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去的不是什么晚会,而是一个饭局,离鹤在酒店门口先下的车,钟兆锦去停车了,就在等钟兆锦时,夏非从里面的水晶门里走出,只是那几步走都带着万种风情。
夏非看了下,知道离鹤这是在等钟兆锦,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抻长脖子往停车的地方看了下,当她看到那辆颜色低调的宾利时,一张脸登时黑了起来。
凭什么让离鹤乘坐这辆车?
钟兆锦有几辆名车,他最喜欢这辆,却从没见他带自己用这辆车…
他不懂这个女人的脸在黑什么,只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倒是挺附合购物票上的价格。
价格上比离鹤的男装贵上将近两倍的衣服,到底是奢华的,上档次的,离鹤对女装没有深入的研究过,但也知道什么场合该穿什么衣服,这个女人今天的着装有点过于性感。
昨天的晚会,她主打的是性感妖娆,今天的,是性感外加奔放,就连高根鞋都是豹纹的,长款的项链吊坠,延伸到乳沟深处引人遐想。
这套衣服搞不好都是钟兆锦让穿的吧,想想那签字,就不难得知,很有可能是两人一起去买的衣服。
她今天的打扮,真的有点过了,最起码这是离鹤的认知,也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在夜店唱歌的原因之一。
看了看这位美女,再想想她在自己礼服上动的手脚,他只是一笑了之。自己爱钟兆锦,但没必要和女人一般计较小事。
但夏非在看到离鹤的着装时,她是愣了一下的,想不到能被他躲过。
“离先生,您来了。”夏非表情很不满的朝离鹤打着招呼,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很有可能会被钟兆锦撞到,所以只能委屈自己一下,谁让他是钟总的爱人呢?
离鹤见这女人主动与自己打招呼,也心知她在想什么,便直言道,
“我刚到,兆锦在停车,马上就来。”说完,就能闻到一股香水味,正是当初在钟兆锦办公室内休息室里撞到二人苟且之事时的味道,只是这次的味道,没有加温罢了。
味道本就刺鼻,再想起上次的事,离鹤登时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嗓子有点忍不住的咳了起来,见状,夏非以为他只是嗓子不舒服,并不知道离鹤这是被她身上的香水给呛的。
在她眼中,男人就该喜欢女人,尤其是上流社会的大家族,他们的另一伴只能是女人。
但让她他不高兴的是,婚后,钟兆锦竟然两次带着他出来见人,今天竟然也带来。
离鹤他懂什么?一个出身贫寒的穷小子,除了在夜店做歌手外,他还会什么,现在还没个体面的工作,如果不是因为那“100天”的老传统,他又凭什么和钟兆锦结婚,嫁入钟家这么显赫的家族?
他比自己占有的优势,不过是“爱人”的名份罢了。
他的社交能力,也只限于夜店里陪客人开心吧,像现在这种饭局里的大佬们,他们口中谈的事,离鹤哪里能听得懂?就算是喝酒陪笑,也只是上不了台面的举止吧。
很快,钟兆锦从停车那边过来,就见到离鹤与夏非两人站在门口不远处,刚走近就看到夏非,他只是看了她一下,然后眸光微动,然后又看了下离鹤,想起了刚才在家里离鹤的话:
你给拿的那件…附加品太多了,很重。
虽然还是不懂衣服的奥秒在哪里,但钟兆锦也能看出点别的问题,夏非身上这套衣服的价格可是不菲的,难不成…
钟兆锦倒不是怕花钱,只是觉得今天关于衣服这件事,问题好像不是一点半点。
“钟总,该来的人都来了,点的菜也都上来了,只等您上去。”今天来的虽然和昨天晚会上的名流们有些不同,但也是商业上很重要合作伙伴,这些事她总是处理得很好,这也是钟兆锦为什么把夏非留在身边当秘书的原因。
不光是饭局的安排,其他的工作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自从那次被离鹤撞到自己与她的关系后,她当时的表现和后来几件事的做法让钟兆锦很不高兴,这次她的着装也让他感到有点不妥,怎么以前不见她这么做呢?
对于夏非的话,钟兆锦只是低声答应下,没有一点的温度,然后长臂揽住离鹤的腰,两人看起来十分亲昵的往里走去,把夏非扔在身后,巨大的旋转水晶门前,她一个人孤单单的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又急又气,离鹤到底有什么好,才结婚几天,眼里就只有离鹤吗?
