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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风流听了顿时不乐意了,虽说这刘大人并无赖账之意,但是若要查明案情,那不知要到何时。此刻黎错不幸殒命,风流想了结此事,给黎错一个交代,可他又无暇在此耽搁,虽说佟七办事尚可靠,但毕竟只是州衙一个官差,不敢忤逆上司。
  风流哈哈一笑,道:“刘大人这就不对了,咱们办事讲究一个效率嘛,这飞贼你们追查了数月,只有些许线索,我只消半日功夫,就缉拿归案了,还有追还的赃物,只怕也不下几万两银子吧,我追拿盗通天之际,若是将她就地正法,贪了赃银,又待如何?”
  佟七也帮言道:“全赖这大侠出手相助,今日之情形实在是毫厘无差,不然只怕这女飞贼再有半年也难以归案,何况她易容和轻功俱是十分了得,便是寻得了踪迹,凭我们几个的身手,也是难以擒拿。”
  这风流说的也是,倘若他与盗通天勾结,放脱了她,分了一半的赃物,也足有数万两之多了,又何必为了区区一千两赏银而费心。只是有些事情,要讲究原则的,昧心之财,分文不能取,不是你应得的,强塞也不能要,甚至该纳之粮,该交的税,也一分一厘不能少。
  这时,库房过来禀报:“已初步清点完毕,追回赃物折合白银十三万四千两。”
  刘大人尴尬一笑,风流接着道:“实不相瞒,当初潼关徐知州的事情,我做的是更干脆果断。那徐知州不为民造福也就罢了,还贪了朝廷拨放的修缮河堤的银两,洛水决堤,又贪了朝廷赈灾的钱粮,老百姓又哪里还有活路,所以嘛……我那次办事更加效率。”说着时,风流望着刘大人,似笑非笑。
  刘大人心中凉了半截,那潼关徐知州与他也算相识,所作所为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徐知州为官不仁,结党营私,朝廷几任督查官员都拿他没有办法。但多行不义,终究自招祸端,想起来不禁令人唏嘘。虽然刘大人自问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深究下来,小错只怕也在所难免。他做事向来谨慎,此刻听闻潼关徐知州意外身亡与眼前的风流有莫大关系,不由得心惊胆寒,也不敢当面说破,听佟七所说此人武功极为了得,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刘大人便忙声道:“是,是,壮士所言甚是,本官也不拘泥于此了,有劳壮士便随库房去支取一千两赏银。”说着他亲自写了支票,盖了官印,交于库房。风流也不多话,便招呼佟七和阿彪随他一同前往州衙银库,取了一千两赏银。
  赏银到手之后,风流取过一枚大银元宝,在涛涛眼前晃了一晃,塞到他手里,道:“涛涛,咱们有钱了,回头让佟七叔叔给你们买好吃的。”
  涛涛却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要,这银子是黎叔叔用来娶王家的大小姐的。”说着时,眼中已有泪花。想不到他一个小孩子,竟然如此懂事,风流倒有点始料未及了。
  风流当下便将库银都交给佟七,道:“这是黎兄弟拼了命赚取到的,上面沾染的都是你们兄弟的血汗,你且收好。”佟七郑重点头,接了下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盗通天既已就擒,刘大人又安排两个助手,随佟七彻查案情,佟七支使两个助手先去盗通天住所细细勘察,搜集线索,自己则随风流一起前往城南黎错住处会合。
 
 
第92章 王家小姐
  风流将擒拿盗通天之事讲述完毕,雪依是听得惊心动魄,原来还有这等曲折离奇之事,也亏得风流身手了得,否则要捉拿这盗通天,真是难如登天。
  时已过午,大家腹中也不甚饥饿,佟七便让小江去近处的酒楼里买些饭菜带回,又招呼了一群孩子回来,大家勉强吃了点,已是申牌时分。
  此刻淅沥的小雨已经停歇,一群孩子嚷着问黎叔叔在哪里,佟七怕小孩子闯入了黎错房间,见到他的尸身,终究不好,便让小江带了一群孩子跑去城里玩耍。
  一众人商量黎错后事,佟七之意是那一千两赏银交给清清姑娘保管着,清清在这里继续照看着这一群孩子长大,再把黎错乡下年迈的父母接来一同居住,大家在一起也有个照应。风流点头称是,道:“如此正好”。
  佟七将黎错与王大小姐的事情又和风流说了一通,风流自是少不了叹息,然后佟七又取过黎错临终前交给他的那个翠玉手镯,用手帕仔细包好了,交给风流道:“这是黎兄弟临终前交给我的,要归还给王家小姐,我思来想去,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家小姐,还请大侠将此物交还给王家小姐,就说黎兄弟……今生无缘再见,下辈子再娶她罢。”
  风流道:“也好,我正要看看王家小姐是何样人物,看你这黎兄弟近年来的执著追求,是否值得。”
  佟七叹息一声,道:“我和阿彪把黎兄弟的尸身送回去老家安葬,然后再详细调查一下这飞贼的案情,理一下来龙去脉,然后盗通天一切罪责自有官府定夺,便不敢劳烦大侠费心了。”
