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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招先生/豪门弃子总想出家算卦(玄幻灵异)——肖小肖

时间:2024-01-13 11:23:56  作者:肖小肖
  “你最近出门小心着点,咱们师兄弟就你手脚不利索,打架都打不明白。”
  砚九淡淡道:“可是我低调。”
  顾七舟讥诮道:“可得了吧,要是术士圈有八卦榜,最近你一定荣登榜首。”
  砚九不解:“我?”
  顾七舟语气不由重了些:
  “对,就是你,大早上的和尚京从林子里出来,都被人看到了。
  你俩还经常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现在圈子里传得很广。”
  砚九:“???这些人心里这样龌龊的吗?”
  顾七舟意味深长道:“龌龊?我只能说凭咱们俩的交情,我肯定不会半夜陪你爬山。”
  砚九给花浇水的手一顿:“顾七舟,你什么意思?”
  顾七舟温和的纠正道:“叫师兄。”
  随即,顾七舟又补充道:“我什么意思?你用你那榆木脑袋好好想想。
  还有那个南禾,他今早发了个朋友圈……”
  顾七舟这边话还没说完,砚九那边又有一个电话插了进来,是白家主宅。
  犹疑片刻,砚九还是接起电话:“喂……”
  顷刻,电话里传来白家二婶恼怒的声音:
  “砚九,你怎么回事?昨晚南禾会长找到白家。
  说你言语对他不尊重,真是给我们白家丢脸。”
  揉了揉额角,砚九将电话挂断,那个南禾是从小没受过委屈吗?怎么这么偏执刻薄。
  仅仅说了他几句,就要到处告状。
  正当砚九想关机之际,顾七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先不说别的,元德的事你怎么看?”
  砚九语气淡淡道:
  “最先死的是一个卦师,卦师的职责就是占卜预测、通晓天机,许多人也是靠卦师拨乱反正。
  这是一个方向盘般的存在,元德行事又有些张扬,毫不收敛。
  我如果要筹谋大事,第一个也杀元德。”
  顾七舟揶揄道:“你可真是残忍。”
  砚九:“不要胡说八道,我可是连只鸡都没杀过。”
  顾七舟从香招书屋小石凳起身,询问砚九最后一个问题:
  “元德死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砚九看着窗外湛湛晴空,不疾不徐道:
  “卦师这行,太平期间不宜太招摇,乱世更不适合太招摇。
  如果这晏阳真需要一个卦师,不是有香招吗?和我砚九又有什么关系?”
  世人只知香招其名,不见香招其人,其实香招可以一直不露面。
  偶尔给出一条锦囊妙计指点迷津,便会有许多人如奉圣旨。
  毕竟德高望重的元德都不在了,香招却依旧安然无事。
  砚九笑着对顾七舟道:“师兄,如果有需要,你帮我传话。”
  顾七舟皮笑肉不笑:“滚。”
  砚九温声劝道:“师兄,平心静气,小心你真面目露出来,吓到你的小徒弟。”
  顾七舟感叹:“我原来以为你是个榆木脑袋,这不也不傻吗……”
  ……
  元德虽然收白行鹿为徒没有多久,但是元德死后,却是白行鹿操持一切事宜。
  披麻戴孝,迎来送往,一脸哀戚。
  大家也都对白行鹿的印象非常不错,况且白行鹿还长了一张亲和力很强的脸。
  元德死了,貌似成全了白行鹿。
  白行鹿变得很不一样,他传承师傅衣钵,给人算卦占卜。
  卜吉凶、占运势……每一卦都很准,甚至比元德还要准。
  白行鹿也不过拜元德为师两个月而已,就已经能够算尽大大小小的事。
  大家都当白行鹿是天纵奇才,赞誉声纷至沓来,白行鹿俨然已经有了大师的势头。
  就连白家二婶都趾高气昂了些,她之前都很顾忌白行鸢、白行简姐弟。
  但近来白家二婶却总是反驳姐弟俩的意见。
  另一边,顾七舟已经回到招摇山半个月有余,他再次拨通砚九的电话。
  彼时砚九睡得迷迷糊糊,脾气不大好:
  “喂,又怎么了?”
