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队首先想到的就是柳辞故,于是举荐了他,要是战事顺利解决他们都会记上一功,并且得到陛下的嘉奖。
临走前柳辞故去问楚雾失要些特效药,校方给他布置的额外任务,就是说服研究所的天才研究员楚雾失跟他一去去战场,这一次战争陛下说了非同寻常,希望不要出任何的意外。
他还没有去找上楚学长就被阮母一个电话叫过去,电话那头说他再不去阮郁青可能就被狂躁症折磨死了,他听柳辞故的话犯病不伤害其他人,为了缓解暴躁抑郁的因子只能自/残。
他让管家用铁链困住了自己,双手动不了只能用头去撞墙,最好把自己搞的头破血流。
柳辞故飞快地赶过去陌生的位置,到地点是一幢欧式风格的建筑,别墅特别大,花园里的花开的特别灿烂,柳辞故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
阮母在儿子离家出走的一个多月经常做噩梦,他逼迫管家得知了儿子私自买下的住所,本想劝他回家,没想到阮父跟踪过来两个人一言不合吵架,本来易感期有点暴躁的阮郁青好巧不巧狂躁症发作。
S级alpha的信息素攻击性极强,冲击着阮家夫妇的大脑以及躯体,他们忍着疼痛让beta管家给儿子注射几倍的抑制剂,结果药效不明显。
阮母忍受不了吼问管家:“之前他发作怎么治的,快点想办法!”
管家看到少爷快要失去理智可是嘴里一直念着柳辞故的名字,像是抑制他发疯的良药。
年迈的管家哭着说:“柳家的小少爷过来一切迎刃而解。”
阮母刻不容缓地和丈夫去往客厅,还有片刻理智的阮郁青,找出早就准备好的铁链让管家把他拴住锁紧,然后关进了房间里上锁。
管家颤巍巍地照做,在门锁上时,透过猫眼他看到战场上威风凛凛,雷厉风行的少爷,被狂躁症折磨的痛苦万分,瓷瓶摆件被他撞碎了一地,他为了让自己清醒,背着的手青筋暴起,他抓起青花瓷碎片就往手上一划,利器划过皮肉血流了一地。
柳辞故推开门看到的是痛苦万分的阮母,她拉着柳辞故说了几句前因后果就和丈夫走了,因为是omega的原因不适合久呆。
满屋子的信息素身为beta的柳辞故本是闻不到的,眼下气味太浓郁,他离本人很远都可以感知到。
跟着管家他走到那个房间门口,柳辞故没有进去他不方便去,他觉得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阮郁青也不想他看到。
“这个药你给他服下,还是之前他犯病的时候用的,不要告诉他我来过。”柳辞故嘱咐含着热泪的管家。
管家连忙道谢地接过,很快就要开门去给房间里的少爷用药。
柳辞故走的悄无声息,像是没有来过一样。
然而在他走后,皇太子也被推举去找阮郁青,和他说一下政务方面的问题还有其他的事宜,尤其是机甲方面,他希望两个人不要有过多的接触,本来就相看两厌。
新地址是阮郁青昨天发的,选的地方离帝都很近,还是繁华的街道,四周都是柳辞故去过的地方。
纪瑜一看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这么有心机,选址分明就是柳辞故的喜好。
不过他没机会,都凉透了。
大门是开着的,纪瑜畅通无阻地进去。
然而他刚进去就被S级的信息素袭击,攻击性强的过头,不会是那个滥情男人狂躁症烦了吧。
就这样一个不正常的男人,还想白日做梦地让哥做他的妻子。
诽谤之余,纪瑜抬眸看到那个被自己诋毁的上将浅色的上衣全都是鲜血,额头上有干涸的血迹,眸色阴沉沉的,人好像正常了一点,但渗人的厉害。
收敛信息素的阮郁青凝着眉头,厌烦地对那个自以为是的绿茶皇太子说:“你现在抽什么风来我这里。”
本来就烦的纪瑜于是语气更不善了:“要不是父皇安排,你以为我会踏进你这个脏地方,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条丧家犬吗。”
“柳辞故不喜欢你,你还在自欺欺人,当初他和你有婚约还不是被逼的,欺负他多次,看他不顺眼,现在装什么深情。”皇太子很会捅人痛处,“真恶心,自我感动个什么劲。”
阮郁青气势逼人,不在意地说:“别以为我会被你三言两语击退,我的老婆还是我的,做小三不觉得厚颜无耻,我不介意帮你宣传。”
破坏他和柳辞故的关系,这个绿茶皇太子肯定也出力了。
柳辞故很容易被哄骗,这种巧言令色的狗男人最会骗人,几句话都可能让单纯的青年上了/床。
纪瑜嘴巴很毒,张扬明媚的容颜像是毒花,他毫不在意地说:“我不在乎身份,只要哥喜欢就好。”
“反正经常和哥一起睡,不像你一次都没有,好可怜啊。”纪瑜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副要杀人的男人,轻蔑地说,“你这个人真是贱,拥有哥时肆意欺辱,失去后痛哭流涕地追悔莫及,太虚伪。”
这一次去前线是为了和哥在一起,为此他求了父皇很久。
