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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羊(近代现代)——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4-01-13 10:54:04  作者:天良永动机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王石磊搓手,“干就完了。”
  韩琪国一拍桌子,说:“干他娘的。”
 
 
第37章 占便宜
  下午第四节自习课下课铃打响,明月锋收拾书包,顺手递给后桌的印寒一根玉米肠。王石磊早就收拾好书包,坐在座位上抖腿,望着明月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明月锋提着书包站起身,对王石磊说:“跟着我们,但不要跟太近。看到汪晨莉和她的人进入巷子,立马报警。”
  “好嘞。”王石磊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不要耽搁时间。”明月锋不放心地又交代一遍,“寒寒下手重,我怕出人命。”
  王石磊瞧一眼印寒,暗暗心惊,他点头:“好。”
  两人踏出班级,下楼,走出校门,朝街角的胡同走去。小巷尽头是条断头路,由一面红砖墙截断,明月锋将印寒带到此处,一转身,就被小伙伴摁着肩膀抵在墙上。印寒一双眼,幽深冷清,锋芒暗藏,他凑近明月锋耳边,温热的呼吸吹拂耳畔,他低声说:“这样行不行?”
  明月锋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后颈汗毛竖起,感觉自己被狼盯上,不敢轻易动弹,他喉咙中挤出一个音节:“行。”可太行了,印寒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似乎在脑中模拟了无数遍。
  汪晨莉带着一群黄毛混子,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身后。她唇角勾起,脑海里反复想象和明月锋谈恋爱的画面,成为校草的女朋友,享受全校女生嫉妒的目光,简直是人生巅峰。
  “汪晨莉,你说要搞印寒,我一兄弟跟印寒有仇,正好把他带过来。”一个黄毛说,他推了下身边瘦小的男生,“哝,黄衬衣。”
  汪晨莉没当回事,挥挥手:“来者有份,来就给五十。”她掏出一张绿票子,递给黄成义。
  黄成义拿了钱,喜滋滋地装进口袋,他听说了关于印寒的传闻,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我就知道印寒对明月锋有想法。他俩小学的时候就黏黏糊糊,特别是印寒,明月锋让他向东,他绝不向西。”
  “真恶心。”汪晨莉恶毒地说,“最好腿打断,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踏进胡同,汪晨莉看到印寒将明月锋摁在墙上,凑到校草耳边,胆大包天地亲了一口。
  “我草!”混子们瞳孔地震。
  “草!”明月锋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被亲的脸颊,柔软的触感在脑海里回荡,他迟迟回不过神,也忘了拦着印寒下手轻点。
  “我要杀了你!”汪晨莉出离愤怒,招呼身后跟着的六个黄毛拎着棍棒殴打印寒。
  冲在前面的是早有旧怨的黄成义,第一个趴下的,自然也是黄成义。
  刑法解析二度砸在黄成义头上,印寒抬脚,踹掉他手中的木棍,踩着他的后背去揍下一个瘦如竹竿的黄毛。乒乒乓乓,哀嚎不断,印寒胳膊上挨了两下,肿起红印,黄毛们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明月锋回过神,顾不上那个软绵绵的吻,一把抓住印寒的手腕,将他拖到一边。只听巷子外警笛声接连不断,明月锋叫住贴着墙根欲逃跑的汪晨莉,失望地看着她:“汪晨莉,你不救我吗?”
  印寒反手握住明月锋的手腕,配合他演戏。
  “我,我去叫人救你!”汪晨莉看着散落一地的黄毛,理智战胜情感,她可不想因为打架斗殴进局子,落得个退学的下场。
  “你不救我,我真的很伤心。”明月锋挣开印寒的手,指向汪晨莉,“王石磊,摁住她!别让她跑了。”
  王石磊从巷子口蹿出来,将汪晨莉堵在墙角。明月锋留意到印寒手臂上红肿的痕迹,眉头紧皱,随便一脚,踢到某个黄毛的腰部,激起一声“哎呦”。
  时隔六年,印诚久再次接到知春路派出所的电话,通知他来所里一趟。
  “你家这养孩子的风格,够独特啊。”
  印诚久甫一进门,就被等候已久的民警调侃,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六年前帮忙处理“大黑哥”之事的警察同志。
  “您好您好,给您添麻烦了。”印诚久说,他熟门熟路地向调解室走去,“他们俩又犯什么事了?”
  “上次他俩揍翻六个初中生,这次揍翻六个社会黄毛。”警察说,“六六大顺。”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挺吉利。”印寒听警察轻松的语气,猜到俩孩子应该没事,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怎么就惹上社会混子了呢?”