  顾七舟直入主题:“白行鹿的事你怎么看?他是你堂哥还是堂弟来着?”
  砚九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他有些迷茫:
  “白行鹿?堂哥堂弟?”
  停顿十几秒后,砚九才恍然道:
  “想起来白行鹿是哪位了。
  不是我对他的实力质疑,只是再怎样天赋卓然,一些基本的命理卦术不是两个月就能够掌握的。
  不然像我这样勤学苦读十几年的人,岂不是个笑话。”
  顾七舟嘲讽笑道:“勤学苦读?砚九你?我记得每次我见你,你都是在睡觉……”
  砚九无视顾七舟的话,继续道:
  “就事论事,白行鹿在卦术这方面,有点天份,但不多。
  他不可能短短时间达到现在这个程度的。”
  顾七舟:“你是说……”
  砚九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继续道:
  “他背后应该有高人指点,师兄,你最近派些人。
  暗中观察着点白行鹿的动向。”
  顾七舟不以为意道:“我要去管这个闲事?”
  砚九沉声道:“可是师父留下的卦象显示,这一局……招摇也会迫入局。”
  顾七舟:“……”也只能如此了,他们师兄弟也就砚九能够解出老头子的卦了。
  ……
  天气渐冷,雪已经下了两场。
  尚京这两天打算闭关一周,闭关之前,罢工好几天的砚九终于再次出现。
  甚至砚九手里还谄媚的拎着一盒红烧肉——大白煮好、一人一虎一狐吃剩下的红烧肉。
  砚九将红烧肉放在尚京面前,宛若上供。
  一转身,他就去薅阿桃头上的叶子,一边薅,一边讨好的看着尚京。
  尚京没好气道:
  “阿桃他都快秃了,你还没想好你要说些什么吗?”
  砚九目光灼灼,他恳切的不要脸道:
  “我想提前预支工资,但我可以不要钱,古地图能借我一阵子吗?”
  尚京挑了挑眉梢:“古地图,你要那个做什么?”
  砚九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柔和了些,他摸了摸胸前的红玉,温声道:
  “我找到了我母亲的一缕魂魄,可惜那些魂魄已经碎的不成样子。
  我感觉想把她们都找齐,需要一份古地图。”
  古地图,仅仅只有两份。
  一份由术士协会保存,一份由尚家收藏。
  前些天术士协会的那份古地图被人偷走,其实砚九就已经记在了心里。
  作为一个卦师,其实他很多时候不用算卦,很多预感、一时的灵感就会替他做出选择。
  可能会是他需要古地图,也可能是晏阳、抑或是招摇需要。
  总之,有备无患。
  面对砚九的请求,尚京倒是没有过多为难,他只是上下打量着砚九,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借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砚九唏嘘:“你堂堂尚总,能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尚京似真似假道:“掏心、挖肺、割肾、卖身……”
  砚九毫无防范道:“那还是卖身吧。”
 
 
第80章 往事
  砚九要来的古地图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冬季里一个阳光晃眼的上午,砚九第一次主动来到了白家。
  他是过来找白行鸢的,这也是他第一次进到白行鸢的房间。
  与白家冷冰冰的氛围不同,也与白行鸢御姐的气质不搭,她的房间中有很多可爱的毛绒娃娃、手办、周边……很温馨的样子。
  就连桌子上,都被摆好了零食,还有白行鸢刚刚定好的两杯奶茶。
  白行鸢俨然将自己与砚九的见面当成茶话会,并且准备充分。
  先是使劲的捏了捏砚九的脸,白行鸢这才询问:“说吧,有什么想问我的?”
  砚九目光明亮的看着白行鸢,细看能分辨出他眼睛中的期待:
  “白女士,你……你有知道我母亲的事吗?”
