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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真少爷爆红了[娱乐圈]——生时应暖

时间:2024-01-11 08:47:20  作者:生时应暖
  “少装傻!”
  大帅冷声:“我问你是什么颜色!是不是红色?”
  月如轻咳,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大帅是问哪里?”
  她笑笑:“我的头发是黑色,眼睛是黑色,衣服是蓝色,血是红色。”
  大帅:“你的心呢?你的心也是红色的?”
  月如:“您说笑了,谁的心都是红色的。”
  “你不明白我问的是什么?”
  大帅不等她恢复,拿起桌上的手/枪,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将枪口顶在她的颈部:“我问你为谁做事!南京还是延/安!”
  五姨太再无知,如今也明白了。
  她瞪圆了眼睛,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用一种惊恐不解的视线看向月如。
  “啊?她?她,她是?”
  月如淡然,似乎早就猜到他的怀疑:“辛苦您忍了这么久,终于问出来了。”
  将她的身份挑明,就不能再欺骗自己继续将她留在府里,等待征服她的一天。
  大帅阴狠地盯着她:“你自己说,我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月如直视他的眼睛:“东北。”
  “东北?”
  这个地方在那时的华国有另一个名字,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可一旦提起,就是撕开血淋淋的伤疤。
  大帅手指一顿,连忙松手,后退了几步。
  “我外祖是旅/顺人。”
  月如整了整被大帅弄乱的头发,脸上是淡淡的忧伤和怀念:“小时候,我常坐在他膝头,听他讲岳全传,后来父亲工作调动,我才去了法国,又随他回到江城。”
  大帅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道:“如果不是被您强抢进府里,我现在已经站在东北的战场。”
  “你疯了!”
  大帅拎着枪指向她,又愤怒地扔向一边,气得满地踱步。
  最终站定在月如面前:“你疯了!东北?那是满/洲!那边那几个人,三瓜两枣的,你们怎么跟倭人斗!你去送死吗!还怪我抢你,我抢你是在救你!”
  “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
  月如站起来,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你见过野兽捕猎,只吃一部分的吗?你们以为倭人会止步于此吗?”
  “台省,澎湖,山东,东北……北边莫名的演习,你们看不见吗?”
  “她在被一步步蚕食,你们在做什么?同室操戈!出卖土地!贩卖人口!”
  她的声音依旧冷静,可是浓烈的悲伤和战意却从灵魂深处传出,每一个字如同佛钟敲击,久久回荡。
  每说一句,她就向前一步,而这个城市的主人,高高在上,得意洋洋,掌握着千万人性命的男人,每当她逼近一步,就窝囊地向后退一步,他因为过去对黑暗的失望而深深掩埋的血性和良知,正在不顾理性的遏制,渐渐破土而出。
  他是那么看不上这个漂亮精致的小东西,那雪白的脖颈轻松就能掐出痕迹,纤细的手腕只需一下就能折断,她的反抗,她的身份,在他看来只是个笑话。
  然而就是这个小东西,她的灵魂比谁都坚韧,她的理想比谁都坚定,或许她还有信仰,只是他没有那个资格窥视。
  月如的质问还在继续:“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心里清清楚楚,你手里几千条枪,白花花的大洋花在哪里,打在谁身上了?只会朝自己人挥刀的懦夫!”
  “你不是想征服我吗?好啊,带着你的人,去东北,去山东,去台省,把倭人打回小岛!”
  “你大可以凭借权力和身体优势强迫我,但我的心脏永远流淌着滚烫的血液,我的爱情,只会献给志同道合的英雄。”
  西洋钟“滴答滴答”地左右摇摆。
  房间内,演播厅,以及弹幕,都落针可闻。
  直到五太太突然开始啜泣,打破了久久的沉默。
  大帅已经被逼到墙角,如今回神,才慢慢伸出双手,捏住了月如的双肩,狠狠一推,做最后的挣扎。
  “程伟老师!”
  他吼出这个他深恶痛绝,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改掉的名字,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她:“我把你抢进来,不是听你讲课的!我特么是要睡你!睡你的!”
  “我贩卖人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老婆孩子!我早就在国外买好了房子,这边一开战就能带着你们离开!你有病吗!放着荣华富贵不要,要去东北那个鬼地方!你去,你去了就是死!土地,百姓,你这张漂亮小脸,你引以为傲的灵魂,你想要的democracy,会因为你死了就青史永存吗!不是我疯了,是你们疯了,你们这群人都疯了!”
