋留,却听沈孟枝有些好奇地问:“听夏,那天在御史府,你们是怎么引来燕陵刺客的?”
  “哦,这个呀。”听夏道,“摄政王手里有萧琢的把柄!”
  沈孟枝也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慢慢嚼了。淡香在口腔中蔓延开,他问:“什么把柄?”
  “是偶然发现的,不仅我,连摄政王也完全没想到!”听夏将这件事在心里憋了有些日子了,不疑有他,神神秘秘地道,“是一幅画,周羲和的《春日宴》。”
  沈孟枝缓缓重复了一遍:“《春日宴》?”
  “对。你应该听说过,李晟府上也有一幅,但他那幅是假的,我们的这幅才是真的。”
  听夏大概比划了一下那幅画的样子:“就是这幅画里,竟然藏着一张诏书!你猜上面写了什么?”
  沈孟枝笑了笑:“我猜不到。”
  “没关系,谁来都猜不到!”听夏故弄玄虚了一阵,正要揭晓谜底,忽然想到了什么,“嗯……不行,摄政王不让我说。”
  他惴惴地看了沈孟枝一眼,后者却没什么不满,微微一笑:“好。”
  “不是不相信你!”听夏慌忙解释道,“只是……只是他说,这些事知道了反而会有危险,所以才不能跟你说。”
  沈孟枝嗯了声:“我知道。”
  他又问:“这幅画,现在还在他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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