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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近代现代)——半醉山翁

时间:2024-01-14 09:30:31  作者:半醉山翁

   暖阳

  作者:半醉山翁
  简介:
  前男友是我哥
  发表于11个月前 修改于7小时前
  冯冬阳有个弟弟,
  但他不喜欢被叫“哥”。
  ----------
  1.微现实感,攻受都有性格缺陷,不是完美人设。
  2.同母异父,年上,受有一点被攻养成的感觉。
 
 
第1章 幻想家与王子病
  【耿秋阳最恨他这副很沉醉的、仿佛在做梦一样的状态。】
  耿秋阳走进家门的时候,冯冬阳正陪着父母包饺子。
  秋阳、冬阳,两个温暖的名字,一段并不温暖的关系。
  为了躲冯冬阳,耿秋阳积极响应“就地过年”的号召,连续两年在单位过春节。今年政策放开了,亲妈的唠叨也随之升级,耿秋阳实在捱不住,终于还是回了家。
  家里的摆设一切如常,只是玄关处多摆了一盒口罩和两瓶酒精喷雾。
  耿秋阳消过毒,换上棉拖,脱掉外套,用抹布擦干净行李箱的轮子,继而走进客厅,叫了声“妈”,叫了声“爸”,最后叫了冯冬阳一声“哥”。
  爸妈热切地望着他,又带着点嫌弃,让他脱衣服慢一点,别感冒。耿秋阳答应着,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变回小孩子了。
  只有冯冬阳用看大人的眼神看过来,目光灼灼,嘴角微弯。
  耿秋阳冷冷地回看他,早就不再被他的笑容迷惑,一眼望穿他心里的龌龊——显然,三年的时间未能改变他分毫,他依旧沉浸在回忆里,不肯承认他已经被甩了。
  果然,冯冬阳如三年前一般,热切地,带着点疯狂地,朝耿秋阳走过来,一边擦掉手上的面粉,一边说些没有意义的寒暄话,一边跟着耿秋阳进了卫生间,然后趁他洗手的时候,摸了一把他的腰。
  “瘦了。”他低声说。
  耿秋阳恨不得抄起旁边的拖把怼到他嘴里。“你放尊重点。”他咬着牙,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的,你的腰摸不得,太敏感。”冯冬阳说。
  耿秋阳瞬间就被点燃了,血压一路飙升,头都快炸了。
  但冯冬阳没理他了,转身朝客厅走,大声说:“妈,我再炒两个菜吧,小秋瘦了好多。”
  “他工作那么忙,也不找个女朋友,没人照顾,当然要瘦了。”
  冯夏萍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扶着桌子站起身,朝耿秋阳走过去,仔细端详。
  “哎呀,真是瘦了不少。郑阿姨上回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儿,可会做饭了,你要是和人家在一起,就不至于这么瘦。”
  耿秋阳本来就在气头上,当即冒火道:“妈,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我早跟你说过我不计划结婚,你催催催,催什么催?!”
  他话音刚落,冯冬阳突然打了他屁股一下,说:“怎么跟妈说话呢。”
  耿秋阳菊花一紧,转头冷冰冰地看着冯冬阳,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操你大爷”。
  耿建军也把饺子放下了,站起身来,两手撑着后腰,用腰在空中画圈。
  “冬阳,你别理他,他就是被惯坏了,没你懂事。”
  耿建军向来是好话留给冯冬阳,对自己的亲儿子耿秋阳,就只有吐槽和批评。
  耿秋阳进家门不到10分钟,感觉已经折了10年寿。
  “行,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就我多余,我就不该回来。”
  他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他背靠着门,心里像是有好多股气在对撞,撞得他乱成一团。
  就不该回来,他悲哀地想。有冯冬阳在的地方,就有他的委屈受。
  门外隐隐传来议论声。
  耿建军:“大过年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这么不懂事?谁家的儿子像他这样?”
  冯夏萍:“没事,待会儿做好饭他自己就出来了。”
  冯冬阳:“妈,小秋性格还不成熟,根本没到结婚的时候。你别再给他介绍对象了,也别催他了,他会有心理负担的。”
  冯夏萍:“唉,我不是担心他嘛。”
  耿建军:“要是他能像你一样,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你妈也不会催,现在这个社会,单身没什么不好。”
  冯夏萍:“但小秋单身就不行。”
  耿建军:“是啊是啊。”
  冯夏萍:“冬阳,上回你说要去重庆发展,现在定了吗?”
  冯冬阳:“差不多定了,还没敢告诉小秋,怕他不乐意。”
  耿建军:“你比我们还惯着他。你过去重庆是为了多帮衬他,他有什么资格不乐意?”
  冯夏萍:“你进去跟他聊聊吧,他就听你的。”
  冯冬阳:“我还炒菜呢。”
  冯夏萍:“你别管了,我来吧。”
  门外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耿秋阳突然感到一阵疲累,心里灰蒙蒙的。
  门被敲响,他冷笑一声,说:“进来呗,还装模作样地敲起门来了,演给谁看呢?”
  冯冬阳于是走了进来,反手一拧,锁上了门。
  “生气了?”他换了副语气。那是耿建军和冯夏萍从未听过的语气。那语气不属于儿子,也不属于哥哥,只是属于一个男人。
  耿秋阳轻哼一声,走到床边坐下,驼着背,说:“我看你才是他俩的亲儿子,这是你的家,跟我没啥关系。”