  大帅歇斯底里地喊着自私的话,脸上却满是热泪。
  他为保家卫国起兵,失去了无数的同伴和兄弟,理想和血性在一次次黑暗侵袭中麻木,同化,早已活成了自己最痛恨的模样。
  可他终究是被这片土地养育长大,听着流传了六千年的神话,说着四万万人共同的语言,这些久远的良知被重新唤醒,只会带来伤痛和绝望,却又如同刻进骨血里,无法抹去。
  他不能欺骗自己,在他怀疑程伟,又应邀来喝酒时,就在期待这样的结局,他对那个又轴又犟的绝色女子产生了好奇心,理智让他用世俗礼法,用钢铁般的肌肉压制她,逼她屈服,可灵魂又忍不住惧怕她,憧憬她,想要朝着那样坚强闪耀的存在靠近。
  “大帅几岁了。”
  程伟侧目,笑着问满脸泪水的五太太:“得有四十了吧。”
  “没,没有这么大。”
  五太太哭得一抽一抽:“三,三十八。”
  “三十八,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吵大闹。”
  她知道自己早已暴露,也不再挣扎,慢慢踱步回到桌前,给自己斟满酒杯。
  五太太静静地看着酒液沿着她的下颚滑下滴落,突然就能理解那些为她疯狂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那个,你之前讲的democracy。”
  她吐出一个标准的英语单词,让一旁发呆的大帅抬起了头。
  她不是只会说“地毛可乐”吗?
  被另外两个人注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那不是大帅喜欢笨的么,反正我现在也活不成了,就不装了。”
  五太太看向程伟:“如果它那么好,按照你说的,洋人那边不是也一地鸡毛?”
  “我们跟他们不太一样。”
  程伟道:“我们想要的democracy,是所有人一起,当家作主,到那时,你与我,与大帅,与倒夜香的老头,都平起平坐,靠自己吃饭,谁也不能欺负谁,谁都是自己的主人。”
  五太太点头:“那,那是挺好的,要是有那样的地方,我就去开个梨园,我师父的园子传男不传女,给他那个败家子儿子,没几年就得被败光了。”
  “你身后没有势力,大帅又不是杀人狂,不会死的。”
  程伟笑笑:“等我走了,劳烦您把我这些年的积蓄捐给学校,孩子们的桌椅该换了。”
  五太太静静看着她,半晌,双手突然捂住嘴,眼泪像是断裂的珍珠项链,大哭起来。
  程伟迟疑着抬手,轻轻为她抹去眼泪。
  “父亲去世时对我说,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我……大概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如果你能看到,麻烦在梦里告诉我。”
  “少放屁,二十来岁说什么蠢话。”
  大帅打断她的遗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出入大帅府的玉牌,扔到桌子上。
  “这是关押劳工的地址和倭人守卫的换岗时间,明天午时之后,人货两清,他们发生了什么就不归我管了,你……你想要得到这些,就跟我睡一觉。”
  怎么还在想这件事……
  五太太有些想呕,但想到程伟宁死也要弄到这些,又替她心动:“好妹妹,你,你忍一忍?”
  不等程伟作出反应,大帅突然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整个人趴上桌子,下一秒,发出震天动地的鼾声。
  “大,大帅?”
  五姨太被吓了一跳,伸手推推他。
  “叫不醒的,他醉死了。”
  程伟脸上没有一点意外,她拿起桌上的玉牌和信纸,装进自己精致的手提袋中,对着五姨太屋里的镜子整了整头发。
  五姨太刚刚还哭着听她说遗言,见状傻在当场:“你,他,他?你知道他不会杀你?”
  程伟:“如果不是他还有点良知,我也不会浪费口舌说这么多话。”
  感到感情被伤害,五姨太兀自愤慨了半晌,又不解地看向程伟:“可是,可是你的身份……你做这种事,就算今天不死,以后也是要死的,我不明白,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娃娃,这么拼命,值得吗?”
  程伟闻言站定,朝她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这个笑容,无论是在楚清筠脸上,还是曾经名为程伟又改名月如的女人脸上,都未曾出现过。
  它好像自带着耀眼的光,看着就让人想起希望。
  “你真的不明白吗?杏花女士,我听说你入府之前,最擅长刀马旦。”
  杏花从被大帅带回来,就一直被叫成“五太太”“五妹妹”“小五”,猛然听到这个名字,甚至有些陌生。
  她怯怯开口:“你……你教洋文的,还会听京戏呢?”