  “你进去问问。”警察推开调解室的门,侧身让印诚久进去。
  印寒、明月锋、王石磊坐成一排,长桌另一边,坐着汪晨莉和两个黄毛。由于明月锋被印寒的突然袭击吓了一遭,没有及时拦住小伙伴,黄毛们重则昏迷,轻则骨折,四个黄毛送去医院验伤,坐在桌子前的两个黄毛伤情不重,脑子尚且清醒,录了口供再送去医院检查。
  明月锋左手托腮,悠闲地注视着桌子对面的汪晨莉。印寒打开书包,拿出那本厚得与板砖无二的刑法解析,翻开一页,旁若无人地阅读。王石磊是三人中最兴奋的一个,左顾右盼,嘴巴里不停念叨:“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派出所呢。”
  “喜欢就多待会儿。”警察没好气地说,他拉开椅子坐下,看向调解桌旁神态各异的半大孩子们,“又是打架斗殴,又是你们俩,说吧,这回几打几?”
  “一打六。”明月锋拍拍印寒的肩膀,得意地说,“比上回厉害。”
  警察无语,印诚久说:“怎么打起来的?”
  “汪晨莉造谣,害的寒寒心情不好,考试也没考好。我想着带寒寒去胡同遛弯儿散心,哪知被汪晨莉带着拿棍棒堵在胡同里。要不是寒寒身手矫健,王石磊帮忙报警,我就被打死了。”明月锋讲话真假参半,他双臂规矩地叠放在桌面,做出一副单纯善良的学生样,“我也不想惹事,但是麻烦总找上我。”
  饶是汪晨莉脑子不好使,也反应过来明月锋是在做局坑自己,她口条远不如明月锋流利,只能气恼地拍桌叫嚣:“放屁!你骗我!是你要我带人打印寒的。”
  明月锋瞪大眼睛,疑惑地指向自己:“我怎么会要你打寒寒?我和寒寒是一家人,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道理。”
  一家人?汪晨莉看看明月锋,又看看印寒,这两人不同姓,长得也不像,怎么会是一家人?
  王石磊看汪晨莉呆滞的表情,忍不住点明:“明月锋借住在印寒家,他俩是发小。”
  汪晨莉瞠目结舌,她看明月锋和印寒同进同出,以为两人是邻居,或是要好的同学,哪能想到这俩人实打实就是一家的。她传那些谣言,目的是挑拨二人的关系,可是住在一块儿,亲密无间,事事相通,怎么可能挑拨成功?
  “印律师怎么看?”警察问,他没忘记这俩小子有个难缠的监护人。
  “寻衅滋事罪。”印诚久说,“情节轻微的,处五百以下罚款。这些小孩年纪不大,但都满了十六岁,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这意思是不打算和解。
  “你带人堵我们,我要举报到教务处。”明月锋不打算放过汪晨莉,“轻则写检讨,重则退学,希望你能被退学。”他笑得畅快,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阴毒又明艳,勾得印寒移不开眼。
  汪晨莉被父亲花二十万塞进实验中学,本就不光彩,学校也不想声张。明月锋这一闹,加上她因打架斗殴进派出所的光辉事迹,极有可能闹得汪晨莉被踢出学校。
  汪晨莉情绪不稳定,被明月锋夹枪带棒地威胁一通,直接崩溃,朝印寒和明月锋一边尖叫一边砸东西:“你们两个同性恋,变态!去死!”
 
 
第38章 你看她!
  明月锋侧头躲过汪晨莉砸来的笔筒,委屈巴巴地向警察告状:“警察叔叔,你看她!”
  警察一拍桌子:“都消停点!”
  王石磊捂着嘴巴偷乐,这不比回家写作业有趣得多。
  汪晨莉的父母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处理,保姆赶到派出所,赔给印寒五百块钱,带汪晨莉回去了。
  印诚久告别派出所,领着俩男孩回家,一路上静悄悄,没问他们谣言和同性恋的事。
  楚悠等在单元门口,看见丈夫和俩孩子,焦急地问:“听说你们打架了,受伤没?疼不疼?”