  冯冬阳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微微笑着,说:“是吗?可是一桌子菜,全是你爱吃的,我爱吃什么,连我妈都不记得。”
  你爱吃鱼香肉丝、腰果虾仁,还爱吃一中门口的鸡蛋灌饼,双蛋加烤肠,不要生菜。耿秋阳在心里想着,没吭声。
  他确实是这个家里唯一关心冯冬阳的人。他恨这一点,甚至因此对父母怀有不满。如果父母能对冯冬阳多一些关心,他是不是就不会依恋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喜欢自己?如果他不喜欢自己……那一切心碎,就不会发生。
  “别生气了,”冯冬阳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你不是生父母的气,是生我的气。”
  他这么一说,耿秋阳心中的气立马涌上来了,怒道:“你也知道我生你的气?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能不能别惹我?我早跟你说过,我们分手了,结果你现在又是摸腰,又是拍屁股,你就是这么对前男友的?”
  他话音刚落,冯冬阳突然靠近他,在他唇角吻了下。
  “我也早跟你说过,我不想跟你分手。”他说。
  嘴角残留着些许湿热,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
  耿秋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冯冬阳。他没想到冯冬阳在家里也敢发疯。
  他急速呼吸了两下,接着一跃而起,踹了冯冬阳一脚。
  冯冬阳闷哼一声,却撑着没倒下,迅速站起身,拽住耿秋阳的手,要把他拉到怀里。
  耿秋阳挣脱开,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冯冬阳挨了一巴掌,反倒笑了,说:“小秋,你还肯打我,就是心里还有我。”
  耿秋阳不理会他的流氓逻辑,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掼在墙上。
  其实他的力气根本没冯冬阳大,反应也没他敏捷。他能把冯冬阳按在墙上,全凭冯冬阳让着他、惯着他。他知道这一点,所以更加生气。
  “我回家是过年来了,你别招惹我,让我安安生生把这个年过完。”他声音有些发抖。
  冯冬阳看着他,目光沉静如大海,不知藏了多少情绪。
  “小秋,我们三年没见了,我好想你。我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只有你。你对我有很多误会,又不听我解释,总是躲着我。给我个机会吧,小秋。”
  他完全不理会耿秋阳的心情,自顾自地诉说着深情。
  耿秋阳最恨他这副很沉醉的、仿佛在做梦一样的状态。他瞪住冯冬阳的眼睛,说:“冯冬阳,你到底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我和你分手不是因为误会,你再清楚不过。”
  冯冬阳皱起眉头,说:“别说这些。”
  耿秋阳顾不上自己心里的疼,只想抓住机会,尽快击溃冯冬阳的幻想。于是,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你分手是因为我长大了,懂事了,不想再做错事了。哥,你也醒醒吧,你是我哥啊。”
  冯冬阳果然崩溃了,沉静的目光摇晃着,溢出明晃晃的忧伤,犹如平静的海面掀起巨浪。
  他一个用力,反客为主,掐住耿秋阳的腰,推着他走到床边,倒在床上。
  耿秋阳其实料到了他的动作,但他没料到自己的反应。
  他没料到,在冯冬阳压住他、吻上来的瞬间,他就硬了,硬得彻彻底底,甚至身后那隐秘的肉穴,都瞬间收紧了,空虚得发痒。肉体陷入曾经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负面情绪溢满他的内心。绝望、悲伤、委屈、不甘、寂寞……他把这些情绪挨着品尝了一遍,最后集结到一起,化为一股强烈的愤怒。
  “滚!”他怒吼一声,抬脚蹬向冯冬阳,两手胡乱打着,趁冯冬阳躲避,他一个翻身,下了床。
  他气息不稳,吼道:“你他妈的有病吧!”
  门被敲响,冯夏萍推着门把手,喊道:“小秋,怎么回事,怎么刚回家就和哥哥吵起来了?你别不懂事,快把门开开。”
  耿秋阳怒气更盛,像架机关枪似的,子弹无差别地扫向每个家里人。
  “你也知道他是我哥哥?”耿秋阳心里的怨恨喷薄而出,“你们什么时候真的关心过他?每天围着我转,之前逼着我考公务员,现在考上了,就开始催婚,说我不让人放心,其实就是只关注我一个人!我哥毕业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他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加班累不累,有没有谈恋爱,有没有被人伤过心,你们关心过吗!”
  说完这番话,耿秋阳转身拉开门,没有理会冯冬阳投来的沉重目光。
  冯夏萍和耿建国正站在门口,满脸错愕。
  耿秋阳的怒气像瀑布一般,不受控制地倾泻而下。
  “先不论我爸,就说你,”他对冯夏萍说,“妈,我是你生的,我哥也是你生的,你能不能一碗水端平?你连我哥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冯夏萍一愣,神色痛苦,嘴巴张了又闭,没说出话来。
  耿建国皱紧眉头,训斥道:“耿秋阳!这是你妈,你有话不能好好说?”
  耿秋阳越过他们,直奔玄关,拿起外套,开门走出去。
  逃离这个家之前,他哑着嗓子,冲屋里喊:“我哥爱吃鱼香肉丝和腰果虾仁!”
 
