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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金笼(近代现代)——贺新郎

时间:2024-01-11 09:07:38  作者:贺新郎
  他越是想要掌控,就越是无法掌控,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就像在开一辆刹车失灵的赛车,让他陷入焦虑和恐慌之中。
  邵云重结束了会议,回来的时候看到裴雪意站在落地窗前,那个孤独又有些颓靡的姿态,几乎让人以为他会跳下去。
  “阿季。”
  邵云重叫了他一声,轻轻走上前,圈住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与他一同看向对面,“我经常站在这里,就这样看着你。”
  裴雪意还是第一次那么直观的感受到邵云重的视角。
  两栋楼面对面,再加上邵云重5.0的视力,他在对面做什么,邵云重可以说了如指掌,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转过身看着邵云重,“为什么是我呢?”
  “什么?”邵云重没能明白。
  裴雪意的神色有些忧伤,“云重,你这样令人窒息的爱意,常常让我觉得无法承受。”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云重”,平时都是连名带姓、咬牙切齿的,以至于邵云重听到这一声称呼,全身都酥了。
  邵云重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裴雪意愿意时不时的施舍一点温柔,他真是能把命豁出去。
  邵云重说:“阿季,我承认我有很多过分的地方,但是你能明白吗?我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以及,确定你不会离开我。”
  他看着裴雪意,看到裴雪意的眉心渐渐蹙起来,又补充道:“当然,我以后……会慢慢学着考虑你的感受。”
  这对于一个向来狂妄霸道的偏执狂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妥协。
  “走吧。”邵云重牵住裴雪意的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我们先去吃饭,刚才让助理订了位置。”
  裴雪意想起黄澎的事,“我还有点事想跟你谈。”
  邵云重问:“黄澎的事?”
  裴雪意:“嗯。”
  其实黄澎去找他的事,安妮已经第一时间告诉邵云重。邵云重推着他往外走,“边吃边说吧,别人的事没有你吃饭重要。”
  裴雪意不想在这种细节上跟他争,只能先随他去吃饭。
  今天邵云重亲自开车。
  裴雪意上了车才发现,副驾驶上放着一束红玫瑰。
  邵云重已经进了驾驶座,因为不好意思,微微地垂下头,原本打理整齐的头发从前额垂下来一缕,比成熟稳重的商务范多了些落拓不羁,“这个是…送给你的。”
  其实这是开会的时候,偷偷摸鱼,给助理发消息让助理去买的,再提前给放到车里。做完之后,他又觉得有点俗……
  邵云重期待着裴雪意的反应,没想到裴雪意只是看着那束花,问他:“我坐哪儿?”
  “你,你坐前面!坐前面!”邵云重赶紧把花抱起来,给裴雪意腾地方。
  等裴雪意坐下了,再把花塞进他怀里。
  罗德斯玫瑰的红色很浓郁,衬着裴雪意雪白的肤色,更显得他容色妍丽。
  邵云重订的餐厅在江边,两人的座位靠着落地窗,能将繁华夜景一览无余,夜晚的江景很美。
  邵云重包场了,清空的场地另做布置,盛放的香槟玫瑰摆放得错落有致,身穿燕尾服的演奏者正在弹奏舒伯特的《小夜曲》。
  如果被别人看见,可能会误以为这是求婚现场。
  烛光柔和了邵云重的眉眼,他看着裴雪意,突然很想吻他。
  “黄澎今天来找我了。”裴雪意坦白地说。
  “我知道。”邵云重不以为意,替他抖开餐巾。
  裴雪意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单刀直入,“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邵云重问:“阿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做这个说客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尖锐,裴雪意知道邵云重的醋性,他不能为黄澎说任何好话,最好连黄澎的名字都不要提。事实上,他也确实不是为了黄澎才开这个口。
  裴雪意说:“天润和利臻一直有合作关系,而且天润和利臻一样,都是扎根本土二十多年的老品牌了。我觉得在这个互联网高速发展的时代,线下实体经济遭受的冲击太大,大家能挺过来都不容易。”
  这是真心话,他心里多少有点惺惺相惜。另一方面,黄澎家里的事,也让他想起当年他们家差点破产的事。黄澎虽然是个下流货色,但黄澎的爸爸是个很本分的企业家。
  邵云重认真听完,说:“我会保留天润这个品牌的,天润只是换个经营者而已。”
  裴雪意问:“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绝,把他们踢出局吗?”