纪瑜懒得理身后的神经病,落井下石的出了气,开车就回了皇宫。
满身伤痕的阮郁青气压很低,他翻看着青年所在的位置,低笑着,像是猎物捕获美味的激动和贪欲。
前线的意料之外太多,或许这一次相处可以让柳辞故对他彻底改观。
第73章
星云帝都的四大家族,阮家和楚家可以说是明枪暗箭,互相非要争个高下,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两家缺一不可,是国家的左膀右臂。
那次深夜交谈,楚雾失从柳父那里得悉有关父母的来龙去脉,和方大师着手调查,查出楚家与阮家的渊源。
父母客死他乡不是意外,而是由于阮父的疏忽导致他们的死亡,出了故障的飞行器和敌人锁定他们的坐标,是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而飞行器的意外就是出自阮父的手笔。
这么多年苦苦追寻的真相,就这样破解了,楚雾失面色阴沉,胸口的郁气难以消除。
该受到惩罚的人好好的呆在豪宅活着,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次边境战事,楚雾失也去了。
或许在意的他也要去牢牢抓住,无论是让那疯子继续发疯还是报复,他想夺走对方的挚爱,看他崩溃,而他恰好也是爱上柳辞故了,一切都是那么凑巧。
今年的星云帝国可能不会再平静。
*
出发那天天气很好,边境之地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贫瘠荒凉,相反是美丽富饶的,虽然没有像帝都繁华便利,但比起其他的星球还算不错。
驻扎地的房子也算不错,柳辞故和几大家族的继承人住在一起。
皇太子住的是最好的房间,他想让柳辞故陪他睡而后被回绝了。
纪瑜看了一眼自己房间是离青年最远的,他住在三楼,青年是在二楼边上,于是撒娇道:“哎呀,哥我晚上怕,这么多alpha我一个omega,况且哥也是beta,我觉得不安全。”
经天他这样一说,柳辞故觉得有点道理:“那不然我就睡沙发吧。”
“都依哥的~”纪瑜怕再说惹他不喜欢连忙应下,反正晚上到底睡不睡沙发还不一定。
纪瑜开心地挽住青年的手臂,脑袋乱蹭着,耳坠上的流苏在空中乱窜好不快活,像极了得到甜头心花怒放的他。
楚雾失抿唇笑,眼神里没有看不到一点亮光。
他余光瞥见那个年轻的上将,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烟就吸了一口,可烟都已经燃尽了,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里,还没有回神。
等柳辞故叫他名字时阮郁青才把指尖夹着的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我住辞故隔壁,今晚你和殿下睡,后面就回自己的房间,毕竟OB有别,经常这样睡不太好,难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
“军队里的alpha皮糙肉厚,荤话说起来可不是皇太子受得了的。”他又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幽幽吐出,弥漫的烟雾飘起看不清他的面孔,他声音暗哑,“我也不希望辞故被这些风言风语影响。”
他说这话大家心里面都有数,柳辞故不知道这些人暗室私心,他觉得阮郁青说的也对,赞同道:“就这样安排。”
皇太子气的不轻,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差点暴露出厌恶的表情。
楚雾失和一脸茫然的青年对视然后微微一笑,他们前些日子刚见过,自从救了青年后他对自己有很大的改观,而且走的也近了些,是个好时机。
送入狼口的小绵羊,温顺又乖巧,不知道自己靠近的是什么凶兽。
楚雾失面带温柔地笑着说:“回房洗澡休息吧,明天我去找你,你昨天不是说香水用完了,还想自己体验一下制作香水,我可以教你。”
柳辞故反应过来:“好啊,那我到时候给你发信息。”
没想到他随口说的话对方记住了,楚雾失还是蛮体贴的,比起另外两个,真的很好,至少没有做过错事或者让他那么为难过。
纪瑜醋意大发,心里面酸的要死,怎么他们扯上关系了,居然趁他不在私底下走这么近。
“我也想去,带我一个。”
柳辞故为难地说:“殿下……这……我做不了主,要不问一下楚学长。”
反正反派攻2肯定会满口答应。
无法解决的问题抛给了四大家族的掌权者,楚雾失淡淡道:“殿下想来便来。”
男人温柔的眉眼下波涛汹涌,像是蛰伏的野兽,再温柔的野兽还是兽类,终究是会吃人的。
看不惯他这幅做派的年轻上将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沙发上,然后一把拉过柳辞故也坐在自己身边。