 
第2章 雪
  【这些好,全是有原因的,而亲情,不足以成为全部原因。】
  惊惶不安。
  郁郁寡欢。
  独自走在无人的街上,耿秋阳的自厌情绪到达了顶峰。
  25岁的人了,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在团圆的时候,像个疯子一样,冲父母撒气,还专捡扎人心的话说。
  明明进门的时候,心情还很平和来着。就因为被冯冬阳亲了下嘴角,一切冷静就被摧毁?
  太扯了。
  大概自己这么失控,冯冬阳很得意吧?
  算了,不怪冯冬阳,全都怪自己。
  怪自己总是在关键时刻把持不住。
  当年便是如此。当年那一晚,自己要是把持住了,哪有今天这么多恶心事情?
  可是,虽然今天种种令人作呕,当年那一夜,在耿秋阳心里仍是美好的。
  矛盾死了。将一切罪恶的开端定义为美好,本来就是罪恶吧?
  可那一夜真的很美好。
  美好得就像爱情降临。
  耿秋阳吸吸鼻子,命令自己别再想下去。
  他抬头看月亮,阴天,看不着。
  他想看烟花,可这座城市仍在执行烟花禁令。
  除夕夜,又冷,又静,又暗。
  耿秋阳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开始想家。他心想,自己本来有个简单又美满的家,全被冯冬阳毁了。
  算了,不怪冯冬阳,怪自己。
  于是,一切思绪重回原点。
  手机上跳出信息,来自冯冬阳:
  「小秋,你在哪儿呢?外面冷,现在特殊时期,不能感冒。在哪儿?我去接你。」
  耿秋阳有些难受,他希望妈妈联系自己,而不是前男友。
  「接我去哪儿?」他回道。
  冯冬阳:「回家。」
  耿秋阳:「家里就两间卧室,爸妈一间,我们一间。你觉得我会回去?回去被你按在床上强奸?」
  发完这句,耿秋阳更加难受。他讨厌自己浑身带刺,讨厌自己处理不好问题,讨厌自己得理不饶人,讨厌自己说话这么难听。
  可他没有撤回,自虐一般。
  冯冬阳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耿秋阳等着,等了很久很久,终于收到回信。
  「小秋,别说了,哥求你了。哥晚上睡沙发。」
  耿秋阳看着“哥”这个自称,知道冯冬阳是真的妥协了。
  他抬头环视四周,回道:「我在一中侧门,我们每天上学走的那个。」
  冯冬阳比耿秋阳大六岁,他们一起上学的时光,只持续了一年。
  那一年,冯冬阳高三,耿秋阳初一。
  耿秋阳像个跟屁虫一样,每天早上跟在哥哥后面,从一中的侧门进校园,在初中部的教学楼前和哥哥告别。
  一中的高中部和初中部离得挺远,每天送完耿秋阳,冯冬阳就开启百米冲刺模式,冲向自己的教室。有一回还因此摔了跟头,膝盖肿起一个大包,害耿秋阳心疼了很久。
  耿秋阳升入初二的时候,冯冬阳考上了好大学,照大人的话说,就是可以“走出去”了。录取通知书是耿秋阳拆的,一边拆,一边流泪,觉得哥哥要远走高飞了,再也不会管自己了。
  冯冬阳笑着给他擦泪,也不说话。他一向如此,比起用语言表达,更喜欢付诸行动。他一上大学,就开始勤工俭学,只为挣点路费,多回家几趟。每个节假日,他都会拎着礼物,出现在耿秋阳面前。偶尔,耿秋阳心情不好,念叨着想他,他就会翘课,坐一整晚的硬座回家,早晨准时出现在校门口,对耿秋阳说“早安”。他不敢让父母知道自己翘课,没法回家,就一个人在校门口枯等,到了课间,就打电话把耿秋阳约出来,请他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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