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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夫子科举日常(穿越重生)——无棋

时间:2024-01-14 09:39:01  作者:无棋
  围在宋卫风身边的人听了这话,不自觉散开。
  害怕自己真的是在‘聚众喧哗’影响书院读书。
  宋卫风恶狠狠地挽起袖子,“谢金玉,逞一时口舌之快又如何?还想再被打一顿吗?”
  得尽快让谢金玉等人离开这里。
  他自己倒还好,可周大哥作为教书先生,不能被别人看笑话。
  谢金玉一看宋卫风的动作,本能地捂住右脸,往后退一步。
  显然已经被宋卫风揍出了阴影。
  但与之相对的,是更深的恨意。
  就是宋卫风那几拳,让他在同窗里丢尽了名声。
  这口气他如何都咽不下去,今儿一定要让宋卫风尝尝丢人的滋味才行!
  “宋卫风,你不过一介没有功名的白身,怎么敢为他人代写书信?若是有什么错处,岂不是丢我们马鸣书院的脸?”
  谢金玉一声落下,他身后的人也跟着道:“方才我好像还听到了什么算术,宋卫风,你忘了你的算术成绩只是丙级吗?你怎敢在此帮他人算术!”
  “若是耽误了百姓的生意,让他们惹上麻烦,你担待得起吗?”
  周自言看明白了。
  这个叫谢金玉的书生,就是和宋卫风不对付的那个人。
  谢金玉倒是相貌堂堂,五官端正,人也长得人高马大的。
  只是人如其名。
  腰挂镶金,玉冠扎发,硬是在朴素干净的学士服上搞出一点‘穿金戴银’的样子。
  反倒没有读书人的那股至纯之气。
  刘老翁正好站在周自言身前,周自言拍拍刘老翁的肩膀,借走他肩膀上的白巾。
  蒙住自己的鼻根以下,只露出一双闪着精明的眼睛。
  “咳咳。”周自言清了清嗓子道,“马鸣书院的学子,我且问你们,这里这么多长辈老人,不知道什么是‘尊长前,声要低’吗?”
  宋卫风忍不住回头,却只看到一个蒙面人在冲他眨眼。
  周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呀!
  谢金玉听到这么奇怪的声音,垫脚探寻声音的来源,“谁,是谁在说话,畏畏缩缩,为何不敢出来正面对峙!”
  周自言背着手,“一帮连《弟子规》都不记得的书生,有什么好对峙的!”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就是马鸣书院的学生?
  竟然像市井泼皮一样胡言乱语,仗势欺人。
  宋卫风旁边的老人悄悄点了宋卫风一下,“后生,那‘尊长前,声要低’,是何意思啊?”
  周自言听到老人的询问,故意高声解释:“老翁,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面对长辈的时候,声音要低,不能吓着老人,这可是《弟子规》里的话。我本以为书院的学子应该牢记自己学过的知识,现在看来,眼前这帮书生已经把《弟子规》学到的东西都忘干净了。”
  “你!”谢金玉没想到被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人摆了一道。
  可这句话偏偏就是出自《弟子规》。
  而且他们真的忘记了这份规训。
  为了不埋没自己的学生身份,谢金玉等人只能压低声音,不再高声训斥,“吾等声量高也只是想震慑这等小人罢了,并非不敬长辈。”
  谢金玉这些人的姿态,让身为夫子的周自言越看越生气,“‘好话不在多说,有理不在高声’,圣贤先人都把道理摆到你们面前了,你们却不记得,你们夫子要是在这里,说不得会被你们气死。”
  仗势欺人不说,还诡言狡辩死不承认。
  “我知道这个!《增广贤文》……《增广贤文》……哪一篇来着?”宋卫风喃喃自语,俨然把周自言的对峙当成学问考究来对待。
  周自言无奈,悄悄提醒:“《增广贤文·下集》,‘好话不在多说,有理不在高声!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对!”宋卫风终于从记忆中找到关于《增广贤文》的内容。
  周自言随口便能成章,而自己还需要经人提醒才能想起来出处。
  叹气。
  自己果然还差得远。
  “敢问!是哪位学子,可否出来一见!”
  短短两句话,谢金玉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到底哪里来的人,竟然摆出一幅夫子的姿态来训斥他们?!