楼上,到了先前订好的包间,所有人都站起身朝钟兆锦打招呼,离鹤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也只能被钟兆锦牢牢的圈在臂弯里,甚至有点动弹不得的错觉,离鹤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便昨天一样,微笑面对每一个人,就像是个听话的宠物一样,被主人安排着,自己只要乖就好。
这也是“摆设爱人”该做的。
离鹤不懂他们口中谈论的工作,只是听着,然后吃着眼前的东西,偶尔会和这些人喝上一杯酒。
他再怎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也只是不喜欢,目前来看,比自己更不开心,甚至是心烦意乱的人是夏非。
也真是难为她了,其实就算和钟兆锦结婚的人不是自己,也会有其他人,她也会和其他人为敌。
离鹤放下手中的果汁杯,然后看了下坐在身旁的,自己的爱人,此时的他正和这些伙伴们聊着他们工作上的事,包间内的灯光很好,从自己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钟兆锦较深的脸部轮廓,如果灯光再稍微暗一点点就会有国际影星的范了。
离鹤感到脖子被那衣服弄红的地方有些不适,加上刚才又喝了点酒,此时的他需要透透气。
“我去一下洗手间。”离鹤低声在钟兆锦的耳边说着,两人的互动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而钟兆锦温柔的样子,绝对能让在场的人化掉。
“要不要我陪你。”
“你有这么多人要陪,我还是自己去吧。”
有的人酒后是一片脸红,而离鹤是两鬓绯红,像是被化妆师化了了样,看起来非常迷人。
就在离鹤起身走到门口时,夏非却柔声的道,
“钟总,我看离先生有点多了,我陪他去吧,我知道这里的洗手间在哪。”
夏非的话在旁人眼中是善解人意,在钟兆锦这边的是心细,会照顾人,但在离鹤这边却是另外一回事。
钟兆锦点点头,他同意让夏非去倒不是说她有多好,而是想起上次在【天豪会所】遇见的麻烦事,不想再让鹤儿经历一次,身边有个人陪着,总比没人要好,更何况鹤儿又这么招风。
刚出包间的门,身后就传来女人身上那股香水味,让离鹤很不喜欢,就知道她不会让自己耳边清静的。?
第三十四章 :不听话的小狗
这股香味掺杂着一股酒味,正是夏非无疑。
“离鹤,真没看出来,你可真行啊~”尾音上挑,满满的阴阳怪气。
离鹤单手抚了下额头,他感觉后脖颈的不适感因为酒的助力,现在有点不舒服,又因为酒,头还有点晕。
他另一只手扶住墙壁,没什么耐心的道,
“我行与不行就不劳烦你来操心,倒是你,对我的婚姻可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吧?这身行头的价格可是不菲啊…”
离鹤边说着话,边朝她身上看去,再怎么样离鹤也是男人,他也觉得夏非漂亮性感,只是她这品行,真的很难让他对她生出半点好感来。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就如同他温润的外表,稳重的性格。
听到离鹤的话,夏非的面色微僵,到底花多少钱,她能说心里没谱吗?至于这钱怎么就这么痛快的让钟兆锦来出,这就不言而喻了。
“你看到了?”夏非这是不罢休的想让离鹤不开心。
“你想让我看的我都看到了,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也知道…这身衣服,外加你那脖子上的傢伙事,你那点工资不够吧,陪你们钟总玩多久换来的?”
离鹤对这些饰品没什么研究,但即使是门外汉,也不难看出她乳沟上的那物条项链价格也是不低的。
说完,离鹤自己都觉得自己学坏了,但有些时候不给对方点回复,人家只能觉得你是窝囊废,而且对方在欺负你的时候也只能变本加厉甚至没有底线。
离鹤的视线从她的乳沟再到脸上,不带有任何哪怕一点点的情色,只是觉得这女人很无趣非常无趣。
“你回去吧,我不用任何人作倍,前面就有侍应生的。”离鹤说完,没有再看夏非,转身径直走向前面侍应生所在的位置。
夏非也觉得这次出来没有在离鹤的身上捡到便宜,听了他的话也就回去了,只是回去时回头看了下离鹤的背影,她有点好奇那衣服上的药,真的没有对离鹤起作用吗?
离鹤洗手间里面出来后,站在水池前洗手,镜子里的他面色有些红,那是刚才在包间里喝酒才发热的,后脖颈的位置有点发热发痒,他把衣领解开,背对着镜子看了下,好像有酒精的作用,皮肤发痒起了红疹,他不敢用手碰,只得找个凉爽通风的地方晾晾。
出了洗手间门口一拐的地方,是个步行梯的通道,那里刚好有个窗户是开着的,离鹤就在楼通口站着,手里拿着礼服的外衣,衬衫领口微微敝着,好像这样过敏发痒的地方能舒缓些。
要是再不舒服,等下出了饭局就得去药店买抗过敏的药了,想起皮肤上被人弄的手脚,离鹤就觉得夏非这么做真是不嫌累。
就在离鹤心里想事时,突然发现窗外楼下的位置传来一阵女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再一看那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以蓝,难不成以蓝回来了吗?她不是在国外读大学吗?