  邵云重笑了笑,“天润是上市公司,谁有钱谁就可以买。在商言商,我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对。”
  “但你做这件事真的是出于利益吗?”裴雪意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场恶意收购。你真的是在商言商?你敢跟我保证,这件事纯粹出于商业目的,而不是为了泄私愤?”
  邵云重把切好的牛排递过去给他,没有回答他一连串的问题,只是问:“视频是黄澎散播的,你知道吗?”
  裴雪意喝了一口果汁,味道怪怪的,还有点辣,“我知道,他都告诉我了。”
  邵云重没想到黄澎还挺坦白,“他既然都告诉你了,所以,你不在乎了?当初是谁那么生气的?”
  裴雪意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现在你和游子瑞手里已经有天润三成的股份,见好就收吧,邵云重。”
  蓝锋资本一直以来的投资收购领域就不在这里,而是在互联网、高新技术产业。裴雪意觉得,天润真落到邵云重和游子瑞手里,也就是个泄愤的玩具而已。但是对于黄家来说,这是赖以生存的家业。
  邵云重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在你心里,这就过去了?你倒是大方。为什么你对别人能大方,就不能对我大方一点呢?咱们的事什么时候能过去?”
  他盯着裴雪意,眼神有些不容抗拒的执拗,似乎等着一个回答。
  裴雪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们之间的事,跟任何事都没有可比性,何必拿到这里来说?
  “算了,就当我没说吧。”
  裴雪意本来也没指望邵云重能答应他什么,只是试试而已。
  这时邵云重却突然缓和了语气,“怎么?生气了?”
  裴雪意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邵云重这句像是逗弄的询问让他有点无语。他看着邵云重,眼神已经有些恼了。
  邵云重立刻陪笑,“我考虑一下,行不行?”
  其实这时候收手,对他并没什么好处,但这是裴雪意提出来的,他愿意考虑。
  邵云重认真地说:“阿季,我不是为了其他的,只是为了你。因为你说了,所以我愿意考虑。我想让你知道,我在试着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
  这个结果其实出乎裴雪意的预料,他没想到邵云重竟然真的会考虑。如果放在以前,邵云重大概率会掀桌。
  裴雪意在当下这一刻,竟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他拿起酒杯,跟邵云重碰了一下,“那我替黄伯伯谢你。”
  他依旧没提黄澎,这里的黄伯伯是黄澎的父亲,那位因为气急攻心住院的老人,跟裴乘风有些交情。
  邵云重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有点失望,裴雪意的反应太商务了。他订了这个餐厅,可不是为了谈工作。
  邵云重摇了摇头,笑着说:“阿季,我本来想把天润买下来送给你的。反正就算买下来,它迟早也是属于你的,那么你现在就有权利决定它的命运。”
  他原本觉得利臻和天润一直有合作,裴雪意甚至为了和天润继续合作,而去跟黄澎谈合同。
  他见不得裴雪意为了生意上的事,去低姿态跟人周旋,还是跟黄澎那种货色,索性把天润买下来,裴雪意也就不用那么被动了。
  但是送礼物要送到人家心坎上,甭管多好多贵的东西,人家不喜欢,你就是白费力气。这是项奇东说的。
  邵云重觉得有点道理,不知道这样能讨好裴雪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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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寒夜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雨不大,像细密的针。
  或许是因为阴天下雨,街道两旁的路灯光线都有些惨白,他们开着车往家里赶,车内的光线却是暖的。
  天地间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这一个小小的角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裴雪意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安静柔美的侧脸带着淡淡倦色。
  邵云重想跟他说说话,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是“嗯”,声音懒洋洋的。
  即便是如此敷衍,邵云重也乐此不疲,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裴雪意的脸颊有些红,脑袋也摇摇晃晃的,就跟喝醉一样。
  “阿季?阿季?”
  他喊了两声,裴雪意都没答应,似乎睡着了,又摸了摸脸颊,有点热,额头却是正常的。
  邵云重把车停在路边,凑过去在他身上闻了闻,又命令裴雪意张嘴,“我闻闻有没有酒味儿?”