  白行鸢一愣,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砚九竟然会询问有关“母亲”的事情。
  白行鸢叹了口气,她是真的很抱歉: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你妈妈是生你时难产不在的。”
  闻言,砚九揪着衣角不再多说话。
  见状,白行鸢犹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揉了揉砚九的头发:
  “所以你要更快乐,要继承阿姨的那份快乐。
  她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绝对想看你开心的。”
  砚九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唇角蔓延出一抹浅浅微笑。
  白行鸢单手托腮,有些感叹:
  “其实我和行简那根木头,也不知道母亲是谁。”
  砚九这回是真的诧异。
  白行鸢喝了一大口奶茶,这才缓缓道来:
  “父亲没有妻子的。
  只是某天把婴儿时期的我抱了回来,说我是他的孩子。
  族里最开始也不信,哪能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孩子。
  但是族中有查验血脉的石头,用我的血滴在石头,确定我是白家的嫡系血脉无疑。
  行简他也是同样方法抱回来的。
  父亲抱你回来的时候,据说满身冰霜,气压低到瘆人……”
  听闻白行鸢的叙述,砚九久久沉默,他从未想过故事是这样的。
  白修诚没有所谓的大夫人吗?
  这边,白行鸢喝完最后一杯奶茶,已经开始收拾行李。
  她一边收拾,一边唠叨着:
  “白家给我订婚了,老娘才不去结那个倒霉婚。
  砚九,我要跑了,以后我们电话联系。”
  砚九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订婚?和谁?”
  白行鸢骂骂咧咧:
  “和柳锦成,那就是个花花公子。
  族里美其名曰柳锦成是个青年才俊,之前还用那个什么鬼门十三针救过我。
  说白了,还不是看上了柳家的权势。”
  转眼,白行鸢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她一脚踹向行李箱,行李箱隐没于床底,看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砚九只能状若无事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跑?”
  白行鸢双手环胸,看向旷远的窗外:
  “订婚仪式上跑,我已经提前告诉柳锦成了,也算仁至义尽,他也没有异议,可以任我跑。”
  偏偏订婚仪式上跑,也算是白行鸢对古老大家族的一种嘲讽吧。
  只要她不想,就休想强迫她。
  在订婚仪式上跑,她要让所有的人下不来台。
  忽然,白行鸢拍了拍砚九的肩膀:
  “小九过来,姐给你看个东西。”
  跟着白行鸢走到书架后的一面白墙,砚九看到墙面上挂着一幅画。
  画中赫然站着一位持剑而立的将军,将军威风凛凛,一身杀伐。
  砚九讷讷:“这是?”
  白行鸢:“之前你托付给我的将军,你不是说他救了我,要我送他回古战场吗?”
  接下来,就是白行鸢和将军的旅行了。
  白行鸢其实很早就决定,无论经历黄沙漫漫,还是草木荒凉,她都一定会送将军回家。
  是为她自己报恩,也是履行和砚九的承诺。
  只是,白行鸢看向砚九,又看了看画,有些为难:
  “砚九,鬼将军是你请来的,你知道古战场在哪里吗?”
  对啊,将军是从古战场而来,送他回家,要走好远好远的路。
  砚九忽然想到什么,他摩挲着胸前的红玉,从红玉中拽出一朵白玉兰。
  玉兰摊在掌心,砚九询问白行鸢:
  “你……能看到我手掌的这一朵白玉兰吗?”
  白行鸢点了点头:“魂魄化成的白玉兰。”
  闻言,砚九有些急切:
  “路上如果看到这种白玉兰,能帮我留下吗?
  这是我妈妈……变幻的。”
  听到砚九的话,白行鸢有些讶然:“你妈妈……好……我一定留意着些,看到肯定会替你收好。”
  随即,砚九掏出刚刚诓来的古地图:
  “白女士……”
  白行鸢皱眉:“叫我姐,我都帮你找妈妈了。”
  砚九有些尴尬,但还是试探的叫了声“姐”,开口的那一刻,声音软绵绵的。
  白行鸢甚是满意,她再次捏了一下砚九的脸。
  “那个……姐,这个是古地图,上面有标古战场的位置。
  你可以按着这张地图走。”
  白行鸢没有推脱,将地图收下,她笑着道:
  “等我回来就把地图还你,话说你这地图是怎么来的?”
  砚九谦逊的微笑:“卖身……”
 
 
第81章 自由者
  这是白行鸢第一次与砚九推心置腹的谈话:
  “砚九,之后我去找古战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现在白行鹿风头正劲,他和整个白家都看你不顺眼,之后怕会找你的麻烦。”
  看了眼画中的将军,白行鸢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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