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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夫证道后翻车了(玄幻灵异)——小狐狸菌

时间:2024-01-13 10:46:42  作者:小狐狸菌
  他的脚步很稳,每一步落下都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土,幽蓝的剑尖轻轻点地,在身后拖曳出一条细长的划痕。
  曲复这一下摔得不轻,晕头转向的好不容易找着了北,刚爬起来就见容昭不缓不急地朝自己逼近,本能地退了半步,惊疑道:“你怎么——”
  容昭只是瞟了他一眼。
  那冷黑的眼眸似寒潭幽深,无悲无喜,仿佛只是在看一截木头,看得人心里乍窜起一股寒意,再说不出话来。
  随后他转向即将愈合的大虫,又是一剑斩下:“恨爱恶欲,亦是梦幻,破。”
  这一剑比上一剑更声势浩大,也更冷,像遮天蔽日的隆隆雪崩,摧枯拉朽地淹没一切生机。
  四分之一的大虫消失了。
  就在容昭一剑一剑地挥斩时,时望秋不知何时离开了防御阵法,来到明尘身边,低声道:“他证的是最上乘的无情道法。”
  明尘没有说话,许久,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证道需要契机。
  好像在码头打转的小舟,离开只需要一阵合适的风。
  而这只由无数贪嗔痴爱恨执念糅合成的大虫,就在此刻,成为了那阵风,再一次将容昭送向了无情道。
  明尘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或许容昭是只留不住的鸟。只是有一阵子跌跌撞撞懵懵懂懂的不知该往哪飞,恰巧在自己身边停留了片刻而已,自己却贪心地想将他永远留下。
  但鸟儿终究是要飞走的,飞得又高又远,不会再想起回头看一眼曾经栖息过的树枝。
  难怪天道不肯承认。
  情劫还远远未结束,或许自己要用很多很多个一百年去忘记容昭,直到天各一方,再无纠葛。
  ……
  思绪胡乱地散漫着,越想越觉得难过。
  上仙银白的长发变得灰蒙蒙的,整个人都暗淡下来。
  “……上仙,明尘上仙。”时望秋叫他,关切道,“你看起来脸色很差,要不要吃点疗伤丹药?”
  明尘堪堪回神。
  “不用。”他拒绝道,反而给了时望秋一把疗伤丹药,随后又望向容昭。片刻之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展开上仙的神通再看,微微蹙眉,“他身上的因果越来越重,不能再杀了。”
  “那些魂魄、唔……果然都是活的。”时望秋往嘴里一把把地塞着丹药,含糊道,“看来沈微明还有救……”
  他突然顿住。
  照容昭这样的杀法,沈微明的魂魄可能已经死得透透了。
  时望秋:“……”
  时仙君顿时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喘不上气了。
  明尘自然也想到了,道:“我去阻止容昭。”
  他身形微动,眨眼便出现在只剩半截的大虫旁边,轻而易举便擒住了失去庇护所的曲复。
  曲复双目赤红,已然陷入癫狂,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无情道……哈哈哈哈……除不尽、无情道……哈哈哈哈哈哈……废物!废物!!!”
  “这就是你勾结天欲道,暗害无情道的原因?”明尘淡淡道,“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一个无情道废仙就能斩了你的‘鹊桥’,着实可悲。”
  明尘将掉在一旁的方九鹤捞起来扛在肩上,送回防御阵法里,随后一剑废了曲复的仙元,用法器暂且将人镇住,又马不停蹄地折回去阻拦容昭。
  容昭还在杀。
  “七情六欲镜花水月,何苦受困!执迷不悟,杀!冥顽不灵,杀!杀杀杀——!”