  “我很喜欢的一出戏,您应该唱过。”
  这句话落下,屋子里的烛光熄灭,不知从天上何处投下两道莹白的光束,一道落在程伟身上,一道落在杏花身上,一段很多华国人都不陌生的西皮快板七尺咔嚓从音响中放出,在大屏幕上,像原本的电影那样配乐。
  大概是要结束了。
  观众们还没有从震撼中走出来,有些反应快的,在心里想着,这个片段竟然和《长生殿》的结尾有点像,都是以播放录音带结束。
  镜头里,程伟看着杏花,抬起手,用极慢极慢的速度,系上她的两颗扣子,不算太标准,不算太熟练,但金戈铁马,气势十足的唱词从她口中唱出,如同金石崩裂。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付予他人。
  倭寇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注:1]
  杏花僵硬得像一尊雕像,照向她的那束光熄灭,唯有那束追在楚清筠身上的光,随着她的步子踏出门外,最终,在轩窗外留下一道婀娜的剪影。
  旁边的军装剪影道:“站住,府中人无令不得出府。”
  窗外,旗袍女子的身影拿出一块玉牌:“我有出府玉牌,大帅让我走的。”
  军装剪影后退一步让路:“得罪了,六太太请。”
  灯光熄灭,聚光灯再次投下,这次的光圈很大,笼罩住了这方刚刚经历了许多的酒桌。
  大帅还趴在桌上睡觉,不知真假,女人脸上挂着泪痕,安静地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刚刚几乎消失的京戏伴奏却不知为何,重新悄悄响起。
  杏花嘴唇微动,虽没有发出声音,但听过一段被程伟魔改过的《穆桂英挂帅》,观众们轻易就能看出,她是在默默唱着这段。
  杏花收拾的动作突然停下,粉红色的旗袍被聚光灯的强光照射,看起来更像是血一样的红色,她捏紧手里收拾好的酒杯酒壶,不知为何怒从心起,随着伴奏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这气性也渐渐膨胀——
  最终,伴奏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杏花,曾经大帅府里最温柔小意的五太太咬紧牙关,手里的杯具,劈里啪啦地扔到了桌上打鼾男人的头上。
  第六场表演正式结束。
  *
  这次的领掌员没有分心,他站起来,带领着观众开始鼓掌。
  可等他停下来,掌声还是在继续。
  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好”!
  这是小园子里,老一辈人听京剧的习惯,听到喜欢的声音,便朝台上扔东西、叫好?。
  这是一种高雅的捧场,类似西方歌剧中,观众大喊的“bravo”。
  五百人的演播厅中,其他的观众不知是被那段并不专业的京剧影响,还是被这位大哥提醒,除了还沉浸在刚刚的表演中,默默垂泪的,其他人都站了起来,仿佛回到屏幕上那个年代,大声喊道。
  “好!”
  “好!”
  “好!”
  *
  屏幕的灯熄灭,舞台的灯亮起来,三位演员一改屏幕中的状态,笑眯眯地从后台走了出来。
  导演全都站起,其中三位满意鼓掌,而最怪的林导一言不发,表情严肃,在三位同行和全场观众不解的目光中绕过导演面前的评分小桌,闷头朝台上走去。
  “还,还算成功吧?”何月一出了摄影棚就开始抖,紧张地推了推宋旭阳的胳膊。
  宋旭阳侧目,大概是暂时没有从戏里走出来,越看她那张化妆成男人的脸就越烦,冷冷地哼了一声,翻了个又娇又软的白眼:“大帅出马有什么不成功的。”
  何月:?
  楚清筠手掌使劲拍了一下宋旭阳的后背:“出戏。”
  宋旭阳一个慌神,使劲甩了甩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颊迅速憋红,赶紧跟哭笑不得的何月道歉。
  楚清筠揉了揉在戏里被他掐红的脸,视线越过风风火火走来的林导,与演完戏,坐在观众席左侧角落的周池对上,在一片叫好声中,轻笑着挑了挑眉。
  “林导?您干嘛去?”
  这是入戏了,想要揍何月一顿?
  主持人紧张地跟上去,赶紧拦住她。
  她却没给主持人面子,绕过他冲到楚清筠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又把一脸莫名的宋旭阳扯出来左右晃晃,最后扯了扯何月的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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