如果她真的回来了,会不会…
想到这,离鹤就不敢再想了,很多时候很多事,不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维持这桩婚姻。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钟兆锦不悦的声音,说是去洗手间,可自己在包间里等了这么久,就是不见他的鹤儿回来,等找到时,发现他在这里躲清静,真是的,真该管教下这看似乖巧但内在有些不听话的小狗。
“没,没什么,只是透透气。”
总不能和他说自己皮肤过敏不舒服是你那“多功能”的秘书下的手段吧?
离鹤抬头看了下身后的钟兆锦,不得不说这男人从头到脚,包括周身的气息都充满了男性荷尔蒙巨大的魅力:
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古铜色,不同于现下流行的花美男,他是那种面相刚毅,脸部轮廓较深,有点好莱坞硬汉影星的范,这样的他有着别样的魅力,更何况他还是双的,男女见了都会有点想法,总之很多人看他时,都会抛出难以移开的视线。
这样的钟兆锦,如果以蓝见了…
想到这,离鹤觉得自己好坏,马上抛开这负面的想法,自己劝着自己:
如果以蓝真的回来了,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的,至于刚才应该是他看花眼了。
这个时候的以蓝应该在国外有个更优越的读书环境,她从小头脑就好,成绩自是不用说,总之比自己强。
婚前,婚后,离鹤虽然没有听尹叔提起,但也听邻居或者小区里的别人说到过,好像钟兆锦的这“100天”的婚事,开始也有提到让尹叔的女儿尹以蓝去顶替,但后来以蓝不同意,尹叔也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小孩去冒那个险。
在ec市,大家都懂,像这样死了订婚爱人,又要在100内找个替补的,那这个替补的会短命,不短命也会命薄,反正做什么都坎坎坷坷,总之不会有好下场。
这种传闻,离鹤没有去亲身的考察过,但听说这种事,总是会让人心里犯抵触的,没有谁会真的愿意把自家小孩送过去,但自己是个例外,绝对是…
以蓝当初不同意,是理所应当;尹叔把自己送过来,也是意料之中。
以蓝现在在校园内,应该过得不错吧,不知道国外的大学校园是什么样的呢?
离鹤连大学都没毕业,所以对这些高等院校一直都很憧憬,天生活沷机灵,长相也很漂亮的她现在应该也有个不错的恋情了吧。
“等一下到药店门前停下,我去买点东西。”离鹤在车上和钟兆锦说着,刚才回到包间后,没多大一会,饭局就结束了,但他身上的过敏症状却严重了,又不能用手去碰。
钟兆锦有点好奇是怎么回事,禁不住问道,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了?”
听到男人的话,离鹤心里有种无奈的笑,他这是把心思都用在了别处,根本没看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不过今天却没有和他那性感到喷火的秘书一起离开,这也有点意外。
“有点过敏,吃点药就好了。”离鹤没有再多说,只是淡淡的回道。
很快车停在了一家药店门前,离鹤下去买药,可钟兆锦在车上等了有一会,却还是不见他回来,正欲下车看个究竟时,药店的店员却在敲钟兆锦的车窗,
“先生,刚才从您车里下来的男生,晕倒在路边了。”
医院的门诊部病房内,离鹤身体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脖颈上的一圈红变得很明显,平时里白晰的脸也在发烧,面部和脖颈往下一点的位置都在微微的肿着,过敏症状已经有点严重了。
后夜,离鹤的症状在减退,钟兆锦这才在陪护床上睡下。
第二天清早,见他睡得沉,钟兆锦没有叫醒离鹤,而是让别墅的佣人过来,自己才回去换衣服,结果上楼到卧室里找衣服时,见到二楼小客厅的茶几上平摊着另外一套男士西装礼服。
钟兆锦想起昨天离鹤的话,便好奇的走上前仔细的看了下,茶几上的两张购物小票,和刷卡单上的签字,钟兆锦瞬间明白了什么,想起离鹤过敏部位,他又把新衣服的衬衫和外套拿到手中更细致的查看着,上面无色无味,用手轻轻一抹,有种微微的刺痛感,不留心都不会发觉。
最后,钟兆锦还是带着衣服去上班了,他觉得有必要送到检验科去看看。
…
自这天后,钟兆锦就像是在炫耀一般,只要有什么场合,就一定带着离鹤去,不管他愿不愿意。
而各大财经网页和医疗新闻网页上只要稍加留意就会看到钟兆锦带着爱人出席的画面,加上两人家庭的贫富差异,这就是个妥妥的爱情佳话,网页上写得更像是浪漫小说一样,但具体如何,只有离鹤自己知道。
这天下午,雅东约离鹤出来,两人选在了上次那家大学附近的咖啡厅,环境虽不比市中心的奢华时尚,但好在周遭环境能干净些,不会看到某人带着秘书去风流快活。
“鹤儿,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很好啊,我看网页上很多你们的图片,那热度,我看新上映的电影都不如你们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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