小麦色的大手握着手里纤细白嫩的手指,入手的是柔软的触感,还有香气。
阮郁青都快得了皮肤饥渴症,不触碰青年就浑身难受,总想肢体接触。
他解开的披风被扔到客厅的沙发上,手指敲着扶手道:“那就都去,刚好放松一下。”
就这样定下时间,两个alpha和一个装O的alpha,还有处于中心人物的beta各自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
翌日一大早,几个人就去了实验室。
制作香水的过程枯燥无味,皇太子一直围绕在柳辞故身边絮絮叨叨,手是不是碰到对方的手或者肩膀然后面红心跳,完全没有做香水的意思。
阮郁青对皇太子各种使袢子,杀伤力有点大,尤其是两个人挣着要用自己的信息素放进柳辞故的香水中,阮郁青力气大过皇太子差点把皇太子整破防,还好柳辞故出手。
“我想安静地制作香水。”柳辞故抓起自己的那管未完成的香水就倒进了池子里,他看到面面相觑怒而不语的二人叹气,“阮上将你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吧,我刚才看到消息了,军队在催你。”
他转头又对皇太子说:“殿下也是,快点去忙,我和楚学长做完香水就去找你。”
“好吧。”
“那行。”
半强迫走的皇太子和上将齐声道。
青年眼神很认真,正看着他们。
虚心的二人对视一眼,很快冷笑走开。
路过楚雾失身边时,两道目光锋利的像刀子。
没想到这次出局的是他们,楚雾失很有耐心,心机也重。
他们待不了这里,不想好不容易从柳辞故那里博得的好感分现在就掉没了,只能就这样离开。
把人支开,楚雾失嘴角上扬,他把自己腺体里抽取出的精华信息素倒进试管中。
浅黄色和透明色液体交融变成了极其淡的褐色。
柳辞故低头看的很认真,鼻尖的香味很浓郁,前调是山间的清冷松香后调是焚香中夹杂着幽幽的檀香寂寥,深远,好像得到片刻安神的宁静。
他眉开眼笑道:“最喜欢这个味道了,不会很刺鼻,而且留香也久,甚至闻多了有点上瘾。”
“我会每天都喷的,不会浪费。”
穿着白色实验室服的儒雅男人,他褪去手上戴着的手套,一双狭长的凤眸眯起:“你喜欢就好,是我的荣幸。”
隐忍这么久的人,在听到青年的那句“不会浪费”的话,衣袖下的手痉挛了一下。
青年会从里到外被他的信息素沾染浸透,像是熟透的果子被蚂蚁钻进去品尝最甜蜜的果蜜。
他和青年无异于做了最亲密的行为。
楚雾失清楚他对香水的喜欢不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在对方拿到制作完成的香水,白皙的手指就按下泵头喷在了脖颈的动脉处。
他好像看到一缕白色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像个一条灵巧的小白蛇攀附着青年裸露出来不存在的腺体上游走,分叉的舌贪婪地舔/砥着。
白到发光的肌肤水润有光着,楚雾失失神了几秒,他觉得喉咙发痒,牙齿想咬上眼前的beta的腺体。
最后柳辞故的话换回他的理智。
“我先走了,你收拾一下就去休息,明天可能会很辛苦。”柳辞故看了通知,说虫族这一次来势汹汹,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赢的。
欲/望回笼,楚雾失摘下鼻梁上挂着的银丝边眼镜,放入了衣服口袋。
湖蓝色的眸子看着眼前轮廓迷糊的青年,他声音很柔和:“你也是,有需要就叫我。”
“那是当然。”
又聊了两句,柳辞故才回自己房间,他看着光脑上模拟作战,还有各种机甲数据,下午的饭是负责伙食的士兵送来的,他随便吃了几口又投入工作中,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晚上皇太子发消息叫他过去,柳辞故眼皮重的都掀不开了,强撑着困意,出了房间。
边境靠海,晚上风冷的很。
柳辞故被吹的清醒了些,想到药剂和机甲等武器已经筹备的很充足,应对这些虫族有阮郁青在其实不成什么大问题,可是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脏的剧烈跳动和体内来到这里时的异样,他好像耳边产生了什么幻听。
不久前梦境中看不清脸的一群人对他祈祷和哀求以及孺慕,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柳辞故拍了拍脑袋:“果然没睡好,快点过去睡觉就好了。”
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熬夜产生了错觉。
*
虫族的‘王’坐在宝座之上,脸上依旧是那副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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