  “疼…”裴雪意被他捏醒了,皱着眉喊疼。
  邵云重闻到一股子带着果香的酒味儿。
  他一下子想起来餐桌上的果汁,裴雪意不能喝酒,他特意挑的果汁,一定是服务生上错了,上成了果酒。
  裴雪意这人喝醉的表现跟别人不一样,他不会吵闹,而且晕乎乎的状态也是后知后觉的,当场反而很镇定。
  邵云重几乎立刻就想掉头回去,把那个服务生投诉一顿。但眼下赶快把裴雪意送回家才最要紧。
  他们赶在雨势变大前回到家,车停稳之后,邵云重打开车门,抱裴雪意下来。
  裴雪意在他怀里睁开了迷蒙的眼睛,眼底泛着水光,有点稚气。
  邵云重几乎忍不住,立刻就想亲上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把裴雪意按进车里,俯身压上去,在黑暗中亲吻他。
  裴雪意的嘴巴里有果酒的香味,而那淡淡的酒精味道,差点让邵云重也跟着沉醉。
  裴雪意被压得难受,又被强硬的吻堵住呼吸,难耐的呜咽声吊在嗓子里,被细密的吻彻底封存在喉间。
  他感觉脑子很沉重,脸也很热,眼睛因为喘不上来气憋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眸光流转。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动,只是眨着眼睛,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珠,在被咬痛时呻吟一声。
  耳边有一个声音,彷佛是从过去的旧时光穿越而来,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
  “阿季……阿季……'”
  那么熟悉,那么狂乱。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被这么亲吻,被粗暴对待,可还是太疼了。
  裴雪意蹙着眉,眼泪也在一瞬间流下来。
  “别哭。”邵云重托着他的脸,动作也随之变轻,小心翼翼的继续吻他。
  他们就那么纠缠在一起,彼此交换着空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裴雪意原本揪着邵云重衣袖的双手,已经挪到邵云重颈间。
  他攀扶着邵云重,环着他的脖子迎合。
  邵云重只觉得浑身就像被点燃了,全身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他一把抱起裴雪意,大步往房间走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一片漆黑。
  邵云重把裴雪意放在床上,打开床头的一盏水晶台灯,又返回来热烈地亲吻身下的人。
  他不知道裴雪意有没有清醒,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
  他已经很久没碰裴雪意了。
  更何况裴雪意今天太乖了,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被子里,还眼巴巴地看着他,那双漂亮迷蒙的莲目里就像藏着两把银闪闪的小勾子。
  邵云重又激动又紧张,就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他想尽可能的温柔耐心,使尽浑身解数的讨好。
  ……
  ……
  邵云重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裴雪意还睡着,枕着他的胳膊,脸埋进他臂弯里。大概昨晚太累了,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邵云重清醒地享受了一会儿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同时心里又在后怕。
  裴雪意昨晚的行为,大概率是喝醉了,迷糊了,是意识不清醒时顺应生理本能的行为。
  一旦醒来,今天还能太平吗?
  虽然很担心,但邵云重还是把怀里的人来来回回亲了好几遍。
  下午公司还有事,他不得不起来吃个饭,好准备出去一趟。
  邵云重简单吃了一餐,回到房间换衣服的时候,裴雪意有要醒来的迹象,可能身体不舒服,他皱着眉哼哼了几声。
  “阿季。”邵云重走过去,凑在床边小声叫他,揉弄他的头发,“阿季?”
  裴雪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要水喝。
  邵云重怕昨晚太累,对身体有损耗,刚才让斓姨炖了虫草汤。
  他让人把虫草汤端上来,把裴雪意从被子里挖出来,含了几口汤哺给他。
  裴雪意被这么喂了几口,又彻底昏睡过去。
  邵云重离开前给他擦了脸,还量了体温,体温是正常的,没有发烧。
  昨晚也简单清理过,他给裴雪意掖了掖被子,一个人上班去了。
  裴雪意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身体就像一台破旧的机器,全身都很不舒服。
  昨晚的事,他隐约还记得,他是糊涂了,但还没有糊涂到意识全无。一开始是恍惚,后来则是顺其自然了,他顺应身体的本能,寻求快感。
  邵云重的脸和身材还行,昨晚也带给他一些快乐。医生说他应该放松,这对他的焦虑情绪有好处,做爱也是一种方式吧,就是太累人了,他真的好累。
  斓姨进来给他送吃的,顺带着拉开了窗帘,外面竟然还在下雨,而且雨势很大。四五点的时间,因为阴天,天空黑沉沉的。
  裴雪意本来想去花园透口气,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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