  他身上那股冷然死寂的气质变了,逐渐透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锐利之意,仿佛跃出山头的朝阳,愈发光明璨然。
  明尘试了试,竟然无法近他的身。
  大道流转浑然天成,纵使渡劫十一次的上仙,也不敢轻易缨其锋芒。
  不过明尘也有些茫然。
  ……无情道哪来这么重的杀气??光看这架势更像杀戮道,和过去杀疯了的方九鹤比起来不逞多让。
  没等他想通,容昭已经干脆利落地把大虫给砍完了,连渣都没留下。
  天边响起滚滚雷鸣,携着浓墨般的乌云由远及近。
  虽然天道管不了污秽之地,但是管得了仙君。赐福不积极,清算也磨蹭,降劫倒是快得很,一发现有人证道,它就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
  容昭抬起眸子。
  他能感觉到,周身盘旋着的虚无缥缈的大道就像乌云里坠坠的雨滴,很快就会随着雷劫的淬炼落下,与自己融为一体。
  因此他想也没想,顺势抬剑一指,遥遥对着天道,杀意不减分毫,冲天而起的锋锐之势几乎要将乌云劈开。
  不远处的明尘:“……”
  吓得差点厥过去的时望秋:“……”
  还有刚刚醒来的方九鹤:“……”
  天道也没料到竟有人敢这般挑衅自己,当即炸了一个响雷以示警告。
  容尊者压根没当回事。
  “本尊者证的是杀戮道,”容昭相当不客气地开口,“你认不认?不认就杀了你。”
  众人:“…… ……??”
  这辈子头一次见证道还能和天道讨价还价的。
  倒是明尘看了眼容昭,若有所悟。
  容昭一口气斩杀了这么多的仙君魂魄,再加上那股连天道都得挨一巴掌的杀意,说是杀戮道也不无道理。
  因此,关键点就落在了天道承认他证的是什么道。
  不过像容昭这般,不等天道做出评判,开口就是自己想证什么道,还举着剑威胁的,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方九鹤稍慢一拍,终于也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漫不经心地抚掌道:“好!哈哈哈……好好!确有修杀戮道的气势。明尘,你还愣着做什么?”
  自己这好友被大虫吞了一遭,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还惦记着要宰了天道。
  明尘失笑,旋即上前和容昭并肩而立,也抬剑朝着天道一指。
  “消掉容昭身上的因果。”他道,“是你失察在先,险些酿成浩劫。即便有因果,也合该由你一力承担。”
  方九鹤笑得更大声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五指虚虚一抓,召出银枪:“你可真是、咳咳……开口闭口都是容昭,算了我来。天道!我和明尘的情劫,是不是该过了?”
  天道:“…… ……”
  天道气得连炸了八个响雷,之后又归于沉寂,大概是查那些条条框框的狗屁规矩去了。
  没得天道的允许,雷劫也没落下来,隐在云间翻滚,想落又不敢,活脱脱成了千万年以来最窝囊的雷劫。
  又过了片刻,天道重新出现,开始清算功过赏罚。
  容昭先是觉得周身一轻,那些冥冥之中缠绕着自己的脏东西似乎消失了,紧接着四周盘旋的无情道义也不见了,被某种神秘力量轻飘飘地抽了出去,只剩下与杀伐有关的道。
  雷劫终于放心地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很轻,和毛毛雨没太大区别,天道对于重新证道的废仙还是相当不错的。
  明尘正想稍稍退开几步,冷不防被一把拉住了手。
  “……容昭?”
  容昭没搭理落在身上的雷劫和擦起来的小火花,拉着明尘的手,凑近了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脸,须臾,疑惑道:“你刚才没有哭吗?本尊者差一点就证道无情了。”
  明尘:“……”
  明尘忍了忍,没忍住,闷笑一声,将人搂进怀里使劲揉了揉:“哭了,哭得很伤心。时望秋也看见了,还给我擦眼泪。”
  容昭“哦”了一声,然后又发现明尘整个儿灰扑扑的,头发也不亮了,捏起自己的衣袖,给他擦了擦脸颊上蹭到的灰,嘀嘀咕咕地责备道:“说了让你带本命剑,非要留给我。还要本尊者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不省心。”
  明尘捏住他的手腕,挪开一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笑得肩膀都在颤。
  “是是,让尊者费心了。”
  容昭满意了,过了会儿,又似是不甘心地问道:“你刚才真的哭了?本尊者没看见,再哭一遍看……唔唔……”
  明尘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天道本来是打算等雷劫过完再赐福,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旁若无人地直接在雷劫里拥吻起来,还没完没了,黏黏糊糊的,差一点连衣带都解开了。
  天道:“……”
  真是仙德败坏。
  它在半空徘徊片刻,不乐意继续等下去,直接丢下两道赐福跑了。
  一道给方九鹤,一道给明尘。
  赐福落下,光芒闪过,方九鹤的伤病顿时好了大半,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他没显得太高兴,反而怔了怔,若有所思地望着暗淡的天空,一会儿又微微蹙眉,甚至没有出声调侃明尘两句。
  少顷,趁着明尘和容昭的亲热暂时告一段落,他悄悄传音给明尘,道:“我的伤病已无大碍,但多了个天道的惩戒。你说它又在搞什么鬼?”