  风流点了点头,问明了王家的府邸所在,眼见天已不算早,便让蓝沙沙、雪依和江雨欣先回客栈歇息,明日再行赶路不迟,自己则动身前往王家。佟七和阿彪则仍是用架子板车,拉了黎错的尸身,望清泉村而去。
  风流来到王家大院之外,只见王家在宽阔大道的第一家,对开的朱红大门有一丈余高,门上镶嵌着黄铜碗钉,门中两个兽首吞金门环,门楣之上挂着牌匾“三槐堂”,门口东西两侧立着两只雌雄石狮子,栩栩如生。
  风流也不想惹起太大的动静,惊动了王家人,便也不走正门,绕到了院墙的角落,眼见左右无人,悄悄翻身跃进了王家大院。
  到了王家院子,只见院子颇大,占地足有百亩,院子内假山流水,园林亭榭一应俱全,园囿内养着仙鹤麋鹿,屋舍层层叠叠,至少五进院落,一眼望不到头。风流藏匿了身形,转了两圈,也不知那王家小姐的住所在何方,见假山边上有一个丫鬟经过,左右无人,便施展轻功,闪身在那丫鬟背后,捂着了她嘴巴,拖到了假山隐蔽之处。
  那丫鬟只有十五六岁,虽然嘴巴被风流捂着,四肢却不停的挣扎,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惊恐的望着风流。风流压低了嗓音,道:“我是你家大小姐的朋友,现在有事要和你家小姐说。”那丫鬟呜呜的叫着,拼命的摇着头,看起来并不相信风流的样子。
  风流又低声道:“你家小姐是不是有个在衙门当差的心上郎君,我是他朋友,有事要和你家小姐交代。”那丫鬟似乎有些信了,便不再挣扎,用力点了点头,风流又左右看了一眼,四下里不见有人,便放开了那丫鬟嘴巴,却也留意着,若是她大喊大叫,便立刻再捂上。
  那丫鬟果然没叫嚷,风流接着道:“你家小姐闺房在哪里?”
  那丫鬟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道:“我是伺候夫人的,不……不知道小姐在哪里。”
  风流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这小丫头在撒谎,不肯说出实情,即便这丫头是伺候王夫人的,也该知道王家小姐在何处。便取过翠玉手镯,在丫鬟面前晃了一下,道:“我真是有急事要找你家小姐,这是信物,是你家小姐的,不知道你是否见过。”
  那丫鬟迟疑了一下,勉强是信了,指清楚了王家小姐的闺房所在,风流点了点头,道:“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好了,你休息一会吧”,说着时,在那丫鬟后颈轻轻一拍,真力到处,丫鬟身子便慢慢软了下来。风流手下自有分寸,知道她一个时辰后自然会醒来,当下抱了放在向阳的花丛里藏匿了,免得着凉。
  风流依着丫鬟所指方位,几起几落,已到了王家小姐闺房前面,待门外来往的丫鬟仆役走远后,走到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请进”,一声轻柔却又甜美的嗓音在闺房内响起,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丝冰甜的凉意,像是冰糖葫芦一般的香甜,风流饶是江湖阅历颇丰,此刻竟有些心底发颤,当下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推开了门。
  风流来到王家小姐的闺房内,一丝丝的幽香便扑鼻而来。房间不大,但也不小,布置得不算奢华,但却非常温馨精致,凤纹乌木床上,罩着的是翠绿色的纱帐,透过纱帐,可见水红色的被衾。床前摆着四折屏风,屏风绘着清浅荷叶,鱼戏莲叶间。床边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幅字画,风流也没心思打量,因为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窗下的一张红木书桌上,书桌上摆着一叠宣纸,一方歙砚,笔架上几支毛笔。而书桌边坐着个女孩子,背对着门口的风流,一身粉白色的衣裙,像是初春三月桃花般的颜色,乌黑的长发及腰,又直又顺,头上是精致的凤尾金钗。虽只是坐着,但依然可见身姿曼妙,只是多了几分柔弱。白玉纤手,握着一茎狼毫,正临桌而书。
  虽然背对着风流,看不清面容,但风流也算见过很多女孩子的了,便只看了背影,也是断定王家小姐是个绝美的女子,若不是穿着的粉红衣裳,倒和雪依有几分相似,尤其那一丝的富贵又娇柔的气质,颇有几分相近。
 
 
第93章 死生契阔
  听得脚步声响,那王家小姐将手中的毛笔放到了笔架上,慢慢回过头来,看到了门口是陌生的风流,便一时呆住了——而风流一时也有些呆住了,果然自己所料不差,王家小姐这一转身,便似新月转过云层,洒下了缕缕清晖,满树的花儿在月光下齐齐的绽放,纵然他见过不少漂亮的女孩子,此刻竟也有些发愣。
  雪依自然也是绝美的,虽然也有着一丝富贵人家的气质,但不同的是多了几分可爱与温柔,平日里也总是很乖巧懂事,因此雪依便美的很真实,风流见了雪依只觉得很亲近,见了她只觉得很轻松。
  可眼前的王家小姐,风流竟然觉得眉目如画,整个人像是画中的人物,像是遗落在凡尘间的一个仙子,让人难以接近,甚至不敢直视。
  王家小姐虽然见了风流也是颇为惊讶,但却没有紧张和慌乱,也许她早已心如止水,轻易不再起波澜,只见她轻启皓齿,道:“你是?”