  周自言这才从宋卫风身后站出来,“学子不敢当,不过是看不过你们几人搬弄是非,胡作非为罢了。”
  固定好自己脸上的白巾。
  生怕它掉下来,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宋卫风一脸震惊地看着周自言。
  周自言有苦难言。
  若马鸣书院的新掌院真是林范集的学生,那这位新掌院对他可太熟悉了。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面见旧友。
  所以只能先挡住自己的脸。
  能瞒一时是一时。
  “你是宋卫风的什么人?”谢金玉皱着眉心。
  “没人教你们‘闲谈莫论人非’吗?”周自言沉下脸,对马鸣书院学子的失望,自然而然转移到马鸣书院之上,“一个个的像山匪一样出来便给人定罪。书院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谢金玉的眉心皱得更厉害,“罢了,不管你是何人,你与宋卫风速速离开,书院便不再追究。宋卫风,你真是白来上学,竟然随便让外人在书院外面摆摊算术,若是算错了,岂不是辱没书院的门楣!”
  “我劝你也别天天堵在书院门口了,我们同窗一场,直接告诉你,山长特意请了新的掌院来教授学子算术一道。书院现在,未来,直到童试结束都没空管你!”
  说到最后,谢金玉得意洋洋。
  摆明了要把宋卫风这件事压下去。
  到时他再随意操作一番,那直到明年开春,宋卫风都不用回书院读书。
  “谢金玉你!”宋卫风一听,差点又要动手,连忙被周自言拦住。
  周自言摇摇头,“不要与他们缠斗,咱们今天先回去。”
  “……好。”宋卫风听话地收拾东西,权当狗吠。
  周自言和宋卫风他们要离开。
  可周围还有好些人的书信和账目还未处理呢!
  现在人要走了,他们可不依了!
  “我说学生,你们把人这么赶走了,我们这书信和账目要找谁看啊?”
  “就是就是,你们自己吵架吵完了,结果我们的事情都没人管了!”
  “后生,后生慢走!”
  围观百姓本不想参与这种学生内斗。
  但周自言和宋卫风若是走了,那他们就真的找不到人了!
  一拥而上,把两波人全都围起来。
  指着谢金玉数落他不尊老。
  谢金玉百口莫辩。
  又不能直接对这些明显比自己大的人胡乱说话。
  一时间左支右拙,狼狈不堪。
  最后大喊一声:“我算,我来帮大家算还不成吗!”
  “这可是你说的,后生,先来看大娘这份。”一位大娘眼疾手快,连忙把自己刚刚写下来的账目递过去。
  她是个有福气的,对于自家赚的钱从来都是过目不忘。
  当得知这两位代写书信的后生可以算账,便把自家的账目写了下来。
  瞧瞧,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大娘递过来的账目繁杂又大额。
  谢金玉手边无笔也无纸,才算了两个数就已经眼盲心盲。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
  谢金玉不作声,围观怀疑之声便渐起。
  “这后生……怎么不写啊?”
  “是啊,方才那位后生可是说一句写一个数字的,这后生怎的一直不动笔?”
  “照这样算下去,几时才能算到我啊。”
  谢金玉受不了了,密如蚊声的嘈杂影响他的心态,“别吵了!算术本就是精密之法,需要安静的环境,你们一直在这里说话,我如何算得清!”
  跟着谢金玉的学生忙把周围的民众分散一些。
  谢金玉才终于算好第一笔账目。
  等大娘等得昏昏欲睡时,谢金玉才算好一半。
  实在等不了,大娘好声好气地问道:“后生,何时能全部算完啊?不能快一些么,大娘的这些账目也不多——”
  谢金玉受不了这些人的愚昧,“如何不多?!这可有十几项记录!”
  他们以为算术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吗?
  “算术的原理广而深远,是数和数的相交,蕴含天地道理,平日能算出几个数字之间的关系便已是胜利,这位大娘的账目可有十几个数字!”
  “后生,你自己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呗,为何要把问题怪罪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身上。”大娘不悦地收回自己的账目,“是你非说自己能算,大娘才把账目交给你,方才那位后生算账的时候可是,听一声就算一个数的。”
  其他人纷纷应和,“就是就是,刚才的大伯说完一遍,后生就已经算好了那一条的钱数,都不用大伯说第二遍。”
  之前跟着大伯去民税课司的年轻人也出来作证,“一点修改都没有!民税课司的人还说算账的这人心稳手准,一看就是胸有成竹!”