  印寒抬手,露出手臂上两道红肿的痕迹,语气带着点小骄傲:“他们打不过我。”
  明月锋伸手将小个子的楚悠揽入怀中,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她肩头撒娇:“悠悠阿姨,我帮寒寒报仇啦。”
  “小孩子哪来的深仇大恨。”楚悠拍拍明月锋的后背,“我做了红烧肉,特别香,赶紧回家。”
  饭桌上,明月锋将这半年学校里的风云变幻讲给楚悠和印诚久听,印寒看着明月锋讲,眼中盈满笑意。
  “所以,那姑娘喜欢你,托寒寒给你送情书,结果情书被寒寒撕了。”楚悠理解道,“人家不乐意,就造谣寒寒喜欢男生,想让你们俩绝交。”
  “对。”明月锋点头。
  “听起来,印寒和那姑娘都有错。”印诚久说。
  “寒寒怎么会有错呢?汪晨莉仗着认识社会混子,常常欺负其他同学,寒寒是想保护我,才撕的情书。”明月锋说,他脑海中自动补齐印寒的动机,“况且就算寒寒把情书给我,我也会撕掉的。”
  印诚久看着明月锋,一时语塞。明月锋这副天错地错,我兄弟没错的样子,和他爹明室辉一模一样。
  “那你要把那姑娘告到教务处吗?”楚悠问。
  “告啊。”明月锋理所当然地点头,他摸摸印寒手臂上的红印,皱起眉头,“她叫人打寒寒呢。”
  “……是你让她叫人。”印诚久不得不提醒。
  “那也是她叫的人!”明月锋说,“这种人,不把她摁进土里,她肯定天天蹦跶着膈应我。”他完全把汪晨莉当成敌人,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家掏了二十万,她本来进不了实验中学。如果教务处包庇她,我就去教育局举报校长收受贿赂,大家都别干了。”
  印诚久叹气,说:“行吧。”他感觉又回到了陪明室辉出主意弄林子琳爹妈的时候,明室辉也是这副决绝姿态【不给彩礼就不嫁?行,那就都别活。】
  比起印诚久的保留态度,印寒十分支持明月锋的决定,并表示充分理解。被谣言围绕打压的是他,被俞倩借机发难的也是他,心态不稳导致成绩波动的还是他,面对始作俑者汪晨莉,他比明月锋更痛恨,只是情绪内敛,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恨之欲死。
  恨归恨,在这场持续大半年的谣言风波中,印寒看到了明月锋的真心。怕是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让明月锋如此这般尽心尽力地维护,绞尽脑汁地算计。
  明月灼灼,照我安眠,印寒在笔记本上写道——我拥明月,朝思暮想。
  朝思暮想,印寒落下笔尖,抬手摸在唇边,忍不住回想明月锋的反应。
  那家伙瞪大眼睛,像只摸电门的猫,若不是黄毛拎着棒子追在后方,事态危急,明月锋定要刨根问底,摊开问个明白。在派出所里,汪晨莉指着他和明月锋尖叫:“我看到你亲他!你亲他的脸!”
  明月锋茫然地看向汪晨莉:“什么亲不亲的,你看花眼了吧?”
  “我没有看错!印寒就是亲你了!”汪晨莉的尖叫声足以掀翻天花板,她死死地盯着明月锋,“你们都是骗子!”
  “哦,我耳朵痒,让寒寒帮我吹一下,从你的角度大概是看错了。”明月锋说。
  耳朵痒,印寒轻笑,他合上写诗的本子。说是诗,大多是围绕明月所做的短句,不知何时有机会,能读给明月锋听。
  一墙之隔的明月锋翻着肚皮,像条死鱼般躺在床上,以往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绝佳睡眠质量突然熄火。半夜三点,他睁着眼睛,生无可恋地望着窗外云雾半掩的月牙。
  好消息:是春梦。
  坏消息:春梦的对象是印寒。
  超级坏消息:他需要洗内裤。
  都怪印寒亲他!明月锋愤怒地锤床板,虽说这个吻非常值得,超乎预期地让汪晨莉出离愤怒,但明月锋也有点偏离轨道,他从没有和别人亲近到这个尺度。
  就连之前和他谈对象的米桃也没有亲过他!
  三点半,月光透过云层缝隙,洒向人间。明月锋鬼鬼祟祟地蹲在卫生间里,拿起一块香皂搓内裤。生怕楚悠和印诚久发现,他轻手轻脚地倒掉泡沫水,打开水龙头接清水涮洗。他眉头紧皱,心里骂了印寒一万遍。
  明月锋握着拧干净的内裤拉开卫生间的门,抬眼撞上杵在门口的印寒,吓了一跳:“大半夜你不开灯站这干嘛?”
  “上厕所。”印寒说。
  “哦,去吧。”明月锋侧身让印寒进去,脸颊羞臊,快走几步冲进书房,关上门捂住脸,啊啊啊啊男生都有的反应他害羞什么啊!
  此时此刻的他才反应过来,初中时候印寒为何天天起大早,然后睡眠不足。
  啧,明月锋舌尖顶住上颚,发出一声轻笑,这小子个头长得晚,某方面倒是觉醒得早。
  韩琪国的母亲发现一件怪事,这周末她女儿居然没丧气地抱怨班主任,也没有在周日的晚上哼哼唧唧地嚷嚷不想上学。双休日整两天,韩琪国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她不玩手机,亦不看电视,躺在沙发上嘿嘿嘿地笑,像是中邪。
  “果果,遇见什么新鲜事了?”母亲孟媛坐在韩琪国身旁,她刚看了一篇文章,说是要重视高中生的心理健康,减轻他们的学业压力。根据韩琪国的抱怨和描述,十九班的班主任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韩琪国的父母都是小职员,没有背景,不愿多生事,只能一遍遍劝韩琪国忍耐,等高考完就好了。
  韩琪国说:“我们班有人要搞俞老妖了。”她讨厌俞倩,听说俞倩青霉素过敏,恨不得在饮用水里投放青霉素,毒死那个傻逼女人。
  “谁啊?”孟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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