  风流道:“有个在衙门当差的朋友,叫黎错,他……”
  风流没有说下去,他平日里自诩风流多才,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向王家小姐说起此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佟七不愿意来了,难道要来跟一个仙女般的女孩子说:你的心上人已经死了?
  王家小姐柳眉颦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说话的声音也有了一丝轻颤,道:“他……他怎么了?”
  风流一声叹息取过了翠玉手镯,走近了两步,轻轻放在了书桌上。王家小姐两眼直直的看着翠玉手镯,一时没有说话。
  走得近了些,风流看到了王家小姐面前的书桌上,平铺的是一幅丹青画作,墨迹还未干透,想来是自己打扰了她的雅作。
  画作之内,描画的是元宵灯会的盛况,绿柳虽已凋零了叶子,但河边花树却开得正艳,河水潺潺,映着天边的月儿正圆,花市车马熙熙攘攘,但最清晰显眼的还是河边一位身穿朱红官服的男子,挺身而立,腰间悬着长剑,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看样子,画中之人便是黎错。
  想来王家小姐,闺中思君不可见,唯有丹青寄情愁。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风流动了动嘴唇,道:“黎兄弟在捉拿贼人的时候不幸遇难……他在弥留之际,他托我将这翠玉手镯还给你,说道今生无此缘分了,来世……来世再续前缘,再来娶你。”
  风流说完,看着王家小姐,此时她已转过了身子,看不到她的神色。片刻后,也不见她答话,风流正暗自着急,他最是看不得女子伤心。只见王家小姐肩头微微轻颤,一滴滴泪水滑落,正落在了丹青画作之上,滴落在了画中黎错的脸庞。
  泪水,混合着朱红官服的颜料,化作了血红的颜色,抑或者,本就是血泪。
  心上人,终究难成枕边人。昔日眼前人,已作黄泉魂。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昔日的誓言还宛如在耳边,而竟已天人永隔。
  风流轻轻道:“王姑娘,你……节哀顺变,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此生能得一心人,已是无憾,你们两个的缘分,终究还是差了一点点,只盼来生再续前缘吧。”
  王家小姐微微点了点头,幽幽道:“谢谢你。”
  风流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劝解,若是雪依或是江雨欣难过,他甚至可以摸着她头,嬉笑着说:“好了,别难过啦,没什么的,都过去了……”可眼下,他面对王家小姐,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讷讷的站了片刻,道:“黎兄弟遗言要回老家安葬,州府衙门当差的有个佟七,和黎兄弟颇为要好,此时在张罗着后事,你若想再见黎兄弟一眼,便可以去清泉村找他。”
  王家小姐没说话,也没转身,只是摇了摇头,风流知道,她是芳心已死,再无他念。
  风流叹息一声,转身慢慢退了出去,正要开门时,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听得脚步声轻巧,风流便知是十多岁的女孩子,便闪身在一边,片刻后,听得外面一个女孩子声音道:“小姐,夫人让厨房煲了燕窝莲子汤,给你补补身子。”
  那丫鬟又叫了两声,不见室内有人答话,又道:“小姐,你在屋子里吗?”风流见屋内也没有躲藏之地,总不能钻入绣床之下吧,再说自己也没有躲避的必要,便把心一横,沉声道:“进来吧。”
  那丫鬟听闻室内有男子声音,自是颇为惊讶,开门时,见风流站在她面前,向她一笑。丫鬟吓了一跳,手中一滑,茶盏便向下跌落。风流眼疾手快,抄手接住,然后手中一弹,茶盏旋转着稳稳的落在了室内茶几之上。
  那丫鬟还没反应过来,风流一把把她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扎着两个马尾辫,苹果般圆润的脸蛋颇为可爱,仰着头,大大的眼睛紧张兮兮的望着风流,果然与风流在假山处遇到的不是一个。风流手指在嘴唇间“嘘”了一声,低声道:“我是你家小姐的朋友,有事情要告诉你家小姐。”顿了顿,接着道:“你家小姐最近难过得很,你要好好照顾好她。”
  听得王家小姐幽幽的声音传来:“莹儿,你放他走吧,我没事。”
  那叫莹儿的丫鬟“噢”了一下,风流向她一笑,转身出了房门,避开了王家的仆役和丫鬟,几起几落,翻身出了院墙。
  风流回到客栈,天色已近了黄昏,将王家的情形与雪依她们说了,雪依和江雨欣都是为黎错和王家小姐感到惋惜,却终究无可奈何。眼见天色不早,便打算在客栈歇宿一晚,明天再行赶路。
  近日之事实在太过压抑,晚饭时,风流心中也颇为沉闷,便要了一壶酒,自饮自酌。江雨欣冷哼道:“你中的毒都好啦?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久?”风流苦笑道:“无妨,无妨,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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