 
 
第18章 
  “不可能!一数不错的听声心算只有我们新掌院才能做到!就连庆京省国子监的学子都不能保证听声心算的准确性。他绝无可能!”
  谢金玉不信,指着周自言怒目,“你既可以听声心算,那便来比一比!”
  “我?”周自言真是站在旁边也中枪。
  他指指自己,颇为无辜,“你要和我比算术?你认真的?”
  宋卫风有些担心,“周大哥,谢金玉的算术曾获甲等,连夫子都夸奖他于算术有天赋,周大哥,你不要硬拼……”
  “就是你!”谢金玉已经气昏了头,非要证明自己没错,“你有本事,你把这位大娘的账目清算清楚!算账费用全算我谢金玉头上!”
  大娘一听,能免费算账,直接乐得找不着北。
  哎哟,她就说么。
  自己是个有福气的!
  谢金玉如此自信,自然有原因。
  从前算术在大庆并不受重视。
  直到先皇登基,察觉到算术对于民生的重要性,这才开始大肆推广算术。
  算术发展到现在,能够完全掌握算术章法,并融会贯通的人屈指可数。
  听声心算,还能保证一数不错,除了他们新掌院,还从未听说有第二个人!
  谢金玉笃信,眼前这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家伙,一定只是巧合!
  “大娘,给我瞅瞅。”
  周自言也不废话,既然谢金玉要比,那他就比。
  接过大娘手里的账目,撩袍坐下。
  一目十行,看完所有账目,周自言心中已有大致章程。
  大娘的账目虽然多,但写得并不乱。
  笔墨尚未干透,明显是在这里现写。
  周自言突然发现,大庆的商户百姓都有一个特点:拥有极强的记忆力。
  他们可能不认字也不懂数。
  但他们都在钱数和账目方面,有敏锐的嗅觉和记忆。
  甚至可以分文不错记住所有内容。
  或许是因为,他们交税时需要和民税课司的人对账,所以才练就了这个好头脑?
  但不管怎么说。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个朝代。
  也不能小看任何一个行业的人。
  笔尖染墨,周自言刚坐下,连短暂思考都没有,、。
  直接开始动笔。
  这举动,再一次震惊周围的民众,还有宋卫风。
  宋卫风不想错过每一个瞬间。
  紧紧看着周自言,交握的两指绷紧,透着一些紧张。
  方才周自言也是这般。
  随便看看,随便听听,便能动笔算术。
  一次可能是偶然。
  可第二次,周自言还是如此自信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精通算术?
  谢金玉也一错不错地看着周自言。
  随着周自言写下一个又一个数字,他的情绪也从骄傲自满逐渐变为不可置信。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不需要额外计算,也不需要算盘。
  他只是在阅读,读完以后便得出了结果?!
  这怎么可能?!
  周自言算着算着发现,大娘的账目可比大伯的账目简单多了。
  不出一刻钟便搁下手中笔。
  周自言吹干宣纸上的墨汁,递给大娘,“大娘,这些就是您的税款,拿去交税吧。”
  “哎哟!”大娘高兴了,她就说还是这个后生好,算得又快又准。
  拿出两枚铜钱留给周自言,“大娘这就去,这就去!”
  谢金玉仍不相信周自言能听声心算,“这位学子,你不会是胡乱写的吧?”
  “是不是胡乱写的,等大娘回来不就知道了?
  周自言收好怀中铜钱,虽然只有两枚铜钱,但也能买个肉包子吃。
  与此同时。
  宋豆丁正在春六巷巷口趴着。
  其他小朋友都在扔石头玩,只有他抓着一支笔不停挠头。
  一边挠还一边嘟囔,“这句话是出自哪里的来着……哎呀……怎么想不起来了……”
  “豆丁,你什么时候才来和我们玩啊。”其中一个小朋友扔掉手里的石块,“少了你都不好玩了。”
  其他小朋友纷纷跟着叫唤,“就是就是,豆丁,你扔石头可准啦!”
  “豆丁,快来玩吧,平时叫你都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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