  “我也有,大概是惩戒不敬之罪。反正不疼不痒的,无须太在意。”明尘传音回他,在容昭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回去再说。我怕容昭闹起来,回头真去杀了天道。”
  方九鹤:“……”
  方九鹤想了想,十分赞同地闭上了嘴。
 
 
第72章 惩戒
  时望秋坐在地上,摩挲着手里的玉壶,怔怔地望着大虫消失的地方,一脸说不出的失落怅然。
  半晌,他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识地藏起玉壶,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摆上的泥土,正打算扯出一个不算太扫兴的笑容来。
  忽见容昭推开明尘,朝自己走了过来。
  时望秋:“?”
  时望秋:“我没事,你和上仙继续……咳、我的意思是,不用管我……嗯?”
  只见容昭在他跟前站定,然后低头忙忙碌碌地在身上四处翻找,翻了半天才抬起头,冲他摊开手掌,露出攥在掌心的东西。
  是一个在不停扭动的光团。
  “你认识这个吗?”容昭问,“它和其他魂魄不一样,会说话,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很吵。我就把它挑出来放着了。”
  其实也不算容昭挑出来的。
  -
  寻常魂魄被炼进鹊桥之后,只会成为行尸走肉般的存在,任凭曲复调遣。
  但这只不一样,不知为何,竟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意识,尤其是在见到时望秋之后,更是发疯似的试图从“鹊桥”里逃走。
  可惜单凭它一个魂魄的力量,实在难以逃脱那泥淖般的存在。
  直到容昭斩情,“鹊桥”濒临崩溃。
  它逮住机会,拼尽全力往外撞了出去,然后晕头转向跌跌撞撞地一头砸在了容昭身上。
  容昭当时就注意到了它。
  容尊者的行事准则里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斩草需除根,杀得杀干净。
  于是准备把这只乱窜的小虫揪出来捏死。
  光团被困千年,神志也早被消磨了个七七八八,也不怎么会说话,只剩下“活着”和“时望秋”两个执念。它感受到容昭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狠狠打了个哆嗦,急得团团转。
  最后走投无路,开始“时望秋”“时望秋”地小声叫唤。
  容昭:“……?”
  容昭眨了一下眼睛,及时收回了堪堪要落在光团上的杀招,转头继续砍大虫。
  光团由此逃过一劫。
  -
  总之,容尊者坚定地认为这个东西是自己捡回来的。
  如果时望秋不要,就带回去把它和啾啾叫仙草还有山殷的兔子们一起养着。
  时望秋愣愣地看着光团,一时竟没有任何反应。
  光团在容昭手心里跳了两下,见时望秋迟迟不接过自己,顿时急了,焦急地“时望秋”“时望秋”的叫唤。
  时望秋嘴唇颤了一下,眼眶倏地红了,颤抖着将那一魂一魄接过来,几次三番张口,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嗓眼堵得发慌。
  最后他一把抱住了容昭,抱得很用力。
  “谢谢……容昭,谢谢……我还以为、还以为……没想到居然……谢谢你……”时望秋哽咽着语无伦次,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容昭一呆。
  这次他得到了很多很多朋友的谢谢,多到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耳朵尖浮起一点点可疑的微红,不安分地在时望秋怀里左动动右动动,试图挣脱开来。
  然后被抱得更紧了。
  容昭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没办法,谁让这会儿的时望秋看起来像纸糊一样脆弱,自己又刚刚成为仙君,控制不好力道,不小心把朋友打坏就麻烦了。
  “松手。”容尊者尝试沟通,“你抱太紧了。”
  话音刚落,时望秋就松了手。
  倒不是他主动松的手,是明尘闪现过来把他拎开的。
  “容昭说你勒痛他了。”上仙的理解能力一向很好,“而且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污秽之地里的一切,至此总算有惊无险地落了幕。
  -
  回去路上,容昭悄悄问他:“为什么要说我被勒痛了?”
  “没有吗?”明尘轻描淡写地转移重点,“我瞧你耳朵都红了,还以为你不舒服。”
  堂堂尊者才不会被轻易转移重点。
  “你吃醋了。”容昭肯定道,“你看见时望秋抱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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